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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灵异小说《东北招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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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24 14:03:59 | 显示全部楼层
61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五十六章 死不下鬼门

天狐娘娘跟我说好话,那我当然同意了,实际上,点天灯,小雨还能转世投胎,现在被打得只剩下一缕亡魂,算是惩罚加重了,这有什么不同意的。

  我说可以。

  天狐娘娘对我笑了笑,说你们招阴人讲规矩,还讲脸面,不错,不错。

  说完,她转头指了指小雨和白三哥。

  两人的头上顿时冒出了一缕青烟,紧接着,整个躯体彻底化掉了。

  实质的身体,忽然化作了一团烟色的气。

  烟色的气莹莹环绕,才过了几秒钟,烟气也彻底消失。

  在小雨和白三哥刚才站着的地方,多出两只虫子。

  虫子一只通体雪白,一只通体发烟。

  又过了几秒钟,虫子竟然自己开始吐丝结茧。

  不多会,地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茧和一个烟色的茧。

  “破茧。”

  天狐娘娘朗声说道。

  啪嗒。

  茧应声而碎,两只蝴蝶飞了出来。

  一只蝴蝶是白色的,一只蝴蝶是烟色的,围绕着天狐娘娘身边飞舞。

  天狐娘娘缓缓的说:小雨,记住刚才的感觉,事到如今,都是你作茧自缚,往后心中保持一份清明,切不可越雷池半步。

  两只蝴蝶又满空飞舞着。

  天狐娘娘伸出了一根手指,两只蝴蝶停在了她的手指上。

  “去吧,小雨。”

  说完,天狐娘娘手一挥,两只蝴蝶安然飞走。

  设局的野仙,都被天狐娘娘处置了,她接着开始处置黄三爷和白五爷。

  她看向了黄三爷和白五爷:黄三,白五,护短你们是一把好手啊。

  “天狐娘娘。”

  黄三爷和白五爷拼命磕头,生怕天狐娘娘要找他们的麻烦。

  天狐娘娘又说:我天生讨厌护短的人,如果我不是和黄门的常奶奶、白门的木奶奶二人相熟,此时只怕早就废了你们的道行,不过看在常奶奶和木奶奶的面子上,你们现在就走,十年以内,在门内修行,不可在到阳间半步!

  “是!”

  黄三爷和白五爷听了天狐娘娘的话,如同大赦,掉头就灰溜溜的跑了,和刚才那么嚣张的样子,完全是两个概念。

  “这次谢过天狐娘娘了。”我连忙拱手,要谢谢天狐娘娘。

  天狐娘娘笑了笑,说招阴人,我还要找找你的麻烦呢--你给我记住,四十八天之约,你可千万要记得赌约。

  又是四十八天之约?四十八天,还有四十天吗?

  我暗自开始数。

  “对了,你不会动用阴人,直接灭了小翠的狐仙亡魂吧?”天狐娘娘问我。

  开玩笑,哥是守规矩的人好吗?

  我还没有申辩呢,结果天狐娘娘自问自答:你肯定不会,你比一般人更加守规矩,更加讲究,今天的事情,让我瞧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义薄云天,什么才是真正的讲究,招阴人,受我一拜。

  说完,天狐娘娘也不问我愿意不愿意,拱手后,稍稍鞠躬。

  然后下一秒钟,天狐娘娘彻底不见了。

  只是我的脑海里面,还有天狐娘娘的一句传音:招阴人,刚才小雨变成蝴蝶,在我手上说了一句话,她说你想找的那副石棺,是岳云在一个乡下人那里买来的。

  这句话说完,然后是一串数字印在了我的脑海里面,想来是岳云购买棺材时候,那个乡下人的电话号码。

  我连忙把电话号码存在手机里面,这下子狐狸鬼棺的来源,算是有着落了。

  妈的,今天这个野仙局,真心是九死一生。

  现在凶局已经破了,狐狸鬼棺的来源,我也获得了,算是大圆满了。

  “兄弟们,咱们不用死了。”我很嘚瑟的跟阴人兄弟们说。

  大金牙啪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来他确实是被吓怕了,不过他刚的屁股刚刚挨着地面,又麻溜的站起来了,痛得直吸冷气。

  原来他屁股被那些挪威纳撕去了一块肉呢。

  “哈哈!哈哈!”在来的路上一直和大金牙斗嘴的马立三,狠狠的拍了大金牙的屁股一记。

  大金牙痛的不停的蹦跶,嘴里嗷嗷叫。

  我们看了这一幕,忍俊不禁。

  石银和赵长风走到我面前,跟我一拱手,说他们老板那边还等他们回去交代。

  石银跟我说:我一直都以为你和大金牙是要和我老板抢哪一件东西的,现在看起来,不是,对不住了,跟踪你的事情,以后兄弟给你赔个不是。

  “你们这几天一直都在跟踪我?”我倒是没有什么**,但心魔铜钱的事情,被这两个见钱眼开的家伙见了,他们不会……起歹心吧?

  赵长风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他凑到我耳边说:其实我和石银早就知道你那帝王钱的事,放心,这东西我不会要你的,我们老板也说了,如果我和石银打你的主意,他会盯我们一辈子。

  石银则趴在我耳朵上说:事实上你觉得那绝版铜钱贵,但这帝王钱和我老板的东西比起来,实在是九牛一毛,哈哈!话已至此,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再见。”赵长风冲我拱了拱拳。

  我了个乖乖啊,他们老板的东西那么贵?我这铜钱听大金牙说,算是价值连城了,那他们老板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这东西我不会问的,就因为被人误会抢那个东西,结果被石银和赵长风盯梢了好几天呢。

  赵长风走了十来步,突然回头,说招阴人,看看你手上的戒指,有惊喜哦,对了,下次招阴,有生意记得找我,我叫赵长风,借问梅花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的赵长风,哈哈哈!

  他和石银笑声十分爽朗。

  我仔细一看我的戒指,发现钻戒的钻石下面,有一粒比灰层大不了多少的小东西,以前还没注意到,要不是赵长风提醒,我估计再过几年我也不糊注意到。

  我估摸这是“监视器”一类的东西,奶奶的,回家了就找人把这玩意儿给拆了。

  监视器估计是上次赵长风用小鬼搜我魂的时候安上去的,那时候我不是昏迷了半个小时么,他们就是那时候动的手脚。

  “去你们大爷的,阴我。”我笑骂着石银和赵长风。

  但其实经过了这次的野仙凶局,在场的所有阴人,都和我是真正的兄弟,一起面对过死亡。

  我高高的扬手:小英、老金,老三,晚上别走,去我家,我请客,咱们不醉不归。

  我们四个人,开车回家后,找了个酒店,点了一大桌子菜,吃的那叫一个欢腾。

  酒桌上最能喝的就是竹英了,那叫一个海量啊,她跟我说,鄂伦春的成人礼,就是喝一缸子高粱酒,差点没把我们吓尿。

  喝完酒,差不多晚上十二点了,我没让他们回去,而是全部弄到我家里去睡。

  竹英睡我的屋,老金睡他的屋,我和马立三睡在客厅里。

  回家我就开始着手调查狐狸鬼棺的事情。

  天狐娘娘不是给了我一个号码吗?我按照那个号码,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是个女人接的。

  女人用慵懒的河南音调问我:你谁啊?找俺干啥?

  “哦,我想问问你,前一段时间,你是不是出手过一幅石棺?”我问女人。

  女人立马开骂:你个鳖孙,别问俺棺材不棺材的,你是不是有病?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我再拨,女人就没接电话了,多拨了几遍,话筒里传来我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如果女人还接电话还骂我,可能我还怀疑是不是调查的方向错了,可女人电话不接,或者直接拔掉了电话卡,这说明她心里有鬼。

  我只能找韩莉查这个号码的归属地了。

  不过在我给韩莉打电话的前一刻,我停住了,怎么说呢?韩莉是警察,那老乡卖的棺材肯定是偷的,如果这事被韩莉知道了,她肯定要大张旗鼓的调查,到时候直接抓人或者拘留,那不是把事情搞大了?

  所以我没有给韩莉拨电话,而是给我烟客朋友去了一个电话。

  烟客朋友几秒钟就找到了手机号的归属确切地址,他告诉我,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在河南封门村!

  “什么?封门村?”

  我听到封门村的时候,深深的感到郁闷。

  这封门村可不是一般的村子,它号称是中国第一**。

  不光是很多专家去考察过,还有一些风水大师也去考察过,都说封门村邪乎。

  现在风水玄学研究很深的一位大家--北大考古系的教授于华志,甚至在他的博客里面写过一句话:生不入封门,死不下鬼门。8±8±,o

  意思是,你要想活着,就别去封门村,那个地方,比鬼门关还可怕。

  我把事情跟老金说了,老金立马拉着脸,戳着我的鼻子:我靠,你是不是想找北京的“风影”啊?你如果找,我就跟你绝交,他品味高啊,老觉得自己是皇族,不就姓爱心觉罗吗?老不把我放在眼里,见我一次埋汰我一次。

  我笑了笑,抽着烟问老金:如果你能够找到一个比老风更加适合去封门村的人选,你告诉我。

  大金牙没说话,他心里也知道风影的手段。

  我说如果你不让风影去,那也行,你带我去,行不?

  “我……我特么的才不去封门村呢,那是个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生不入封门,死不下鬼门,这是一般人敢去的地方吗?”大金牙呜呜喳喳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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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24 14:10:29 | 显示全部楼层
62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五十七章 寻龙大师
我一摊手,这不就对了么,你大金牙又不敢一个人去,我不找北京风影,我找谁?

  大金牙沉默一阵后,无语凝噎,只挥手说:你去找你去找,我老金认了,埋汰我就埋汰我吧,谁让我欠你的。

  他这是念在我把他从监狱里面捞出来的旧情呢。

  我嘿嘿一笑,拍着大金牙的肩膀,说:老金啊,你也别不高兴,我估计你要是不去,风影绝对不会出山,他那家伙的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整个一落魄贵族,压根不在乎钱,凡是只看心情,尽管他穷得响叮当。

  老金想了想,说“这倒是”,接着让我跟风影打电话,无论如何,封门村是要走一趟的。

  不去封门村,怎么查狐狸鬼棺的来路?

  我一拍老金肩膀,夸奖他:瞧瞧,到底是老金,有大局思维。

  “去,少夸奖我,给风影打电话,我感觉最近口条有进步,他埋汰我,我就埋汰他,还不信了,我还能怕他。”老金不爽的嘟哝着。

  我说这就对了,你就得抱着这种感觉,和风影正面刚一波。

  我翻出了羊皮本,给风影打了个电话。

  响了七八声忙音,在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电话里总算传出了风影懒散的声音:“喂!”

  “老风啊,我,小李。”

  “我知道,李善水,招阴人嘛,上次我不都跟你说了吗?不出山,招阴人找我我也不出山,除非你爷爷亲自来请我。”风影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刻薄。

  我听我父亲说过,风影是一个标准的北京落魄贵族,他其实现在过得特别不好,穷得响叮当的,但是他接活只看心情,不看钱。

  说白了,他没钱,但是不看中钱,很有贵族的风骨。

  “这话说的,老风,我这次要去一趟封门村,封门村你也知道是啥地方,那是生不入封门,死不下鬼门,寻常人可进不去,得需要你老风这样的寻龙大师指点,才能进去,对不?”我奉承了风影一句。

  风影拍了拍胸口,从鼻子里哼出了一股子冷气,说道:哼,这倒是,我也不吹牛,封门村是什么地方?阴山、**、阴砂、阴龙盘绕,四阴俱全,那是全国为数不多的绝地,再加上封门这个名字,算的上是封门绝户的地方了,除了封门村本地人,外地人只要进去,就得沾染上诅咒,除了我之外。

  他自夸了好大一顿后,直接补了一刀:不过,我还是不去,最近懒,不想动身,你也知道,咱们旗人,那以前都是贵族,我风影的祖上,那是贵族里的皇族,咱们这风骨得有啊,不能因为吃不上饭就接活,多没脾气,你说对不?

  我心说这大清朝都没了,你旗人还高贵个屁啊?

  但我嘴上又不能这么说,我要真说“风影你都穷得响叮当了,还不来接活,你拿啥养家糊口”,那我再说破大天,风影也绝对不会答应这次的活儿了。

  我只能使出了撒手锏:老风,这次老金也跟着我们一起去。

  “什么?老金那个土暴发户也跟着我一起去?那多没意思,他整个儿一个土暴发户,除了钻进钱眼,就没别的能耐了,来,来,来,你把电话给老金,我要损损他,好久没损他了,这嘴巴真有点痒。”风影表面上一幅瞧不起大金牙的样子,可听到大金牙也在边上,他比谁都来劲。

  我让大金牙接电话,大金牙都预料到没什么好事了,说什么也不接。

  我无奈,按开了手机免提,对风影嚷嚷:老风,你说吧,老金听得见。

  风影听了我的话,立马开损,阴阳怪气的说:唉,那个老金,你给我听着,你这个土暴发户,最近没少挣钱吧?听说你经常来潘家园当掌眼啊?我呸!当掌眼,那都是下人干的活,也就你这土暴发户愿意干。

  大金牙本来不想接电话的,结果听了风影的话后,情不自禁跟风影正面刚上了:风影,我怎么你了?我当掌眼怎么了?我靠手艺赚钱,不丢人。

  “哎哟喂,还不丢人呢?天天跟人唯唯诺诺的,这是个老爷们的样子吗?你瞧瞧我?我就算再穷,也不给我们正白旗抹烟!”风影是真损啊,我要是大金牙,我都得揍他。

  大金牙被损得脸红一阵白一阵:你祖上是皇族,没错,但你也别天天拿到嘴边糊弄事儿吧?有能耐你自己跟我比比?你能吗?你个穷酸。

  “我就呵呵你一脸,我是穷,但我有气节,咱是什么人物啊?北京城里,那些顽主见了我,谁不开口喊我一句‘风二爷’,你呢?有人管你喊‘金大爷’吗?”风影损人真是s级的。

  大金牙抢白:“怎么没有?真有,上次我给人当掌眼,就有人喊我金爷。”

  “啧啧啧,一个下人管另外一个土暴发户喊爷,这叫什么,这叫矮个子里面挑将军,你还当真了?你可真逗!”风影损着损着,把我都损笑了。

  大金牙龇牙咧嘴,嚷嚷道:靠,我受不了了,我要出去抽烟,那个风影,你给我听着,有能耐来广州,我打掉你的牙。”

  说完,大金牙怒气冲冲的出了门,我关了免提,笑得都快直不起腰来了,都说大金牙嘴巴溜,欺负得马三立一愣一愣的,现在一看风影,这才是强中更有强中手!

  我对风影说:老风,这次活你接吗?

  “接!不管多少钱我都接,哪怕你一个大子不给,我也要接,好久都没今天心情这么好了,挤兑一下大金牙,真心舒服。”风影和大金牙是欢喜冤家,见面就红脸的那种。

  我说老风啊,你也别太挤兑大金牙了,小心他真揍你。

  “揍我?他得敢啊。事儿就这么说了,我寻龙大师,重出江湖,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封门村吗?踩他!什么封门绝户,我必须得给他开喽。”

  说完,风影挂了电话。

  我心里暗喜,有了风影,封门村就真心没太大的问题了,而且路上还能听听风影碾压大金牙的嘴炮,啧啧,想想画面都醉了。

  刚挂电话,门又推开了。

  我以为是大金牙呢,没回头直接说:老金,风影要和你真人pk,你做好准备。

  “小李哥,是我。”进来的人不是大金牙,是马立三。

  我回头,见了马立三,笑着说:我以为是大金牙呢,就这两天,老风要来了,有兴趣跟我一起去一趟封门村不?

  “封门村不去了,我儿子结婚,我还得帮着张罗呢,忙得要死。”

  “那也成。”我打开抽屉,拿出一万的现金,递给马立三。

  马立三开头怎么也不要,我说这钱算是随你儿子结婚的礼钱,他才肯收下。

  收下钱,马立三苦着脸。

  我问他怎么了。

  马立三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本来不好提的,但现在儿子婚期越来越近了,只能提提了。

  我说你提吧,能帮上忙的,我都给你帮帮。

  马立三说:上次你给我介绍的导演王天来,不是从我这里拿了一块鬼牌么?鬼牌的十万块钱我没收,就让我帮我儿子拍一支mv的。

  我点点头,说是有这事,王天来没找你吗?

  “没呢,还没跟我打电话呢,虽然才过去几天,但这一个音讯都没回,我心里也着急,所以厚着脸皮让小李哥你帮我催催。”

  我说行,我明天给他打个电话,让王天来联系你。

  马立三连忙跟我道谢。

  我说这都是小事了,提谢就见外了。

  ……

  第二天一大早,我先送走了竹英和马立三,然后给王天来打电话。

  结果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

  我说这王天来不会是出事了吧?

  上次他之所以买鬼牌,那是因为触犯了活人禁忌,很多人说他气色差,让他找道士辟邪来着。

  当时我也想帮王天来招一次阴的,但王天来为了省钱和节约时间,没有让我招阴,这会儿不会真的出点什么事吧?

  我想了想,又觉得不应该,王天来出事了,竹英能不知道吗?

  “也许是王天来正在片场呢,中午再跟他打个电话,实在不行,就去片场找他。”马立三托我的事,我得给他办到位了。

  我收起了手机,喊大金牙起床,然后一起去吃早饭。

  大金牙昨天被风影损了一顿,现在还有些闷闷不乐,说老风的话伤了他的心。

  “我去,你也别这么脆弱,老风那家伙你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损你是逗你玩呢。”

  “我不是伤心这个,我是伤心想了一晚上,都没想到怎么回损老风的那些话,我是为我的智商伤心。”

  呵呵,果然是大金牙,出发点就是这么与众不同。

  我让这家伙别伤心了,赶紧出去吃饭是正事,晚上喝了酒,早上起来肚子就出奇的饿。

  我和大金牙才走到门口呢,电话过来了。

  我接过电话,黄馨在话筒里要拉我和老金去吃火锅,她说今天上午她和成妍放假。

  我说你和成妍没病吧?大早上的去吃火锅?那么大油,能吃得下去吗?

  黄馨说不是吃普通的火锅,是去哈根达斯吃巧克力火锅。

  哦,那倒是可以,巧克力火锅挺好吃的,就是甜,不过很适合早上吃。︽2︽2,

  我说待会就去找你们。

  才挂了电话,手机又响了。

  妹的,这两个妹子真是蛋疼,都说了待会就去,待会就去,怎么又打电话来了?催命吗?

  我掏出手机,一看不是黄馨打过来的,是王天来打过来的。

  我划开接听键,笑着对王天来说:王导,有空了?回我电话了?

  “小李,小李你快帮帮我,我出事了,如果没有鬼牌,差点就死了,而且我感觉,我感觉……是我自己要杀了我自己。”

  ‘这么严重?你等着,我马上就来。”说完我挂了电话,拉着大金牙开车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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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24 14:18:5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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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万物皆有魂,只等镜中人

  我带着大金牙,开车出门。

  车上,大金牙还在抱怨,说以前在哈尔滨,什么屁事都没有,天天家里躺着看电视,多么舒服,现在跟着我之后,怎么这么多毛病呢?

  我真是恨得牙痒痒,也不知道是谁赚不到钱,连烟文物交易的活都去干,最后差点吃牢房了。

  现在天天都有活给你干,你还不乐意?看我真是要找个机会,扣一扣大金牙的工钱,让他知道知道这钱也来之不易。

  我听大金牙这么抱怨,都懒得搭理他。

  开车开到半路,风影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已经买好了北京来广州的火车票,今天中午出发,明天早上才到。

  我说你的火车怎么那么慢?现在高铁都只要四个小时。

  风影呵呵一笑,说这做人啊,千万不要着急,要有风度,顺境要有顺境的风度,逆境要有逆境的风骨。

  我听了心里暗自好笑,这风影真是爱面子,估计是口袋里没钱买高铁票,只买得起最慢的绿皮火车票,毕竟风影虽然本事很大,可是很少接活,钱赚的真的很少。

  但我也不点破,奉承风影一句:还是老风有风度。

  “那必须的嘛。”风影说完要挂电话。

  我问他要不要损一顿大金牙,刚才大金牙正跟我嘚瑟呢。

  听到我又要把电话给设置成免提,大金牙真心怕了,连忙摆手,说被风影损一顿,车都开不好了。

  我笑笑,其实风影早就挂了电话,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着急,这损人也得看心情,等我明天到了广州,当着他的面损死那孙子。

  “你要不好好干活,我就让老风天天跟你打电话。”我笑着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缩了缩脖子,一时间都不敢说话。

  大概开了一个半小时,我和大金牙到了“巡礼立交桥”下,看到立交桥下有一辆车头都凹进去了的车,像是被人立着踩瘪了的易拉罐似的。

  王天来正坐在车边,被一交通警察询问着,他的模样,看上去心不在焉,老是扭着煞白的脸孔,四处张望。

  在我快走到王天来身边的时候,王天来看见我了,疯狂的扑上来了:“小李,小李,这儿呢。”

  “看见了。”我和大金牙叼着烟,快步走了过去。

  王天来小跑着迎了过来,打着哭腔:小李啊,我这几天都心神不宁,今天还真出事了,你看看我的车,都成易拉罐了。

  我让王天来不要着急,慢慢跟我说。

  这时候交通警察不耐烦了,问王天来还录不录口供了,还做不做定损报告了。

  王天来一抬手,跟交警说:您别问了,我全责,事故现场我来处理就行了。

  交警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骑着摩托车离开了现场,他还巴不得这样的肇事车主多一些呢,事实上,交警处理交通案件的时候,大多数都会问一句“是不是私了”。

  等交警一走,王天来就跟我讲了一个半小时以前的惊魂一幕。

  原来这两天要拍一场主角回老家的戏,所以昨天王天来开着车到处去采景了,现场考察一下景点合适不合适拍戏,今天早上六七点,王天来又起床,开着车子回来,打算去横滨片场拍戏。

  结果在开到“巡礼立交桥”的桥上时候,突然,一辆大货车逆行,速度极快的冲着王天来的车撞了过来。

  当时王天来本能的打着方向盘,车子猛的穿过了马路中央的路障,一下撞坏了刹车,他的车子便一往无前的撞向了另外一边马路的栏杆,直接从立交桥上飞了下来。

  听到王天来讲这个,我抬头看了一眼立交桥,立交桥离地有个十来米的样子,有一处还有一截栏杆破碎了,想来王天来的车子,是从那个地方冲下来的。

  看完立交桥,我有点纳闷了,我对王天来说:这大货车怎么逆行的呢?那立交桥的中间,是架设了一段栏杆的,不像马路上可以随便逆行,也不能超车。

  “哎哟,我当时车子冲下来的时候,才想到这个问题,那大货车,估计是一辆鬼车吧?”王天来说他也问了交警,说见过一辆大货车。

  可是交警指了指一根限高杆,说这立交桥有限高,两米以上的车子,是上不了桥的,也就是说,压根不存在王天来见过的一辆“大货车”。

  我点点头,又问王天来:对了,你说你差点被自己给杀了,又是什么事情呢?

  “哦,是这样。”王天来说:我当时车子不是撞出立交桥了吗?立交桥离地差不多有十来米的高度,当时我的车子是车头朝下,立着掉下去的,所以我还生的希望,基本都在安全气囊上了。

  他想了想,又说:可是,在车子下落了个几米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有一股奇大的力量,把我从座椅上扯了起来,安全带都扯断了,他把我顶在车前玻璃上。

  “车前玻璃根本就是安全气囊照顾不到的地方,我被按在这里,绝对必死无疑啊,不摔成肉酱都不太可能。”王天来说到这儿,脸抽抽了一下,接着说:我当时扭头看了后面一眼,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把我从座位上面扯起来了。

  他点了根烟,颤抖的说:我回头一看,吓死老子了,把我扯起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王天来他自己要害他自己?

  “对?真的是我自己,后面是一个人把我抓起来,可那个人看长相看个头,都是我自己。”王天来扯住了我的衣服袖子,说:小李,你是这一行的专家,得救救我啊,我自己怎么会杀我自己呢?

  “怎么不会?你犯了豆萁劫呗?”大金牙在一边说。

  王天来问大金牙:什么是豆萁劫?

  我给王天来解释,说这人有一个阴面和一个阳面,意思就是在这个世界里,总有一个人和你一模一样,个头,身高,在成年之后都差不多,当然,年纪可能会差一些,比如一个才一岁,另外一个已经一百岁了。

  这两个人,都是你自己,同属一个灵魂,分享两个身体,这个人可能一辈子都不和你见面,但事实上,这个人就是存在的。

  新闻报道上,不经常有两个国度的人,上网聊天,突然发现对面和自己一模一样么,这就是一个人的阴阳面,也可以说是镜像,咱们中国人以前的“人”字,其实是现在的“从”字,两个人合在一起,才是一个真正的人,说的也就是这本体和镜像。

  那豆萁劫是什么意思?就是那个镜像人变成了鬼,要找你的麻烦。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镜像人和本人,本来同根同源,现在却相恨相杀,相煎何急,这就是豆萁劫。

  “啊?这怎么办?”王天来吓得六神无主,慌忙说:对了,我还忘记了,我的车子再快要掉在地上的时候,鬼牌突然碎了,然后另外一股力量,直接把我抬到了车的后面,紧紧按在了后座上,这样我才逃过了一命。

  “哦!鬼牌被你买走了?”大金牙突然质问王天来:妹的,上次我就想买鬼牌来着,结果没钱,等有钱的时候,马立三说卖掉了,原来是被你买了。

  王天来连忙抱拳:是的,是的,兄弟,你也别怪我,我这次要是没鬼牌,在劫难逃!

  “鬼牌保得了你一次,保不了你第二次,你的豆萁劫,依然还会过来的,这次你得请我招一次阴了吧?”我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天来。

  如果上次王天来就请我招阴,哪有现在这么多事?

  都跟他说了活人禁忌,活人禁忌,他还偏不信,当有很多人同时说你气色不好的时候,你真得上心,要不然还指不定发生点什么事情呢。

  王天来哭笑不得,让我不要再捉弄他了,他以后有事就找我招阴。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要破这豆萁劫,得找一个阴人才行?

  “豆萁劫也能破?”这次大金牙也惊呆了。

  其实刚才有句话我没跟王天来说,这豆萁劫,在阴人行里属于必死的一个劫——杀你的人,和你同根同源,这就意味着,通过你的生辰八字、还是一些找寻方式,包括请神,最终只能找到你自己,不能找到那个害你的镜像人,它就在暗处,等着害你。

  不有句话么?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这豆萁劫,就是标标准准的自作孽——自己杀自己。

  “能破,前段时间有个叫段广义的人联系过我,来我这里注册成为新阴人,他就能破这豆萁劫。”我跟大金牙说。

  “他有什么办法,能破豆萁劫?不是吹牛逼吧?”大金牙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这人不属于阴人世家,但他有一项能力,真的是阴人里根本见不着的能力,我也现场见识过,的确很厉害。

  “他有什么能力?”大金牙问我。

  “他自己有三生的记忆,同时能看破人三世的过往,前世、今世和来生。”我跟大金牙说。

  大金牙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这个叫段……什么广义的,有这种能力?8±8±,o

  “他的能力很模糊,需要通过梦境来找寻对方三世的过往,当然,也不是说能找到所有的过往,但是能找到一些比较强烈的过往,我想,他能找到王导的豆萁劫的来源,然后咱们对阵下药,化解劫数,就可以救王导一命了。”

  豆萁劫最难破的地方,是你根本不知道那个要害你的人到底是谁,一旦找到了豆萁劫的本源,也就是那个人为什么要害王天来导演,事情就好办了。

  大金牙依然不肯信,说这人不会是孟婆的亲戚吧?三辈子没喝过孟婆汤?竟然拥有三生记忆?

  “好奇吗?想见见吗?”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说想。

  我说你掏两万块钱来,带你去长见识,总不能让你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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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25 18:30:49 | 显示全部楼层
64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东北招阴人 第五十九章 见鬼法则


大金牙听说要钱,立马没兴趣了,一本正经的说人不能有太强的好奇心,不然会害死自己的。

  呵呵,你就是舍不得那两万块钱呗。

  我跟大金牙说,你不去也没关系,留在家里,明天风影一到,你就去接他。

  “什么?我去接风影?我真怕直接宰了他!”大金牙长大了嘴巴,搞了半天来一句:我就问问,在广州火车站里杀了人,能不能逃得出去?

  “你可以试试,监狱里那些猛汉子绝对能把你的菊花变成小向日葵。”我对大金牙说。

  大金牙顿时化身了祥林嫂,掏出一张卫生纸,装作女人的手绢一样,夸张的挥舞着,扯着嗓子嚷嚷:哎哟喂,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

  “快回去吧,快回去吧,我带王导去找段广义。”我冲大金牙挥了挥手。

  大金牙摇摇头,想想两万块,再想想面对风影的s级嘴炮,他最终选中了后者,默默开着车,回家去了。

  大金牙一走,我拉着王天来说:走吧,我带你去见段广义。

  “他在哪儿啊?”

  “在烟龙江。”我说。

  “什么?那么远?我还得拍戏呢?”王天来是个工作狂。

  我拍了拍王天来的肩膀,说:大哥,你是要命还是要工作?这豆萁劫随时会来找你,你都不怕?

  王天来听到“要命”这两个字,明显缩了,他立马说要命。

  接着他又问我,那段广义真的能够救他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如果段广义救不了你,那我是没有办法了,豆萁劫毕竟是死劫,对于豆萁劫,还有一句话,叫“万物皆有魂,只等镜中人”。

  意思是万事万物都有他的魂魄,但是,你最有牵连的,是你在这个世界里的镜像,他要你的命,你不得不给。

  这次让段广义救王天来,真心得算是“逆天改命”了。

  逆天改命之所以逆天,那是因为难度大,你说让人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人家小段也不敢打包票。

  “别问了,越问越紧张,就跟着我去吧。”我带着王天来去体育用品店里买了登雪山的那种专业棉衣。

  毕竟现在烟龙江冷啊,零下四十多度,和广州一比,那里都是南极。

  买好了棉衣,我和王天来订了两张去烟龙江的飞机票。

  现在王天来随时都有遭遇“豆萁劫”的几率,现在每一分钟的时间都很宝贵,谁也不清楚豆萁劫会在下面的哪一秒来临。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从本地的神婆那里买了一串阴阳冕,阴阳冕一旦遇到阴灵发作,就会崩碎项链上的天珠,降魔杵也会生锈,在带着成妍去哈尔滨见东北狐王的时候,我是用过的,效果确实好。

  万事俱备,我们上了飞往了烟龙江的佳木斯。

  下了机场,我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开到了佳木斯国际贸易中心。

  “就这儿了,我给小段打个电话,问问他在不在。”我跟王天来说了一句,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段广义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忙音,话筒里就传来段广义的声音。

  他的声音很特别,我上次见过他一次,他才二十七八岁,算是一个年轻人,可是他说话极其谨慎,像是一个混了社会许多年的老油子一样。

  段广义说:招阴人大哥吧,有事吗?

  “有,我有一朋友,中了豆萁劫,想让小段你帮帮忙。”我说。

  段广义只说了两个词“可以,可以”。

  我说可以我就上来了,我在你们公司楼下。

  “行,豆萁劫我不一定能破,但是……有机会。”段广义深明说话不能把话说满的道理。

  既然他都说有机会,那机会是相当大。

  我寒暄了两句,挂了电话,拉着王天来上了楼。

  电梯里,我把电梯按钮按了顶层。

  王天来说这段广义一定很有钱吧。

  我看着王天来,说你怎么知道的?

  王天来说一个办公室在贸易大楼顶楼的人,他一定是这栋楼里最有钱的。

  接着王天来说上次遇到一个大老板,那大老板就是这么说的,说只要有钱,一定要买大楼的最顶层,这样会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我点点头,你还说对了,段广义的确有钱,属于富豪的那种,按理说这样的人不缺钱,可是却主动联系我,要加入阴人的行列,这让我有些想不明白。

  他不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进来的?炫耀他自己的能力?

  我摇摇头,不是很清楚。

  叮!

  终于,电梯到了顶层,打开了电梯门,我顺着走廊走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办公室。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吧”。

  我推开了门,王天来被这办公室给惊呆了,太大了,足足有一百多个平方米,在贸易大楼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如此大的一个办公室,无疑是非常奢侈的。

  而整个办公室,只有一张超大号的桌子,就再也没有别的家具了。

  桌子前,段广义见我来了,连忙起身,脸上堆着笑容的冲我走过来,他跟我拥抱了一下,说:李先生,欢迎你。

  “这次要麻烦小段了。”其实我们招阴人说话很客气的,上次我想喊段广义段总,可是他只让我喊他小段,说这人的名号都是虚名,不如实在点好。

  “麻烦谈不上麻烦,我这是阴命难违,既然老天爷给了我三世的记忆,那我就得用这种能力来帮助别人,帮助自己。”段广义很有点古人的作风,可能因为他有古人的记忆。

  他说做人,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他有三世的记忆,早就赚够了钱,现在是该回馈需要帮助的人的时候了。

  我有点好奇,问段广义:你怎么会这么独特,拥有三辈子的记忆呢?

  上次段广义说他拥有三辈子记忆的时候,我还不相信,结果段广义很精确的说出了好几件早几十年前的新闻头条,我让我那烟客哥们专门查了一下,段广义说得分文不差。

  段广义笑了笑,说你待会就知道的,现在就暂时不说吧。

  “可以,可以。”我也学着段广义的口气说话。

  段广义笑了笑,走到王天来的面前,问:你有豆萁劫?

  王天来摊开手说他也不知道啊,指着我说: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段广义点头,说这豆萁劫,其实是人在这个世界上的镜像想要害你。

  “然后呢?”王天来迫切的想知道后面的事。

  段广义继续说:但是,一个人和他的镜像,在上辈子是同一个人,同一个人的两种不同人格,你知道吗?

  “不太清楚。”

  “很简单。”段广义说:一个人,有善良的一面,也有凶恶的一面,一个人转世投胎之后,善恶面会分开,同时投胎。

  “对,这就是人的三魂,阴魂、阳魂、离魂,人死了之后,阳魂自动消散,阴魂和离魂捆绑在一起去黄泉,进入地府之后,又会变成两道魂魄,分别投胎。”我也很赞同段广义的观点。

  所以,这人和他在现实世界里的镜像,其实就是阴魂和离魂分别转世投胎形成的。

  “再然后呢?”王天来已经紧张到极点了,嘴唇不停的哆嗦着。

  段广义又说:所以我和你一同寻找你的上一世记忆,找到你上一世记忆里面的阴魂和离魂,找到了他们,就能找到你的镜像发生仇怨的位置,然后再如何化解豆萁劫,得看你自己的了。

  “哦,那大师,你赶紧帮我作法。”

  “不,不要说作法,我管这个叫入梦,入梦可以见到鬼。”段广义回头问我:对吧,李先生。

  我点头,入梦是见鬼的一种法则。

  我们在做噩梦的时候,其实是被一些小阴祟的东西缠住了,当然,这种小阴祟不是很凶,它们只是想和我们开个小玩笑而已,比如说把你会吓醒。

  可如果你做的噩梦,实在是太凶了的话,那就得注意了,没准真是一些比较凶恶的肮脏东西缠住你了。

  除了入梦之外,还有一些能够见到鬼的法则,比如十二点钟的时候对着镜子削苹果,又比如在厕所里洗头看天花板之类的,这些见鬼的法则加起来刚刚十条,叫“见鬼十法”。

  “来,王先生,躺在这里。”段广义一挥手,把桌子上面所有的东西,全部给拂到了地上去了。

  王天来躺在了桌子上面。

  “入梦其实相当于现在的催眠,在入梦的过程中,你要彻底相信我,好吗?”段广义对王天来说。

  我其实也挺好奇段广义到底如何帮助人找到三生三世的记忆的,难道光凭入梦吗?

  我也见过几个会入梦的阴人,完全没有这种能力啊。

  所以,我也很好奇的在一旁观摩。

  “当然,我一定相信你,大师,你要救我的命啊。”王天来抓住段广义的手不放。

  段广义轻轻拍了拍王天来的手背说:王先生,富贵在天,生死有命,看开一些,放松一点,我用我的记忆告诉你,死不是生命的终结点。

  “可我这辈子就想活得长一点,我有个七岁的女儿,还有个很爱我的老婆,我不想这么早离开他们。”

  “嗯,放心吧。”段广义又拍了拍王天来的手,让他躺好。

  王天来躺好了。

  段广义开始说话了,他说话的声音十分温柔,让人听了忍不住放松。

  “王先生,现在你按照我的指示来做,我让你最快速度的进入入梦状态。”段广义开始念叨:放松,全身放松,从你的脚掌,到脚踝,再到膝盖、大腿、腹部、胸部、颈部、头部,全部放松。

  王天来按照段广义的说法,闭上双眼,放松起来。

  他本来紧皱的眉头,因为放松,松开了。

  但就在松开的一刹那,王天来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嘿嘿嘿嘿!别以为找了招阴人,我就杀不了你了,我随时随地,都能要你的命!

  我听到王天来身体里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好大一跳,乖乖,王天来的镜像阴魂,竟然就藏在王天来的身体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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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六十章 前世冤孽




我也没想到王天来的镜像阴魂,竟然藏在了王天来的身体里面?

  我问镜像阴魂:你为什么要杀王天来?什么冤仇是不能化解的?

  “哼,招阴人,我跟你说不着,我就要杀了王天来,你们谁也挡不住,哈哈。”

  镜像阴魂发出了孩童一般清脆的笑声,王天来的脸上,出现了十分痛苦的神色,脸颊肌肉在不自禁的颤抖,脸色开始变得通红。

  这是窒息的现象。

  估计用不了两三分钟,王天来就会因为窒息而死。

  我看着王天来这副模样,想帮他,可是怎么帮?别说阴魂在他体内,就算在外面,我也没办法去救,我是招阴人嘛!不会阴术的。

  我额头上全是汗水,望向了段广义。

  段广义此时似乎并没有被隐藏在王天来身体里面的镜像阴魂给吓唬道,继续说着“入梦词”。

  “放轻松,现在假设你在一片蔚蓝的海域边,躺在沙滩上,晒着太阳,耳朵里能够听到海浪的声音,和煦的阳光,飘在身上,让你感觉到浑身舒畅。”

  “你说什么都没用,我要杀了王天来。”

  镜像阴魂继续叫嚣着,只是叫嚣的声音里面,多了一丝困意。

  就像一个人瞌睡要来的模样,说话都变得慵懒了许多。

  “我……要……杀了王天来。”

  “放轻松,放轻松,你感觉你很困,非常困,眼皮子在打架,好,不要强行撑住,不要告诉自己无法睡着,就这样,继续放……轻松。”段广义那柔和的声音,都快把我给说得睡着了。

  我一边坐着,都感觉眼皮子打架了。

  而那刚才还叫嚣着的阴魂,此时已经彻底叫嚣不动了,王天来的脸色,也恢复如常。

  想来是段广义的入梦手法,让王天来和他的镜像阴魂同时睡着了。

  这有点牛,我想段广义可以让任何人在很短的时间里面,进入催眠状态。

  我以前接触过一些催眠师,他们告诉我,普通人觉得睡眠和催眠是进入的是同一种状态。

  但其实不是,睡眠状态是无意识的,但催眠状态是进入人的潜意识,可以发掘人的一些潜能,发挥出人本身具有的、微弱的预言能力、破妄能力,以及看到前世的能力。

  当然,段广义的手段可不仅仅是入梦催眠而已。

  在他将王天来弄到了催眠状态之后,他的真实手段出现了,这个手段,实在吓了我一跳。

  “很好,王天来,你已经进入了深层次的睡眠状态,现在,我会潜入到你的梦境里面,带你一同去寻找你的——前世今生。”段广义说完,他忽然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钟,他的身体里面,钻出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旗袍,长相端庄得不行,她应该是阴魂,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从段广义的身体里面钻了出来。

  段广义似乎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阴魂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他睁开眼睛,缓缓的说:燕子,你去王天来的梦境里,带他找寻前世今生。

  燕子点了点头,走到了王天来的面前,伸出右手中指,按住了王天来的眉心,悠的一下,竟然直接顺着眉心,钻入了王天来的身体里面。

  我被这一幕惊呆了,段广义的身体里面,竟然住着两个阴魂?

  这是双魂人?

  在咱们国家的记载里,有双瞳人,其中最出名的就是项羽,项羽听说目生双瞳,天生巨鼎。

  双瞳就是两个灵魂的展现,一瞳代表一个灵魂。

  难道段广义也是双瞳人?那他是真怪,竟然一男一女两个灵魂住在一具男性的躯体里面。

  我连忙耸了耸凳子,坐在王天来的跟前。

  我发现王天来的两只眼睛,竟然睁开了,从他闪亮的眸子里,我竟然看到了他的梦境。

  他的梦境,像是电影一样的,在他的眼睛里面闪现出来。

  我盯着他的眼睛,注视着王天来的梦境。

  梦境里,王天来和那叫燕子的女人一起走着。

  王天来的动作非常诡异,他两只手平齐扒在了燕子的肩膀上,燕子像是带着一个瞎子一样,不停的朝前面走着。

  前面有山、有河水。

  到了一条河的边上,燕子站住了,停了很久,她抖动着鼻翼,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指着这条河水,说:去吧,这里面有你的前生。

  王天来听了,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在王天来跳进水中后,我看到了另外一个场景。

  这个场景,在一个老式的屋子里面。

  一个酷似王天来的少年,正跪在一张床边。

  床上坐着一个美梅如花,穿着绿色旗袍的女人,女人叼着烟,幸灾乐祸的瞧着少年。

  我想,这就是王天来前世的记忆吧。

  那个少年,可能就是王天来的前世。

  过了一会儿,王天来说膝盖跪得很痛,想起来。

  女人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说你犯了错摔断了弟弟的腿,还不想跪?

  王天来开始倔强起来,说二妈,我根本没有错。

  原来这女人是王天来的继母。

  女人听了抓起板凳砸在了王天来的头上,砸得王天来脑袋直流血。

  王天来被砸倒在地上,暗自垂泪。

  女人根本不满意,她把王天来拉到了“天井”内,脱光了王天来棉袄和棉裤,捡了一根碗口粗的木棍,胡乱的抽着。

  王天来被虐的死去活来的,他估计平常也没少被后妈虐,经验挺丰富的,抱着头,蹲在角落里,任由木棍如雨点一般的砸在头上。

  不久之后,天井来了一个男人,男人想来是王天来的亲生父亲,见了王天来挨打,就问那后妈:他怎么了?

  “怎么了?他出门砍柴,带着他弟弟去了,结果弟弟从山上滑了下来,摔断了一条腿!”

  王天来说不关他的事情,是弟弟自己贪玩,在他砍柴的时候乱跑,摔断的腿。

  “畜生,还敢还嘴?”男人一巴掌抽在了王天来的脸上,接着从裤子上解下了皮带,一鞭子一鞭子的抽王天来。

  可怜的王天来,浑身伤痕累累。

  男人打得还不过瘾,钻到了屋子里面,抓了一把盐,出来洒在了王天来的伤口上,边洒边骂,说你个不中用的东西,平白无故让弟弟摔断了一条腿,又得让我掏一百多块钱出去,打死你个不中用的东西。

  可怜的王天来是伤口上被洒了盐,疼得死去活来。

  终于,在极端的痛苦下,在从小被虐的心理阴影下,王天来爆发了,他站起身,跑进了厨房里面,拿出了菜刀,砍死了他的后妈和生父。

  杀了这两人他还不满意,又提着刀去找弟弟。

  他的弟弟应该不是亲弟弟,应该是后妈生的弟弟。

  当他拿着刀,找到弟弟的时候,始终下不去手,毕竟弟弟也没有什么错。

  万般恐惧和悔恨的王天来,最终一刀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仰躺着,带着一身的血液,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我看着这一幕幕,都感觉王天来上辈子真是一条可怜虫啊,可怜到在家里被人天天家暴,也想不到王天来前辈子竟然是个杀了生父继母的人,尽管情有可原。

  就在这时,也就是王天来自己拿刀砍死了自己的时候,段广义突然说话了,他拿过了一张纸和一只笔,放在了王天来的面前,对他说:拿起纸和笔,写下你前世死时候的日期,一分钟,一秒钟,都不能差。

  王天来处于催眠状态,他现在听从段广义的所有指示,他抬着手,颤颤巍巍的在纸上,写下了歪歪扭扭的字。

  “月22日下午4点31分41秒。”

  这就是王天来前世的死亡日期,虽然他的前生并没有电子表或者是手机之类用来精准计时的工具,可王天来却精确的写下了时间,我不由的对段广义佩服得五体投地。

  拿到了精准死亡时间的段广义松了口气,说这件事情,成了。

  紧接着,那个叫燕子的女人,从王天来的身体里钻了出来,接着又钻到了段广义的身体里去了。

  段广义拿着纸条,对我说声抱歉:对不住,李先生,我得去算一算那镜像阴魂的位置,失陪了。

  通过死亡时间来确定阴魂现在的位置,需要通过周易十二天干的算法来计算,是一件耗时量很大的时间,所以段广义失陪,我也不觉得他失礼。

  段广义走之前还跟我说:李先生,我是个双魂人,你肯定也知道了,我希望你不要多问,待会,我还让你帮我和燕子一个忙呢,到时候,我会把我的事情,清清白白的讲给你听。

  “可以,可以。”我点头。

  段广义打了个响指:你好好安慰安慰你朋友吧。

  说完,他出门去了。

  王天来也因为段广义的响指,彻底从催眠状态中苏醒过来。

  王天来一醒过来就哭,说想不到自己上辈子竟然是一个畜生,杀父杀母的畜生。

  他简直不能忍受自己有这么肮脏的过去,哪怕是上一辈子的事情。

  “王导,你别介意,这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想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有些上辈子说不定还是一个千人斩的强盗,这辈子是个大善人呢,凡是要都归本溯源,那事情就没法玩了。”

  我劝着王天来,一劝就是一个多小时。△≧△≧

  王天来依然比较沮丧,他总是对自己的前世,耿耿于怀。

  这时候,段广义回来了,他对王天来说:王先生,莫问前程有愧,但求今生无悔,上辈子的事情,已经烟消云散了,凡是朝前看,来,这是你镜像阴魂的位置,你去这个位置,铁定能找到你豆萁劫的原因的。

  王天来接过段广义写的地址纸条,才看一眼,他哭笑不得,扬着手,对我说:感觉这有点不靠谱啊,这地址,分明就是我家的小区。

  我连忙抢过纸条,看了看地址——广州元盛村码头小区院子。

  是啊,我去过王天来家,他家的位置,确实就在这个小区里。

  我连忙问段广义:小段,这地址确实是王天来自己家,这豆萁劫怎么查着查着,又查到本人的头上去了?不会真是难以破解的死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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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冥婚


段广义说他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谁家,但是他敢肯定,豆萁劫发生的位置,就是在这里。

  “千真万确?”

  “放心,我算周易十二天干,从来没错过。”段广义感觉我在怀疑他,有些不高兴了。

  我也察觉出了段广义的小心思,连忙补漏,说:哦,哦,我也是看这地址太诡异了,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真的,信我没错,这不是一个操场吗?你们可以在操场上面假设一个录影设备,到时候看看录影视频就一定会有所发现的。”段广义把“见证豆萁劫”的方法都说给我们俩听了。

  我和王天来相视苦笑,说好吧,只能先这样了。

  段广义又把我拉到一边,问我:王先生感觉怎么样了?谁发现自己前世是一个刽子手,谁心里也不开心。

  “是啊,他老埋怨自己,就觉得是他人生的一个污点一样。”

  “其实没关系的,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段广义点了一根烟,说:其实我基本上不会给人看前世了,除非是真的有要求的,有时候,你知道得太多了,反而会不快乐。

  我点点头,说是的,这人啊,就得糊涂一点,谁糊涂谁快乐。

  “差不多是这么个道理吧,你们回去了,按照我刚才说的做,一定能够找到豆萁劫的原因的。”接着,段广义又跟我说:对了,开头我不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吗?你晚上有空吗?

  “有!我得做明天的飞机回去了,晚上都有空。”我拍了拍胸脯,说。

  段广义说:那就请招阴人为我和燕子证婚?

  “恩?”我都没理解段广义说的什么,他的身体,有两道魂魄,一男一女,燕子就是那女魂魄,可自己的魂魄跟自己结婚?这就奇怪了啊!

  有自己跟自己结婚的吗?

  段广义注意到我的表情了,他尴尬的笑了笑,说:招阴人,你知道我为什么有三世的记忆吗?

  “不知道。”我摇摇头,传闻有人能够记住上辈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能够记住三世的人,我真是闻所未闻。

  “这得从我的第一世说起,我的第一世,应该是在清朝,我当时是嘉庆年间生人,燕子是我的邻居,从小我们就青梅竹马,后来我去京城赶考,燕子家卖了房子,凑齐了十五两银子的盘缠,供我去赶考,我当时答应燕子,一旦我高中,立马回来娶燕子当老婆。”

  段广义说着说着,还流泪了,从口袋里找出了一面湿巾,擦眼泪,只是,此时的段广义,动作十分细腻,擦眼泪擦得很仔细,不像是男人擦眼泪,我想,这是燕子的灵魂,在帮段广义擦眼泪吧。

  他接着把他曾经的事情讲述出来了出来--

  --我进京赴考,那时候不像现在,交通特别不便利,从我江城老家去京城,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我每天白天赶路,晚上读书,就为了能够高中,好早日衣锦还乡,娶燕子做我明媒正娶的老婆。

  历经了三个月的长途奔波,我抵达了京城,歇息五日之后,开始参加科举考试,整个考试,我都有如神助,放榜之日,我高中前三甲。

  前三甲的细致名次,需要到金銮殿上,让嘉庆帝钦点。

  当时我们前三甲各个都在金銮殿上口若悬河,一时之间,嘉庆帝不知道该如何取舍了,最后他花了一炷香的功夫,点中了我当状元。

  因为我的形象比另外两人出色一些,当时嘉庆帝还给我下了个评语,叫“诗书通达性乖张,口若悬河文思长,洞彻学问人情事,科举第一状元郎!”。

  我被钦点为状元,自然是高头大马,一日看尽长安花,嘉庆帝还问我,愿意领个什么差事?

  我说我想回江城老家,为家里的百姓谋些福利,好彰显皇恩浩荡。

  嘉庆帝听了,夸我是“吃水不忘挖井人”“心怀感恩”,所以他让我当了江城布政司的布政使,主事藩司衙门,领正三品头衔。

  就这样,我真的是得偿所愿,衣锦还乡。

  归乡的路,很漫长,我并不愿意多待上哪怕一秒钟,就想现在见到燕子。

  可是我回乡的时候,燕子已经死了。

  听到这儿,我忍不住打断了段广义的话:啊?燕子怎么会死呢?

  “当时我进京赶考的时候,燕子为我担忧,刚好有一个江湖术士,骗了燕子,说他可以帮我作法,让我高中状元,前提是燕子要献出她的清白,当时燕子想了很久,最后答应了,被那畜生侮辱之后,第二天燕子又觉得对不住我,跳长江自尽了。”

  嘶,我吸了一口凉气,本来是一段上好的天作姻缘,想不到因为一个骗子,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段广义的双眼变得通红,他又说:事实上我当时还不知道燕子的心,直到他现在和我成为一个人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当时想的是什么,当时燕子想,如果她不死,我无论如何都要娶他为妻的,一个高中状元的人,怎么能跟一个残花败柳成亲呢?这不是侮辱了状元郎的脸面吗?燕子怕我为难,所以才跳江自尽了。

  “可怜,可叹。”我叹了口气,心里老大的不舒服,同时也给段广义竖起了大拇指:怪不得小段说话出口成章,原来是嘉庆年间的状元郎,失敬失敬。

  “若不是为了这个状元,我又怎么会和燕子生死相隔呢?”段广义抬头看着天花板,说:当时燕子死了,我本来已经有了死志,可我如果白白死去,那我如何对得起皇上钦点的状元?我在布政司那些年,天天鞠躬尽瘁,没有一刻敢停住手里的事情,只要一停住,我就会想起死去的燕子。”

  段广义叹了口气,又说:我一直苟且到五十岁,突发恶疾,死了,我的阴魂上了黄泉路,入了幽冥府,直到过了奈何桥的时候,我看到孟婆的身边站着一熟悉的身影,她就是我朝思夜想的燕子,原来燕子为了等到我,苦苦哀求地府十方阎罗,求不要让她投胎转世,她想在投胎之前,再看看我。

  由于我对百姓有功德,阎王特地开恩,问我有什么心愿,我说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和燕子一起投胎,再次成为夫妻。

  就此,段广义开始了他的第二世。

  “第二世我和燕子都投身在河南,这时候,我和燕子是没有上辈子记忆的,我们依然是青梅竹马,我是一名普通的农夫,燕子是远近闻名的女郎中,那是1942年,河南爆发了历史上最大的饥荒,那场饥荒里,足足饿死了五百万人,我那时候看见周围全是饿死的尸体,大家没东西吃,连树皮都不放过,有些人甚至拿着刀子从自己的腿上割肉,可饿得半死的人,身上哪还有肉,一刀下去,直接戳到骨头,疼死过去。”

  段广义此时的眼睛里,全是惊恐,他说:那么大的饥荒,蒋介石却不开仓放粮,也不来赈灾,放任我们活活的饿死,当时我和燕子逃难,逃难途中,我们两人竟然跑散了,我四处去打听燕子的消息,一直找了两天,带来的干粮也吃完了,还好我找到了燕子的消息。

  我问他:燕子干嘛去了?

  “燕子是女郎中,医术了得,同时也有一颗医者仁心,她瞧好多人都不是因为饿死的,而是因为胡吃东西,得了急性肠胃病死的,所以她掉头,又往来时的方向跑,希望能够救一些人。”

  我去,我听了都给段广义竖大拇指,饥荒临头,竟然还会灾区救人,这燕子品德高尚啊。

  段广义说他回去找到燕子的时候,她已经死了,肚皮都快贴着后背,嘴里全是嚼不烂的泥土--饿得太狠了,泥土也吃--燕子死的时候,还紧紧拽住了一个段广义送给她的香包。

  “我恼啊,我和燕子逃难的时候,大部分干粮都在我身上,如果当时我们预料到会走散,我们一人一半干粮,燕子就不会饿死了。”段广义说到这段,又开始流泪,最后,他说:我埋好了燕子的尸体,终于,军队到了,一个大兵,给了我一个馒头。

  “是红军吗?”

  “不是,是蒋介石的部队,他们把我拉去当壮丁,逼我去打仗。”段广义说:我死在了战场上,又一次下了地府,这一次,十方阎罗之首秦广王开口了。

  秦广王说:你们二人是月老拉的红线,天赐的姻缘,却两世都不能善终,也罢,我让你们带着前面两世的记忆,重活第三世,你们不是老有人先死吗?我让你们在一个身体里面,看看这次能不能善终。

  所以,段广义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拥有三世的记忆,两个灵魂。

  我听了段广义的故事,心里久久不得安静,这真是跨越百年的姻缘啊,我当段广义和燕子的证婚人,这也是莫大的荣耀。

  我当即拍板,说可以,你们打算怎么结婚?

  “我们不想结普通的冥婚。”段广义对我说:我想让你帮助我找到燕子的尸体,让燕子附身到她本来的尸体上,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我给她亲手带上钻戒,亲手为她唱一支歌,亲手为她的头上,插一束花,哪怕那个时间,只有十分钟、五分钟、一分钟也好。

  听到段广义要找燕子尘封百年的尸体,我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我想,他也是为了找尸体,所以才处心积虑的用他的本领打动我,加入我们阴人的行列吧?

  可我就算有心去找,这也得找得到啊?

  我感觉头都爆炸了,问段广义:燕子活过了两世,有两具尸体,你找哪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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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31 18:03:04 | 显示全部楼层
67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六十二章 操场上的鬼影

我问段广义:燕子活过了两世,有两具尸体,你找哪一具?

  “燕子第一世是投江自尽,尸骨自然无法找寻,没准早就被汹涌的长江水给冲得七零八散的,她第二世是饿死的,尸首是我亲自埋葬的,所以这副尸骨应该可以找到。”段广义分析道。

  我问:你应该自己去找过几次吧?

  “找过。”段广义说他这几年,花了很多钱,在河南那片土地上寻找,说句实话,当年他埋葬燕子尸体的时候,一个标记都没有就被人拉去当了壮丁,所以现在找起来,不亚于海底捞针。

  他说这些年,花了至少有千万现金在找寻尸体上,通过了数十万张照片的对比,他大概能弄清楚在哪个地方,可是具体是什么地方,他定不准。

  我问他大概地点在哪儿?

  段广义看了我一眼,立马眼色变得暗淡:河南封门村!

  “封门村?”

  我声音忍不住提高了八度。

  段广义立刻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他也明白,封门村是全国第一**,别说找尸体了,光是去这个地方,都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但他还是希望我帮忙,毕竟我手下阴人多,怎么着也能找到几个能人。

  我摇摇手,哈哈大笑起来:小段,你误会了,我不是怕了封门村,相反,我这几天,正好要去一趟封门村,你的目的地也是封门村,刚好和我同行,我也跟你这状元郎讨教讨教学问,挺好,挺好。

  “啊?你们也去封门村?”段广义看着我。

  “当然了,我还找了寻龙大师风影,你跟我走吧,应该有消息的。”我跟段广义说。

  段广义的第一世是在嘉庆年间,那时候招阴人在朝廷的阴神部落已经彻底解散,所以他人没有听说过寻龙大师的名号,自然也对风影保持一定怀疑了。

  他说他可以花钱去请风水大师,多请几个高人,也没什么问题吧?

  “你这就是怀疑风影的能力了,我告诉你,风影本身擅长的就是风水,他对风水的理解非常深刻,早就超脱了五行八卦的范畴了,他点的是龙脉,看的是龙形,寻龙大师并非浪得虚名。”我帮着风影吹了一波。

  段广义听了直点头,只要能够找到,那一切都好说。

  “行,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出发,先去帮王天来化解豆萁劫,然后咱们回合风影,剑指封门村。”我拍了拍段广义的肩膀。

  段广义点头:可以,可以。

  ……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坐上了返程的航班,四个小时之后,我们回了广州。

  我们三人在机场,找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开到了王天来的家--码头小区。

  这个小区属于比较老的小区,一圈房子,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操场,平常经常有人遛狗,小孩子也喜欢聚齐在这里玩闹。

  我拿出手机,搁在了操场一角的树下,用泥土和枝叶掩护了一下,确保摄像头能够拍摄下整个操场,才站起身,准备回屋休息。

  “你去哪儿?”王天来拉住我问。

  我说这里都准备好了,当然是回你家休息,然后录上七八个小时,再拿出来查录像了。

  王天来摇头,说我这个录像录不了多长时间,一个手机,能待机多久?

  “那怎么办?”

  “我家摄像机多啊,我给你找一台去,我那儿各种各样的dv。”王天来说。

  我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糊涂,人家王天来就是导演,家里能用来拍摄的器材,那肯定非常多啊。

  我、段广义到了王天来的家里,等他打开储物柜的时候,我才惊呆了,什么叫dv?什么叫“古董照相机”?什么叫手持录影棒,我的天呐,这个家伙竟然应有尽有,一柜子都是。

  王天来指着这里面的摄影器材问我:喜欢哪个拿哪个?

  “别,君子不夺人所爱,你喜欢的摄影器材在我眼里也就是个拍视频用的玩意儿,你给我那是糟蹋了。”我摇手,说不要。

  王天来随便挑了一款dv,回到了操场里面,在刚才那个地方,将dv埋伏在树下面,整个操场都能够看到。

  “行了,上楼休息去,晚上吃饭的时候再拿出来,看看有什么收获没。”王天来拍了拍巴掌说。

  我们几人上了楼。

  回到房间里,我累得够呛,直接窝在沙发上休息,王天来则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自己的摄影器材的镜头,段广义打开电纸书,似乎这位曾经的状元郎,还很喜欢看书。

  我才懒得管那么多,抱着个抱枕,呼呼大睡。

  在我睡得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王天来的怒吼:你去哪儿了?浑身都搞得那么脏?每次让你漂漂亮亮的出门,回来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给我回房间好好反省去。

  我爬起身,看看王天来在吼谁,结果才坐起来,发现王天来在吼她女儿丫宝。

  丫宝是个七岁的小姑娘,长相随她妈,颜值特别高,打扮得干干净净的时候,跟个小瓷娃娃一样精致。

  只是现在的丫宝,脸上脏兮兮的,衣服上尽是泥土,估计跟小伙伴出去疯了一阵。

  我劝王天来:王导,小孩子嘛,都挺喜欢玩的。

  “不要你管。”丫宝吼了我一句。

  “还有没有礼貌了?我平常都是怎么教你的?你给我滚回房间里去反省。”王天来对着丫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我也没想到,王天来怎么说也算个导演了,应该属于知识分子,可这人教小孩却十分简单粗暴。

  丫宝嘟着嘴,回了房间,老大的不高兴。

  “气死我了,小小年纪还倔,一天跟我打不出三个屁来,就知道出去疯,出去野。”

  王天来坐在沙发上,点根烟,越说越气,最后直接把自己的茶杯给摔得稀碎。

  我为了避免尴尬,连忙转移话题,说王导,咱们那个dv,也拍了很久了,要不然拿上来看看?

  “走!”王天来起身,出门前,还对着女儿的房间里面骂: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天天就知道出去疯,还不懂礼貌,再这样,我以后不会给你零花钱了,小破孩。

  骂完,王天来才下了楼。

  到了操场,我拿起了dv,我们三个都急于知道这个照相机里面,到底拍到了什么东西。

  所以我们三个人,席地而坐,直接一屁股墩在花坛上。

  我打开了视频,不停的快进着,先粗略的看一遍,看到什么诡异的地方再慢放。

  视频一直快进到第二个小时的时候,本来空无一人的操场,突然多了一群小朋友,男生女生都有,也有王天来的闺女丫宝。

  我又继续往前面快进,一堆小孩,有什么好看的。

  王天来却制止了我,让我把这一段播一下,他说他从来没看过丫宝玩耍的视频,现在突然想看看。

  我瞪了王天来一眼,数落道:刚才骂女儿挺凶的,现在又来充当好爸爸了。

  “放一下,放一下。”王天来其实属于那种老派的家长,对小孩最喜欢使用暴力,但骨子里还是爱小孩的。

  我给放了一遍。

  只见屏幕里,丫宝怯生生的抱着一颗树。

  一个小女生冲丫宝喊:丫宝,过来玩一下嘛。

  “玩什么?丫宝她没有爸爸,玩什么玩?”一个男生很霸道的骂。

  “谁说我没有爸爸,我有爸爸。”丫宝不服气的喊。

  “你有爸爸?喊出来看一下啊?”其余几个男生也起哄。

  丫宝嘟着嘴,喃喃的说:我爸爸……我爸爸……要工作,没时间。

  “切,你就是没爸爸,你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野孩子,没爸爸,没爸爸,野孩子。”

  “你肯定没爸爸,我除了前年过年看见你爸爸以外,从来没看到你爸爸。”

  “你爸爸肯定是和你妈妈离魂了,抛弃你了,不要你了,你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我有爸爸,我有爸爸。”丫宝被这群小孩骂得受不了了,上前就去推搡那个男孩子。

  可对面六七个呢,丫宝哪里是对手。

  她被人又是在往地上推,又是抹泥巴到丫宝的精致的小脸上、雪白的新衣服上。

  不一会儿,丫宝就变成了一个泥娃娃,也就是王天来嘴里的疯孩子。

  “野孩子,没爸爸,没人要的野孩子。”

  “野孩子,没爸爸,没人要的野孩子。”

  小朋友们欺负了丫宝,扬长而去。

  丫宝一个人坐在地上哭。

  王天来看到这一幕,心疼得不得了,忽然起身,说要去找那些小孩的家长评理,哪有这么欺负他闺女的。

  我连忙拉住了王天来:唉,老王,你先别急着去。

  “怎么?”王天来的眼睛都有些发红,任谁看到自家闺女被人这么欺负,心里也极度难受。

  我看着王天来,问:找那些小孩的家长评理,这是肯定得找的,但我要问你,你多久没陪陪你闺女一起出去耍了?

  王天来听到这个,顿时低了头,开始反省,说:也怪我,我平常也不太了解丫宝的感受,再加上我工作比较忙,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拍戏,一般不回家,回了家,我就摆弄我那些摄影机,怪我……怪我。

  老实说,丫蛋的问题,其实百分之九十九都出在王天来的身上,如果王天来多关心关心女儿,她会在小朋友里面被欺负吗?会天天被人孤立吗?

  想到这儿,王天来不停的唉声叹气。

  这时,段广义喊我们:唉,你们过来,出现怪事了。

  “啊?”我和王天来都挤到了段广义面前,看着他手中的摄影机。

  摄影机里,王天来的女儿丫宝已经停住了哭泣,蹲在地上,拿着一根小树枝,在松软的土地上,画着王天来的头像。

  她画得栩栩如生,同时嘴里还在喃喃些什么。

  她喃喃的声音听得很清晰,可我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紧接着,丫宝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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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31 18:08:3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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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大清皇族

 从屏幕上看,丫宝的身后有一个烟色的影子,这影子,不是别人,正是王天来。

  难道王天来的镜像--竟然是……他的女儿,丫宝?

  王天来看到这一幕,惊呆了,问我:小李啊,丫宝说什么在?

  “不知道!我想丫宝也不知道,这分明是有东西控制住她,她才说的。”

  我对王天来说。

  段广义在一边跟我说:李先生,其实你可以把画面放慢十倍,在放慢十倍的情况下,你应该能够听清丫宝的声音。

  “是吗?”

  “是的,鬼说话在放慢十倍的情况下,能够听见的,相信我,我研究周易和阴魂很多年了。”段广义明显是一个非常喜欢钻研的人。

  我听了他的话,把dv的播放速度,放慢了十倍。

  果不其然,在放慢十倍之后,丫宝的声音,我已经能听得懂了。

  “我没有爸爸,我竟然没有爸爸,我分明有爸爸的,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丫宝的声音,愈来愈剧烈,情绪也开始波动起来。

  原来王天来的豆萁劫,竟然是他的女儿。

  他对女儿极其不关心,造成了女儿的怨念,再加上丫宝竟然就是王天来在这个世界里的镜像!莫非,这就是豆萁劫发生的原因?

  王天来听到这声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扭头就往楼上跑。

  我连忙拉住王天来:唉,老王,你打算干什么?杀了你女儿吗?可别这样,你前世杀了你的父母,今生又杀了你的女儿?合适吗?

  王天来回过头,他的眼睛通红,不过不是仇恨的通红,而是伤心流泪,让眼睛变得通红。

  他打着哭腔的跟我说:小李,我怎么会杀我女儿?你知不知道我刚才看dv时候的感觉?我感觉我的心都快碎了!我从来不知道,我原来是一个这样的爸爸,这么不合格,也怪不得女儿这么大的怨念,我真是该死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很多父母在小孩发生危险的时候,都有挺身而出的勇气,哪怕丧失生命,也在所不惜。

  而王天来是一个自负的人,平常就很自负,不是说他不爱女儿,只是他强行认为他关爱女儿的方式是正确的。

  现在看,大错特错,失去了父母关怀的小孩,永远是孤独的。

  王天来甩开了我的手,对我说:小李,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去房间里,亲自和我女儿道歉,用我的方式,你不用管,如果我被我女儿杀死了……。

  他转头就走,只留下了六个字:那是我罪有应得!

  他走后,我看了一眼段广义。

  段广义点点头,说他算明白了,为什么他女儿的怨念会这么大,竟然造成了豆萁劫。

  我问他为什么。

  段广义说:前世,王天来就是杀了亲父和继母,原因就是家庭暴力,当时他的灵魂,肯定恨透了家庭暴力,结果这辈子无巧不巧,他阴魂投胎成了王天来,他的离魂投胎成了丫宝,两人即为父女,又是互为镜像,再加上王天来对女儿的暴力,让女儿的灵魂彻底爆发了,形成了豆萁劫。

  “唉!搞来搞去,王天来的撞邪事件、活人禁忌,竟然是他粗暴对待女儿造成的。”我摇摇头,直叹世事无常。

  “走吧,去去王天来的家里,可别真让他死了。”段广义催促我一声。

  我们两人结伴回了王天来的家。

  他可能因为进家门着急,所以没有关门。

  我们两人蹑手蹑脚的走向了王天来女儿的卧室,结果看到了特别温馨的一幕。

  只见,王天来正抱着自己的女儿,唱着摇篮曲:海风啊你轻轻的吹,海浪你轻轻的摇,我们的小宝宝,睡着了。

  他的模样特别滑稽,但却足以让人为之动容。

  我则看见王天来的背后,多了一个影子。

  那个影子,也是王天来,应该是王天来的镜像,他对着王天来笑了笑,钻到了丫宝的身体里面。

  豆萁劫,化解了。

  一段父女情,竟然演变成自相残杀,好在段广义及时出手,化解了这段豆萁劫。

  事情到这儿,算是圆满结束了。

  王天来见我们过来,轻柔的把女儿放在温暖的被窝里,走向了我,握住了我的手,说:小李啊,这次幸亏有你,要不然,我肯定没命了,我现在也知道错了,以后我对我闺女,肯定得百分之一百的耐心,我要当个好爸爸,明天一早,我等丫宝睡醒了,我就带着丫宝去小区里每一家每一户敲门,告诉他们的小孩,丫宝是有爸爸的。

  “能这么想就好了,以后忙工作而已,没事也要多关心关心女儿。”我对王天来说。

  “对,我以后工作,都要把我闺女带上,让她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她的爸爸,就在她身边。”王天来笑了笑,接着一拍大腿:对了,这次你的劳务费,我已经给你打卡里了,上次买鬼牌的时候,你就给了我那个账号,我还是打在那张卡里。”

  “是吗?”我掏出手机,发现我手机上没有“金额变动”的提醒。

  接着我一拍脑袋:卧槽,你打错卡了,你把钱打给大金牙了。

  上次我在卖鬼牌的时候,自己的银行忘记带了,给大金牙打个电话,让他告诉我银行卡号,结果这孙子把自己的银行卡号给我发过来了。

  我去他大爷的,钱全到那孙子的银行卡里去了,我找他要了好久,他才依依不舍的把钱给我,这回王天来主动打钱到他的卡里面,这不是送肉上砧板吗?

  我连忙拉着段广义就跑,同时对王天来说了要给马立三儿子拍mv的事情,他说现在就给马立三打电话,我这才放心的走了。

  出了门,我就给大金牙打了个电话:喂!老金,你在哪儿啊?

  “我还能在哪儿?我特么在火车站等风影呢,妈的,小李爷,你给评评理,他说下午五点钟到,现在都几点了?晚上七点半了,我给他打电话,他还嫌我屁事多,我跟你说啊,要不是你小李爷当他靠山,我现在肯定走了。”老金骂骂咧咧的。

  我哪有功夫管这事,我得先问问我的钱在不在呢。

  结果我刚想问,老金又说:唉,小李爷,给你说一个喜事,大下午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傻比,给我打了十万块钱,哈哈哈,真是笑死老子了,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的傻比呢?你说那个傻比会找我要吗?找我要我也不给啊,谁让他傻比呢。

  听着老金一脸四个傻比,我有些恼火,说:你嘴里说的那个傻比……是我。

  “什么?风太大听不见,可能是信号差,哎哟,这手机怎么回事啊?我先挂了啊,待会再打。”大金牙扑通一声,挂了电话。

  风大?大你个小姨夫!

  我和段广义一起去了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我在西出站口瞧见老金正蹲在那里玩手机呢,看样子,还挺专注的。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走到他背后,一看,我差点没气死。

  原来老金正在犹豫删不删他手机里“金额变动”的短信呢。

  这是要毁尸灭迹啊。

  我一把抓过了大金牙的手机:好你个孙子,还想着删金额变动,想怎么的?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是吧?你给滚开,这十万块钱,是我的。

  “小李爷,小李爷,你别这样,你钱打我卡上,别着急转走,让它在我卡里热乎热乎啊。”

  “热乎?热你妹妹,再热乎,这钱就被你花了,我还不知道你。”我二话不说,让大金牙当着我的面,把钱给我转回来。

  大金牙一边记得跳脚,求饶道:小李爷,你看看,你老是用我的卡,给我付点利息也好啊,这样,我给你转九万,另外一万算利息好不?

  “滚你大爷的,银行里都是钱,你怎么不去抢。”我踢了大金牙屁股一脚。

  大金牙被踢了还不停嘴,说道:那少点,五千,利息五千不能再少了。

  “呵呵!大金牙,瞧你那个穷酸样,啧啧,为个几千块钱跟人告饶,没骨气的东西。”

  在我和大金牙嬉闹的时候,突然,我们背后传来一声浑厚的男人声音。

  我想都不想,就知道风影来了。

  “你丫有病啊?见我面就损我?能不能给点面子。”大金牙转身就跟风影骂开了。

  我连忙劝架,说让他们别闹,大家伙都初来乍到,我给大家介绍介绍。

  说完,我把段广义喊过来,指着他说:老风、老金,介绍一下,这位小哥叫段广义,前世可是嘉庆帝钦点的状元,可厉害了,还有一首诗呢,叫“诗书通达性乖张,口若悬河文思长,洞彻学问人情事,科举第一状元郎”。△≧△≧,

  我一介绍完段广义的身份,老金立马抬手:哟,怪不得这位小哥年纪轻轻相貌堂堂,原来是个有三世记忆的状元郎啊,佩服,佩服,我老金就喜欢和你这种有文化的人交朋友,至于某些没什么文化还附庸风雅的家伙?

  他看了风影一眼,对着地上就是一口唾沫:我呸!

  “粗俗。”风影瞪了大金牙一眼,又斜了段广义一眼,从牙缝里面挤出了几个字:你是状元郎?哼哼,按照规矩,你还得给我磕一个头呢!

  段广义不知道风影到底是哪路大神,问我:这位是?

  我硬着头皮介绍,说“这位是……”。

  话还没说完,风影打断了我的话,自己介绍自己:我是大清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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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嫩模派对

 风影话一出口,段广义突然忍不住笑了,说风影真是幽默,这清朝都没了,还大清皇族呢?你咋不说你是习大大的远房侄子呢?

  我看段广义笑,我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金牙更是笑掉了金牙,数落风影:你又把几百年前的事情拿出来装了,还皇族呢?你见过哪家的贝勒爷来广州是搭晚点两个半小时的绿皮火车过来的?

  风影看了大金牙一眼:他搬出状元郎的身份,就不允许我搬出大清皇族的身份吗?

  “真是皇族?”段广义问我。

  我说的确是,这里面还涉及到一段秘史。

  我问段广义,你知道我们招阴人,原本是清朝朝廷里的一个部门不?以前叫“阴神”。

  段广义点点头,说早有耳闻,听说这个部落还是努尔哈赤举清兵入关的时候,建立的一个部门,部门里有不少阴人高手。

  看来他还了解不少,我继续说:努尔哈赤建立阴神的时候,他有个儿子也加入了阴神部落。

  “谁?”

  “他的第十三个儿子爱新觉罗.费扬果。”我说。

  段广义是状元郎,通晓历史,他说费扬果不是被赶出皇家了吗?

  的确,历史上,爱新觉罗.费扬果的确是被赶出了皇宫,被废掉的十三阿哥,但实际上,按照我们家传的秘史,费扬果并不是被废掉了,他从小就喜欢跟阴人学习一些阴术,师从当时的风水大师赖庆阳,最后竟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为了第一无二的寻龙大师。

  他自知自己成了阴人,再呆在皇家不太合适,也会让皇家受人非议,所以他自己要求离开皇家,加入到阴神。

  “阴神”里,费扬果是一名很强大的阴人。

  在当时入关的时候,清兵激活的龙脉,听说就是费扬果点龙穴,看龙形,观龙气找到的。

  而风影,他的真名叫爱新觉罗.阿克布,就是费扬果的子孙,按照清朝八旗的规矩,应该隶属正白旗,正白旗的掌旗者正是大名鼎鼎的多尔衮。

  所以说风影是大清皇族,也真说得上,当然,得放在清朝那一代,才说得上,现在不是中国人民共和国了么,充其量算一个“前大清皇族”。

  “哦!原来如此。”

  段广义听了我的说法,对风影鞠了一躬:原来风先生祖上威名赫赫,我段广义,有理了。

  “客气,客气,你也是状元郎,咱们是有共同语言的……。”风影瞧了一眼大金牙,挤兑道:但是,你说这种粗人,这种暴发户,跟咱们哪儿来的共同语言,对不对?

  大金牙为了让风影少说两句,索性不争辩,他不说话,风影损几句过过嘴瘾也就得了,要是争辩上了,那可捅了马蜂窝了,得被蛰个半死。

  我说既然咱们人齐了,晚上出去喝一杯。

  风影和大金牙我是知道的,这两人,真心是海量,风影就不说了,满族人,特别能喝,大金牙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光喝不说,还要喝好酒。

  至于段广义喝不喝?这我得问问。

  段广义说他喝酒的,不喝几杯,如何忘却人间忧愁事?

  瞧瞧,人家状元什么文化水平?回答个喝酒都要来两句诗。

  我说成,咱们出发,喝酒。

  我把这里人都拉到车上,刚刚准备开车呢,黄馨电话打过来了。

  她很生气的问我:昨天早上我请你吃巧克力火锅的呢,你怎么不来?

  我说昨天跟你解释了啊,出去救人命去了,然后又问她:对了,巧克力火锅好吃吗?

  “不好吃,而且非常不科学。”黄馨又装作怒气十足的样子,说。

  “为什么?”我问。

  “之所以不科学,那是因为,那么难吃的巧克力火锅,我竟然吃了三个,你说科学不科学?”黄馨给我来了个大喘气。

  你可拉倒吧,你这个吃货,我心里暗骂。

  黄馨爽然一笑,问我:今天晚上我们模特队有一个单身派对,你来不来?”

  “你再说一个?”

  “有一个单身派对,你来不来吗?”黄馨又问我。

  我义正言辞的说:呵呵,你们这些嫩模,天天除了吃就是喝,还开派对?真是对社会没有任何营养的渣渣,对于你们这种伤害社会的行为,我就问一句话——时间、地点、能带几个人?要带份子钱不?波大臀挺的妹子,多不多?能不能带我一个?

  “你机关枪啊?赶紧过来,讨厌。”黄馨挂了电话。

  没过一分钟,我接到了短信,短信说明了派对的地址和时间,晚上九点半开始,地点是苏打绿酒吧。

  “嘿嘿!”我露出一副银弹的笑容,冲段广义和风影招了招手:小段,老风,晚上有一场嫩模单身派对,你们去不去?

  “我真想给你一巴掌,这特么不是废话吗?去。”风影听说有嫩模,那一份清高早就荡然无存。

  段广义也说去。

  大金牙问我:我也想去啊,你让他们都去,为什么不喊我?

  我拍了拍大金牙的肚皮,说道:老金啊,人家开单身派对,为的是让去的人都脱离单身,你这个颜值,你这个长相,你这个矬个,去了百分之百还是单身,有什么好去的。

  “不,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和嫩模喝酒。”大金牙歇斯底里的喊。

  ……

  车上,果然段广义和风影有共同点,他们两人,都会说满语。

  段广义虽然是汉人出生,但是因为是状元,又因为是一方的封疆大吏,所以满语也是很精通的。

  段广义问风影:风先生,你的名字阿克布在满语里是“美丽河流”的意思,这么好听的名字,你为什么改了呢?

  “哈哈,小段,你问到点子上了,所谓的风无影,水无形,风水玄学,讲究的就是无影、无形、无常、无势,我改成风影的名字,就是为了让我自己牢牢记住——风水玄学没有规矩可言,打破常规,突破桎梏,才是我等青出于蓝的唯一方式。”风影不经意间秀了一把他对风水的理解,着实深刻。

  他这种不喜欢和人交往,老喜欢损人,做事情很任性的性格,依然能够成为现在国内屈指可数的寻龙大师,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段广义深有体会,意味深长的点头:哦,受教了。

  “受什么教?老风就喜欢装,有事装,没事装。”大金牙不服气的说。

  风影冷哼一声:说我装?那你有能耐的,你装一个试试?有能耐自己去封门村?

  大金牙立马不说话了。

  段广义听到“封门村”,又问风影:风先生,这封门村到底奇特在什么地方?

  风影清了清嗓子,说:咳咳,咱们都是行里的人,什么封门村阴山、**、阴砂、阴龙缠绕的事情,我就不说了,我就跟你们说点不一样的。

  “请说。”段广义很客气的说。

  风影对段广义的态度很满意,说得也深刻了一些:《撼龙经》里有一段,叫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若有千重锁,定有王侯居此间。

  缠山你可以想象成朝廷里的宫墙,宫墙一层层环绕,直到故宫最里的紫禁城,紫禁城的城门就是八卦千重锁,里面居住的是九五之尊。

  封门村,缠山环绕,封门村的正面,有一座深潭,叫寒冰潭,寒冰潭主水,为阴,与阳光合抱阴阳,算是天然八卦千重锁,所以我怀疑,封门村的地下,埋有一阴间之龙,这龙是何物?我不得而知,但就是这阴间之龙,让封门村变成了四阴绝户之地。

  “哦!还这么有说头啊?”段广义听得云里雾里的。

  我用现代语言跟他讲一遍,其实风影的话很简单,就是阳间有一代帝王,阴间也有,那封门村的地下,就埋着阴间帝王,不是好招惹的。

  “那我不撬开地面,不就行了?”段广义说。

  我对段广义说:你还没明白?你要去挖尸体,我要去找棺材,你说不挖土?可能吗?

  段广义听了,连忙跟风影拱手:风先生,这次去封门村,还望指点一二。

  “小事,我去了铁定没问题,把心放在肚子里。”风影这卖弄一番,又开始装了。

  我咳嗽一声,说我们马上就有美女和酒,你们还在谈封门村的丧气事,俗不俗?

  风影直接怼了我一句:你懂个屁,我和美女在一块,比你还会玩。

  我当时笑了笑,没成想,这个家伙竟然说的是真的。

  进了酒吧,我找到了黄馨、成妍他们的卡座。

  一个大号卡座,里面全是美女,那白花花的大腿,都把大金牙的眼给闪花了。

  大金牙还在一旁直吸溜口水呢。

  黄馨给她带来的嫩模们介绍:唉,这位就是我给你们讲的招阴人。

  “天呐,招阴人,帮我看看手相。”

  “我遇到了很奇怪的事情,你赶紧帮我说说。”

  “我也有,我也有。”

  一时间,丰胸,翘臀,都冲我掩埋过来。

  可惜,被风影这家伙半路给截胡了。

  风影抓过其中一身材比较娇小的嫩模的手,煞有其事的分析:哎哟,姑娘,你可是遇对人了,这手相,我也不吹牛,如果不是遇上我,你这辈子难觅佳缘,不过我可以帮你改相,一定让你钓个金龟婿。

  “大师,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风影已经毫无阻碍的坐在了那位身材娇小的美女身上。c≡c≡

  我真是傻了眼,以前我到底是实诚啊,远远没有风影这家伙的泡妞神功。

  大金牙也有样学样,说他是东北的萨满,看手相不太会,他比较会看胸兆,额,不是,是看凶兆,立马,他又和一大波妹子勾搭上了。

  我是黄馨和成妍都在身边,陪着他们两人聊天,至于段广义,这小哥蛮帅的,再加上一肚子的学识,本来应该是夜店的泡妞之王,但是他心中只有燕子,一个人坐在一边,默默喝酒。

  “你又来了一波新朋友,这本事看上去挺大的。”黄馨跟我说着悄悄话。

  而我却看着黄馨右手边第三个模特,那模特长得特别瘦,前凸后翘,身材很好,但是,我却发现,这姑娘,有点问题。

  看出这姑娘有问题的,不止我一个人,大金牙和风影也都看出来了,他们还冲我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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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10 16:11:5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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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夜店赌局
黄馨看我目光痴呆,偷偷问我是不是看上那瘦瘦的姑娘了。

  她告诉我,那个姑娘叫白雪,是整个模特队里身材最好的。

  说着说着,黄馨还跟我很热情的说:要不要追她?如果要追她,我帮你,我和她关系挺好的。

  呵呵!

  我当然不会是想追求白雪了,事实上,我对恋人的要求,首先是品行和德性,这些都需要和一个人接触之后,才能决定的。

  我可不想找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女人,像现在有些小姑娘,人长得还可以,但张嘴就是“草”,闭嘴就“干”,这种外在和内在差距甚大的女人,我还是敬而远之的。

  我之所以注意白雪,是因为我发现白雪的身上有一个关于“阴术”的秘密,当然,这个秘密我不能跟黄馨说,毕竟涉及到了姑娘的**,说出去实在不太好。

  “没有,没有,只是好奇,身材太好了。”我摆摆手,跟黄馨说。

  黄馨也不无羡慕的说:是啊,我们模特队的教练都说了,白雪的身材是标准的黄金比例,九头身,以后注定要成为国际名模,在意大利米兰的高光t台上,接受鲜花和赞誉的。

  我笑笑,说她有可能成为国际名模,但前提是……得能活得那么长啊。

  “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事,没事,嘴巴损惯了。”我拍了拍嘴巴,一个不留神,差点把白雪的秘密给说出来了。

  在模特队员都在场的情况下,我如果当众讲出白雪的秘密,可能特别伤害她,只能等酒席散了,再慢慢追问吧。

  派对依然在继续,期间,成妍跟我说:李哥,我最近做梦,又梦到狐仙了,是不是它又要害我?

  我安慰成妍,说狐仙怎么是害你呢?她就是一个人无聊,逗你玩呢。

  其实我心里知道,这是狐仙给我施加压力了,她在暗示我,四十八天之期,已经过去将近十天了,如果你还一无所获的话……哼哼。

  想到这儿,我打了个摆子,难啊,没成想给两个模特招一次阴,竟然惹上了这么大的幺蛾子?醉了。

  “来,李哥,我敬你一杯。”一位模特举起酒杯,要跟我敬酒,直接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也光棍,提起酒杯就要和模特撞杯子。

  “啧啧,啧啧,你们这位未来t台上的明星,就这么没品位吗?竟然跟一个穷小子、两个老头,还有一个小白脸一起喝酒?啧啧啧,没品位啊。”

  我正要和模特喝酒呢,结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循声望去,看到一个穿着西服,梳了个大背头的年轻男人,用尖酸刻薄的话,数落着我们,

  穷小子肯定说的是我了,我一身都没什么名牌,脚上还穿着一双骆驼的皮鞋。

  骆驼这种牌子,在有钱人的眼里,当然和街上的垃圾没有什么区别了。

  两个老头说的肯定是大金牙和风影。

  只要小白脸嘛,那当然是段广义了。

  “云空,不许你侮辱我的朋友。”黄馨为我发声,和那个叫云空的公子哥刚了一波。

  “哎哟,小馨馨,我也不是想侮辱你的朋友,实在是你的朋友,太有特点了。”云空笑着对黄馨说。

  成妍偷偷跟我说:这人叫云空,最近对馨馨发动了狂热的攻击,是你的情敌哦?

  “去,小姑娘家的,没大没小。”我对着成妍的脑门弹了一下。

  你说我弹成妍的脑门,这云空也管的宽,走到我身边,要推我,还好咱们东北大汉嘛,站起来都好大的个子,吓唬住了云空。

  云空没敢动手,改成口头教训:你……这么粗鲁吗?有没有素质?什么大学毕业的?

  “没读过大学。”我敞亮的说。

  “没读过大学?怪不得呢,我说你的素质怎么不能跟我这种哈佛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比呢?我本科是北大读的,硕士是在清华念的,博士是在哈佛读的,对了,你肯定不知道哈佛大学在哪儿吧?土冒。”云空上来就跟我摆学历,还欺负我见识短浅。

  我笑笑,说我是东北的,当然知道哈佛在哪儿?

  “哈佛跟东北有什么关系?”云空问。

  “哟!你连哈佛在东北都不知道?还是哈佛毕业的?哈尔滨佛学院嘛,简称哈佛,对了,你在北大青鸟念了个本硕连读这么吊吗?竟然还能拿出来宣传。”我瞪了云空一眼。

  这话一出口,模特们都憋着笑,估计他们忌惮云空的身份不敢笑,但黄馨则笑得比较高兴了。

  接着诸位模特也都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云空感觉输了面子,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没文化,我不和没文化的人计较,说话太累了。

  说完,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黄馨偷偷跟我说,他没请云空来,他是不请自来的。

  我当然相信黄馨,这么有品位的姑娘,当然只会请帅气、有智慧、见识高远的人来聚会了,比如说我,肯定不会请云空这种富二代公子哥的。

  成妍又跟我说:你要小心,听说云空的父亲在咱们市里,特别有实力,还是别招惹的好。

  “实力?我不怕,我们招阴人天当床、地当被,吃风喝雨,光脚不怕他穿鞋的。”我笑着说。

  “别说话了,来玩,来玩。”

  云空看我一直跟成妍和黄馨说话,老大的不爽。

  他坐在身材最好的白雪身边,抓过了我们斗酒的骰子,说:来,来,那个土冒,我跟你玩骰子,你敢吗?咱们玩点彩头,一千块钱一把,敢不敢来?

  “哼哼。”我笑了笑,说:我可不敢来,要不然让我朋友试试?

  “你朋友?”云空扫视了周围一眼,很不屑的说:你说的朋友,可是这个小白脸和那俩老头?来来来,我倒要看看,你朋友到底有个什么牛的。

  我冲风影看了一眼,说:老风,来陪这个家伙耍一把?

  “耍呗。”风影心高气傲,估计早就看不惯云空了,他对云空说:来吧,小哥,怎么玩?

  “猜大小。”云空打开了骰盅,里面一共有六颗骰子,说和风影猜大小,1到18点是小,18点到36是大,豹子通杀,他做庄,一千一把。

  “玩吧,别整那些没用的。”风影好大的气派,眼角都不看云空一眼。

  “来,来一把先玩闹玩闹。”云空随意的摇了摇骰盅,问风影:大还是小。

  “小!”风影说。

  云空揭开了骰盅,1点,2点,3点,确实是小。

  “掏钱。”风影直接伸手。

  “运气好。”云空含恨从钱包里面,抓出了一把钱,塞给了风影,嘴里还在暗暗较劲,说这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才是钱。

  风影的s级嘴炮发威了,损了云空一句:可不是咋的,咱把你家当全部赢光了,你再玩,只能跟我玩冥币了,我到后面赢的,那就真都成了纸了。

  “呸。”云空又摇了一把,问风影大还是小。

  风影说小。

  云空再开,依然是小,他还是输了。

  连着云空输了风影好几把。

  风影相当有风度,直接把赢来的钱塞给了边上的嫩模,这下子,风影在模特里面的呼声更高了。

  我们几个脸上也跟着沾光,获得了这些嫩模的春波暗投。

  “再来!你给我取十万快钱过来。”富二代云空指了指自己的跟班小弟,让他去取钱。

  跟班小弟连忙出门,去取钱回来了。

  没过多大一会儿,跟班小弟回来了,带着一个烟色的塑料袋。

  云空直接把塑料袋拍在了桌子上面,看着我,说他不跟风影赌了,要跟我赌。

  我说风影赢你那么多钱,你都不给刚回来,这不是逗比吗?还是不是纯爷们?

  云空是真怕了风影,又想着要回面子,就找我赌。

  我笑了笑,说行啊,要赌就随你呗?不过千把两千的,我也不乐意玩,你那十万搁在我这里,我也不太乐意玩。

  “你要玩多大的?”

  “五十万吧,一把定输赢,免得你老是找我赌,烦得很。”

  我摇头晃脑的。

  成妍和黄馨慌忙劝我,让我不要赌,说这个东西看运气,别一不小心把钱都玩掉了。

  尤其是黄馨,他知道我当招阴人赚钱不容易,小半年的收成,别这么一晚上就洒出去了。

  我拍了拍黄馨的手,安慰她:说赌这东西,不但看运气,还要看智商,我智商碾压这位几乎没什么悬念,所以我感觉我必然会赢。

  说完,我又站起身,跟云空拍着胸脯说:我们东北爷们,别的不行,就一个字,刚!五十万,一把定输赢,你敢来,我随时奉陪,就怕你这钱输光了,被你爹打折一条腿,再也不让去哈尔滨佛学院上学喽。

  “你以为我怕你啊?”

  云空红着眼睛,伸出中指戳着自己的鼻尖,说:我现在就跟你对着刚!不怕!

  “那就拿钱啊,十万不够。”我说。

  “我现在就去取钱,你给我等着。”云空又让跟班去取钱。

  跟班说现在银行都关门了,夜里取不到这么多钱。

  云空骂道:那就给我想办法,去公司拿,去哪儿拿,反正给我弄五十万过来,我要教训教训这个嚣张的小子。

  这回他跟班去得比较远,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箱子,云空当着我的面打开,全是一摞摞的现金。

  这会儿,酒吧里其余正在跳舞,正在嗨的人也都不跳了,也都不嗨了,纷纷跑过来看我们赌钱。

  “钱到齐了?可以开始了。”我把骰盅递给了云空,说你来摇骰子吧。

  云空却一把将骰子给推开,两只手撑在桌子上,眼睛瞪着我,说:不,不,不着急,我的钱弄过来了,你的钱呢?五十万拍在这儿,我跟你赌,如果不拍在这儿,你跟我玩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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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掏心
嘿,这事儿弄的,我还真没地方去弄这五十万,要说我卡里倒是有那么多钱,可我取不到啊,我上哪儿去弄这么多的现金?

  我感觉刚才绕云空,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现在我如果拿不出这么多的钱,那岂不是丢份吗?周围那多少看客围观呢。

  “我去,大手笔,太吊了。”

  “晚上竟然能够看到这么精彩的赌局,值回票价了。”

  “这不会是酒吧的噱头吧?别是炒作,现在人为了炒作啥事都干得出来,大街上干炮都有可能呢。”

  众人议论纷纷。

  云空得意洋洋。

  我有些尴尬得下不了台,这时候,只听桌子上发出一阵“砰”的闷响,一把宾利车的钥匙扔在了桌子上。

  扔钥匙的人是段广义,这小哥可是正儿八经的土豪。

  想不到关键时刻,他竟然出手支援了。

  段广义磕着瓜子,冲我笑了笑。

  派对上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段广义开口了,他望着云空说:赢了车归你,输了钱归我,小李哥,跟他玩吧,我相信你。

  宾利慕尚的车,一台价值五六百万呢,这个车钥匙搁在这儿,足够有分量了。

  但其实段广义的车,并不在广州,这下有点咋呼的倾向了。

  云空是真心被震住了,他看了看车钥匙,又看了看段广义,说行,就赌这一辆车。

  我对云空说:来吧,你摇骰子吧。

  “好!”

  云空抓起了骰盅,开始狂摇骰子,他的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要说像电视里,富二代一掷千金的那种,在生活中也不太可能遇到,五十万对任何人来说。也都不是小数目。

  云空有心理压力是很正常的。

  他弄了半天的骰盅之后,才用力,趴的一下,把骰盅拍在了桌子上面,接着他问我:大,还是小。

  我笑了笑,说:1点、3点、3点、4点、5点、5点,一共二十一点大。

  听我说出了准确的骰子点数,云空起了歪心眼,说:你既然说出了准确的点数,那我先声明一下,你猜中大小不管用,还得所有的数字全部对了才行。

  “呵呵。”我冷笑,这去美国留学的家伙,心理素质也不过硬嘛,也是个撑得起来却扛不住的家伙啊,他这个条件无疑是耍赖。

  黄馨有些怒了,他说这点数猜中只有三十六分之一的机会,怎么可能算得准?你这是耍赖。

  “唉,这可不怪我了,是你那朋友要逞强的,非要念出骰子点数的。”云空得意洋洋的说。

  我倒是跟他刚上了,我说:行啊,那就按你说的,每一个点子数都得猜对才行,不过,你赌注那就不是五十万了。

  “行,我输了给你一百万,你输了,我只要这辆车,可以吧?”云空故作大方的说。

  周围的人都不乐意,说三四六分之一的机会,你才别人两倍的赌注?这真是耍赖了?

  边上有个哥们挺逗,义愤填膺的说:唉,那朋友,你喜欢这样是吧?这样好了,我坐庄,猜准确点数,你赢了我给你两倍的价格,敢不敢来?我都不是吹牛,你就是马云,我今天晚上都让你破产,没这么欺负人的。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云空心里有些虚,用话语嘚瑟这些人。

  我倒是不介意,站起身,跟周围的看客们抱了个拳,说:呐,今天哥儿们我心情高兴,便宜这个家伙一把,如果我赢了,我希望你们能够给我十秒钟的掌声。

  “别说十秒,一百秒都行。”

  “你要是能赢,我拍烂巴掌。”

  “兄弟,你别做梦了,三十六分之一的机会,你猜不中的,你要是猜中了,还不如去买福彩呢,那个来钱快。”

  我一扬手,说都不要说话了,开骰盅。

  “你答应我的条件了?”云空还有些不放心。

  我说答应了,开吧。

  云空胸有成竹,他直接单手抓住了骰盅,狠狠一拉。

  众人都把头给望了过来。

  大家仔细一瞧,骰子的点数是1点、3点、3点、4点、5点、5点,和我说的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我仰头哈哈大笑三声,直接抓过了云空面前的钱箱,同时把宾利车的钥匙丢给了风影。

  我对云空一抱拳:谢谢老板!

  云空身体委顿,坐在了沙发上。

  我又挤兑云空:老板,还有五十万啊,记账,愿赌服输,你们哈佛的人一定知道这个道理。

  “滚!”云空谩骂了我一句,灰溜溜的离开了卡座,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板,别急眼啊,多亏你这五十万,我也不是穷小子了,我这俩哥们虽然老吧,但我现在有钱带他们去做整容了,咱先拉个皮……。”我是主张不骂人,只损人的。

  等云空消失不见,我又跟酒吧里人一扬手:今天晚上,各位的单,我买了。

  哗啦啦!

  所有的看客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我难得出一次风头,直接开始数数:十、九、八……三、二、一,谢谢各位十秒钟的掌声。

  我这一阵风头出的,黄馨都在一边笑,说她当时吓死了,生怕我输了。

  我说这赌骰子猜数字,赌一万遍我可能猜错一回。

  黄馨说我们这些阴人都好厉害,似乎都很会玩骰子。

  我说这玩骰子,是有技巧的。

  嫩模们听了,都往我面前凑,问有什么技巧。

  我喝了一杯酒,说这赌骰子,和以前宫廷里面的一种游戏特别像,那个游戏叫射覆。

  射的意思就是猜,覆的意思是掩盖着的东西。

  射覆组合起来就是猜一个封闭的箱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们想想,箱子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都能够猜,还能猜不出骰子的点数?

  “这个怎么猜的?”成妍还是想不通,都看不见骰盅里的骰子,怎么能够猜出点数来呢?

  我又给解释,说这就得运用易经里面的算法,这种算法很难,但是作为招阴人和顶级的阴人,从小都是学过的。

  不光我会射覆,风影、大金牙、段广义,他们三个人都会。

  “哦,怪不得风哥刚才也猜得那么准,你们没见到云空的脸,都绿了。”

  “活该,听说他就是个活色鬼,结果今天遇到了李哥这个鬼难缠。”

  成妍搭着我的肩膀说:李哥哪儿是鬼难缠,分明是个鬼见愁。

  “去,小丫头片子,鬼见愁是骂人的意思,形容人丑,马立三那才是真是鬼见愁呢。”我对成妍说。

  成妍扬着小脸,说:又烟我大三哥。

  这可真不是烟,就我三儿那长相,往坟地里一杵,哪只鬼见了不打怵?

  我和这些美女们正聊得开心呢,突然一位穿着棒球衫的男人走到我跟前,倒了杯酒,非要跟我敬酒。

  “你谁啊?”

  “哦,李哥,这是苏打绿酒吧的老板,我表哥。”被我怀疑身上有阴术秘密的美女模特白雪跟我介绍。

  我看了一眼白雪,又看了一眼胖乎乎的酒吧老板,点点头,跟他走了一个啤的。

  酒吧老板喝完只跟我竖大拇指,说我是个纯爷们,刚才我跟云空刚正面的时候,他也看见了,就想过来跟我喝个酒。

  我说玩个骰子不至于。

  酒吧老板这时候,又凑到我耳边跟我说:兄弟,我刚才听我表妹说,你是个懂“行”的高人?有件事你得指点指点我迷津。

  我听说酒吧老板要谈事,就拉着他走到边上的过道,问他怎么回事。

  酒吧老板说:其实也不是大事,就是最近我酒吧老有客人出事,警察都来过还几遍了,天天问我认不认识这个人,认不认识那个人的,我都快烦死了,你说我酒吧里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啊?

  “是吗?”我到处看了一圈,告诉酒吧老板,其实酒吧里招来邪祟的可能性确实大一些,因为鬼或者精怪,老喜欢找一些身体虚弱的、喜欢熬夜的、精神疲倦的、贪酒多喝的人,你这酒吧的客人,算是把这四样都占全了吧?

  “这也是。”酒吧老板求我给他来道平安符。

  我说这个东西来不了,我是一个招阴人,只能面对具体的问题,你说给你酒吧门口贴张平安符,那鬼魂和阴祟就不敢进来了?扯淡呢。

  “那咋办?”酒吧老板一下子急了。

  我想安慰安慰他,让他不要太过于上火,出了具体的事情,我可以帮帮忙,但这没有具体事情,你只说你酒吧有脏东西,这哪里搞得定啊!

  谁料我还没出声呢,突然酒吧的一个角落里面爆发出了一阵阵尖锐的叫声。

  “啊!杀人了!杀人了!”

  “天啊,有人杀人了,这里有人死了。”

  顿时酒吧里变得一顿嘈杂,我和酒吧老板赶忙跑到现场去看。

  到了酒吧左边的一个角落,我看到刚才和我赌钱的云空,躺在地上,他的胸口,多了一个血洞,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正在胡乱蹦跶的心脏!

  “这人被掏心了!”我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刚才好嚣张、飞扬跋扈的送财童子,这一转眼被人掏心了!

  “咋办,咋办啊?这还死在酒吧了,我的酒吧非得被整顿不可。”酒吧老板到现在还在担心这个呢。

  我对他狂吼了一声: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先让保安把门都封起来?所有的客人,一个都不能走!

  这众目睽睽之下,云空竟然被人掏心了,这家伙到底得罪谁了?

  其实,云空被掏心,外行人看不出来,我却看得出来,这不是“人”下的手,因为云空的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

  这么惨烈的伤口,死前还挂着微笑,是“人”干得出来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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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食指诅咒
云空被掏心,嘴角挂上了一抹微笑,我感觉他不是被“人”弄死的,这应该是“肮脏”东西弄死的。

  “什么东西呢?”

  我到处望了一眼,除去惊恐中的酒吧客人,似乎什么也看不到了,忽然我看到了一道烟色的影子,这道烟色的影子在两个烟丝妹子的后面走过,她也是个女人,看上去非常淡定,这和其他的酒吧客人的紧张神情,完全相反。

  我感觉这个烟衣女人有问题,我连忙跑过去:你,给我站住。

  在我跑过去的时候,那道烟色的影子突然加速开始跑。

  心虚?

  见到我追就跑,这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这更加让我坚定了追的信心,我也在人缝里面钻来钻去,在离她只有半米的距离,我伸手去抓。

  忽然,这个烟衣女人回头了,她的脸被面罩遮住了,身体弥漫出了一丝丝奇特的味道,像是霉味,但又比霉味多了一丝新鲜,这应该是阴魂或者精怪的特殊味道。

  不过味道很微弱,我也不确定我闻到的对不对。

  “就是她。”

  我心里高兴,正要说话,可那烟衣女人突然右手抓向了我的胸脯,那指甲,起码三四厘米长,酒吧的霓虹灯打在了上面,显得寒光闪闪的。

  “她要掏我的心?”我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她的爪子,离我的胸口只有几厘米了。

  好在有个人在我身后拉了我一把,我躲了过去。

  我连忙回头一看,拉我的不是别人,正是段广义。

  我寻思段广义还会点拳脚功夫呢?后来一想,清朝那些官员,为了防止刺杀,都多少会点拳脚,段广义刚考上状元就当了布政使,肯定每天也练拳脚。

  他会功夫,没什么稀奇的。

  我脑海里面一阵瞎琢磨,再回头看人群里,那个烟衣阴祟,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奶奶个熊的,让她跑了。”我骂了一句。

  不过她也跑不出去,酒吧的大门已经关了,她还在这个酒吧里面。

  我连忙给韩莉打电话。

  “大侄子,干嘛呢?深更半夜的。”韩莉似乎在睡觉。

  我说莉啊,赶紧别睡了,有事,苏打绿酒吧,有一位公子哥的心脏,被人给掏了,赶紧带人过来。

  我打完了电话,就回到了我的卡座那儿,我让大金牙站在桌子上面,只要见到了阴祟就喊,咱们这里有三个阴人,不怕那阴祟敢再动手。

  黄馨和成妍也都问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边的人这么惊慌。

  我跟黄馨说:云空,被人掏了心脏,现在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黄馨有点不敢相信,尽管大家都讨厌云空,但也不希望他死,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你们就在这儿别动,我保护你们,等警察过来,我先送你们离开。”

  “好。”黄馨毕竟是见过鬼的女人,表现得比其他嫩模要淡定很多,她就坐在原地,安慰着其他的嫩模,说这也是小事,比这更加可怕的事都经历过,每次都是李哥帮忙,化险为夷。

  我对黄馨的成长还是比较欣慰的,这姑娘现在胆子确实比初见时候大了许多。

  没多大一会儿,重案组的人迅速到齐了,韩莉带队。

  她冲到了我的面前,询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指了指云空的尸体,和旁边那个血迹已经干涸了的心脏,说他被阴祟掏心了。

  “你怎么知道是阴祟呢?”

  “当然知道,我刚才还见过那阴祟了,她就在这个酒吧里面,我给马立三打电话了,他马上也过来排查,只要让这里的客人,一个都不准离开,我自然能够让她无所遁形。”

  我跟韩莉说。

  “那行,现在查。”

  我说现在查不行,我得送我这几个朋友离开酒吧,我指了指跟我一起参加派对的嫩模。

  “那你先送呗。”

  我一个人带着黄馨、成妍和她们的闺蜜们,从安全通道离开了。

  还别说,重案组的人办事就是妥帖,安全通道门口也弄了不少人看着。

  我把黄馨、成妍他们给送走了。

  但在最后,我喊住了白雪。

  白雪就是黄馨说的那个将来会成为世界顶级模特的女人,她的身材真的很好,九头身,黄金比例,前凸后翘,魔鬼身材,同时也蕴含了一点“阴术”的秘密。

  现在趁着她的模特队队员不在,我得把这个“阴术”给挑明了。

  “李哥,你喊我吗?”白雪冲我抛了个媚眼,说今天幸亏有我,不然今天他表哥的酒吧可要遭殃了,同时她伸出白皙的手,摸了摸我的胸脯,其中的暗示极其明显,说可以让我做任何事情。

  这明显是挑逗,还是一种暗示。

  不过说真的,如果我不知道白雪的秘密,我肯定会被她诱惑到,但我知道她的秘密,当然对她没有感觉了。

  我沉着脸,开门见山的说:白小姐,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用阴术了,阴术能够换来你一阵子的美貌,毁的却是你的一生。

  白雪脸色变了变,接着又装作没事人似得,用中指戳了戳我的脑门,说:李哥真会开玩笑,我哪里会什么阴术。

  “哼哼,白小姐,你有没有用阴术,我还能不知道吗?”

  我索性直说了: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你本身的体重,至少比你现在胖一半。

  “我……我以前是很胖,但是我很努力减肥啊,我每天都健身的,还节食,所以才瘦下来的。”白雪支支吾吾的说。

  我笑了笑:如果你真是因为节食瘦下来的,那我怎么会知道你以前很胖呢?如果我没猜错,你是用了一种茅山术让自己瘦下来的,这种茅山术叫“化阴”。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白雪扭头就走。

  我在边上说道:你比谁都清楚,你把自己的食指指甲剪了下来,然后让茅山道士给你作法,给食指的指甲化阴,然后你把做了法的指甲直接碾成粉末吞了下去,对不对?

  白雪加快了脚步。

  我在后面喊着:我可告诉你,曾经娱乐圈里有个叫白灵儿的电影明星,也是用了你这种方法,最后……她死了!

  白雪顿时回过头,看着我,她沉默了半天,才说:白灵儿是我的堂姐。

  “哼哼,有前车之鉴你还敢乱用,别以为你吃的只是个指甲而已,其实你是和身体里的恶鬼达成了契约,恶鬼才帮你吃掉你身体里的油脂,保持你完美的体型,同时,恶鬼获得的好处是,可以疯狂的吃东西,他要吃,你就必须得喂,今年你的食量大增吧,那是恶鬼的贪吃欲变强了。”

  我对白雪说。

  白雪说那怕什么,她大不了多吃一些东西。

  “多吃?你能吃多少?这恶鬼的**无边无尽,一旦有一天你喂不饱他,他不但要吃你身体里面的油脂,他还要吃掉你的骨头和肉,你堂姐白灵儿怎么死的?她就是被饿鬼反噬咬死的。”我对白雪说。

  “怎么会?我堂姐是出车祸死的。”白雪争辩道。

  我说那是你堂姐家里人骗你呢,当时白灵儿的尸体放在灵堂,有没有被人瞻仰过?是不是直接封棺了?整个头七,没有一个人见过你堂姐的遗容吧?

  白雪开始相信我的话了,她低着头,喃喃说:他们……他们说我堂姐是车祸死得太惨了,怕吓着宾客,所以才封棺的。

  “哼哼,你回去问问你的长辈吧,化阴之术,千万不要用了,那是食指的诅咒,如果你不想全身上下的皮肤和骨骼被恶鬼咬得千疮百孔的话。”我还得回酒吧呢,只能说这么多了,至于白雪以后是继续吃她的指甲来保持好身材?还是彻底和恶鬼绝交,脱离随时都可以脱离的食指诅咒,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反正我已经把事情全部跟他讲了。

  “我……我……。”白雪还想说什么。

  我回过头,再次点了一句:白雪,你的人中穴,已经深深的往里面凹陷了,这是你体内的贪食恶鬼,贪吃渴望剧烈增加的表现,并且你的印堂和太阳穴,都有发烟的表现,如果你不停止吃指甲,我保证你活不到年底,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我转身回了酒吧。

  实际上我压根用不着跟白雪说的,吃指甲毕竟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从吃指甲的第一天,只怕已经模糊的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但作为一个正义的、充满爱心的招阴人,我感觉还是要具体的把“食指诅咒”的秘密说出来。

  当然,我并不觉得白雪真的会就此放弃,有些女人、尤其是出名女人的心里,有一个比恐惧死亡更加让她们丧心病狂的东西--虚荣心!

  告别了白雪,我回到了酒吧。c≡c≡

  马立三也过来了,见了我的面,他立马握住我的手,说小李哥,你这次磕真帮了我的忙了,王导今天就给他打电话了,说明天帮他儿子拍摄mv。

  除此之外,王导说在他儿子的mv里,还找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来扮演马立三儿子儿媳妇的小时候,那个小女孩,就是王导的女儿。

  “哎哟,王导的姑娘亲自在我儿子的mv里出镜,这在我儿子结婚典礼上,那必须是一件值得拿出来吹吹牛的事情了。”马立三很是高兴。

  我拍了拍马立三的肩膀,说你高兴归高兴,咱们今天晚上还得做事情呢。

  我接着又喊来了大金牙,说:老金,三儿,那个掏心的阴祟,能不能找出来,全看你们的本事了。

  “你让我们怎么做吧,直接说。”马立三拍拍胸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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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10 16:35:04 | 显示全部楼层
73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六十八章 谛听
我把韩莉喊过来,说:你安排人,让这里所有的客人都按照队伍排好,不要乱,我要查查他们,看看他们谁是阴祟!

  “行!”韩莉知道我的本事,也不多话,拿起了扩音器,就开始嚷嚷:我是重案组刑警督查韩莉,现在开始,你们全部列队,按照高矮次序。

  哗啦啦,这些客人们都很配合韩莉。

  毕竟是酒吧,有些人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比如说抽k粉,这些人一旦被警方查出来,是要抓进去强制戒毒的。

  客人们对排好了队伍,我让大金牙开始摇动罗唣鼓,让马立三用“降”字诀来叫魂。

  大金牙的罗唣鼓,对精怪也是有镇压效果的,马立三的“降”字叫魂法,能够威慑鬼魂。

  那个阴祟不管是“阴魂”还是精怪,在这两种阴术的碾压下,总是会露出马脚的,我的任务是去观察,观察这里每一个人的反应。

  一旦有人的反应不对劲,那我基本上能确定那个人是掏了云空心的阴祟。

  “咚咚咚!”

  “吒!”

  “咚咚咚!”

  “吒!”

  叫魂先生马立三不停的喊着“降”字叫魂法里的“吒”字,大金牙也不停的摇着罗唣鼓,我就在这人群里面不停穿梭着,我很细致的观察着客人们脸上的反应。

  一直观察到大金牙的鼓摇不动了,马立三的嗓音喊哑了,我始终没有发现谁的脸上有不对的表情。

  他们的表情有无聊,有好奇,有郁闷,有惊恐,但唯独没有痛苦的表情。

  韩莉走到我跟前,问我找出谁是掏心的阴祟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找不出来。

  “找不出来?”

  “真心找不出来,我得回去想想办法,你把这些客人的姓名和身份都登记下来吧,我先回家了。”我现在也很疲惫,可是毫无办法,我的办法对那个掏心阴祟没用,或者说掏心阴祟,最后还是逃出了这个酒吧?

  不得而知,我先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家里传开了一阵阵敲门声。

  我打开门一看,是韩莉。

  韩莉闪身进来,还带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我问韩莉:莉啊,你不上班,跑我这里来干啥?

  “找你破一下掏心的案子呗。”韩莉说。

  我无语,都说我没办法了,你还来找我?这不是脑子进水了吗?

  韩莉让我还是想想办法,她说苏打绿那个酒吧,最近出事率很高的,牵连到七八个人的失踪。

  “怎么回事?”我问。

  韩莉说最近七八个人报失踪,警方开始缜密的调查,调查结果显示这些人失踪之前,都去过苏打绿酒吧。

  “都是男的吗?”我问。

  “恩!都是男的,当然,也有一个是女的。”韩莉说。

  你要说都是男的,那被女鬼勾引暗杀了,我也想得过去,这又多了一个女人,算怎么回事呢?

  我挠了挠头,一点思绪都没有。

  韩莉竟然使出了她的撒手锏:哎哟,水水,帮帮忙吗,现在这个案子落在我的头上了,如果我完不成,领导要狠狠训我的,水水,你帮帮忙吧。

  “别,别,别,小姨妈,我求你别撒娇了,好家伙,女汉子撒娇比娘炮还恶心。”我逗着韩莉。

  韩莉高高的举起拳头:你再给老娘说一个?一电炮砸晕你信不信?

  我立马拍掌大笑:对嘛,你这才是正道,这才是女汉子的豪杰气息,但是,这个案子,我还是不能帮你,我得去一趟封门村了,特别急。

  “去那儿干什么?先帮我把这个案子破了,我相信你的实力,一天,或者两天,你肯定可以搞定的。”韩莉又开始求我。

  怎么说韩莉也是我小姨妈,小姨妈有难,我不得不帮啊。

  我想了想,说:小姨妈,这样吧,我可以帮你,但是……钱这个事……。

  我是招阴人,也是个生意人,你一分钱不掏让我帮忙,那我不成活菩萨了?

  “放心,土财主赞助我给你拉过来了。”韩莉指着身边的中年人,说他叫云岩,是云空的爸爸,他愿意出钱资助你。

  哦!

  怪不得这中年人看上去那么眼熟呢,原来是云空的爸爸啊。

  只是云空还欠我五十万赌债呢。

  当然,这笔赌债我也没打算找云空要,有句话说得好:活人不要死人债。云空已经死了,那五十万我就不要了,何况那债还是赌债,一笔勾销的事。

  云岩听韩莉说到了云空,顿时开始流眼泪,说自己就一个儿子,结果还被人掏心了,如果我能帮他破这个案子,他愿意出一百万人民币的奖赏!

  卧槽!

  这是大生意啊,我不动心也不太可能。

  我说一百万当然可以,但是,我要去购买一些物资,这笔钱?

  “这银行卡里有五六十万,你拿去,全算是物资钱,完事了,你再找我要奖赏,一百万等着你。”云岩是坚决要查出自己儿子死亡的真凶,价钱那都是张嘴就给。

  我一拍大腿,行啊!只要钱到位,妖魔鬼怪全干碎。

  送走了云空和韩莉,我一个人又在琢磨着怎么找出那个掏心的凶手。

  这个凶手查不出来,我哪儿都去不了啊,不然那掏心阴祟还得继续杀人不可,再说云岩钱都给了一大笔了,我再不干活确实说不过去。

  我一直躺在沙发上琢磨着呢,琢磨来琢磨去,也没琢磨出一个好主意来。

  一直琢磨到中午,风影醒了,他来客厅里倒水喝,边喝水边说:那个大金牙,脚是真臭啊,我大半夜的被熏醒了,怪不得是个大老粗呢,一点不讲究个人卫生。

  我说老风你担待点吧,我都被熏感冒了好几回。

  风影微微一笑,说:你还别说,我晚上想了个主意,我给大金牙的脚上,套了两个透明的塑料袋子,立马他的脚就不臭了。

  “我去,你这么勇敢?也不怕阿接近大金牙的时候,大金牙的脚对着你的面门来一下,把你的隔夜饭都给熏出来?”

  “别说了,我昨天晚上,差点出不来大金牙的房间,太可怕了。”风影摇着头,进了房间。

  我情不自禁的觉得好笑,这风影,也真有想法,给大金牙的脚上套两个袋子,这小了说叫机智,往大了说叫为民除害。

  我摇摇头,继续想掏心阴祟的事情。

  突然,我脑子里面蹦出来一个念头:我既然找不出那个阴祟,那得找个能找到阴祟的东西来啊,阴祟的气味躲不了的,虽然她有遮掩,就像大金牙的脚上套了两个袋子掩藏臭味一样,但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丁丁气味的。

  那么一丢丢气味,我虽然闻不着,但有东西能闻出来。

  我想到这儿,立马掏出了手机,给苗彦博打了个电话:喂,苗神棍吗?在仓库里面不?

  “在啊,小李,你找我有什么事?”

  “找你买点东西。”

  “那来我店里面吧,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卖不了的,你还在犹豫什么呢?拿起电话,订购吧。”苗彦博直接来了一句电视直播的常见广告语。

  我汗了一个,我说我正拿着电话呢。

  苗彦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让我赶紧去,见面说。

  苗彦博,他是为数不多的不会阴术的阴人。

  他能成为阴人,是因为他有特殊的本事,他有人脉,能够弄到非常多稀奇古怪的法器或者其他东西。

  所以我们都喊苗彦博为“后勤部长”。

  再加上苗彦博这个家伙,别看年纪不大,可是一幅江湖老神棍的范,因此我喊他苗神棍。

  我开着我的小面包车,到了白云区的一家仓库外面,苗神棍正坐在沙滩椅上晒太阳呢。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头戴着一个道士帽子,见了我,懒洋洋的招手:小李,来了?

  “苗神棍,你这大白天晒太阳,挺悠哉啊。”我和苗彦博打了个招呼。

  “来吧,里面请。”苗彦博打开了仓库,把我让进去。

  里面全是法器,有符纸,也有八卦寻龙盘,反正只要我见过的法器,这里应有尽有,我没见过的法器,这里也有很多。

  比如说一件蟒蛇皮做成的琵琶,我就不知道这个有啥用。

  问了苗彦博,我才知道,这叫“筹”,是萨满巫教一种已经失传的法器,这法器,最牛的地方是能够认主,没有缘分的人弹不响,弹不响就没作用。

  “可以,可以,你这里不少新鲜东西啊。”我对苗彦博说。

  苗彦博嚣张的扣着鼻屎,从牙齿里挤出一道声音:唉,小李,别说你见多识广,但我这里那是龙王爷的百宝库,你要不说出你具体的用途来,这些宝贝能够看花你的眼睛。

  我说:这有没有能够查出阴祟气味的东西来?

  “啧啧啧,小李,你眼光可真毒,你要的这东西,全国所有的阴人,你找不到第二个卖的,但来我这里,那是轻飘飘的给你找出来,你瞧瞧那个。”

  说完苗彦博指着一条铁链子摔着的一个小动物。

  那小动物尖嘴猴腮的,一身的红毛,四只脚特别粗壮,表情却很萌,像极了九节猫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小熊猫。

  他对我说:知道这是啥玩意儿吗?谛听!当年六耳猕猴和孙悟空打到了地府,阎王爷看生死簿也分不出真假美猴王来,最后找了地藏王菩萨,地藏王菩萨的坐骑谛听有能够分辨天底下真假的能力,他那耳朵一听,就听出了哪个是真孙悟空,哪个是假孙悟空。

  这个典故我的倒是知道,最后谛听虽然分辨出了真假孙悟空,但他怕六耳猕猴报复,故意说自己没有分清楚的。

  只是……这货就是谛听?这个萌萌的小动物就是谛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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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10 16:52:1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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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闻香识鬼
 我都以为我听错了,这个长得像猴子又像小熊猫的家伙,就是传说当中的神兽谛听?想想也不可能啊,这苗彦博摆明了是忽悠我呢。

  我说你别给我来这一套,我再怎么没见识,能谛听都分不清楚?

  苗彦博来了个大喘气:我还没说完呢,你接着听,这家伙,就是地藏王坐骑谛听的第三十五代旁系血亲的后代,叫火猴儿。

  噗!

  我真恨不得一口老血喷死苗彦博这个神棍,还三十五代旁系血亲?人家法律规定,三代以外的旁系血亲都能结婚了,你传了三十五代的旁系,这得旁到南极去了吧?

  我数落了苗彦博一句:把你的神棍范儿收起来,火猴子就火猴子,你跟谛听扯个什么关系?吓我一大跳。

  火猴子我虽然没见过,但我听说过,以前一位苗疆的蛊师跟我说过,在苗疆十万大山里面,有一种叫火猴子的动物,这动物能够闻到阴祟的气息,并且遇到了阴祟还会发出怪叫报警,算是一种灵猴了。

  这火猴子也分两种,一种面目可憎,吃腐尸,叫黑脸火猴儿,另外一种,长相讨喜,吃竹子,喝泉水,叫猫脸火猴儿。

  现在看来,我面前这火猴子,应该就是猫脸火猴儿了。

  “嘿嘿,习惯了习惯了,我给客户介绍都是这么介绍的,突然换成你这么一懂行的行家,我还真有点不适应,这样吧,一口价,三十万。”苗彦博伸出了三根手指。

  我都害怕听错了,把耳朵凑到了苗彦博的面前:什么?多少钱?再说一遍。

  “没听清啊?我再说一遍,三十五万。”

  “我滚你大爷,真当我没听清啊,第二遍还比第一遍多要了五万。”我真恨不得给苗彦博这个神棍一大耳帖子,人家是坐地起价,他是“听不清”起价。

  我看了一眼火猴儿,又说:这个价格太高了,便宜一些。

  “二十五万吧,不能再便宜了。”苗彦博一幅为难的样子。

  我直接砍了一大半:十万,再给你五百买烟抽。

  苗彦博急了,指着火猴儿说:别啊,小李,你看着猴子,多帅气?这长相,这颜值,这作用,二十五万多吗?得了,咱也不多要你的,二十万!这可是苗疆异种,想抓到它,你知道有多难吗?

  说完苗彦博又到火猴儿的面前,提溜起火猴儿的一只前脚,上面套了一个金属环,他说这金属环可是高科技,能够直接作用于火猴儿的脑神经,如果他离开你时间太久了,心里就会难受,想着法的回来找你,有了它,压根不怕火猴儿会逃走,这可是美国黑科技啊,老贵了。

  我瞪了苗彦博一眼,说就应该把这金属环捆你舌头上,这样你就不会舌头老跑偏,跟我说些胡扯的话了。

  苗彦博笑笑,说黑科技太贵,他带不起。

  我说这火猴子我要了,顶天十五万,多一分也不给。

  苗彦博皱着眉头:兄弟,这火猴儿真不贵,真的不贵。

  “废什么话?人家的哈士奇,又大,还能卖萌,才要五千块钱,它能卖萌吗?”我指了指火猴子,说。

  “能啊!”苗彦博一拍巴掌,对着火猴子说:小火,来,卖个萌。

  这火猴儿天生有灵性,竟然听得懂人话,让卖萌就真的卖萌了,它捂着脸,不停的蹦着,动作很僵硬,很好笑。

  我去,还真能卖萌啊。

  我的笑容有些僵硬,说:嘿嘿,还……挺萌。

  “怎么样?萌也卖了,二十万不贵吧。”

  “得了,二十万就二十万,这只火猴子我买了,另外我去找找,看看有什么趁手的法器,你也当做赠送呗。”说完,我自顾自的在货架上开始选东西。

  “别……小李,小李哥,小李爷,这些法器可都不是一般东西,进价就贵得要命,你要让我免费赠送,那还不把我内裤都赔了。”苗彦博也怕我这样的强盗。

  他是神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

  从苗彦博哪里购买了不少的东西,我就带着火猴子去了苏打绿酒吧。

  既然苏打绿酒吧里连续发生顾客失踪案件,这说明阴祟一直都呆在酒吧。

  我拉着火猴子过去撞撞运气,没准真让我逮着了。

  我坐在酒吧吧台的边上,点了一杯威士忌,自己一个人喝了起来。

  这大下午的,酒吧里也没有几个人,难得的清净。

  我坐在位置上,喝着酒,陪火猴子玩着。

  这个家伙,鬼灵精的,一双大大的眼睛,特别无辜,为了它,我还专门给她弄了一碗牛肉干。

  它捧起牛肉干就吃,吃得着急了,还被哽得直咪瞪眼睛。

  这次我过来,是单独来抓那黑衣阴祟的,为什么不带大金牙他们呢,不是怕他们分钱,是因为我发现这阴祟特别稳当,比如说昨天晚上,她见我独身一人,一爪子就要掏我的心脏。

  可是后来段广义他们出现之后,阴祟发现我有帮手,再也不敢出来了。

  等于我一个人单独行动,还有点当诱饵的意思。

  由于昨天晚上我在这个酒吧里闹了一场,酒吧的领班认识我,她偷偷的把那胖子老板喊了过来。

  胖子老板听说我来了,急急忙忙跑到吧台上,问我:李哥,昨天掏心的事有动静没有?也幸亏是你帮忙,我这酒吧才没被整顿,要不然弄出了人命案子,我这酒吧非得关不可。

  这胖子老板还偷偷给我塞了一个牛皮纸的信封。

  信封鼓鼓嚷嚷的,搭上手就感觉里面有个两三万,这得算是胖子老板给我的好处费。

  但其实,他的酒吧没被整顿,真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寻思,可能因为韩莉是一个很正直的警察,从来不会嫌麻烦,好的赖的一锅端了。

  她知道这是阴祟干的,所以没把责任算在酒吧老板的头上。

  我对胖老板点点头,把信封揣到了怀里,不是我不讲究,这事其实还是有我小姨妈出力的,我小姨妈出力,那不就是我出力吗?都是自己人。

  我揣好了信封,对胖老板笑笑,说这掏心的事还没着落呢,我来你这酒吧里逛逛,也是想把那阴祟给揪出来。

  “我相信李哥,你这本事,肯定揪得出来。”

  “相信我就行,你估计也挺忙的,先忙去吧。”

  “唉!我忙去了,您先喝着,酒水钱就不用给了,算我请你的。”胖老板大方的说完,又去了楼上。

  我目送着胖老板,摇摇头,唉,这胖老板和白雪是一家人,那白雪估计也是这么胖吧,不知道白雪有没有停止吃自己的指甲。

  要是停了还好,没停的话……她活不过今年,可真不是我胡说八道的。

  我正瞎捉摸呢,突然,怀里的火猴子吱呀吱呀的叫了起来。

  我低头看了看火猴子,火猴子正虎视眈眈的望着我身边,我一扭头,看到一个风韵十足的女人坐在我身边。

  那女人特别成熟,身体也成熟,一点都不像是发育不完全的青涩小姑娘。

  女人的臀部特别的圆,脚上包着一层半透明的黑丝,领口开得很低,我低着头,都能望见衣服里的春色。

  这女人……不一般啊。

  火猴子见了阴祟,就会叫着报警,只怕这女人是……阴……。

  “哥们,你这宠物真是特别。”这位成熟女人要了一杯伏特加,低头边笑边看我的猴子。

  我笑了笑,说这猴子怕生,所以见到你要叫,我给它收拾收拾再和你聊。

  我低着头,趴在耳边让火猴子不要叫了。

  火猴子挺乖的,听见我说不要让它叫了,它就真的不叫唤了。

  我抱着火猴子,对女人说:怎么称呼?

  “姓徐,大家都叫我徐娘。”徐娘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亲启红唇:哥们,我今天出来喝酒,怕没带钱啊。

  “都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但你这徐娘,一点都不老,可风韵,却足得很。”我笑了笑,又说:来酒吧的女人,几个身上带钱了?你的酒,我请。

  我从这女人的身上,没有闻到一丝丝阴祟的味道,再看她的眼睛,也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通常阴祟的眼睛瞳孔很散、下巴和人中的位置,都会往里面稍稍凹一点点,可徐娘一点都不符合条件。

  可刚才为什么火猴子会叫呢?难道说火猴子真的只是怕生吗?

  “哥们,你可真大方,不过你这大方,只怕不是白来的吧?”徐娘的话语,很有挑逗力,再配合上她那会说话的丹凤眼,真是勾得我火起啊。

  当然,我现在正在办事呢,和她多接触接触,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正常。

  如果她不正常,我得把她给收了。

  如果她真的不是阴祟,嘿嘿,那也可以把她收了。

  说句实话,根据我多年的经验,经常混迹酒吧的女人,都把那事儿当成找乐子的工具,你情我愿,爽一把完事,一点都不掺和感情。

  尤其是徐娘这样的实战利器,想来对那方面的渴望,极其的大。

  然后,我明知道徐娘是个yu女,可我不知道……她对那事的兴趣,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热衷。

  我本来想说点浪漫点的话,循环渐进呢,结果徐娘竟然直入主题,伸手就抓到我的裆下,说:我徐娘看男人,不看有没有钱,不看长得帅不帅,只看该有的东西够不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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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沐浴间的鬼事
  徐娘竟然一下子揪住了我的耳垂,手指在我耳垂上捏了捏,力道很轻柔。

  我顿时感觉有些面红耳赤,这女人,是不是有点奔放?

  徐娘的脸上,露出了一阵阵满意的笑容,伸手搂住了我的肩膀,说:好些天没见着满意的了,你……很让我满意。

  “满意什么?”我假装不知道。

  “满意什么?哟,哥们儿,你给姐装纯呢?满意什么?你心里还不清楚?是嫌姐年纪大了吧?”说完,徐娘撑直了身体,胸脯饱满。

  蹭完还挺得意,她说:刚才姐试探了一下你的本钱,现在也让你试探试探姐的本钱,这本钱,还算过关吗?

  “可以,可以。”我笑了笑,说打算咋弄啊?是长期交往呢?还是固定交往呢?还是来点快餐?

  “长期交往……你是让我当你女朋友吧?那得看你给我的感觉了。”

  “什么感觉?”我问。

  “能让我幸福的感觉。”徐娘伸出舌头,舔了舔红色的唇:至于你说固定交往?这个估计就是那种友呗?这事我不答应,我这人要么谈情,要么谈爽,不如就先来个快餐,让姐感受感受?

  接着她又说:不过话说回来,酒吧里谈情挺伤人的,这得多么愚蠢才来这里找真情?咱们找的是真爽,你说对不对?

  说完徐娘又给我抛了一个千娇百媚的眼神,眼神里,带着风情万种。

  徐娘似乎很懂男人,知道露得太多,只能起反效果,所以,她根本不选择露,只选择用飘忽不定的眼神来勾我。

  这是一个极品女人。

  我站起身,笑着对徐娘说:那咱们去找个酒店,放松放松?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酒店,温泉挺好的,要不然试试去?

  “别,我怕我都撑不到那个时候了。”徐娘突然伸手抱住了我,趴在我耳朵边说:“再晚点,姐可就找别人去了。”

  “那总不能就地解决吧?虽然现在人少,但总归有人。”我也没想到这徐姐竟然如此性急。

  徐姐指了指酒吧二楼,说我是不是新来的,竟然不知道二楼有客房。

  我往上一瞧,可不是,真有客房。

  我半搂着徐姐,把火猴子交给一服务员,让我帮我看着,没事就给火猴子喂点牛肉干什么的。

  服务员看我刚才和他们老板聊得挺欢,也没敢拒绝我,抱过了火猴子。

  我和徐姐上了楼。

  楼道拐弯口,竟然和胖老板撞上了。

  胖老板给我竖了个大拇指,同时对我坏笑。

  我没理他,继续上楼,到了二楼,我手机接了一条短信,是胖老板给我发的,昨天办事的时候,我们俩交换了电话号码。

  胖老板的短信内容先是一个猥琐的笑容表情,后面加了几个字:这妞听说活特别好,而且一般的男人她还看不上,小李哥你好好享受。

  呵呵,哥也是和嫩模有过实战经验的人好吗,看女人还是很准的。

  我搂着徐娘半推半就的到了二楼的客房里面,徐娘上来就“啃”我,我却把她推开了,说你先去洗个澡,我这个人,有点洁癖,请尊重一下。

  徐娘伸出修长的中指,戳了戳我的脑袋,笑骂我,说我是不是想和她洗个鸳鸯浴。

  我笑了笑,说你先去洗,洗完了我再洗,这事吧,得讲究一个酝酿,前面憋得久了,才有干菜烈火的感觉。

  徐娘自顾自的去了洗浴间。

  我等她去了洗浴间,迅速抓起了她的贴身衣服。

  因为火猴子对徐娘大喊大叫,我怀疑这个徐娘真的有鬼,所以我想通过她的衣服,来闻一闻她到底是不是阴祟。

  而贴身衣物上面的味道会重一些,仔细闻,肯定会有收获的。

  我把头埋在她的贴身小背心上,虽然这么做感觉有些猥琐,但还是得做啊,我可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任何一只恶鬼。

  当我头趴在小背心上,用力吸气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子浓郁香水的味道,没有任何阴祟的味道。

  难道徐娘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喜欢在酒吧里寻求刺激的女人?

  我狠狠的嗅了好几下,总算发现一丝不寻常了,那浓郁的香气里,夹杂着一丝丝腐烂的味道,像是尸体腐烂了的气味。

  这种气味我打小就开始接触,绝对不会错的。

  这徐娘,真心有问题。

  “靠!”我猛地把头抬起来,正要小声的骂一句的,结果我发现徐娘正站在我的面前,只围了一条浴巾。

  她笑吟吟的喊着我,笑容落在我的眼睛里,多少有些阴森。

  我怕打草惊蛇,故意装出一副“变态”的样子,感叹道:啊,徐姐,光是你的这个小背心,我都能玩半年。

  “你真的会来事,我喜欢你这样的男人。”徐娘笑得很妩媚。

  我心里却发毛,昨天见到的黑衣阴祟,原来就是徐娘啊。

  “我出来拿拖鞋的,浴室的门我可不关哦,我看你能把持多久。”徐娘又冲我抛了个妩媚的眼神,故意把浴室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等她再次进入沐浴间,沐浴的水打开了的时候,我才偷偷摸摸的准备趴在浴室的门边,看一看徐娘到底是什么来头。

  阴祟可是不能洗澡的,只要我再凑近那条门缝,我就能够彻彻底底的知道徐娘是个什么鬼了。

  可我刚刚下床,门口就传来一阵砰砰的敲门声,我问是谁,他也不答应。

  奶奶的,这不是坏我的事吗?

  我拉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黄馨。

  我连忙闪身出门,虚掩着门,问黄馨:你怎么来了?

  黄馨看上去笑嘻嘻的,说听到胖老板说我泡妞了,所以特别关注一下,想看看什么样的女人把我迷得神魂颠倒的。

  我说把我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还没有生出来呢,说完我又要进去。

  黄馨连忙拉住我,说我这个大男人有哪方面的想法是很正常的,可也不能随便找个残花败柳就上了,她说我要是真想,她就去给我介绍几个模特队的。

  “现在我们模特队里,可是有好多小美眉崇拜你哦,你要是愿意,我给你亲自找一个?你说想,人家肯定答应。”黄馨的语气有点酸。

  我瞪了瞪黄馨,说你是不是吃醋了?这么惦记哥。

  黄馨戳了戳自己的鼻尖,说道;我?我会吃你的醋?你算哪根葱啊?还轮得着我吃醋?

  “你不吃醋老拦着我进去干什么?”我问黄馨。

  “我拦着……拦着你进去……那是怕你得了什么病……什么什么艾滋病啊,听说得了就得死,我怕你死了,没人救成妍了……我……我怎么吃醋。”黄馨的回答模模糊糊、结结巴巴的。

  我也不逗黄馨了,趴她耳边说:我可告诉你,里面那个女人,不正常。

  “怎么不正常了,是不是对你没感觉啊?还是嫌弃你的尺寸太小了?嘻嘻嘻。”黄馨听说那个女人不正常,立马心情开心好多。

  这黄馨也是,本来挺纯洁一姑娘,天天跟着成妍那奔放的妹子混,现在竟然变污了。

  我说你疯了吧,怎么可能是嫌我尺寸小,我说那女人,压根不是人。

  “她应该就是昨天晚上掏了云空心的女人。”我说。

  黄馨说不可能,说我肯定是忽悠她的,掏心哪能是她干的。

  接着黄馨又说,她刚才跟胖老板打听了,这女人是个欢场老手,来这个酒吧已经两年多了,除了名声不好,也没什么坏毛病。

  “两年前,掏心案子还没有呢,你肯定是忽悠我。”黄馨有些倔强的说。

  我也不想再和黄馨弯弯绕了,再盘时间,那女人估计得洗完澡出来了,到时候,我不就败露了吗?而且也分不清她到底是什么鬼啊?

  所以我打算直说:她现在就在洗澡,门还开了一条缝,阴祟是不能洗澡的,甚至很多阴祟都怕水,咱们浴室门口瞄上一眼,不什么都知道了吗?也正好还我一个清白。

  “行!”黄馨估计也起了好奇心了,要跟着我一起进去。

  我们两人偷偷进了屋,然后我重重的关上门。

  砰!

  厚实的门发出了一记闷响,浴室里传出了徐娘那浪荡的声音:哥们,外面谁敲门啊?

  “送开水的。”我对徐娘说。

  徐娘又开始放浪了,说要不然你进来和我一起洗嘛!

  这句话听得黄馨小声的咒骂:不要脸的女人。

  我说我就不去,哥们是有原则的人。

  “嘿,我就喜欢你这种有原则的男人。”徐娘说完这一句,又没了声响,继续洗澡。

  我听里面没声了,拉着黄馨,小心翼翼的凑到了浴室的那条门缝边上,往里面看过去。

  就这一眼,黄馨差点没有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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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10 17:08:27 | 显示全部楼层
76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七十一章 画皮
 我们看到了什么?洗浴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我和黄馨,刚刚第一眼凑到浴室门缝隙的时候,就瞧见沐浴室里有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正在浴缸里面洗着什么。

  光是这一下,我和黄馨同时都想到了这个女人的奇怪地方。

  一个脱得干干净净的女人,在沐浴室里面,怎么会穿上旗袍呢?

  事情还没来得及让我们思考呢,只见穿着红色旗袍的徐娘拎起了那在浴缸里洗的东西。

  那是一张……人皮!

  徐娘的模样也变了,不是刚才那颇具风韵的女人,而是一张尖尖的、苍白的脸,眼神中瞳孔涣散,目光极其阴森。

  她将人皮穿在了身上,又变成了赤条条的徐娘模样,只是脸上已经没有了眼睛、鼻孔、嘴巴、眉毛。

  她拿着一只笔,开始对着人皮,画了起来,用笔来描绘出眼睛、鼻孔、嘴巴、眉毛。

  这女人竟然在……画皮!

  “我的天啊。”我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阴森诡异的恶鬼,黄馨吓得更惨,要不是我及时捂住她的嘴巴,没准她就开始尖叫了。

  我连忙抱住了黄馨,往外面走,到了门外,我连忙对她说:馨馨,你先回家,这里的事,全部由我来处理了。

  “你处理?你处理得了吗?你的阴人兄弟没有跟着你一起来。”

  黄馨和我接触这么久了,也知道我其实屁毛抓鬼的本事都没有,全靠招阴来抓鬼。

  我摇了摇头,说如果我带着阴人兄弟,这诡异的画皮鬼就不敢来找我了,我必须要亲手点了这画皮鬼的天灯,渡了这只恶鬼。

  “那你会死的。”

  “不会,相信我。”我给了黄馨一个坚定的眼神,并且掏出了一张符纸,说:你看这个,我买了法器,不怕阴祟。

  黄馨只能点头,说希望我注意一点,她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我却没时间耽误了,扭身进了客房。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谁知道待会能不能斗得过徐娘这只掏心的阴祟呢?

  过了七八分钟,浴室门开了,徐娘裹了一块浴巾,风情万种的出来了,手指戳向了我的方向,娇嗔道:呵呵,我给你留门了,你也没进去,真不懂风情啊。

  说完她要扑向我,我喊了一声:先等等,我问问你,这个月以来,酒吧里面死去了八个人,七男一女,再加上昨天晚上被掏心的云空,一共是八男一女,这九个人,都是死在你的手上吧?

  “呵呵?哥儿们,你可真开玩笑,要开房要爽随便你,但你这血口喷人是怎么回事?把我徐娘当成什么人了?杀人犯吗?

  “你少来吧,刚才你在厕所里面画皮的事,我看见了,你压根就不是什么普通女人,你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鬼。”

  我反正是要和徐娘刚正面的,现在怂,反而增加了她的势气,她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还等着和你爽一爽,然后再剥下你的皮,让我多一种样貌呢,原来你已经看穿我了?哈哈哈哈!

  “恶鬼,鬼有鬼道,人有人道,今天碰上了我李善水,算你没道,现在自爆了鬼体,还来得及,如果我动手,那就得点你的天灯了。”

  我指着徐娘说道。

  徐娘又哈哈大笑,说道:你可别逗我了,你也能点我的天灯?昨天我就试探过你了,你的那几个兄弟还会点阴术,我多少还忌惮三分,可你什么都不会,我能怕你吗?

  “哼哼,那就试试。”我坐直了身体,手里暗扣着从苗彦博那儿买的一张黄色符纸。

  这符纸叫天师符,是修为到了天师级别的道士制作的,对付鬼祟极其有效果,一些比较弱的鬼魂,会被直接打得魂飞魄散。

  徐娘哈哈笑了一阵,肆无忌惮的在我面前脱下了人皮。

  只见她的皮肤上,产生一些些凹进去的小洞,和一些水波浪一样的纹路。

  然后她狠狠一撕,噗嗤一下,将整张人皮全给撕了下来,露出了本体--穿着旗袍的女人。

  徐娘披头散发,头发遮住了一半脸,指着我说:看你也是个正人君子,比一般的色鬼强上太多,我倒不想让你死得这么快,咱们聊聊天如何?让你去黄泉路上,多知道一个孤魂野鬼的故事?

  “可以。”我点点头,偷偷给大金牙他们发了个短信,希望他们能够及时过来,现在女鬼要拖延时间,我求之不得呢。

  “好,好,这样,你先说说你是什么门派的?道士、还是蛊师还是?”

  “李善水。”我报出了自己的名讳。

  徐娘听了,点点头,说:原来是招阴人啊,素来听闻招阴人义薄云天,侠义无双,今天见了,的确还是有这么点意思,如果是一般的野仙仙家,自然不敢招惹你招阴人,但我是条孤魂野鬼,招惹了也就招惹了,剥了你的皮就剥了你的皮,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死嘛!我徐娘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怕再死第二回!

  “恩,你要玉石俱焚?我也不怕!”我朗声说道。

  避无可避的时候,我总是能够用精神战胜恐惧。

  徐娘又说,招阴人也会为鬼做主,那她要问问我--能不能替她说一回理。

  我说你的理是什么。

  徐娘便讲她的故事讲了出来。

  她说她原本是县里的汉剧团的一名演员,年纪轻轻就嫁给了县里的一位官员,他很有点权势。

  实际上,徐娘之所以嫁给这官员,也是官员给徐娘的家里施加了一些压力才得逞的。

  她和那官员在一起,也属于半推半就。

  两人结婚后,那官员还在外面拈花惹草,包养二奶,办公室强上长得好看的女下属,算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人渣。

  这一点我和徐娘看法比较相近,我摆了摆手,说:徐娘,请注意你的用词,你老公可不是人渣,他比人渣还渣。

  徐娘冲我点点头,继续讲。

  那官员是人渣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大学生。

  他还打算和女大学生结婚,既然要结婚,那就必须要和徐娘离婚了。

  徐娘本来性格也不坏,人挺好,但自从被官员强行逼着结婚之后,心思也开始歹毒了起来。

  她想这个官员毁了自己,那怎么也不能让他得好,所以,她打定主意,就是不离婚。

  如果男方主动离婚,那对他的仕途不怎么有利,但如果夫妻双方因为感情问题离婚的话,官员倒是无所谓了,所以徐娘认为--只要她不离婚,那官员就拿他没办法。

  官员开始是苦苦哀求,后来没有结果,又暗地里怂恿一些黑社会恐吓徐娘。

  徐娘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不离婚了。

  官员这下子有点难办了,他对那女大学生,可是着了魔一样的喜欢,整天想的事情,就是怎么样和徐娘好聚好散的离婚。

  徐娘心意如铁,反正打死不离婚。

  终于有天晚上,官员发怒了,喝完了酒,趁着发酒疯,拿起皮带把徐娘好一顿毒打!

  徐娘打得受不了,就骂,说官员贪污公款,挪用了多少多少钱的对账单,都在她手里捏着,如果官员对她不好,她干脆拼个鱼死网破。

  大不了两个人都不活了!

  官员虽然人渣,可脑子聪明,他知道自己一旦被揭发,他贪污的金额,收到黑钱的金额,足够被枪毙五分钟了。

  当时他就怂了,跟徐娘说了一晚上的好话,说夫妻都是互相有恩的,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都是上辈子的福气,不要这么不和气。

  他还担保,立下了血书,说以后一定好好和徐娘狗日子,什么女大学生,让特么见鬼去吧!

  徐娘说到这里,咬牙切齿的说:干他娘的,我当时真单纯,竟然相信了那个混蛋,还以为他真的是悔过了,至少我手里捏着他的证据,他以后对我肯定要好一些的。

  我冷笑道:看来你出事就出事在把这些事情抖露出来,一开始如果你决意不离婚,只怕你老公玩厌倦了那个女大学生了,自然不会再和你提起离魂的事情,反倒是你把他的把柄说了出来,这你就成为了他的肉中钉、眼中刺,他不除了你这枚定时炸弹,才怪呢!

  徐娘瞪了我一眼,紧接着哈哈大笑,说招阴人,你这觉悟不去当官可惜了,那些当官的都是像你一样有心计的人。

  她说事情的确是这样的,安稳的日子才过了几天,突然,她被一群黑社会给劫持了。

  在一个废旧仓库里面,那群黑社会轮番把她给jian污了一遍。

  然后黑社会的那个领头的,逼着徐娘交出对账单和关于官员贪污受贿拿黑钱的所有证据。

  他说只要徐娘交出来,可以留一条全尸,要是不交出来,只怕这就没什么全尸了。

  当时徐娘想,怎么着都是死,那交出来干什么?

  她没有想到,那群黑社会十分狠毒,用两个铁钩子,扣进了她的琵琶骨里面,然后把她高高的悬挂了起来,用另外一个剥狗皮的“倒铁挂子”,一挂一挂的把她的皮给剥下来了。

  我想到这副画面,也是醉了,黑社会欺负人,真是欺负出花活来了。

  我问徐娘:然后呢?然后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呢?你可别说是因为你怨气太重,所以才变成鬼的。

  我是懂行的,我知道,很多冤死的人在死后都会变成厉鬼,但徐娘这种,是绝对变不成厉鬼的,因为她是被那群人用剥狗皮的“倒铁挂子”剥了皮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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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10 17:56:58 | 显示全部楼层
77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七十二章 灭灵钉
那些倒铁挂子,因为常年剥狗皮,所以戾气很重,用这种铁挂子杀人,会遏制冤魂的形成。

  那些铁挂子都被狗血给浸透了,有点邪门的。

  上次我们几个去温泉山庄,被黑狗血泼了,泼得我们的法器都失灵了,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狗血太脏了。

  要知道,在一些农村,每次遇到什么脏东西,都是让杀狗的人去镇场子,也和他们的身上有浓烈的狗血气味有关。

  那群黑社会,还不是普通的黑社会,懂行啊。

  “是的,我本来不该有冤魂的,那倒铁挂子就是克制恶鬼形成的。”

  “那你现在这个鬼样子,又是怎么来的呢?”我问。

  “那就怪他们太过于歹毒了。”徐娘骂道:他们用了灭灵钉。

  “灭灵钉?”

  我听到这三个字,浑身打了个一个寒颤。

  这件法器是茅山法器,并且是茅山法器里最为恶毒的一件法器。

  它大体上是一根铁钉,手指头粗细,上面刻有各种恶鬼花纹。

  这种钉子需要常年浸泡在尸油里面,保证它的邪性。

  在用的时候,从人的天灵盖里面钉进去,可以封住死者的亡魂。

  只要一天这根灭灵钉不被拔出来,那死者的亡魂,一天就得封在头颅里面,永世不得超生。

  这么恶毒的法器,要不是有深仇大恨,比如说杀父之仇之类的,都绝对不会使用的。

  但想不到,这群黑社会竟然把这么邪门的法器,用在了一个无辜女人的身上,可能他们也怕遭到恶鬼的报应,所以才使用这么恶毒的法器吧。

  徐娘说到了灭灵钉,那真是一个目呲尽裂,她回忆这那惊悚的、永世不忘的一幕,说:那天,我被剥了皮之后,还没有死透,至少我还活着,还能感受到痛苦,那群畜生,按住了我的头,拿着大铁锤子,把那么粗的灭灵钉,硬生生的砸进了我的脑子里面,痛苦啊!

  徐娘说她被人用灭灵钉钉死以后,头被人切了下来,保存起来,埋在了废弃仓库的地下。

  过了一年,这个仓库被卖出去了,有个工人进来翻新的时候,挖出了她的头颅白骨,也看到了那只灭灵钉。

  当时那工人就喜欢那枚钉子,直接拔出了灭灵钉,徐娘的亡魂被释放出来了。

  她的亡魂当时很弱小,所以附身在工人身上。

  岂料工人虽然手头没几个钱,却喜欢去酒吧,在酒吧里,徐娘感觉到这是一个壮大自己实力的机会。

  要知道酒吧里面,有喝醉了酒的人,有身体衰弱的人,有喜欢熬夜的人,有纵欲过度的人。

  这些人的阳魂都很好吸取,徐娘的怨气加上酒吧里独特的气息,让她的实力飞快增长。

  又过了一个月,徐娘已经感觉自己彻底获得了力量,可以复仇了。

  当天晚上,徐娘杀光了当时蹂躏他的那些黑社会,没有一个人活着,最惨的是黑社会的带头大哥,他在游乐场坐过山车的时候,突然被过山车颠簸到了轨道上面,呼啸而过的过山车,直接把他碾得粉碎。

  “那你老公呢?你没找他报仇?”

  “找了!”徐娘说:我把他的所有犯罪资料都交给了政府,政府很快成立了办事处,把他双规了。

  双规期间,官员得知自己这辈子都完了,顶不住压力,直接跳楼身亡。

  我说:那你可以啊,你该报的仇都报了,该杀的人也都杀了,他们也死了,你为什么还要继续为非作歹?该去黄泉报道,投胎转世了吧?

  “哈哈!那可不行,因为我老公的阴魂还没死。”

  “他的阴魂没死?你要吃了他的阴魂?让他彻底烟消云散?”我问徐娘。

  阴间也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强大的恶鬼经常会吞掉一些小鬼,小鬼被吞了,就彻底消失在三界了。

  徐娘说是的,她说她原本是汉剧团的演员,有很好的前途和未来,都是被那官员给害的,害到最后被人剥皮,如果她不让官员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里,她不服。

  “那你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啊,找酒吧里无辜的人撒什么火?”我骂道。

  徐娘笑着说:你不知道,我老公的背后有高人,他知道我老公的事情是我做的,所以他提前做好了准备,他在我老公的坟堆边上布下了一个法阵,可以把我老公的阴魂锁在坟墓里面,我几次都去冲,结果就是冲不破,那只能继续提升实力了,对于一只鬼来说,提升实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吃人肉了!

  吃人肉吃得越多,实力提升得越快。

  她说:所以这一个月来,我吃了不少人肉,不过那些人都是该死的混蛋,一个个的都是活色鬼,见了我的人皮模样,就迷得神魂颠倒,他们让我想起我老公来了,我不杀他们,行吗?

  我说那还有一个女孩子呢?女人你也杀?

  “呵呵,那女人是个蕾丝,非要跟我来床上玩,不杀她,怎么行?”徐娘冷笑连连。

  靠,原来那女人是个同志啊!

  我说:那云空呢?他又怎么惹你了?你要掏她的心脏?

  “哼哼,因为他在吧台那里,撞破我的身份了,我昨天用的人皮,是他一位朋友的,他朋友早就死了,他昨天在哪里嚷嚷,说‘你不是死了吗’,我怕他暴露我的身份,直接把他的心脏掏了了事。”徐娘又说。

  我去,原来云空是死于知道的太多了啊,这可真是撞见了活阎王了。

  我还想继续问话,拖延时间的,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徐娘似乎发现了我的意图。

  她突然暴躁了起来:招阴人,我说你怎么问得没个完,还挺有耐心的等着我讲故事,只怕你在等你的朋友们吧,哈哈,没办法,我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我指着她暴喝,让她现在回头是岸,如果被我降服了,那我真要点了她的天灯。

  “我不怕你。”徐娘黑着脸说,不过她下面一句话,倒是软下来了:这样吧,招阴人,我现在和你动手,如果你死了,我不吞你的阴魂,让你去转世投胎,如果我死了,你点我天灯我也认,但是请你帮我一个忙,灭了我老公的阴魂。

  可以!我答应了下来:那种人渣你不说我也会帮你灭了的。

  “那就动手吧。”

  徐娘猛的冲我扑了过来。

  我连忙张手,把我手中的黄色符纸给打了出去。

  天师符在空中打了一个旋旋,直接抽到了徐娘的脸上。

  这种级别的法器,打中了徐娘这种成形不太久的恶鬼,应该会直接把她打成重伤的。

  可徐娘却没事人似的,揭下了那张符纸,冲我呵呵笑着:这符纸,对我没用?

  “没用?为什么会没用呢?”我有点不懂了,莫非徐娘是那种非常厉害的厉鬼?连天师符都不害怕了?

  这不太可能吧?

  徐娘笑了笑,说:这天师符收别的鬼还行,却收不了我,因为我是欲鬼。

  听到这儿,我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徐娘在酒吧里,吸的可不是阳气,而是人的**,吸得最多的,是色yv,这酒吧色鬼那么多,徐娘吸得最多的就是色的**,怪不得她穿上人皮还要去猎艳呢,今天杀我之前,还想跟我来一炮的,大体也是这个原因。

  色的**吸收得多了,这鬼也变成了色鬼,并且徐娘是个欲鬼,那她和心魔其实是属于同一种类型的阴祟了。

  对付心魔,符纸还真是不管用。

  “招阴人,没办法,你杀不了我,那我就只能杀了你了。”

  说完,徐娘猛的冲我扑过来。

  我连忙下床,想要逃跑的,却被徐娘伸手一抓,把我直接抓了回来,按在床上。

  这会儿,徐娘可没有心软,张开右手五指,对着我的心脏处用力一掏。

  噗嗤!

  我感觉身体里,一阵冰凉。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给握住了似的。

  “对不起了,招阴人,我遵守诺言,不吞你的阴魂,你转世投胎去吧。”徐娘微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很阴森。

  突然,她手一抬。

  我尚且还存在的意识,看到她的手里抓了一个心脏。

  她手里那个心脏,还在活蹦乱跳着,我知道,那是我的心脏。

  “呵呵,招阴人,你的心脏吃起来,肯定会特别的脆,特别的甜。”

  徐娘直接大口大口的啃食起了我的心脏,一边吃,一边说:这心脏,可真甜啊,真是甜得不得了。

  在她吃我心脏吃得那叫一个香喷喷的时候,突然,徐娘愣住了,她张口要把我的心脏给吐出来,可是吐不出来了。

  而我,也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站起了身,耀武扬威似的,走到了徐娘的面前,说道:不好意思,徐娘,我们招阴人的心脏,不是谁想吃就能吃的。

  “你没了心脏,怎么还能活?”徐娘甩了甩脸上的鲜血,骂道。

  我伸手在胸前的孔洞处摸了摸,那个巨大的血洞,和我已经失去的心脏,都显示我应该死了,可我为什么还能活呢?

  我从口袋里面抓出了一个稻草人,在徐娘面前晃悠了几下:我还能活,完全是因为它。

  徐娘看了看我手中的东西,顿时黑着脸:原来你有它,原来你有它,你刚才用符纸打我,其实就是一种计谋,让我掉以轻心?对不对?你早就看出来了我是欲鬼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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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封棺金条
 徐娘对我连声质问,她气势很凶,但其实她现在压根没法动了,吃了一颗黑狗心,什么道行都给破了。

  我笑着说:哼哼,如果我不用点心机,你又怎么会吃了我给你做的这枚狗心呢?

  “我刚才吃的是一枚狗心?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用计的?”徐娘问我。

  我笑笑,说我从一高人那里,买了不少的法器,在你要对我下手之前,我就知道你是一只欲鬼,我的身上,只有一颗黑色狗心可以对付你,可要你吃下那颗黑狗心,那得多难?当然得用点心机了,我先用天师符诱惑你,让你觉得我已经无计可施,你自然才会掉以轻心,直接抓出我的心吃掉。

  实际上,你吃的是我的心吗?你吃的是他的心。

  我晃悠着手里的替身稻草人,然后猛的将稻草人扔到了床上,稻草人迎风变大,不多会床上多出了一副心脏被掏掉的“我”来了。

  刚才徐娘掏心的,就掏的是这个替身稻草人。

  只是我在和苗彦博买这个替身稻草人的时候,刻意让他把这个替身稻草人的心脏换成一个黑色的狗心。

  我当时琢磨的是--既然阴祟有掏心的手段,那肯定有掏心的目的,她大抵上是吃了吧。

  有了这个想法,我才着手让苗彦博改造的,想不到,真的派上用场了!

  徐娘听了我的话,顿时潸然泪下,抱怨说:我当人的时候,心思都不过别人,这死了一次,人也变精明了,可还是斗不过你们,我这一辈子,斗心机,永远都是输!

  “输也就输了,咱们愿赌服输,我点了你的天灯,你没有怨言吧?”我对徐娘说。

  徐娘的鬼躯被狗血的煞气破掉了,即使我不点她的天灯,她也得神魂俱灭。

  徐娘点点头。

  “可以,还是讲究的女人。”我一扬手,将刚刚从包里面掏出来的尸油瓶砸在了徐娘的身上。

  尸油萨满了徐娘的一身,我再次抬手,点着了打火机。

  轰!

  顿时徐娘身上燃起了一道绿色的火焰。

  徐娘在火焰里,不停的尖叫着:啊!啊!啊!招阴人……你义薄云天,答应我的事情,千万别忘了!

  “可以。”我说完两个字,头也不回的出门了。

  刚刚拉开门,走到走廊上,就看到几个狂跑中的人,那几个人是大金牙、风影、段广义还有手里提着弯刀的竹英。

  “小李爷,你死了没有?”大金牙隔着老远就喊。

  我笑道:死你大爷,我是谁?我是李善水,单手擒画皮的英勇事迹,我会跟你说吗?

  见我没事,大金牙这才放下了心,骂我:哎哟喂,我一看到你的短信,就跟狗似的往这里跑,结果你没死,虚惊一场。

  “哼哼,大金牙,你总算承认了你的本体了,原来你就是一头狗妖啊?我瞧你这只狗吧,肯定不是萨摩耶、藏獒、比特这些高贵品种,充其量就是一流浪癞皮狗。”风影果然是不浪费一丝损大金牙的机会。

  “你丫才是狗呢,我特么不是。”

  “哟,你这狗还有点神经病啊?刚才还承认,转眼就否认?对于你这样的狗,就应该送到医院里面去检查检查脑子,看看是不是大脑天生缺跟神经。”风影又损了大金牙一句。

  大金牙气得直爆粗口,反正靠技巧是不行了,那就靠粗俗呗:我草你妈!

  没想到风影竟然一点都不生气,摇摇头,说:这畜生就是畜生,骂人都这么不讲究,来来来,大金牙,听听我的,我们文明人都是这样骂人的。

  他凑到大金牙的面前,十分缓慢的骂着:我……草您妈!骂人得用敬语,听上去是不是文明好多?

  噗!

  我们几个都笑喷了,大金牙恨得牙齿直咧咧,作狗吠状:汪……汪……汪,老子真不得我得了疯狗症,咬死风影你这个傻缺!

  哈哈哈!

  我们几个又哈哈大笑。

  笑完,我们又开始去喝酒,打算商量商量怎么去封门村的事,期间竹英说她可能去不了,说她最近比较忙,电影杀青了,需要宣传,王天来导演希望把竹英作为主推的新人,所以宣传活动都要竹英去参加。

  “可以,可以,竹英,你就在家里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我也没强求竹英去。

  老实说,竹英去了,那就相当于天狐娘娘去了,一个羽化登仙的狐仙给我们撑腰,那还能怕封门村地下的东西?

  怕他个鸟!那得问问他,怕我们不!

  不过现在竹英不去,我们也只能小心翼翼,低调一点了。

  当然,还得说大金牙鬼主意多,他说:其实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保证我们平安。

  “哟?狗子还会想办法?”风影喝了杯酒,笑着损了大金牙一句。

  大金牙这次恼了,指着风影:你别再逼逼了啊,什么狗子长狗子短的,得叫我一声大金爷!别逼我打你。

  风影估摸大金牙是真上头了,也不惹晦气,笑笑,直喝酒。

  我问大金牙:你想出啥办法来了?

  “你们看啊,按照老风说的,封门村最可怕的是地下某个“家伙”,你说咱们去找苗彦博,买一根“封棺金条”,要最值钱的那种,直接捆在他的棺材上面,他还出得来?咱们呐,那就慢慢悠悠的找狐狸鬼棺吧!

  我们几人都面面相觑,然后同时望向了天花板,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反正我想到了老鼠和猫的故事。

  老鼠开会,说商量商量怎么对付猫?

  其中一只老鼠出了个主意,说要对付猫,实在是太简单了,直接给猫的加上缠一个铃铛不就ok了吗?

  大金牙的主意和这个老鼠的主意差不多。

  的确“封棺金条”的确能够让那“家伙”出不了棺材,可是……谁去给棺材上“封棺金条”呢?你还没到跟前,那棺材里的家伙不跳出来一巴掌打掉你的脑袋?

  真是打着灯笼去茅房,找死!

  不过话说回来了,既然有这么神奇的东西,那也得先买上,命总比钱重要对不对?咱们还是下点功夫,买一条试试,没准真的有用武之地呢?

  我想到这儿,说大金牙的主意虽然馊了点,但这“封棺金条”,必须买。

  我掏出手机,要给苗彦博打电话,买“封棺金条”。

  刚拿出电话,大金牙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小李爷,你还真买啊?那玩意儿我上次问过,一百多万一条呢,比翡翠还贵。

  “我就买,你小李哥有钱。”我笑着对大金牙说:不是跟你吹牛,这次搞画皮鬼徐娘,云空他爸给了我六十万买物资,说好的等事成之后,还要给我一百万的工钱!

  这些钱加在一起,够买“封棺金条”了。

  听说我一下子赚了这么多钱,大金牙牙齿都快咬碎了,揪住了我的衣领子,骂道:你小子竟然吃独食?这么多钱?都够我做好几次监狱了,我要弄死你!

  “放手,放手,画皮鬼都是小李一个人弄掉的,你还想人家给你分钱啊?”风影拉开了大金牙,训他:你还真是钻钱眼里去了,这钱全是小李拿我一点意见都没有,你要是连这个钱都分,你可真是不厚道了。

  大金牙实在压不住火气了,他冲风影骂,说他是看小李爷不给我分钱才不开心的吗?呸!他是眼红我赚钱怎么那么轻松,一下子就搞了一百多万,他嫉妒。

  呸!滚你的蛋,我喝了一杯酒,说:老金,你说说看,哥们那次亏待过你,接个活,十万块的活儿,我拿三万,你拿七万,现在我接了个大活,自己把他搞定了,你就不开心了?我这还特么的花钱养仇人啊?真是斗米恩,石米仇了。

  “没,没……小李爷,我是跟你开玩笑呢,乐呵乐呵就得了,当我没说,对了,你得赶快找云空他爹结账啊,这么大一笔钱,放在银行里,一天都不少利息。

  “你一边去吧,天天钻到钱眼里了似的。”我又喝了一杯酒。

  说曹操,曹操到,我们都在谈着一百万的事情呢,结果云空他爹云岩给我打的电话。

  云岩在电话里感谢我,说谢谢我帮他儿子报仇了,至于那六十万的物资银行卡,里面多出来的钱,都不用还了。

  这一波可以,我感觉云岩也是个讲究人,六十万花了四十多万,还剩二十多万呢,也不是个小数目,人家估计给我当奖金了。

  我说谢谢云老板,又问我那一百万的工钱,什么时候过账!

  云岩沉默了几秒钟后,问:工钱?工钱不就是那六十万银行卡里剩下的钱吗?还有工钱?

  我去!我听到这话,心都凉了半截,又问:你不是说工钱一百万吗?

  “我说过吗?”云岩跟我装糊涂呢。

  靠!我还说这哥们大方呢,原来这是要按住工钱不发了。

  我强忍住心里的怒火,说:云老板,你是多忘事啊,你当着我小姨妈的面,说了,六十万是买物资的钱,除了这个,还要给我一百万!

  “一百万……呵呵……没有,你这一天就把事情搞定了,好意思找我要这么多钱?我真要把这钱给你,能把你压垮,你信吗?”云岩不但不给钱,现在还出言讥讽我:唉,也是,你这种江湖神棍啊,确实是没见过钱,一百万你特么知道有多少吗?能够压垮你睡觉的床!那钱没有,你再给我瑟,我把你那六十万也收回来,一分钱都不给你!

  奶奶个熊,云岩昨天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份嚣张的神态啊!

  我总算没憋住了,骂:我听出来了,你就是不想给钱,对吧?得了,别给了,这钱,我特么不要了!

  “对,要那么多的价钱干啥?你说跟我搞好关系,我下次有朋友需要你帮忙的地方,还可以找你,这年头,人脉多重要啊,我就是你最重要的人脉,对不?”云岩不给钱,还想要搞场面。

  我去你大爷!

  我接着开骂:云岩,你给老子听好了,你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找我帮忙,我要是动一下手指头,我是你孙子!而且,我说不要钱了,你以为这事就算了?算你奶奶个球!我要让你好好瞧瞧,得罪了招阴人,是特么什么下场,给我等着,到时候挨打要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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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10 18:12:05 | 显示全部楼层
79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七十四章 阴山阴,鬼非鬼
  云岩还想在电话里给我装比呢,说他多么有实力,多么有钱,多么有势,这在我听来,全是屁话,总之你不给我结工资,那我就得找你的麻烦。

  你是天王老子,该给我的钱,一分也不能少。

  要说我们招阴人介绍阴人给雇主干活,有时候遇到一些比较无赖的雇主,会故意压着钱不给,这时候,就得我们招阴人出马了。

  要账,是我们招阴人的另外一个任务。

  我也要过几回账,这次,是我最恼火的一次,我要让云岩跪着把钱给我送过来。

  我一拍桌子,喊着几个哥儿们:哥几个,走着,那云岩压我的工资,咱们得让他见识见识我们阴人的风采,走起,搞死这个王八蛋,等钱下来了,买了封棺金条,剩下的,平分。

  对我这一番话最热烈反响的,还得说大金牙,大金牙点着了一个根烟,烟嘴扎在了饭里面当“香”使,然后开始祭拜,说感谢老天爷,他正妒忌我赚了那么多钱呢,结果老天爷就把这笔钱给平分了。

  “去!大金牙你能不能省省?别一贪钱货色。”风影骂了一句大金牙,说:这被拖了工钱,是钱的事吗?这是脸面!咱们阴人的脸面被人扫了,我们得把这脸面,一点点的捡起来。

  “说得对,哥几个,走着,咱们去一趟天和公墓。”我开车带大金牙他们去公墓。

  他们问我为啥去那儿?

  我说去把两件事一起办了,第一,我得找点肮脏东西,把云岩那杂碎的尿都给吓出来,第二,我让韩莉查了,徐娘他那人渣老公的坟,就在天和公寓。

  我答应过徐娘,如果她被点了天灯,我会替她收了她老公的阴魂。

  到了公墓,我们几个马不停蹄的找徐娘他老公的墓。

  顺着号码查,她老公的公墓是188号公墓,挺吉利的数字,我们一直沿着公墓走,都走到186号公墓了,远远望去,也能看见那188公墓。

  “得了,就是那儿。”我指着公墓说。

  “别动,我感觉那儿的气息,不太对。”风影突然说。

  我又仔细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风影却说:那儿的势不对。

  “势”是风水里面的一个词,按照寻龙大师他们对风水的理解,之所以野山野水有那么大的灵性,多少都是因为山水有势。

  有“势”,就代表风水产生作用了。

  接着风影又指了指188公墓旁边的一刻歪脖子树,让我看看那里。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那歪脖子树上,吊着几个物事,那物事不是别的,正是人头!

  白色的头颅枯骨,融合在夜色里,同时还带着一丁点的反光,看上去尤其的可怖。

  加上山里风大,巨大的风声灌入到头颅的孔洞里面,发出了呜呜呜的响声,听着让人心里砰砰直跳。

  “那些头颅是怎么回事?”我问风影。

  风影摇摇头,说可能是什么诡异的风水阵吧。

  当然,他也说不准,他说这风水阵,你不亲自去试探一下,都不知道对方布的什么阵。

  风影叹了口气,说风水阵里的虚虚实实、实实虚虚,那都不是一般人能够瞧得懂的。

  “那怎么办?咱们不过去了?”我问。

  “怎么办?投石问路。”风影让我们去山里,捕一只活物来,山鸡、野兔都行,只要扔进去,立马能够知道这风水阵到底有什么诡异地方。

  我们几人都准备往山里面跑,想去抓只活物来。

  我们还没动身呢,突然,一个人影走向了188公墓。

  那人提着一个酒瓶,走路歪歪斜斜的,看上去是个醉鬼。

  这醉鬼也是醉出水平了,大半夜的,竟然醉到公墓里面来了。

  眼看着他要扭到188公墓里面去,风影猛的喊了一声:哥们,走开,别去那公墓。

  “啥?你特么让我不走我就不走了?你谁啊?哪个单位的?有执照吗?让我看看你的证件。”那男人喝了酒,舌头都麻了,说话捋不直,各种烦躁的声音往外面骂。

  我也懒得和醉鬼生气,抓起石头往醉鬼的身上砸,想要激怒他,别让他继续走向188公墓,岂料石头没砸中,醉鬼脾气更大了:草你妈,你还敢砸我?行,行,我现在就去公安局报警,把你个狗日的抓起来。

  说着他往188公墓小跑。

  敢情这家伙把188公墓当成公安局了,我们还想拦着他,可是已经晚了,当醉鬼踩在188公墓台阶上的一瞬间,突然,公墓边上的几颗歪脖子树突然探出了触手一般的树枝,缠绕住了醉鬼的双手、双脚、头颅。

  吱呀吱呀吱呀!

  树枝缠绕上了,猛的一扯,粗壮的树枝,竟然将醉鬼的身体给扯成了五块。

  五马分尸,鲜血、碎肉、散落的内脏肠子洒了一地。

  呜呜呜呜呜!

  这些树撕碎了尸体还不算,它们又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树枝上开始闪烁着血一样的光泽,醉鬼的尸体,在这顿闪闪红光里面,化作了枯骨。

  而公墓上的血液和碎肉、散落内脏什么的,也被那些小的、嫩的树枝一吸而尽。

  我们边上围观的,都被这个阵势给惊呆了,这188公墓可是真有点怪事,如果不是风影,咱们要贸然前往,后果不堪设想。

  风影看着这个风水阵,骂道:他娘的,阴山阴,鬼非鬼,布下的风水阵怎么他娘的这么歹毒?

  “这是阴山道士布的法阵?”我问风影。阴山阴,鬼非鬼,说的就是阴山道士,意思是阴山道士太过于歹毒,真正的恶鬼和他们一比,那恶鬼完全不是恶鬼,阴山道士才是真正的恶鬼。

  “这不是废话吗?除了阴山道士,还有谁会布“五鬼镇坟煞”。”风影又骂了一句。

  大金牙这回可逮住风影的“损点”了,他一幅阴阳怪气的模样损着风影:老风,你不天天说你本事大吗?怎么,碰到一个小小的五鬼镇坟煞,就把你小子给吓唬住了?有点能耐不?有能耐破阵啊,别生气。

  风影看都不看大金牙,冷笑连连:当今风水大家,有几个见了我的面不喊我一声老师,要是我被一个小小的五鬼镇坟煞给挡住了,老子的脸往哪儿搁?大金牙,你给我看好了,瞧瞧我是怎么破这五鬼镇坟煞的?

  说完风影就要往公墓上面走,才走了两三步,我连忙拉住了风影的肩膀,说:老风,算了,你别跟大金牙置气,这破阵还是用风水阵好,你这么徒步走过去……只怕……。

  风影又啪的一下,打掉了我的手,爽朗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这么一个小风水阵,也值当我用以阵破阵?笑话!

  他放下这狠话,一个人背着手,悠闲的走向了公墓。

  我见风影不听劝,只能训大金牙:你孙子又不是不知道老风的脾气,这时候损他,不是要他在公墓里把命给交出去吗?

  大金牙缩着脖子,说他也没想到风影脾气这么大,说了两句,竟然就徒手破阵了。

  在风水玄学里,破掉风水阵最好的办法是以阵破阵,用我的风水阵,破了你的风水阵,这种法子最为稳妥,也有失败的余地,徒手破阵的话,一般见于风水大师的手里,而且失败的余地几乎为零,只要失败了,那结果就是一个字死!

  现在风影独自走过去,我们几个都给他捏了一把汗。

  大概三分钟之后,风影已经踩上了188公墓的第一级台阶,呼啦啦,刚才那吸血吃肉的树枝又缠了下来,只是这树枝,缠到了风影的脚边,就止步不前了。

  风影冷笑连连,继续走着,他的步子很怪,突然往前走,突然往后走个四五步后,又右走几步。

  这个走法的目的我是知道的,他走的位置,都是五鬼镇坟煞的阵眼。

  风水阵的死穴都在阵眼上,只要你是按照阵眼走的,那风水阵无法伤害你。

  当然,这些阵眼都是时刻变化的,相当于动态密.码,走阵的人心理素质、见识、对风水的理解如果有一项不是顶级,就压根发现不了这些阵眼。

  现在看,风影对风水的理解真是深刻,竟然在风水阵里面行走,还走出了一副淡然自若的感觉来,这本事,不服不行。

  风影又迈了七八步,走到了公墓的一角,他抬起右脚,对着地面猛力一跺,狂啸了一声:一道阵脚以破,还不出来一只死鬼?

  随着他一脚踩下去,只见他踩过的地方,多出了一具尸体,那尸体是个七八岁的小孩,没有眼睛,两只眼睛空洞洞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风影看了这尸体,点点头,继续往下面一个风水阵里走,走到了位置,又是用力一跺!

  轰!

  再次出了一具尸体。

  尸体一出现,尸体边上的一颗歪脖子树也瞬间枯萎。

  尸体的位置都是阵脚,是这个风水阵组成的根基,一旦五个尸体都浮现出来了,风水阵就破了,而风影因为踩得准,踩的就是阵脚的中心,他一踩,那阵脚就碎了,从这可以看得出来,寻龙大师从来不是浪得虚名。

  一瞬间,已经有四具尸体浮现出来了,再有最后一个,整个风水阵彻底告破。

  我旁边的段广义看风影破阵看得那叫一个激动,扬手喊道:风兄,你这寻龙术,当为天下第一,怪不得曾有老话,习得寻龙术,卖与帝王家,你这手段,除了帝王,天下还有谁能买得起?

  “哈哈,段老弟快人快语,我老风听得心里舒坦,既然有这个机会,我就给你们讲讲,这风水阵到底如何恶毒,又是如何运作的,算是我给你们上上课,为去封门村热热身子。”风影也是豪气大发,一像高傲的他在“满语cp”段广义的语言激励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兴致。

  他朗声说道:这五鬼镇坟煞,也叫五残镇坟煞,其中玄机,都在这五具尸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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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10 18:23:48 | 显示全部楼层
80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七十五章 活婴咒
 “玄机都在这五具尸体上?”我细细看了一眼那已经出土的四具尸体,除了他们都是小孩之外,也没有其余特别的吧?

  风影说:这五具尸体,一具尸体是个瞎子,一具尸体是个哑巴,一具尸体是个聋子,一具尸体没手,一具尸体没脚,加在一起,这五具尸体就是五个残疾人,也叫五残。

  这五残都是天生可怜人,怨气大,把五个残疾小孩用来做阵脚,当然是恶毒之极!

  风影的脸上,全是不屑的表情:可惜啊,这么恶毒的风水阵,威力也就一般,那布阵之人,对风水的了解,太浅薄。

  “废话,人家有文化的,能干这恶毒事?赶紧的,少废话,破阵。”大金牙冲风影骂。

  风影笑了笑,又开始走到第五个阵脚处,扬腿一脚踩了下去!

  轰隆一声,第五个阵眼也破了,周围的那些矮脖子树,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枯萎了,而是都倒了下来。

  风水阵已毁,风影扬脚对着坟墓的石碑一脚蹬了过去:草您妈,你这么恶毒的人,布这么恶毒的风水阵,还有脸把自己的名字挂在坟墓上?不要脸。

  石碑一脚蹬倒,突然传出了一阵阵婴儿的哭声。

  哇哇哇!

  然后,石碑的根处,突然蹦出了一团黑色的影子,扑向了风影。

  “小鬼咒?”我一眼就瞧出那团黑色的影子,正是阴山道士擅长祭炼的小鬼咒。

  小鬼咒张牙舞爪的冲着风影扑了过去。

  “老风小心。”大金牙像是脚下生风了一样,挡在了风影的面前,伸出手,档了小鬼咒一下。

  小鬼咒一口撕下了大金牙手臂上的一块肉。

  “哎哟!疼死老子了。”大金牙痛苦的喊。

  好在我身上还有从苗彦博那里买来的法器--天师符。

  这张符纸对付徐娘的时候,没用上,现在倒是用上了,小鬼咒是用一百个小婴儿的阴魂滋养出来的,这可是实实在在的鬼物。

  我拿着天师符,对着小鬼咒砸了过去。

  符纸砸在小鬼咒的身上,直接把它砸飞了七八米,接着,天师符又化作了一团火球,不停的追着小鬼咒。

  小鬼咒见势头不对,转身就跑。

  它和那个火球,同时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小鬼咒跑了?”风影骂骂咧咧的,他关切看了大金牙的手一眼,又骂:我要你帮忙吗?我需要一个暴发户帮忙吗?我可是贵族。

  “滚一边去,你大金爷说了要帮你吗?我这是手痒,过来溜溜我的新宠物小鬼咒。”大金牙也咬牙骂!

  这两老头,真心相爱相杀。

  我倒是心里暗恨这布风水阵的阴山道士,布下这么恶毒的风水阵也就算了,竟然还在坟墓里埋了一只小鬼咒?

  “小李爷,你说会不会是赵长风那家伙布的阵?他就是一阴山道士。”大金牙不停的骂着。

  赵长风就是那一见面就念叨“借问梅花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的阴山道士,他和我们,也算过命的交情了。

  我让大金牙先别管这事是不是赵长风那小子干的,先看看他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我看看,感觉伤口特别痒。”

  听大金牙一说,我连忙伸手,把他的衣服一撕,噗嗤一声,衣服的破口被彻底撕碎,再一瞧,我了个乖乖,伤口全是黑色,其余的手臂皮肤,血管暴露,而且血管也变成了黑色的,密密麻麻,像是非常古怪的图腾一样。

  这看得我心惊胆战的,我安慰大金牙:老金,等我三分钟,我带你去找赵长风。

  “好!”

  我点点头,走到那石碑的断裂处,让大金牙用左手,把这里面的鬼魂给我勾出来。

  “可以。”大金牙左手掏出了一根折叠着的招魂幡,都懒得念招魂词了,狠狠的摇了起来:地下的阴魂上来陪我唠嗑。

  呼呼,那招魂幡上面的布条开始打着漩涡,阴魂勾起来了。

  这阴魂,就是徐娘的老公。

  接着,大金牙从背包里弄出了一个护手霜似的小盒子,他让我帮忙打开。

  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团黑色的膏状物。

  大金牙让我抓一坨,甩到阴魂的身上。

  我问这是啥?

  “迷鬼的药,迷了他,让他去找云岩那傻缺。”大金牙的脸色已经惨白了。

  我扣了一坨膏药,甩在了阴魂的身上,告诉阴魂: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去吓唬云岩,吓唬得那王八蛋尿频尿急尿不尽。

  呼呼!

  一阵阴风从我的脸上刮过,我估计阴魂去找云岩了。

  处理好这件事,我扛起大金牙,带着段广义和风影就往山下跑。

  到了山脚,我拿了车子,给赵长风打电话:喂!你在哪儿呢?

  “哟!李哥,我和石头在广平路撸串在呢,可惜这边没狗肉啊,烤串、啤酒,再来点花江狗肉,齐活儿!味道美着呢。”

  “少瑟,我现在过来找你。”我挂了电话,开着车,直接去了广平路。

  到了地点,我找了半天,才找到出赵长风和石银撸串的地方,我冲进去,指着赵长风说:老赵,你都平时帮些什么人呢,贪官、黑社会,你还有点良心吗?就你还侠义,侠义个屁。

  “唉?李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都不是吹牛,我赵长风,别说贪官了,清官我也不帮啊,再说了,这年头有特么清官吗?拉十个当官的出来枪毙,都没特么一个冤枉的。”赵长风否认了帮组徐娘老公的事情。

  我拉开了大金牙的袖子,嚷嚷道:你给我仔细看看,看看这是不是你的手笔。

  赵长风狠狠的一拍撸串的钎子,站起身,骂道:干他娘的,我倒要看看,这不是我泼下去的脏水,你们怎么赖我身上来。

  他只瞧了一眼大金牙手臂上的伤口,顿时愣住了。

  “这小鬼咒、五鬼镇坟煞,难道不是出自你的手笔?”我抢白道。

  过了十来秒,赵长风才回过神来,他连忙跟我解释:别,别,别,小李哥,这事不是我干的,是我大师兄干的,我们阴山道士都开始从良了,就我大师兄不愿意,他是个贪财的人。

  风影一边损着赵长风:呵呵,从良?你们阴山道士从良?那小姐、老鸨子、龟公不都从良了?

  “你谁啊?信不信爷豁了你的牙。”赵长风听了,咬牙切齿的回了风影一句。

  我让他们别吵了,现在不管是不是你赵长风做的,先救了大金牙再说。

  “行!走着,去我家。”赵长风赶忙带路,我跑过去把他们的账给结了。

  我们几人到了赵长风的复式楼里。

  赵长风翻箱倒柜,带着手套,找出了几味药,要给大金牙抹上。

  刚走,段广义拦在他的面前,指着这几位药说道:蒺藜子、毒蛇草、断肠草、乌叶,这都是剧毒的草药。

  “你也啥都不懂,大金牙中的是活婴咒的鬼毒,需要以毒攻毒才行。”他用手肘推开了段广义,走到床前,给大金牙上药。

  他一边上药一边说:我们阴山道士,早些年就开始洗手了,阴毒的事情太多,罪孽特别深,我们阴山派掌门,一个个都死得很蹊跷,各个没有善终过,我作为这一辈的阴山派掌门,已经开始着手清洗名声这事了。

  原来赵长风还是阴山派的现任掌门。

  他又说:可是吧,我大师兄不愿意,他反出了阴山派,流浪在天涯,找都找不到。

  “原来你们真的从良了?那你的小鬼咒呢?你还不是祭炼了这么恶毒的玩意儿么?”我问赵长风。

  赵长风瞪了我一眼,说那是改良之后的小鬼咒,没改良叫活婴咒。

  活婴咒,用的就是活着的婴儿祭炼的,一百个活婴,直接碾碎,挤压出血液来,然后加入各种草药,大概一百天后,活婴咒形成。

  小鬼咒就不一样了,用的材料不一样。

  赵长风说他小鬼咒的确用小孩炼过的,但都是出生就死掉了的婴儿练的,而且这些死婴,都是他花钱买的,七千块钱一个,人家家里都不要小孩尸体了,那他怎么处理这些尸体,别人就管不着了。

  小鬼咒用死去的婴儿炼制的,活婴咒用活生生的婴儿炼出来的,自然威力上差很远。

  赵长风说:活婴咒不但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飞天遁地、力大无穷以外,还拥有一定的思维和情绪,身上每个部位都带有剧毒,你们既然让活婴咒跑掉了,那日后铁定要注意,这活婴咒报复心很重的。

  “靠!早知道就弄死他算了。”风影说。

  这位哥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那花了几万块买的天师符,只是稍稍伤了活婴咒,想杀掉它,谈何容易。

  “先不谈活婴咒了。”赵长风给大金牙涂完了药,站起身,跟我们说:你们应该考虑的,不是活婴咒,而是我大师兄,你们破了那人的坟墓,就是和我大师兄为敌了,那我大师兄必然会追杀你们几个。

  “怕个毛?他敢来,我捏碎他的喉咙。”伤好了不少的大金牙发飙了。

  赵长风冲大金牙冷笑了一声:你孙子牛皮吹得是真响,我大师兄那一身道术,我反正是对不过。

  “以后大家都注意着点。”我这次无缘无故得罪一个狠人,我心里有些担心,但要说后悔,我铁定没有,我们招阴人和这种阴人败类是天敌!

  我们几人又开始谈论明后天去封门村的事情,谈着谈着,突然我电话响了,是云岩打过来的。

  我接了电话,云岩痛苦着问我:呜呜呜,哥,我亲哥,你在哪儿呢?

  “哼。”我一听电话就知道,云岩这是哭着给我送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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