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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营里唯一的中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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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醒着,做梦
时间:
2021-7-9 23:57
标题:
集中营里唯一的中国女孩。
大家好,我是罗伯特刘。
我最受不了这种事,太残忍了。
每次看到儿童被残害的画面,哪怕是电影,我也难受得要死。
而在第二次大战中,欧洲超过600万犹太人成为纳粹屠刀下的屈死鬼,其中就包括100万儿童。
其残忍程度令人发指!,大家可能不知道的是,在这惨无人道的集中营里,竟然有一个中国女孩。
她叫赤英,父亲是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人。
如果让纳粹德军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将和那100万犹太儿童一样,必死无疑。
在集中营饥饿、枪击、绞刑、毒气的日夜恐惧中,她一个中国女孩,是如何活下来的?,至今看来,仍觉得不可思议。
我们好像被驱赶的牲口,拼命往闷罐车里塞。
直到一个紧贴一个,连转身都不行,才“轰隆”拉上大铁门。几百个男男女女,开始了猪一样的生活。
不到一天,车厢里就臭不可闻了,有人哭泣,有人呕吐。
两天后,我就开始发烧。此时发烧,无疑等于送死。
不出三天,往车外抛下的尸体中,肯定就会有我一个。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在往我嘴里喂水,往我额头上敷冷毛巾。
当我费力挣开眼睛时,眼前是一个陌生的叔叔。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说:,“你是中国孩子,要是死在这里,连墓地也没有,以后你的父母都找不着你的骨头。”,他捏紧拳头扬了扬,要我一定活下去,说哪怕像牲口那样,也要活下去。
活着,就是胜利。
我无力地举起手摸了摸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帽檐。
那是一顶破旧的军帽。
帽檐上面露出一块深色的印子,我对这个形状太熟悉了。
那是五角星的位置,虽然现在五角星被撕掉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因为我的爹爹,也戴这样的帽子,上面就是一颗闪闪的红星。
这个陌生叔叔一定是个苏联红军。他把私藏的一颗退烧药给了我,把我从死神手中拉了回来。
在那样的状况下,一颗退烧药真是比人命还金贵。
闷罐车上的其他人,也把他们仅有的一点饮用水,给我冷敷救命了。大家都鼓励我,要活下去。
许久没有大人对我这样说话了,我觉得喉咙发哽,吐不出一个音阶,眼泪淌了出来。
一路上不断有人逃跑,红军叔叔后来也不见了。每到一站,就有死亡的人被拾下火车。
车厢慢慢不拥挤了,甚至到后来有了空,大家能轮换着睡一觉。
一个星期后,火车停住了,这里是德国的东部地区,一个集中营。
我们提着自己的东西,被赶下火车。久违站在地上,刺目的阳光射进眼里,我有些眩晕。
按照德军的指示,我们排成两队,我站在非犹太人的队伍里,胸牌上面名字一栏用德文写着“赤英”,国籍一栏写着“东方”。
整个队伍里很少看见像我这样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亚洲人,后来听说有几个日本、朝鲜人。
而中国人,只有我一个。
进集中营前要进行集中淋浴,所有的物品也都要被检查,除了衣物外,其他东西一律要被没收。
一个德国鬼子把我的手表、钢笔都拿走了。那支钢笔是爹爹送我的,笔帽上还刻着他的名字。
就在我伤心失去那支钢笔时,突然想起,内裤口袋里还缝着一枚列宁纪念章。
列宁纪念章,这是我在莫斯科国际儿童院的联欢会上,一个同学送我的。从我收到它的那天起,它就从未离开我的前胸。
直到我们被德军囚禁,才把它藏在内裤口袋里,贴身保存着,此时,它已是我仅有的东西了。
我也不知哪来的胆量,就在淋浴的队伍快要移动到门口时,神使鬼差般伸手将纪念章飞快掏出来,往嘴里一塞,压在舌头底下。
我紧紧闭着嘴走进脱衣服的房间里,无论谁和我说话,我只是点头,绝不出一声。
一进浴室,一个高大的女看守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我以为我被发现了,心好像快跳出来了。
她按住我恶狠狠地扯我的头发,原来是看到了我头上的发卡。
我拼命不让自己叫出声音。
塑料发夹连带着一缕头发落在了地上,女看守一脚踩得粉碎,然后把我推到水龙头下冲洗。
我的泪水涌了出来,顺着这水一起往下流。
咬紧牙关完成了所有的“消毒”程序,穿上衣服后,我才从嘴里吐出纪念章。
上面还沾着唾液,金色的列宁头像嵌在红色底色上,上面罩着有机玻璃,闪闪发亮。
我小心地擦净,用草叶包起来,藏在床铺的板缝里,压在身子底下。
这是16岁那年,我的全部身家。
一年前我告别爹爹,从中国来到苏联,开始了独自求学之旅。
当时中国正在遭受日军惨无人道的暴行,而苏联还没有卷入战场。
第一国际儿童学校里,校园温暖安详,孩子们无忧无虑,世界大战好像是另一个星球的事。
我小时候有哮喘的毛病,在寒冷潮湿的莫斯科又发作起来,整天整夜地咳嗽,病情拖了四个月,始终不见好转。
老师决定送我去白俄罗斯的夏令营疗养,和我同去的还有一对捷克姐妹——姐姐弗拉斯塔和妹妹米拉。
汽车在路上走了两天,才到达疗养的集体农庄,这里位于白俄罗斯明斯克城的城郊。
来疗养的孩子大都是身体有病。经过两天的长途颠簸,个个都乏极了,吃完晚饭就陷进松软的床上,呼呼大睡……,这一整夜,我都没有咳嗽。熟睡中的我们谁也不知道,魔爪已经悬在了我们的头顶。
第二天早饭后,老师带我们在草地上放风玩耍,这里空气暖和,阳光醉人。
大家玩得正开心时,突然,大地颤抖了起来,天空传来嗡嗡的低鸣声。我们抬头四顾周围,看见蓝天上有一个个黑点在缓缓移动。
我猛地反应过来,这个情景我在中国见过,日本鬼子的轰炸机空袭前就是这样的景象。
我恐惧地大叫起来:“飞机!”,那些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孩子却高兴地喊:“对!是飞机,好多好多飞机啊!”,我正想解释这是轰炸机,不远处便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几个年纪小的孩子被巨大的声音吓得哭了起来。
我们尖叫着,在飞机的呼啸声中,冲回四处冒烟的村庄,以为躲进房屋里就安全了。
没想到,村庄已经被炸弹横扫了一遍,牲口棚里的动物被炸得粉碎,这里一条羊腿,那里一个牛脑袋,四处都是鲜血。
我吓得两腿发软。片刻前还欢声笑语的夏令营,顷刻不复存在。
我们这些为躲避战乱,背井离乡的孩子,一瞬间再次被推入了战争的火坑。
国际儿童院的中国孩子,第二排左三为赤英,这是1941年6月22日上午,纳粹德军开始闪电入侵苏联。
飞机轰炸主要城市、机场后,大炮、坦克、密密麻麻的步兵,顷刻间跨过了苏联南部的国界。
闪电战快得让人心惊,第二天,我们落脚的农庄就已落在德军的手里。
德军很快发现藏在树林里的我们。被赶出林子时,安娜老师像老母鸡那样紧紧护着我们。
她是夏令营中唯一的老师,空袭发生后,她一手拉着一个小孩子,带我们躲了起来。
她本来想找辆车把我们送回苏联,但显然是不可能,被打懵的苏联军民正组织准备反击,谁还会在乎一群孩子的死活。
安娜知道我们中间不仅有犹太血统的孩子,还有共产党国家领导人的孩子。如果被纳粹知道,必死无疑。
她反复嘱咐大家,不要暴露自己的身分,相互之间也不能出卖。
她挨个抚摸我们的脸颊,用眼神鼓励我们不要怕,但她自己的脸色都变了,褐色的大眼睛里汪着清泪。
其实,安娜不过是位20岁的姑娘,但此时,却成了我们惟一的依靠和主心骨。
德军把我们排成两排,审讯者是个肥胖的德军军官,脸上堆着臃肿又瘆人的笑容。后面站着一排凶神恶煞的士兵。
德国军官的俄语不流利,我只勉强能听懂。
我用磕磕绊绊的俄语回答,我的父母是中国的老中医,因为我有哮喘,特意送我来莫斯科治病。
我张开嘴,故意大口喘气,胸腔里发出拉风箱的哧啦哧啦声。
也不知这个胖家伙怕我有传染病,还是听我不流利的俄语太吃力,他不耐烦地挥手叫我快走。
大概在危难之中,人有一种本能保护意识。即使是刚编的假身世,我也背得滚瓜烂熟,说得跟真的似的。
我躲过了一劫。
疗养院的21个孩子,已经有19个通过了德军的盘查,一旁的安娜老师面颊也有了些血色。
她正要拥抱我们时,突然愣住了:剩下那两个8岁的女孩,都是犹太人。
德国军官一把拉出两个瘦小的女孩。
女孩尖锐的哭叫声,让我刚放下的心又被扯起来了,她们的年龄太小了。
一个士兵用大皮靴挑起一个女孩瘦弱的身体,甩了出去,接着又甩出第二个女孩…,“不……!”安娜老师大叫着冲上前去,被德军士兵一枪托打倒在地。
这时所有的德军都围了过来,他们脸上的肉在狰狞地抖动。
“犹太猪!”,我被这毛骨悚然的怒喊吓出一身冷汗。安娜老师的脸色刷地变得苍白。她明白,这三个字意味这两个女孩的死刑。
孩子们是纯真的,看见自己的伙伴挨打,似乎不知道害怕,都跑上前去想帮助她们……,顿时,我觉得肩膀一震,不等明白过来,身体已经滚出好远。
安娜老师拼命拉住我们:“不要上前,他们会打死你们的!我的孩子们,不要上前啊!”,一个德国鬼子从腰里抽出枪,一步一步走向犹太女孩。我们因为恐惧而掩面大哭了起来。
安娜老师双手合十,仰头望着苍天,发出悲惨的哭声。
“我早就注意你手里这两个小姑娘,她们有褐色的眼睛,还有褐色的头发,她们的头型告诉了我,这群孩子里有犹太人!”,德国鬼子用手里的皮鞭指指地上两个女孩的头。我不知道她们的头和其他欧洲人的头有什么区别。
其中一个孩子的胳膊断了,软塌塌地耷拉着。她们最后连哭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是血的瘦小身体,随着棍棒的抽打在泥地上抽抖。
他们打够了,拍拍手,拉起站都站不住的女孩,一人给她们一把小铁锹,让她们挖坑。
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但一切都无济于事,两个活生生的孩子,就这样被德国鬼子活活埋在她们自己挖的土坑里……,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哭叫了,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连看那土堆堆的勇气都没有了。
只有一只细细的血手从土里慢慢拱了出来,伸向天空,五个手指因泥土的重压而僵直地张开着,像是向苍天要什么……,这残酷的一幕,被永远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至今,我一听到“扑扑”声,都会想起那往坑里盖土的声音,心脏都忍不住颤抖。
到集中营之前,我已经见过太多的死亡,对这两个字竟然逐渐麻木。
此时,比死亡更恐怖的是饥饿。
我每天都在饥饿中,连做梦都是饥肠辘辘满世界地寻找食物,寻找了一夜,梦里很饿;早晨起床,更饿。
集中营每天只有极少的黑面包,偶尔有发芽发霉的土豆汤。
儿童的定量只有大人的一半,但每天都要到兵工厂里,和大人干一样的活,将子弹装进小盒子里。
兵工厂是个四处透风的工棚,子弹被一大筐一大筐的运进来,我们不停装啊,装啊,装得双手都麻木了,还不能完成规定的数额。
两只手被冰冷的子弹冰得又红又肿,手背生满了冻疮,一碰,脓血直流,疼痛难忍。
时间一长,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冷漠的机器人。
纳粹集中营里饥饿的儿童,一天下午,下工不久,我们个个饿得两眼发花,等着吃晚饭的哨声。
哨声终于响起来,但仔细一听,却是紧急集合的哨声,我们只好放下碗,跑步到空地上站好。
宪兵牵来一条大狼狗,呼哧呼哧吐着血红的大舌头。
“扑通”,一个矮个子犹太人被推在地上。
这样的场景我们见多了,随他们鞭打,生死听天由命。
没想到这个人被摔在地上后,迅速用双手撑地,扬起鲜血淋淋的脸,嘶哑着喉咙大喊:“他们杀了我的全家!你们看,这是照片!”,他从腰的后面,刷地抽出一张全家合影照片,但没等他把照片举起来,狼狗呼地扑了上去,一口咬住他的手。
犹太人惨叫一声,照片掉在了地上,被风吹卷到一边。
犹太人没有露怯,他疯狂地推搡着撕咬他的狼狗,在发疯怒喊中,竟一拳击打在狼狗的前额上。
狼狗发出一声毛骨悚然的长嚎,摇晃了几步,摔倒在地上。
打倒狼狗后,犹太人弓着腰开始疯狂地大笑,站在一边的宪兵吓傻了。没等他冲到跟前,枪响了,子弹击中了犹太人的前胸,鲜血马上喷了出来。
犹太人睁着两只血红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站立在宪兵跟前,许久才直挺挺地摔在地上……,因为精神的高度紧张,我差点吐出来。只能拼命忍着,忍得眼睛一阵阵发黑,要不是身边的捷克小姐妹用手挽着我的胳膊,我就一头倒下去了。
这个犹太人是铸造金银的工匠,那天德军给了他一个银质像架,叫他改成银酒杯。
他一看,那竟然是他家装合影照片的像架,照片上是他的妻子儿女。那时他才明白,他被强迫分开的家人,早已被杀害。
他高举着那张照片冲上去,是决心用生命控诉这帮恶魔的无耻行径。
犹太人死了,死得惊心动魄。
以至于每当我再看见运来的一车车物品,就想呕吐,好像看见一条条赤裸的尸体。
这件事让我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我不该再继续放任自己消沉下去,如果注定是死亡,我也要像这个犹太人一样,死得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集中营里有人说子弹受潮就会变成哑弹。但我们没法带水进工棚,不可能往子弹上洒水。
最后还是捷克小姐妹中的米拉脑袋快,说我们可以趁监工不注意时往子弹盒里吐口水,弹壳照样湿。
对,这是个好主意!,我们个子小,被装子弹的大筐子一遮挡,监工走远一点儿就看不见我们了。监工一走开,我们就往子弹盒里拼命吐口水。
到了下工的时候,我们嘴里干苦干苦的,嗓子眼儿直冒火,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但我和米拉咧开干裂的嘴,会意地笑了。
后来,前线退回来不少不合格的子弹,以为是制造车间的质量问题。
米拉姐妹和我从国际儿童一起到了疗养院,又一起被德军俘虏,在到集中营前,我们还在孤儿院关押一年之久。
我们三人已经是形影不离的好姐妹,没有她们俩,我真不知道如何坚持下去。
在集中营又熬过一年多,我们仨都还活着。
让我们最怕的就是德国鬼子的捉摸不透和反复无常。
有时他们脸上洋溢着动人的笑容,和我们说这说那的,可不出3分钟,他能突然抬起他的大皮靴把我们踢出很远。
有一天中午,正好是放风的时间。一个德国看守看着很高兴,拿了一个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照相机,把我们几个女孩子叫到跟前,说要为我们照相。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照相了,听说要照相,小姑娘爱美的天性一下子显示了出来。
我和捷克姐妹高兴地站在一起,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一刻,我们忘记了“集中营”这三个恐怖的字眼,忘记了眼前是残忍的德国鬼子……,赤英(中间)和米拉、弗拉斯塔,1944年1月30日摄于德国集中营,刚刚照了几张,这个德国鬼子突然变了脸色,把相机放在地上,说我们在假笑,在嘲笑他。
说着就举起皮鞭狠狠给了我们一鞭子,对着中间笑容最灿烂的女孩说,就她笑得最假,接着又是一鞭子。
我们尖叫起来,快乐的假象,顷刻间坍塌成了碎片。
过了几天,这个德国鬼子又微笑着来了。他把洗好的照片送给我们,一边不断赞美我们笑得甜美可爱,一边摸挲他手里的皮鞭把子。
我们被他这种变态的神态吓坏了,谁也不敢说话,不敢笑。
以后很长时间,只要看见他拿着照相机出现在我们的房屋前,我们便忍不住要颤粟起来。
后来,我用一根拾来的蓝色圆珠笔芯,在照片反面写下了一段话:,“1944年1月30日,照于德国和同志们,3年前的今天离开了祖国。啊!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当时,我有的汉字已经不会写了,这段话中有好几个错字。
我已经整整4年没有听人说过中国话了,自己也没有说过一句中国话。
跟着难友们我学会了俄语、捷克语、波兰语,到集中营后又学会了德语,一开口就是乱七八糟的语言。
我害怕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会彻底忘记自己的母语,我开始经常一个人在黑夜中默默和自己说中国话。
可是,说着说着就跑音走调,甚至有些话我已想不起来应该怎样说了。
这让我很惊恐,问自己:我还是中国女孩吗?,中国,这个亲切且遥远的称呼在我的心中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害怕:我害怕失去它,也害怕它遗忘我。
此时,纳粹德国开始节节败退,前线需要的子弹越来越多,我们劳动强度越来越大了。
终于,我支撑不住了,病倒了。
我的右侧脖子肿胀不堪,开始断断续续地发高烧,怕被德国鬼子发现了送隔离室,只能硬扛。
我天天都在期待着,盼望哪一早晨起来,所有的肿块都能奇迹般地消失。
但我清楚,这是痴人说梦。
一天早晨,我在营房前的水槽洗脸,感觉脖子上老是湿乎乎的,擦干了又湿了,就用手摸摸。
一看,吓我一跳,哪来的脓血?,我用一条破了角的手绢,包住脖子,再在外面穿上高领的毛衣,把流脓的脖子遮盖了起来。
连续几天,我带着淌脓的伤口去做工,可是脖子上还是不断渗出黏黏的液体,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相反,溃疡的面积越来越大,脓血往外渗透得更加厉害。
有时手绢浸透了,又沾到衣领上,不久毛衣领子也被脓浆糊得硬邦邦的,磨得脖子的皮肤生疼。
还有断断续续的发烧,把我折磨得够呛,一天中,好几次掉“冰窟”,又好几次进“火炉”,热热冷冷,反反复复,我的身体快被拖垮了。
这一天来得很快,那天我刚起床,顿时天旋地转,一头倒在地上。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睡在一间干净的白色房间里。
扭头看看,橱架上有许多药瓶子,空气中还有消毒水的味道,我猜想是集中营的医务室。
这时,窗户上出现了米拉姐妹们的脸,我想可能是她们送我来的。我心想一定要活着,和这对姐妹们从这个地狱中走出去!,我正在暗暗给自己打气鼓劲时,隔壁的门响了。从房间里走来一个高个子、戴着金丝边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德国医生。
医生戴着白色口罩,看着斯斯文文,两只眼睛是幽深的蓝色。这幅相貌实在无法跟残忍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他准备完后,扫了我一眼,用生硬的俄语问:“从哪里来的?”,我愣了一下,说:“白俄罗斯。”,“不!你不是俄国人。”他尖叫起来,语气充满了警惕。
“我是中国人,我是从…”我吓了一跳,刚想解释,却被他阴冷的声音打断了。
“噢,支那人,黄皮肤的支那人,东亚病夫……嘿嘿嘿……”口罩下那张斯文干净的脸,发出了我听过的最狰狞最恐怖的笑声。
我的皮肤上滚过一层鸡皮疙瘩,浑身打了个寒颤,偷偷望了他一眼,正好撞上他那对阴冷的眼睛。
我感到冰冷的器械在脖子上移动,一会儿闻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我紧张地直硬着脖子,等待注射麻醉针。
突然,我感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直冲大脑,浑身像被抽了筋似的弹了起来。
他没有给我打麻醉,而是直接用手术刀割开了我的脖子!,我疼得浑身抽搐,疯了一样地拼命哭叫挣扎,想从手术台上逃出去。可我被他的大手死死地按住了。
悬在我颈上的刀刃没有停下来。
我渐渐麻木了,眼前出现了胡乱飞舞的金星,我昏死了过去。
我是在捷克姐妹们的怀抱中,慢慢苏醒过来的,死神没有收留我,让我继续在地狱里煎熬。
那段时间,我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一个屠夫,用刀宰割羔羊的可怖画面。刚拾起来的生的欲望又被浇灭了。
淋巴结核不是靠手术就能根治的,没有药物又不能休息。没隔多久,旧的创伤还没有愈合,新的肿块又出现了,而且比以前的还要大。
我横下一条心,我宁愿脖子烂掉,死掉,也不去医务室了。
我们虽然不知道铁丝网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变化,但从不断送来的战俘口中,得知了许多令人欢欣鼓舞的事情。
知道苏联红军正在收复南方失陷的城市,不久就要打到波兰和德国境内。
我们焦急地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等得心都要碎了。
那是1945年1月30日的早晨,我睁开眼,顿时被窗外雪亮的阳光吓了一大跳。
以往此刻,集中营的汽笛早该拉响,把我们从睡梦中扯起来,投入到一天的劳作中。
可这一天,我们一直睡到天色大亮。我几乎没有思考,飞快地下床,指望能抢回一点儿时间,不至于被工头严厉鞭打体罚。
一定神,发现房间里的难友都没有去上工,大家坐在床上,惊慌失措地相互张望。
我们心惊胆战地起身,从门缝往外看,想知道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外头很安静,只有几只麻雀在空地上来回跳跃。再一看,平时荷枪实弹的宪兵不见了,岗楼上没有,铁丝网旁没有,就连大门前也没有。
大门上的锁也不见了,门大开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仅仅一夜工夫,德国鬼子就在我们面前消失了?,“嘿……德国鬼子跑了…我们自由啦!”突然传来一句声嘶力竭的吼叫声。
这是我们盼望了整整4年的声音,终于在这片死亡墓地的上空回响!,苏联红军解放集中营,狂呼乱叫的人们开始出现各种奇怪“症状”:有的一下子晕了过去,有的放声痛哭,胡言乱语,还有的仍旧站在集合场地上等候德军训话……,最先结束“症状”的人,第一个冲向了德军的物资仓库。
这场大抢劫中,最可怜的是孩子,根本无法靠近仓库,只好在旁边被巨大的人流推来揉去的,始终不能靠近食品堆。
在混乱中,我被一个硬东西碰了一下,跌了一个跟头,爬起来一看,是一个油纸包,迅速打开,高兴得差点没有晕过去。
油纸里竟然是一大块黄油!足足有5磅重,不知怎样被挤掉了。
我和米拉连忙用衣服包起来,这足够我们吃几天了。
劫后余生的人们望着手里的食品和衣物,心里不断地打寒颤:难道纳粹德国就这样放过了我们?,本来已经平和的气氛一下子又紧张起来,谁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也没有人出来组织。
每个人的戒备心很重,不敢相信别人,也不相信自己。大家怕德军再返回,趁天没有黑,就各自逃命。
我们几个姐妹也商量了一下,决定往东跑,那是苏联的方向。
没想到这段逃亡之旅,比集中营的日子更加恐怖。
离开集中营后,天气异常寒冷,小路上到处是积雪和泥泞。
我们身上衣服也不多,脚踩在冰冷的泥潭里,很快就冻得失去了知觉。
我脖子上的淋巴结核经过这番折腾,伤口又开裂了,稀沥沥地往外直渗液体,也不知道是脓血还是汗水,毛衣领湿了干,干了又湿。
如果再这样走下去,我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在集中营那么艰难困苦的条件下,我都没有放弃活下去的念头,可这次,我觉得自己真的要永远倒下再也起不来了。
我们之前常听说,一些越狱犯人跑出集中营,躲在农民家里,很快就又被农民出卖给了德国人。
沿途我们也心有余悸,不敢投靠农民家,只能在寒冷的野外过夜,取暖全靠点篝火。
可是火一灭,我们就会被冻醒,搂在一块眼睁睁地等着天亮。
有一天傍晚,我们看见一个小村庄,在村庄附近有个草场,钻进草堆睡觉是我们流浪生活中最高级的享受了。
半夜,迷迷糊糊中,我突然被闪闪的红光惊醒,起身一看,草场的另一端大火冲天,浓烟滚滚,半个天都映红了……,我连忙起身,想叫醒伙伴们,可身边空空的,米拉姐妹,还有两个乌克兰姑娘都不见了。
我吓出一身冷汗,放开嗓门大声叫她们的名字。可周围除了脚步声和孩子哭喊声外,什么回音也没有。
我双腿跪在草地上,拼命呼唤“米拉!弗拉斯塔!”,失去了她们,我可怎么办?我怎么回到莫斯科?我顿时被这个可怕的推想,吓得哭了起来,忘记了我所处的危险。
直到有人推我,喊我快跑,我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大火的包围中,边哭边往火圈外头跑。
跑出危险地带,我一屁股坐在村庄外的池塘边,又哭了起来。哭着哭着,我想起了什么,摸摸怀里,发现那块黄油不见了。
这是我的命根子啊,没了它我一样得死,我想也没想又冲回了火里。
周围的人们都在奔跑救火,看到我朝火堆里跑。旁边的人吓坏了,想把我拉住:“姑娘,不能进去,要烧死的!”,“没有黄油,我同样也会饿死的!”我哭喊着甩脱好心人的手,双手抱着头冲进草场里。
我记得我们睡觉的草堆旁有棵白杨树,很高很直。我很快找到了睡觉的草堆。幸好,火还没有烧到这里。
但已经感到烘热的气浪,背后好像被烧烤一样火辣辣的。我顾不上这许多,连忙在草堆里翻找起来……,找到了,找到了!,已经被吃掉一半的黄油,被高温融化变得软绵绵的,好像一使劲就会化成油似的。我只好用双手捧起这块热热的黄油,跑了出去。
黄油找到了,可是再也没有见到米拉姐妹。
我一直等到天亮,人群慢慢散尽,也没有她们的身影。那一瞬间我彻底绝望了,比在集中营中更绝望。
我一个人怎么能走回苏联呀。
就在走投无路之际,一对路过的波兰夫妇收留了我。想用我去做人质。
这家男主人之前曾给德军做翻译,看我是中国人,还会讲俄语,估计来历不简单,想用我去苏联红军那换一条活路。
苏联红军一看,同意了他们的交换条件。
可当我鼓起勇气,说我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的女儿时,接受我的苏联红军哈哈大笑,说我在开玩笑。
他们根本不相信,一个共产党领导人的孩子,能活着走出纳粹集中营。
几年的集中营囚禁,让我的心理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获得自由后,比从前变得更加孤僻和敏感。
我无法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我再也没有提过我的真实身份,直到收容站换了一个新政委,他跟别人不同,一来就盯上了我——难民营里唯一的中国女孩。
我害怕再被人笑话,依然对政委说我是中国老中医的女儿,来苏联看病。
他显然不相信,开始有事没事找我闲聊,陪我一块干活,还鼓励我一定要回到中国,回到父母身边。
他一提到中国和父母,我的眼泪就潸然而下……,我的内心在剧烈斗争着,可还是没有勇气说出一切。可这位红军政委没有放弃,还单独把我叫到办公室,说他要帮我找家,但前提是一定要告诉他实情。
我的鼻子又酸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点点头,小声地说:“我是中国八路军总司令朱德的女儿。”,“什么?!再说一遍。”政委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身子歪了一下,差点跌倒。
他站立起来,两只眼睛瞪着我,像不认识我一样,发出惊讶的光。
我被他这目光盯得心里直发毛,身子也不由地矮了半截。
“赤英,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刚才说你是朱德的女儿?就是中国共产党总司令的那个朱德?”,“是的。”我低下头,小声回答。
我本以为他也不会相信,没想到他激动地手舞足蹈,大喊:“这简直…简直是个天大的奇迹……”,朱敏逃离集中营后和父亲的合影,政委很快帮我写了信,寄回莫斯科。考虑到我的安全,信中并没提爹爹的名字和我的真名朱敏。
信到莫斯科红十字会时,正好碰上准备回国去办手续的毛岸英。工作人员看他是中国人,就问他认不认识叫“赤英”的中国女孩。
可毛岸英哥哥并没有听过赤英这个名字。
这是离开延安时,为了我的安全,爹爹专门为我起了这个化名——赤英。
“赤”和“朱”都是红色的意思,红色英雄,是爹爹的希望。
毛岸英回到延安后,无意中跟主席提起这件事,毛伯伯这才知道我的消息,赶紧告诉了爹爹。
四年多,爹爹终于知道我没有死,还活着。
他担心我阅读中文有障碍,特地让毛岸英哥哥代笔,用俄文写了回信。可惜回信转寄到难民收容站时,我们已经转移走了。
好在这位红军政委没有“原地待命”,开始尝试各种办法和苏联高层联络。没有几天,我就接到返回莫斯科的通知。
1946年1月30日,我终于回到了莫斯科。一切,恍若隔世。
我慢慢走过红场,街道,红墙,雕塑,直到列宁墓……,站在列宁墓前,我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那枚纪念章,重新戴在前胸。
我知道,我跟它一起,活了过来。
1984年,朱敏见到了捷克著名女导演,她就是米拉。
俩人大悲大喜拥抱后,朱敏才知道当年米拉为了找她,也独自冲回草场,等再次跑出火海时,也和大伙走散了。
米拉一个人边哭边往东走,因为又累又冷,昏倒在路边,直到遇上苏联红军才获救。
那时,她们都还只是孩子,并没有因为见多了死亡而麻木,也没有在扭曲的世界里,放弃正常活下去的希望。
朱敏很喜欢孩子,知道自己的回忆录是写给孩子看的,她非常高兴。
也许在她心里,孩子虽然弱小,他们的心却在地狱中一直坚持善良。
这也是集中营那些被囚禁的孩子,留给我们每个人的遗产。
本文选编自《纳粹集中营的中国女孩——朱敏回忆录》,编辑:赵斯卡 罗伯特刘,点击关注公众号,真实战争故事。观看更多真实战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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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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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着,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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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7-10 00:51
英国报姐07/09,7月7日凌晨1点,,海地首都太子港北部,海地总统莫伊兹家。
一批身份不明的人员乘坐车辆前往总统官邸,径直闯入这座看管不算严密的住所,而后,枪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总统莫伊兹身中12枪,左耳、右臂、左腿和前额各中一枪,腹部连中数枪。
当场身亡。
这事听起来离谱:,都2021年了,一国总统在自己住宅中遇刺身亡,但所有保安均毫发无伤。
凶手旁若无人地进入住宅,杀完人还拿走了总统的公文包,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对着听到枪声前来查看情况的人用带着美国口音的英语大喊:,“美国缉毒署行动!大家后退!美国缉毒署行动!所有人后退,退下!”,《迈阿密先驱报》采访了当时的目击者:,“我们听到有人开枪,然后看到身穿黑衣的人在社区里跑来跑去。”,“似乎听到了手榴弹爆炸和无人机在头顶嗡嗡作响的声音。”,“轰的一声就像地震一样,到处都是枪声。”,“来袭击的人说着英语和西班牙语。不过海地是说法语的。”,当地时间7月8日,海地警方宣布,刺杀总统的为28人武装团伙,其中他们已经击毙3人、逮捕17人,还有8名嫌疑人在逃。
在已经逮捕的17人中,有15人来自哥伦比亚,其中4人,在6月才刚刚入境。
(逮捕的嫌疑人),另外两人,则是海地裔美国人。两名美国人中的一个,还自称在加拿大驻海地大使馆当过保镖。
(其中一名被逮捕的美国人),根据这两个美国人交代,他们是在网上接到了任务:要求活捉莫伊兹。
可从现场手法来看,这个武装团体完全没有留下活口的意思。
总统私宅的会议室、餐厅和卧室随处可见弹孔,总统当场死亡,第一夫人也身中数枪情况危急,被立刻送往美国进行治疗。
今年2月,总统莫伊兹才刚刚以“企图刺杀总统发动政变”为理由,逮捕了包括一名高级法官和高级警察在内的反对者。
那个时候,莫伊兹还骄傲宣布:“这些人的目的是试图了结我的性命,但感谢我府邸的安保负责人,他们的计划已经被挫败。”,——,现在来看,这位不得民心的总统,即使安全,也只是一时的。
(行刺后,警员持枪警戒),莫伊兹绝不是一位深受爱戴的总统,但他被刺杀,依然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在接受采访时,有附近居民称:“这让我很震惊,即使我们和总统之间有不可调和的问题,我们也无法想象会有人就这样闯进来杀了他。”,《纽约时报》评论说:“几乎每次海地人认为他们的情况不会变得更糟时,这个国家似乎又出现了不祥的转折。”,莫伊兹不是好总统,但至少是个名正言顺的总统,能够领导国家。
而他一死,总统职位空缺之后,谁能领导国家,就又成为难题。
2015年有过一个总统职位悬空的先例,当时是议会主席上台,填补了总统职位的真空。
但现在,因为局势动荡,再加上总统莫伊兹为了让自己完全掌控行政令,海地从2018年就没有进行议会选举。
从去年1月起,海地议会,完全无法正常运转。
现在30个席位中有20个处于空缺状态,包括议会主席的位置。
根据海地宪法,莫伊兹的总统职位,应该由海地最高法院院长接替,代理总统职务。
事实上,海地也确实有一个德高望重、最适合帮助过度的首席大法官……勒内·西尔维斯特。
但就在两周前,,这位大法官因为感染新冠不幸去世。
他的葬礼本来定于7月7日,也就是莫伊兹被刺杀的当天举办。
那么,按照常规,可以由总理负责领导国家。
可问题是,总理是谁?,目前宣布遇刺、声明自己将代行国家领导人职责的总理名为约瑟夫,可他并不是现任总理。
——因为在7月5日,莫伊兹发布政令,任命一位神经外科医生亨利取代约瑟夫,成为新总理。
(临时总统约瑟夫),按理来说,两人已经完成了交接,约瑟夫也做了卸任感言,但就在他准备拍屁股走人的时候,总统死了。
于是,约瑟夫和亨利各自对美媒宣称自己才是在任总理。
前任总理约瑟夫:“他虽然被任命,但还没有上任。我才是在任总理,法律和宪法是这样的。”,新任总理亨利:“这是一个反常情况,现在有一点混乱,但我才是在任总理。”,两个人都觉得,只有自己是合法的总理,对方此时接管,是越俎代庖。
可以说,现在的海地在政治空白的边缘摇摇欲坠。
没有总统、议会或正常运作的最高法院。
没有名正言顺众望所归的总理代替总统职务。
这个国家,进入了权力真空期。
在人们都以为海地这个国家不可能更烂的时候,他总能再更一步滑进深渊。
世界上有众多贫困落后的国家,但海地的绝望困境,甚至超过了阿富汗、叙利亚、索马里等国家。
在全世界最富有国家的阴影下,这个近在咫尺的岛国却成为了失败国家的最下限。
川普评价海地是“粪坑”,拜登声称“海地沉进加勒比海也不关我们的事”,法国对海地提出严厉批评。
就连中国都在今年的海地问题视频会议上,罕见地用了激烈言辞:,“近30年来, 联合国对海地进行了高达近80亿美元的援助,而收效甚微。”,“海地依然深陷政治、经济、社会、人道多重危机,人民似乎看不到自己的未来。”,“海地政府和海地领导人对当前这种令人失望甚至绝望的局面负有主要责任。”,“海地当局 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负海地人民和国际社会的期盼与帮助, 联合国现有的输血、供氧式帮扶模式已经走到了尽头,不可持续。 ”,海地有多令人绝望?,我们之前的推文,曾经说过一点:,这里百姓的主食,是观音土。
2010年海地大地震、摧毁了基本不存在的经济基本盘后,超过80%的人每天生活费不足2美元。
吃土成了老百姓充饥的唯一办法,就连孕妇和儿童都将它当做营养的摄入来源。【复习戳这里】,贫困的土壤中,却孕育了暴力、混乱、与黑帮。
海地首都太子港,也就是总统府所在的地方,就有数十个黑帮盘踞。
今年六月,这些敌对帮派们为控制街道而争斗、火拼,警察也被卷入其中,地区直接陷入瘫痪。
仅在六月上半月,太子港就有约8500名妇女和儿童由于黑帮暴力流离失所。
( 两个帮派之间爆发冲突后,一些太子港居民上个月在体育中心避难 ),在莫伊兹任期的最近三年中,与政府警方有关联的黑帮实行了13次大屠杀,造成400多人死亡,150万人流离失所。
但没有任何人被追究责任、罪行。
因为太过混乱,海地是拉美地区唯一没有接种疫苗的国家。
联合国召开会议,直接点名海地政府不作为。但这个被刺杀的莫伊兹,却在现场疯狂甩锅,说都怪“联合国救助不给力”,以及“党派间不配合”。
没错,这就是海地最大的困境。
即使已经到了烂到骨子里的程度,全靠着国际援助勉强过日,依然,“政治派别争斗不休,政治人物毫不作为,滥权腐败屡禁不止,国家治理几近失败。”,(也是我们批评海地的话),海地政治家们,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治理国家,而是稳定自己的地位。
来自商界的莫伊兹,于2016年当选总统,承诺发展国家经济,然而他上任之后的五年,什么都没有做。
海地经济雪上加霜,通货膨胀极其严重,百姓民不聊生。
他完全没有进行任何重建国家需要的体制改革,反而在每次国际援助进来的时候都趁机中饱私囊。
(多个城市爆发过反莫伊兹抗议活动),2019年,海地人民涌上街头,要求莫伊兹下台:因为国际援助在经过政府之手后就不翼而飞,民意沸腾。
海地人民已经恨透了他,每个月都有大大小小的示威者涌上首都街头示威抗议。
但这位不得民心的总统继续稳坐钓鱼台,甚至在任期2021年2月结束后,依然以“虽然当选是2016年2月,但因为调查舞弊耽搁一年、宣誓就职是在2017年”为理由,不肯卸任。
太子港2月份曾多次发生反莫伊茲示威,因为——美国出面,支持了莫伊兹。
在这次莫伊兹被刺杀后,拜登也迅速发表声明:感到震惊和难过,强烈谴责这一让人发指事件,美国将提供援助,帮助海地实现安全……,对于美国来说,海地太近了。
以至于美国十分忌惮海地有任何其他势力插手,宁愿让它一直烂下去。
1915年,海地总统被刺杀。当时美国就派遣海军陆战队入侵海地,持续占领20年。
1994年,美国军队再次入侵,推翻了当时的军政府,扶持了阿里斯蒂德复任总统。
2004年,被美国扶上来的海地总统阿里斯蒂德又被迫流亡,他对CNN声称:,“美国策划了海地的国家政变,自己是被绑架离开的。”,对于美国来说,他们不在意海地总统是什么样的人,不介意他会给海地带来什么。
——哪怕是历史上那位公开搞巫毒教、把全国GDP吞占90%的海地总统,他们都愿意扶持。
于是,这也变成了海地的问题。
海地民间社区领导人说:“没有漫长的改革之路建立有效制度,美国就在海地扶植傀儡,并将国家的命运和他们联系在一起。”,当政治或人权丑闻爆发时,美国政府会发出纸老虎般的谴责,不会做任何事。
“许多海地人一再谴责美国对莫伊兹先生的支持,但表示他们无力阻止。”,离天堂太远,离美国太近。
在美国的帮助下,这个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曾经被称为“加勒比明珠”、全世界最先独立的黑人共和国,逐渐变成了扶不起的阿斗。
无论多少援助资金进来,都像是无底洞一样。几十亿美金的援助过来,却都不翼而飞,流进了最少数人的腰包。
而底层的人民,依然深陷最绝望的地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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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着,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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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7-10 09:39
英国报姐,3月26日,大家对“穷到要吃土”这句话并不陌生,全民将它作为自嘲自己入不敷出的最形象的描述,,然而在地球另一端的国家海地,这句话从不是一句调侃的比喻,而是实实在在的人间惨剧。
没错,海地这个国家的老百姓,真的穷到在吃土。
乍一看,尘土飞扬的院子就像是一家生意兴隆的陶瓷厂,妇女们将黏土和水搅拌在一起,细腻的泥浆用手碾成数百个小盘子,平摊在地上晾晒。
工艺粗糙,成品不均匀并不会影响它的销售,因为这些“小盘子”并不是盛放食物的容器,,它们本身就是食物,当地人称之为Bonbon Tè,(泥饼),。
泥饼由泥土、盐和少量黄油混合搅拌成“面糊”,压成饼状在阳光下晾干就成了可以饱腹的食物。
像这样大规模的“烹饪”是为了拿到市场上去卖,每个大约5美分,出售这些泥饼也成了海地某些地区有些人们主要的生活来源,,也是很多家庭的主食,因为这是可以用最便宜的方式填饱肚子的唯一方法。
作为西半球最贫穷的国家,海地全国70%的财产都掌握在极少数人手中,,超过80%的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每天生活费不足2美元,而集市上两杯大米就要60美分,简直负担不起。
因此,在这最差的情况下,吃土成了老百姓充饥的唯一办法,就连孕妇和儿童都将它当做营养的摄入来源,,因为来自山区的土料让他们相信里面含有身体所需的维生素和钙。
但土就是土,即便在里面掺多少蔬菜和调料都不会给他们带来任何营养,相反土里大量的细菌和寄生虫让长期服用的人营养不良,染上疾病。
连成年人都如此,几个月大的婴儿更不用说,体重甚至比刚出生的时候还要轻。
2010年后,海地吃土现象已经十分普遍,一日三餐都吃这些泥饼让海地人的卡路里摄入量全美洲倒数第一,,有25%~40%的五岁以下儿童长期营养不良,贫血影响59%的6个月至5岁的海地儿童,食用泥饼导致的腹泻更是让五岁以下的儿童有五分之一丧生。
可还能有什么办法,就像他们自己说的那样:,吃,将来会死;不吃,现在就饿死。
一个国家能穷到这种程度也属实突破了人们的想象,在查阅资料时,报姐更是发现海地目前的困境真不是某些方面的原因造成的,概括来讲就是,,要啥啥没有,样样都不行:,粮食基本依赖进口,国内耕地因为长期的殖民统治早就被破坏,就连发展最基本需要的基础建设都摇摇欲坠,政府党派都忙着内斗。
社会治安也乱得一塌糊涂,政府不作为,群众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上街游行,,30多个帮派为了争夺地盘经常在首都发生火拼,甚至放火烧政府大楼,人们穷到吃土不说,整个国家只有39%的人家里有电,每天通电3小时。
绝大多数人家里没有厕所,街道上污水横流都是人们的大小便……,与海地共享一处岛屿的多米尼加的情况则完全不同,仅仅隔着一条边境线,多米尼加都发展得十分稳定和富足,虽然也经历过殖民统治和暴政动荡,,但多米尼加早已在脱贫致富的道路上开始深耕,还在2018年被《孤独星球》杂志评选为“世界十大最佳旅行国家”。
图源:孤独星球,两国情况天差地别,也让海地为何成为如今这一地步的原因让人更加好奇。
海地位于加勒比海北部的海地岛。
这个岛却被两个国家一分为二:海地和多米尼加。
左:海地,右:多米尼加,一个小岛却被分为两个国家,这种情况大家是不是很眼熟,感觉就像朝鲜和韩国一样。
原因也和造成朝韩双方目前局面类似,都离不开西方政权的干扰和殖民统治。
这一切还得从哥伦布航海发现新大陆说起。鉴于时间跨度长达500多年,报姐就用一段话向大家精简介绍。
总而言之就是,1492年哥伦布最初的航海计划是把船往印度开的,结果误打误撞到了海地岛。
当时岛上的居民都是未开化的原住民,从被哥伦布发现那天起,这里就成了西班牙的殖民地。
后来法国也看上了这个岛,但当时西班牙为了开拓其他殖民地实在无暇分身和他们打仗,于是就把海地岛西部的三分之一,(后来的海地),割让给了法国,东部,(后来的多米尼加),依旧归自己。这也就成了海地和多米尼加两国最开始的雏形。
上方多米尼亚,下方海地,西班牙和法国不同的殖民方式,也给海地和多米尼加留下了不同的建国基础和文化影响。
从1697年起,法国便开始了对海地长达两个多世纪的殖民,直到1804年海地建国独立。
成为法属殖民地的两百多年里,海地经历了彻头彻尾的大换血。
原住民在此期间被杀戮灭绝,为了大力发展种植园经济,数十万西非奴隶被带到那里帮助种植生产糖、咖啡、棉花和可可,殖民统治让海地成为了法国最富有的殖民地,欧洲40%的蔗糖和60%的咖啡均由这里提供,被称为“安德烈斯的闪亮明珠”。
虽然法国在海地驻扎的两百多年带来了不少压迫和剥削,但这段时期也成了海地发展最稳定的阶段。
殖民期有多辉煌,建国后就有多惨烈,百废待兴的土地却没有一个真正带领人民走向富强的领导人。
从1804年海地真正独立建国后,这个国家就持续两个多世纪的混乱和动荡,,可以说海地如今这个局面全都是人为因素造成的。
1804年到1957年,海地的领导人就像时刻准备出道的练习生一样,一茬接一茬,,一百多年的时间里更换了49个,最长在位时间十余年,最短的只有36天。
海地总统部分名单,他们每一个无不打着反对独裁的旗帜,却在上位之后变成新的独裁,,中间甚至还有人实行过君主制,出了几个皇帝,而这些领导人基本没有善终,不是被推翻就是被暗杀。
除了长期的内斗,还有来自美国和法国的外患。
1825年法国让海地赔偿他们在殖民期间为当地种植园投入的成本,共1.5亿金法郎,(后来降到9000万金法郎),。侵略者向被剥削的人要赔偿,这操作在今天看来真是可笑至极,,但当时的海地国小民穷,无论政治经济都在国际上被孤立,别无选择只能接受。
法国当时的年预算都只有不到2000万金法郎,这笔巨款说白了就是敲诈,,海地花了122年,直到1947年才还清,足足压迫了六代人。
美国那边,因为海地的独立对自己手下的殖民国产生重大影响,美国更是超过50年没有承认过海地这个国家,在国际各方面进行封锁。
到了1915年,美国趁海地陷入无政府状态时直接出兵占领,扶植亲美总统,甚至派出海军陆战队接管了海地的海军军事,让海地的海军接受美军的训练。
总之,海地总统的当选不是由人民决定的,而是由美国决定的。
美国海军陆战队训练海地士兵,直到1957年,Franois·Duvalier,(简称:老杜),打着推翻独裁的口号上台,正式开启了杜瓦利埃家族长达30年代完全独裁统治。
老杜,如果说前一百多年的海地像一辆倒退的列车,那杜瓦利埃父子则亲手将这趟列车开往了更深更黑暗的地狱漩涡中,,是他们将国库甚至是来自国际对海地的救济款全部私吞蛀空,最多时贪污了海地全国近90%的财产。
因为海地人均信仰巫毒教,生病难受从不去医院,认为喝草药外加念咒就能好,,实际上,很多人都被这一极端固执的信仰耽误了病情。
举行巫毒教仪式的海地人,老杜从医学院毕业后就走遍各地农村出诊,痊愈率极高,很多农民都亲切地称他为“Papa Doc爸爸医生”,,认为他就是巫毒教的代言人,用魔力将自己治好的……而事实上,老杜只是给他们打了几针青霉素。
1957年,受到万人拥簇的老杜在一阵欢呼声中上台了,,他也利用巫毒教洗脑人民,开始了自己的独裁统治。
上台后,老杜不断铲除异己,只要不认同自己观点的人一律革职或枪毙,在位14年杀害了近6万多人。
为了彰显自己亲民,他还喜欢坐在轿车里向外面撒钱。
此外,老杜还在选举上作弊以求得连任,让选票上只有自己的名字出现。
他还成立了特务组织Tontons Macoutes,里面成员全都是从各地监狱或者帮派中选取,组织成员只听令于老杜,专门帮他进行政治暗杀和掠夺国家财产。
街上闲逛的Tontons Macoutes成员,大嘴骷髅面具是Tontons Macoutes成员的标志装备,残暴的手段连美国都看不下去,肯尼迪当选后直接缩减了政府对海地的经济援助。
就在老杜还在大骂美国时,好巧不巧肯尼迪被暗杀了,,可别忘了老杜是如何坐上总统的,他最擅长的就是借题发挥,于是在海地国内,,老杜通过媒体公开讲话,说肯尼迪是让自己用巫术发功给咒死的……,到了1963年,将近50%的政府预算都让老杜花在了总特务组织上,医疗、教育这种民生问题想都别想,全国90%的人口仍然是文盲。
一连串操作下来,老杜也不满足于当个普通总统了,他越来越痴迷于神话自己,哪怕知道自己快要大限将至,也要强行修改宪法,,把当总统的最低年龄改到18岁,这样自己19岁的儿子Jean-Claude Duvalier,(简称:小杜),就能成功继位。
在全国上下都吃不饱的情况下,19岁的小杜总统一脸婴儿肥亮相,正式成为了继任总统。
小杜,和他老爸相比,这位小杜总统对国家的剥削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说他老爸的政治特色是残忍,,那他就着重放在“贪”上,执政期间,小杜在全球贪污排行榜上排名第六。
图源:2004年全球腐败报告,贪到什么地步呢?老杜给他留下的特务组织在他这里成了自己重要的敛财工具,,他让组织领导人Luckner Cambronne每月向美国贩卖5吨新鲜血浆,,导致大量海地人感染艾滋病死亡,,同时还以3美元价格购买海地人尸体,然后再高价卖给美国生化研究室。
此外,小杜还授权自己的岳父把墨西哥低价援助的石油高价卖给南非种族隔离政权。
1986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给海地提供了2200万美元的贷款,有2000万直接进了小杜的私人腰包。
逃亡后被押送回海地接受审判的小杜,还有更离谱的操作,在小杜眼里,国家的任何东西都是可以“私有化”的,他直接派人去拆太子港附近的铁轨,然后拉到港口船上运出去卖……,同时小杜还疯狂袭击反对派人士,把对方的尸体挂在公共区,谁敢收尸就一起挂。
后来,人们忍无可忍爆发了起义,小杜总统为了保住政权,不惜用小男孩的生命进行巫毒献祭。
1986年,在无数次抗议中,小杜终于下台了,坐着美国提供的私人飞机跑到法国避难,临走前还不忘开了个欢送会。
杜瓦利埃家族长达30年的统治结束了,可之后上台的领导人都有区别吗?,每个都打着民主选举的旗号当上总统,然后又在试图独裁的道路上被人哄下,除了不断重复着“屠龙少年终恶龙”的悲剧,海地的贫穷也依旧没有改变,甚至逐渐失去了国际社会的帮助。
2010年海地大地震,海地政府收到了来自国际各界超过10亿美元的赈灾款,但这笔钱大部分都不知去向,,到,了2016年海地遭受飓风后,已经没人肯向他们捐款了。
最受苦的还是老百姓,联合国曾不止一次在各方面对海地进行帮助救援,派维和部队进驻海地、监督海地民主选举、前前后后钱也没少投,但海地就像一块石头,该政变政变、该贪腐贪腐,连救援物资都不放过,原本应当出现在贫苦群众家里的援助衣食全都到了黑市商人手里高价变卖,,甚至出现过有帮派当着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的面去抢劫救援物资。
疫情开始后,海地经济再度恶化,联合国安理会在召开的“海地问题电视会议”中,直接点名海地政府不作为。
但现任总统却在现场疯狂甩锅,说都怪“党派间不配合”和“联合国救助不给力”……,2021年2月22日联合国安理会召开电视会议,讨论海地局势动荡问题,合着这么多年来各国搭钱搭人搭物资都白费了,到头来还被倒打一耙,连领导人都这么不作为,底层人民还看得到希望吗?,“总统”成了最大的投机分子,每个人心怀鬼胎去争夺权位,海地人民身处黑暗看不到任何希望。
总统们来了又走,用最大的可能贪污每一笔海地资产。
帮派火拼、政府贪污,连医疗、教育都没有,政府各部都在利用手中职权让自己赚得盆满钵满,,更可悲的是,现在的海地连最后一点同情心都得不到了,普通百姓只会在贪婪的笼罩下更加永无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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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7-10 09:40
英国报姐07/09,最近关注欧洲杯足球赛的小伙伴可能都知道,英格兰队出息了。,刚刚半决赛2比1赢了丹麦队,历史上首次进入欧洲杯决赛。,三狮军团这么给力,再加上伦敦的温布利球场是欧洲杯半决赛和决赛的主场,英国全国几乎都沉醉在这胜利的喜悦当中。,高兴得完全忘了这还是疫情时期。,请大家瞅瞅,半决赛之后球迷离开温布利球场的场面。,“人山人海”都不足以形容这汹涌的人群,是看一眼就会得密集恐惧症的程度。,甚至让人忍不住想问:英国居然有这么多人吗?,从疫情时代过来的人,看到这张图都要麻了,更何况这还是在防疫措施本来就不怎么严格的英国。,感觉这张照片就是纯粹的病毒培养皿,大型养蛊现场。,这是全英国都挤进去看球了吗?而且能看得出来,绝大多数人都没戴口罩,更别说其他防护了。,在英格兰2-1战胜丹麦的比赛里,超过66000人挤在了温布利球场的看台上,是温布利自疫情以来人数最多的一次。,所有的球迷都被告知,比赛过程中要坐在座位上,站起来的时候要穿好衣服,关键时刻庆祝的时候要避免拥抱和击掌。,这…说实话有什么大用吗?你们加重疫情的九十九步都走了,还差这一哆嗦?,其实半决赛将近7万人的聚集并不是突然出现的,从欧洲杯开始到现在,随着英格兰队节节胜利到近来创造历史,英国人早就已经嗨得找不着北了。,酒吧堪称聚集重灾区,酒精的发酵、胜利的喜悦,无数英国人开始狂欢。,看台上、大街上、巴士上、,红绿灯上,还有路灯上(?)到处都是上头的英国人。,进军欧洲杯决赛后,更是彻底嗨了,处处不眠狂欢派对。,连伦敦市中心的交通都因此中断了。,快乐是真快乐,毕竟闯进决赛这么有排面、创纪录的事,谁能不激动呢?,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快乐绝对让英国本就不怎么给力的疫情防控雪上加霜了。,英国的疫情相关专家已经慌得不行了,半决赛之后就马上发出警告,2020年欧洲杯决赛,英格兰对阵意大利的比赛将会导致新冠病毒病例大幅增加。,最近一项大型监测研究估计,6月份英国的感染病例已经翻了两番,现在更是每6天就翻一番。,现在英国每天大约有25000起病例,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决赛当天英国的感染数量可能会突破六位数。,确实,半决赛的时候英国人就已经高兴到丧失理智了,对于关注度更高、大家更期待的决赛来说,只会更疯。,伦敦大学学院的数学家说,决赛“毫无疑问”会导致感染人数激增。,“虽然以前也有过比赛,但对温布利决赛的担心,不仅仅是对比赛本身的担心。”,啥意思呢?足球赛不是大家光看球就完事了,如果真这么简单的话,大家都在家坐沙发上看球就得了。,英国人看球,看的是场地,是氛围,是狂欢的派对,是酒醉的蝴蝶(不是,决赛前后在酒吧的庆祝活动必不可少,在那种非理性的群体上头环境当中,所有人都涌到街上,在人群中拥抱、叫喊、唱歌,街上站不下了,蹿到红绿灯、路灯上的也比比皆是。,所有这些由情绪驱动的大批聚集,都是让病毒加速传播的高风险活动。,“这不仅仅是关于观看比赛的球迷,还有全国各地在酒吧或彼此家里观看比赛的数百万球迷。所以,虽然看到英格兰队表现如此出色,令人惊叹,但毫无疑问这将会导致新冠病毒感染的增加。”,问题是,决赛时候是最糟糕的情况,现阶段英国的疫情情况也很危急啊,球赛以来这一天天翻着番地感染病例增加,搁谁谁不着急啊。,创造历史的英国人可能确实不着急,但英国政府得急吧。,嗯…那政府为了控制当前情况都做了些什么呢?,基本没做什么,而且还推波助澜了一把。,鲍里斯执意要在7月19日全面解除封锁,具体措施包括:,放弃强制的社交距离、戴口罩和居家办公等。,基本上就是:啥都放开了!可以聚会了!夜店也重开了!,不用专家,是个人估计都能感受到这种“俩脚离地了,病毒就关闭了”的荒谬感。,说白了,政府这是不管了,要英国人自己承担感染的风险。,口罩爱戴不戴,距离爱保持不保持,酒吧想去就去,聚会想开就开。,只一点要牢记:死了算你的,不干我事。,这样说有些赤裸,但仍然在继续上升的第三波疫情、再加上球赛期间翻番的感染病例,这么严峻的情况下,英国怎么都不应该就这样直接躺平,任由病毒肆虐。,100多名顶级科学家和医生,指责鲍里斯执意推进7月19日解封是“危险且不道德的实验”。,在《柳叶刀》杂志上发表的一封信中,专家们要求政府重新考虑这个月内“放开英国所有限制”的计划,称这一计划“为时过早”。,尤其是现在欧洲杯决赛将近,决赛之后没几天就是解封,到时候拥挤的人群加上全面解封,后果可能不堪设想。,鲍里斯也承认,到7月19日英国重新开放的时候,每天的病例可能会达到5万例,新任卫生大臣则表示,政府已经做好了8月份10万例的准备…,政府内部的希望是,病例会在高峰之后急剧下降,因为(大家都感染了),病毒将“无人可染”。,啊这…是阳间能想出来的吗?,你也许很难相信,但这还不是最阴间的。NHS(英国国家医疗服务体系)为了防控疫情,出了个追踪app。,这个app的原理是,通过定位一个用户和另一个用户的距离和接近程度,以此来估计每个人的感染风险。,如果定位捕捉到你接触过新冠阳性的患者,那app就会给你发送信号,提醒你要自我隔离。,上周还是因为球赛,6月24日到30日,一周之内被建议自我隔离的人数比前一周增加了60%以上。,在英格兰和威尔士,每周通过这个app被通知要隔离的人数,达到了创纪录的36万人。,英国人:大好的日子里说这个,晦气!,眼看着决赛将近,他们怎么可能乖乖待在家里,干脆就眼不见为净,俺这就把这app给卸了!,看不到app的提醒,我就不知道自己应该隔离,妙啊。,官方被这一手搞得没办法,计划要降低追踪应用程序的敏感度,以避免数百万英国人在夏天被迫自我隔离。,基本上相当于:求求大家别把这app卸载了。,鲍里斯这两天还敦促英国人民,不要删除NHS的Covid-19应用程序,要坚持使用“一段时间”,因为他担心数百万英国人在“自由日”(就是全面解封的7月19日)之后每周都会被app通知要自我隔离。,鲍里斯还说,接触过阳性病例的人,不需要自我隔离的日子已经不远了,目前的隔离措施将于下月中旬结束。,啥意思呢?就是大家再忍一个月,一个月以后,接触过感染患者也不需要自我隔离了。,Emmm…隔离措施的结束和本月19日的全面解封,似乎都是因为人们不想自我隔离,不想戴口罩,不想保持社交距离,就可以为所欲为?,谁是惯孩子家长一目了然了。,但“惯子如杀子”不是说说的,“自由日”、“结束隔离”这一通组合拳打下去,英国的感染病例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肯定要上天。,身处其中的英国人对此怎么看呢?,英媒报道的文章底下,高赞热评几乎都在嘲讽感染人数的激增。,“现在没人听这些…快停止这种无休止的恐慌传播吧。,这跟多少人感染没关系,死亡数和住院数才是疫情相关的。”,“我最后一遍说了,感染病例数没有任何意义。问题还是一样的,那就是现在的世界到底怎么了?”,“感染病例数,只不过是有缺陷的检测。”,“政府绝对会利用这些病例来再次封锁!太明显了。”,“感染病例数,又不是入院人数。”,“可不咋的,病毒可聪明了。它知道温布利有足球赛,它就去了那儿。它没去罗马,没去德国,也没去匈牙利,这些举行比赛的其他地方都没去,它也不去温网。,诶!它就去温布利,还就想感染看球的人们。可滚远点吧,老子就要看球。往好处想想,不会再有感冒或者流感了。”,“谁在乎,你对谁说去吧,我们要回归正常生活。死于流感和癌症的人更多呢。”,“不好意思,但相比起我们度过的悲惨的18个月来说,这张照片让我发自真心地笑了!让我们再次拥抱生活!”,这样的“失智言论”比比皆是,英国人是真的要自由要球不要命了。,当然,也不是所有英国人都这样,,“商店坚持让给我从一扇门进,另一扇门出。当地的商店严格限制店内顾客的数量。没有口罩就不能进。,2020年2月我没能去看医生,门是锁着的,就好像手术是诺克斯堡(美军一处绝密军事基地)一样。,然而,成千上万的人却可以不戴口罩聚集在一起,唱歌、叫喊、拥抱,只为了看球。,疯狂,我绝望了。”,“政府的想法完全没有一致性。完全没有。一个容易受骗的国家的小丑政府。‘啊,但是他已经尽力了。’,可悲。”,“周二去参加了我兄弟的葬礼。大型教堂只允许35人进入,火葬场允许40人进入。,看到温布利球场的照片,真的非常令人心烦。”,现在留给英国政府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欧洲杯决赛就在两天后,到时候英国人只会比半决赛时更多、更疯狂。,如果还一意孤行不采取措施,加上7月19日全面解封,面对疫情直接放弃挣扎的后果,真的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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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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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故而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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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7-10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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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楼主醒着,做梦
谢谢分享
本帖来自安卓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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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第一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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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7-10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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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楼主醒着,做梦
没想到咱们朱德大元帅的女儿有这么坎坷的青少年经历。谢谢楼主的分享。
本帖来自安卓秘书
作者:
飞翔在梦想乡
时间:
2021-7-10 13:11
标题:
回楼主醒着,做梦
真的是不容易啊。还好没落在日本人手里,当年日本投降后,中国战区的中国战俘只有几十个,日本人的恶毒可见一斑。记得当年奥斯维辛里也有一个中国人,不过没有逃过纳粹的屠刀。应该也是共产党员吧。
作者:
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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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7-10 15:57
脚印
本帖来自安卓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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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着,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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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7-14 16:23
同样是资源丰富的邻国,美国为什么没有占领加拿大的领土?,鬼说天下,2020-08-16,自从独立以来,美国就不断向外扩展,抢占别国领土或者直接吞并国家,这种领土扩张直到二战结束后才逐渐停止。墨西哥无疑是美国领土扩张的最大受害者,被美国抢走了几百万平方公里的领土。
墨西哥至今都在感叹:“离上帝太远,离美国太近”,美国至今都是墨西哥贫穷混乱的最大外部因素。不过同为资源丰富的邻国,加拿大却很少被美国占领领土。那么美国为什么没有占领加拿大呢?,加拿大与美国可谓“一奶同胞”,最早都是英国位于北美大陆上的殖民地。美国独立之后,支持英国殖民的人大部分都逃往加拿大,加拿大此后很长时间都是英国的殖民地,美国也一直存有吞并之心。
1812年,第二次美英战争爆发。虽然美国将这场战争宣传为“第二次独立战争”,但战争的导火索之一是美国试图吞并加拿大。”“美国必须控制整个北美洲大陆”更被当时的美国尊为所谓“昭昭天命”。
但战争的结果却是英军攻入美国本土,甚至攻占美国首都华盛顿。虽然美国凭借“以空间换时间”和少数部队的奋战击退了英军,但其占领加拿大的企图也宣告破产,无力在对加拿大发动大规模进攻。
此后美国与英国在美加边境一带爆发了长期的斗争以及小规模战争,但谁都没占到大便宜。于是美国在北方边境上对英国逐渐转为守势,而把扩张的主要方向转向西南,墨西哥也就迎来了巨大悲剧。
而加拿大则在英国的保护下躲过了美国的扩张,但美加边境的大部分宜居地带依然为美国所有,美国也没有放弃吞并加拿大。直到第二世界大战爆发之前,美国军方都在暗中制定吞并加拿大的计划。
第二世界大战结束后,英国完全退出了北美大陆,加拿大则沦为美国的势力范围。此时吞并加拿大对美国就属于“画蛇添足”了,不符合美国的战略利益,美国至此才彻底放弃了吞并加拿大的想法。美国和加拿大是邻居,为何从来不见美国为那加拿大?2020-04-29,美国不是没有为难过加拿大,只不过加拿大曾经给美国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事情还要从美国独立战争胜利之后开始。
美国独立战争之后,美利坚合众国算是彻底从英国脱离出来,成为一个主权国家,美国似乎有点忘乎所以了,觉得自己是天下无敌了,对于加拿大,他也是觊觎很久了,而且英国在这里的防卫并不严密,所以美国开始计划攻打加拿大。
当时加拿大是英属加拿大的殖民地,美国认为自己去解救他们,他们一定会夹道欢迎的,但是没想到当时加拿大人和魁北克的法裔居民战线统一,对于美国的到来非常不欢迎,英国也大量增兵加拿大,最后一路把美国打回了老家,不仅如此,美国白宫和国会大大厦还被加拿大给一把火点了,原本白宫是灰色的,被烧了以后才改成白色,主要是为了掩盖之前的火痕,这是美国历史上唯一一次白宫被烧,最后双方签订了停战协定。
经过这次战争,美国算是老实了不少,不敢再轻易去招惹加拿大,二战之后,殖民者那套已经不流行,美国会付出很大的代价,而且美国一向是标榜自己为世界警察,要是把加拿大兼并了,那不是打自己嘴巴吗?,除此之外,美国和加拿大还都是北约成员国,双方缔结了盟友关系,是不可以互相攻击的,他们组成的之前一个军事联盟,美国不可以对他发动不道德的袭击。
美国和加拿大的关系很好,程度就是双方的人民可以不限时间的自由往来,也不需要办什么手续,关系还是比较亲密的,美国人不可能让美国政府和加拿大打起来,这势必会引起加拿大和美国人的双重反对,双方经贸合作的往来也很多,所以不会开战。
美国曾经是为了吞并墨西哥发动过战争的,但是墨西哥人并不愿意被美国兼并,美国就想办法挑唆墨西哥人独立,比如挑唆德克萨斯独立成国再加入美国,墨西哥怒不可遏,坚决不承认州独立,在最后和美国发生了战争。
当时美国的装备要比墨西哥军队好的多,墨西哥惨败,首都都被占领,正面战场上美国是成功的,但是墨西哥一直在到处打游击战,把美国弄得不堪其扰,那时美国急于要打南北战争,对于继续向南扩张打仗并没有那么用心,所以后来就放弃继续吞并墨西哥,选择和墨西哥进行和平谈判。
经过谈判美国给墨西哥了1500万美元用于补偿,而墨西哥欠美国政府的钱也一笔勾销,同时88888888888888888888墨西哥的领土也被美国占领了一半儿以上,损失了23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现在的加里福尼亚,德克萨斯州,新墨西哥等之前都是墨西哥的领土,在此以后不久,美国就爆发了南北战争,这也是美国没有继续再打的原因。
【本文由风云一点通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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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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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着,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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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8-6 13:40
犹太人做错了什么?为何欧洲人如此排斥犹太人。据有关犹太人组织的统计,2017年全球犹太人总数大约在1400万人左右,其中有630万人定居在以色列,有570万人是居住在美国,并且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主席基本上都是犹太人,以至于传出了犹太人控制美国的话。罗斯福总统就曾感叹过一句:“影响美国经济的只有200多家企业,而操纵这些企业的只有六七个犹太人。”并且据2012年美国《福布斯》杂志显示,前40名富豪中有21名是犹太人,如谷歌创建人拉里佩奇、英特尔创建人安迪·葛洛夫、微软CEO鲍尔默等都是犹太人。从宗教意义上来说,一切皈依犹太教的人都是属于犹太人,而从民族意义上来说,由犹太母亲所生的人是犹太人。另外根据《圣经》和《古兰经》记载,犹太民族的祖先和阿拉伯民族的祖先是兄弟。大约是在公元前20世纪,现代犹太人的祖先希伯来人进入到迦南(今巴勒斯坦南部)定居,后来又因为逃荒迁居埃及,公元前14世纪左右,犹太教的创始人摩西带领着犹太人逃离了埃及,尽管犹太人尝试过建立国家,但很快被灭。不过信奉犹太教的犹太人并不欢迎外族信仰犹太教,也不主动到外族人中传教,以此保持他们的独立性,因此区分犹太人非常容易,也受到了排挤。两千多年的历史中,犹太人分散在世界各处,就算有国家一开始待他们友好,但由于他们的“独立性”而使得统治者十分不满,因此犹太人想要生存下去,也就得从底层做起,大多数犹太人成为了商人,这是源于商人在古时候身份卑贱。而不把其他人当自己人的犹太人,想得更多的自然是自己的利益,这一点也很符合商人的特质,所以犹太人能够在生意上大放异彩。当大量的财富集中于犹太人群体,犹太人的存在也就对国家产生了影响。如果爆发经济危机,大量国人身处贫困交加中,但富有的犹太人依然照旧生活,并不会施以恩惠,甚至会做出趁火打劫的事情。因此就连赫赫有名的伏尔泰,也都批评过犹太人,谴责他们的信仰“过于原始和极端”,是站在理想主义和博爱主义的对立面。因此欧洲人非常不待见犹太人,不管是西班牙国王、英国国王以及法国国王都下达过驱逐境内所有犹太人的指令,因为犹太人享有这个国家的资源,却不融入这个国家中,也不会为这个国家做出贡献,所以长久以来,欧洲人看犹太人并不顺眼。在世界上享有盛名的罗斯柴尔德家族便是一个犹太人家族,该家族的家训是“金钱一旦作响,坏话随之戛然而止。”四处遭到嫌弃的犹太人在国际上得到了很大的同情,犹太人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坚持自己的信仰和生活方式有什么问题?因此部分国家也就接纳了犹太人,比如“年纪轻”的美国。从17世纪起,犹太人陆续迁往美国,而他们迁往美国的原因通常是遭受到了德国、俄国等欧洲国家国内反犹主义的迫害。尽管刚开始迁入美国,大部分犹太人是生活在底层,然而他们是聪明,并且重视对孩子的教育,渐渐地他们在美国站稳了脚跟。据统计,1939年希特勒挑起二战后,宣称要杀掉世界上每一个犹太人,因此犹太人为逃过灭顶之灾而外迁,迁入美国的犹太人就达到了近20多万。英特尔创建人安迪·葛洛夫就不是在美国出生的,他的出生地是在匈牙利布达佩斯,自小就被成为资本家的儿子和犹太人,可见当地人对犹太人的意见不小,后来二战爆发,父亲病逝,母亲则带着年幼的安迪·葛洛夫隐姓埋名生活。二战结束后,因为苏军进入匈牙利,20岁的安迪·葛洛夫便逃往了美国,之后在美国拼搏出了一番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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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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