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淫小说《三头驴》

黑煤面子

楼主 黑煤面子说：
84年7月6日中午，母亲坐在炕沿上搓莜面鱼鱼，我在炕上枕被子躺着想小敏了，问母亲她啥时候回来，母亲：“想你小姨了呀？这才走了两天，那矫正腿也算大手术，医院给她骨头照了相，说是胯骨裂开缝子夹住肉了，得把骨头锯开弄正了用钢板固定，大概得十来天出院吧。”
我：“小姨已经走两天了，那七八天就回来了。”
母亲：“笑笑，你也十二岁了，算半个大人了，你小姨回来，你别像小孩子缠着她。虽说咱家有叫她给你当婆姨的打算，可人家腿好了怎能嫁瞎子呢？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你是我的小子，你小姨虽然是买来的，这么多年养得也亲了，妈也不能委屈了她，将来咱把她当亲闺女嫁了吧。”
我：“小姨真说过，等我长大她就当俺婆姨，她比我大四岁，辈分也比我大，咋能呢？”
母亲：“大四岁不要紧，你现在十二，她十六，看起来她有点大。如果你二十五了，她二十九，那就根本看不出来了。这辈分是因为她是你铁柱叔的小姨子，你该叫她小姨，你俩没血缘关系，能结婚。女人没大小，嫁皇帝就是娘娘，嫁了孙子就成孙媳妇了。”
我：“小姨都说了，她的腿好了也还是我的小姨，我长大了她就嫁给我。”
母亲：“将心比心，你的眼能看见还要瘸子吗？若你是健全女子，愿意嫁瞎子吗？你小姨那么说，是怕别人说她忘恩负义，她真真是个好孩儿呀！咱可不能为难她。”
我脑海浮现一个不能说的场景：
我八岁那年种莜麦时候，有一回半夜醒来，突然想知道妮子为何不能站着尿，小姨正没穿内裤朝天睡着，我就伸出了爪子。天知道我根本不懂男女之事，但我觉得小姨那样子就是可爱。
次日早晨，父母已下地干活去了，我还赖在被窝。小敏：“嘻嘻！……俺们笑笑人小鬼大呀！半夜里摸啥了？小姨怕吓着你，没敢动，你不起来吃饭小姨就告人！嘻嘻！”于是我乖乖起床，出了一头冷汗。
小敏握住我的手摇晃着：“看把俺们笑笑吓得！小姨跟你耍笑呢！你好好吃饭多喝水，小姨给你买糖，还有小电池。”
此后，每当我不吃饭不喝水，或者把窗台上垒砖头踩着接电线，小姨就对我耳语：“咱俩有个秘密呢！”我只好投降。我十岁就不怕她告人了，但小姨对我耳语时我却假装怕她，她就会笑着对我耳语：“嘻嘻！……那是咱俩的秘密，小姨咋能告人呢，小姨是跟你耍笑呢！”
我对母亲说：“若我的眼真能看见，我就要瘸腿的小姨。你是不知道，小姨对我可好啦！”
母亲：“你小姨不光对你好，她还有办法哄着你吃饭喝水，把你胡球接电线也管住了。你看不见之后，肚子也不好了，吃几口就跑，喝水更像上杀场，不知她跟你偷说些啥，你就老虎变绵羊了。她来时才十一岁，比你现在还小一岁，就能哄着你吃饱喝好，你那三天两头耳朵疼也好了。若没她，你胡球接电线，白天大人管就半夜里折腾，天王爷也管不住啊！很可能死在那电上。你小姨孩儿料孩儿，把你从七岁料到现在，实在不容易呀！”
我笑：“我知道小姨不容易，她对我最好，我就听她的。”
母亲：“嗯，你小姨对你是诚心诚意呀！别看她腿瘸，脑袋瓜可不空，眉眼生得也好，非笑不说话，很讨人喜欢，干活儿还快，不是一般妮子呀！她为照料你，小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照样升初中。看她那中考成绩，上太原五中没问题，那可是重点高中啊！咱不是那不三不四的人家，你小姨的功劳没法估量，咱对待她就要和对待你大姐二姐一样，她考到哪里咱就砸锅卖铁供到哪里。你呢，男子汉要拿得起放得下，不要影响你小姨学习，听见了吧？”
我很不情愿，又枕着被子躺下：“嗯！知道了。”
有人推门进来，母亲：“晓丽，你这面色不对呀！咋了？”
晓丽坐在炕沿上：“不知道咋了，去我二姨家帮他们做了半个月饭就这样了。我就是来找咱笑笑给看看。”
母亲：“他小孩儿加能看个屁，还是去卫生院吧。”
晓丽：“去年腊月，俺全龙哥睡不着，卫生院的拐七子开了五副药也不行，咱笑笑叫他吃了两盒朱砂安神丸，十点半睡下八点还叫不起来，所以我相信咱笑笑。”
母亲：“可惜我爹去年走了，只教了这孩儿点皮毛，多活几年的话，也许他真能当医生呢？”
晓丽趴在炕上拍我屁股：“笑笑，二姐来了你也不理，是不是想小敏了？”
母亲：“这孩儿是离不开他小姨了。刚才我还说呢，可不能缠着小敏耍这耍那了，影响小敏念书呀。”
我一骨碌爬起来坐在炕沿上，晓丽坐在我右边说：“二姐就是浑身发软，还咳嗽，鬓角带着牙疼，一天屙三四回。”
我：“你咳嗽，我听出你有痰，那痰是啥颜色？”
晓丽：“白的，吃莜面就烧心。”
我叫晓丽分别伸左右手摸了脉，实际上也摸不出什么，只是觉得她的脉有点若，而且右手更若，笑着说：“你这，比去年瘦了，可能是气血虚，加上食物停滞在肚子里了？今天先吃点七珍丹啥的泻一下肚子，明天开始吃乌鸡白凤丸吧。”
母亲：“你这孩儿能不能正经些，你二姐头疼牙疼，你叫她吃治妇科的药？”
我：“大前天她跟小姨说来了身上的肚子疼，还说那里的白东西多，还有些痒，所以我没问她。其实那痰多和白带多都是脾虚。”
晓丽笑道：“哈哈！咱笑笑可真有心，还记得我和小敏说那事儿呢！”
母亲也笑着说：“这死孩儿，还知道啥白带，你就试试吧，也可能真管用呢？”
晓丽：“我觉得咱笑笑说得对，肯定行。”

黑煤面子

沙发 黑煤面子说：


84年7月15日上午，母亲坐在锅台上磨土豆，我在平柜旁板凳上坐着，远处传来突突突的手扶拖拉机声，我说可能是小姨回来了，想到我今后将不得不主动疏远小姨，泪水夺眶而出。母亲说我已过十二岁，是男子汉了，泪水比尿水还多？松包样儿没出息，我只好忍泪洗了把脸，坐在炕沿上等小姨。
果然是小敏回来了，她下车本来离她姐家很近，她却拄着拐绕远直接到家。小敏靠着我坐在炕沿上，双手握住我的右手：“嘻嘻！……俺们笑笑想小姨没有？小姨在医院可想你啦！还梦见小时候咱俩玩儿过家家呢，小姨当你的闺女。也奇怪，梦里的小姨已经这么大了，你还那么小，你抱不动小姨，小姨就说：‘笑笑当小姨的小子吧。’小姨就抱起你来，可是你突然就长出比咱家那油布伞还大的翅膀飞了。嘻嘻嘻！……你说好笑不好笑呢？”
我没当成男子汉，因为我忍不住泪，抱住小敏泣不成声了。
母亲：“你小姨手术相当成功，这是好事呀！你哭啥？”
我为了小姨的自由，还得继续装男子汉，只好装笑，估计那笑比哭还难看：“小姨好啦！我这是高兴得笑啦！”我咬牙放开了小敏，可泪水怎么也抹不干。
小敏略带哭腔：“看把俺们笑笑！姐姐，你对他说啥了？”
母亲：“没说啥呀，就是告诉他十二岁是半个大人了，不要整天缠着你，不是叫你念故事就是叫你作电路模型，那样会影响你学习。”
小敏：“俺们小笑笑这么小，你对他说那些？你肯定还说别的了。”
母亲：“小妹咋猜到的？我真说了，这是事实呀！笑笑的眼睛是实在治不好了，你的腿好了，干么还要跟着瞎子受洋罪呢？”
小敏含泪对我耳语：“笑笑听小姨话！不哭了，啊！小姨不听她的，咱俩有秘密呢，拉过勾的。不要胡思乱想，小姨腿好了还是你的小敏，等你长大……”
母亲：“妹妹别难过了，是我不好，虽然我想让你将来找个健全人，主意还是你自个儿拿，牛不吃草我也不能强按头呀！”
小敏：“姐姐，别怪我，咱笑笑是我生的孩儿，我见他这样咋能不着急呢？”
母亲笑：“妹妹十一岁就生了个七岁的小子，这是仙女呀！”
小敏破涕为笑：“我是说咱笑笑就像我生的孩儿，一着急给说错了，姐姐还耍笑！”
晓丽推门进来：“嘻嘻！小敏，咱笑笑想你想得都瘦了，好像你也受了，你们俩是不是搞对象了。”
小敏：“笑笑八岁我俩就好上了。”
母亲：“晓丽你这脸色好看多了，看来这死孩儿说得对。那乌鸡白凤丸也没啥太大副作用，你就再吃两盒吧。”
晓丽：“嗯，我就说咱笑笑行嘛！我能吃饭了，也不软了，痰和那个都少了，只是吃了莜面还烧心。妈给我买了四盒，我爹不知道我妈买了，他又买回六盒，我才吃了三和，估计都吃完就差不多了。”
小敏刚来没名字，就叫四闺女，比我大姐小一岁，比我二姐大一岁。四闺女用我爹从卫生院给她要回来的输液管做了个弹弓，邻家比她大一岁的黑蛋说借他玩儿几天，四闺女舍不得，黑蛋掏五毛钱，她也不卖，黑蛋就在街上骂我和四闺女“瘸驴拉瞎驴”。四闺女笑着说：“你不能这么说，小姨的腿有病了，笑笑看不见也是病，欺负病人最没出息啦！”黑蛋继续骂瘸驴拉瞎驴，四闺女说：“你说小姨是瘸驴，瘸驴要尥蹶子了。”她像黑蛋扑去，黑蛋扭头就跑，四闺女瘸着腿追上去，一手拽住黑蛋耳朵，一手扇了他十几个耳光，还把他脸上抓了好几道。
我也随后追过去了，大姐却拽住我说：“你小孩儿家又看不见，不管用，看小姨要吃亏的时候，我和你二姐去收拾他。”
黑蛋妈找上门来，说四闺女把她孩儿脸挖破，鼻子也打出血了，我妈笑着说：“俺这小妹子比你小子小一岁，腿还有病，咋能打过你小子？我都舍不得抿俺妹妹一指头，你小子却把俺妹妹打得不能动了，我还没去找你们算账，你倒来讹人了。准备医药费吧，明儿用车子带妹妹去卫生院。”
四闺女说：“姐姐，他没打我，就是卷我和笑笑瘸驴拉瞎驴了，是我追他跑得快了，这病腿就疼起来了，不用去医院，歇几天就好了。”
黑蛋妈笑着说：“他小姨真是个好孩儿，怪俺那没教养的小子烂嘴卷人，打死也活该。狗日的黑蛋说玩儿了一会儿你的弹弓，你就打他，还把他脸挖破，真是磨他爹的屁眼，等我回去扒了那短命鬼的皮。”
四闺女：“嘻嘻！……根海嫂，他已经挨了我的打，你就别在打他了，我挖破他脸都有点过分了。”
我妈笑着说：“你看俺这小妹妹，不是一般妮子呀，比某些大人都讲理。”
黑蛋妈回去把黑蛋骂了一顿，又说：“若四闺女不讲理，人家的腿不能动了，咱就得出医药费带人家去医院，那可得花不少票子呢。今后把你那损嘴改一改，按辈分你该叫她小姨呢，人家饶了咱，明儿去给人家说两句小话吧。”
黑蛋：“嗯，我一定改，还是别去了，我怕她挖我。想不到一个小妮子那么厉害，把我都吓懵了。”
黑蛋妈：“她又没疯，挖你干啥？人家还说呢，她已经打了你，叫我别打你了。明儿把那两瓶罐头和我做绝育手术给的一瓶抗菌优拿上，就说那腿伤了得消炎下火。”
黑蛋：“她还叫你别打我啦？好心的小妮子呀，我这屄嘴真不该卷她。不过她挖破我的脸，咱家还给她罐头，这不合理，就给她那瓶药算了，罐头不如让我吃了。”
黑蛋妈：“你倒好噎脖子，罐头值多少钱？那药才贵呢，一毛一片，你数数一瓶有几片。笑笑妈可没少用缝纫机给咱们敦衣裳，你屁股上的补丁还是人家缝的呢。今后你们俩还得和睦相处，笑笑大姐去年教你语文，比学校老师还教得好，咱不能过河拆桥呀！”
次日早晨，母亲坐在锅台上刮山药，大姐二姐站在平柜旁照着穿衣镜梳头，四闺女和我还没起床，黑蛋拿着罐头和药来了：“大娘，昨儿我卷小姨，活该挨打，我妈说小姨追我伤了病腿不能动了，叫我拿来点儿药和罐头消炎下火。”
大姐二姐都说黑蛋太气人了，说话不揭短，打人不打脸，黑蛋却是一下子揭了两个人的短，当时她俩也想揍他一顿，只是四闺女跑到了她俩前面，她俩看四闺女没吃亏就没拉架。
黑蛋：“唉！我这烂嘴，欺负一个腿有病的小妮子，小姨还叫我妈别打我了，我没脸见小姨呀！”
母亲：“这抗菌优留十来片吧，你小姨腿疼，咱村里买不到，罐头和剩下的药都拿回去，你妈做了手术需要消炎呢。”
黑蛋：“我不敢拿回去，怕我妈打呢。昨儿若不是小姨为我说了好话，我妈非扒了我皮不可。”
四闺女躺着说：“那你就放下吧，小姨起来送过去。”
黑蛋：“好小姨，饶了我吧，我一定改，绝对不卷你了，再卷就让茅蛆歃烂我的嘴。你那病腿，我咋敢让你送呢？今后你别挖我就谢天谢地了。”
四闺女：“小姨犯了驴脾气才会挖人呢，快把你那话收回去吧。前年挽豌豆时候，小姨听说咱村演电影，是三打白骨精，就跑了五里地来看，回去我妈就卷我说出门崴折腿，没过几天，我上树掏家雀儿跌下来，腿就这样了。”
母亲：“药放下，我吃了饭送吧。这个罐头你在这儿吃了下下火。你爱吃泡囊了的好面，回去就说我给你吃了一碗昨儿剩下的片儿汤。”
黑蛋：“那可不行，这是给小姨的。”
四闺女：“小姨不香那东西，你吃了吧，算小姨给你的，昨儿小姨不该挖破你的脸。你不吃的话，小姨给你妈上点儿眼药，嘻嘻！”
黑蛋拿了两双筷子：“咱俩一人吃一瓶吧。”
四闺女：“那！这样吧，你吃一瓶，给笑笑吃一瓶。”
我本来装睡，小姨叫我，自然装不承了。母亲拿改锥撬开罐头，小姨拿筷子喂我，我说：“小姨吃我才吃。”四闺女假装吃一口又喂我，我摸着四闺女的嘴：“不能捣鬼，我得摸见你吃进去了我才吃。”
黑蛋：“咱们一人一口吧，我喂小姨，她保证捣不了鬼。”
四闺女吃了黑蛋喂她的：“嘻嘻！……别喂了，小姨不捣鬼。”
就这样，我们三个孩子吃了两瓶罐头，一瓶梨的一瓶橘子的。四闺女穿衣裳，母亲从平柜里拿出他给我和小姨攒的三个大苹果：“这果子快烂了，黑蛋拿去和你弟弟妹妹分得吃了吧。”
黑蛋：“这么大苹果，哪儿烂了？大娘就是想给我们呢，我不拿，怕我妈卷呢。”
四闺女扣住两个扣子，从母亲手里接苹果，她的手小，尽管伸出两只手，还是拿住两个掉在地上一个，她把那两个苹果在炕沿上磕了几下：“嘻嘻！……这下可是三个苹果都烂啦！拿去吧。”母亲捡起掉了的那个苹果也在炕沿上磕了几下笑道：“哈哈！……可笑死人啦！她小姨真是个活宝，这脑子，这鬼点子……”
黑蛋握住四闺女的手：“小姨，我这烂嘴改了，不能胡说这苹果是烂的，干脆我拿回去，就告我妈说，苹果本来是好的，我死活不拿，你就磕烂叫我告她说烂的，我妈看小姨的面子就不会卷我了。小姨这么好一个妮子，咋就把腿坏了呢……你个儿小打不过他们，谁敢卷你，我保证打烂他的屄嘴。”
黑蛋拿着那三个“烂苹果”走后，我大姐说小姨打黑蛋那动作真是敏捷，跑的比她还快，手更快，我妈就给她起名叫小敏了。
小敏拼命追黑蛋伤了病腿，十来天不能出门，拄棍子上茅房，我说：“如果小姨的腿没病多好啊！反正我瞎了眼跑不快，等我长到小姨那么高，就叫医生把我的腿跟小姨换了。”我大姐二姐都笑我傻，后来我就不承认自己说过那种傻话。
而今小敏的腿好了，实现了我当年的愿望，她却不能当我婆姨了。我不想放弃她，又不能拴住她，我瞎了就够倒霉了，我不萌让小姨跟着我倒霉，今后我再为此哭鼻子就是驴。虽然我那么想，但我实在放不下心爱的小姨。我从小就玩儿电上瘾，所以我只能玩儿电解愁了。从此，我还迷恋上拆装家里的各种物件，缝纫机、钟表、自行车、收录机等，能拆装的我就拆装。弄坏了父母也不责怪，他们知道我以此解愁。我想：“若我能学会修电器，挣一些钱，或许能留住小姨？”我就是这么矛盾，明明要放弃小敏给她自由，却又打着留住小敏的算盘。

黑煤面子

板凳 黑煤面子说：
小敏接到了太原五中的录取通知，但因腿还没恢复休了学。小敏很少回她姐家，她说要边自学边陪我学修电器。
母亲说我已是半个大人，再和小敏睡不像样，叫我去东屋。我也觉得小敏早晚会嫁人，我该习惯没有小敏的生活，于是我按母亲说的做了。小敏说她半夜醒来去东屋看我，发现我踢了被子露着肚皮，又说她晚上惦记着我根本睡不着，所以她要跟我去东屋睡。母亲觉得小敏照料了我五年，一下子分开确实可能不习惯，不忍再说什么，只好随她。
黑蛋家买了叫“三用机”的多功能收音机，能接在有线广播线上听区广播站和公社的广播。我觉着那好玩，想让我的收音机也如此，于是我打开家里那台大电子管收音机的后盖，用有线广播线在那些零件上乱碰，折腾了一个多钟头，终于听到区广播站的声音。我接好四条线，盖好收音机，经反复试验发现:把一个喇叭接在我另外接出来的那线上，还可将自己的说话声传到收音机里。我想：“如果把那收音机的喇叭线(输出线)接在有线广播上，能不能通过另一个喇叭将自己的声音送出去？”实践证明确实可以。从此，我和小敏以及黑蛋等小伙伴们便能在有线广播里呜叫了。（我们这里管喊话称为呜叫）。
收音机功率不够大，我们的声音只能勉强传到方圆五里范围，效果还很差，声音破破烂烂，像电池严重不足似的。小敏说那收音机输出电压太低，要用小变压器升高一些才能匹配有限广播，她说那升降输出电压的变压器就叫线间变压器，我就照小敏说的变压器初次级线圈匝数比，把黑蛋从他家拿来的烂电唱机上拆下的变压器改绕成线间变压器。这样，我们呜叫的声音就好多了。
一天清早，我吹了吹当作“麦克风”的喇叭，模仿公社那女广播员的腔调捉弄黑蛋爹：“噗噗噗……喂！……喂！……瓦屋沟的康根海，你婆姨叫你赶着驴儿到公社接她呢。如本人没有听到，其他群众听到广播后，务必转告一下康根海同志……”黑蛋妈正回了娘家，康根海还不知我有此能耐，以为老婆真从娘家跑到乡政府，他赶着毛驴起了身。小敏跑出去拦住康根海，笑着说是我淘气了，康根海还不信，亲眼看到我们的设备才信了。
将一喇叭放在某房间，收音机放另一房间，用线连通，便从收音机里听到那喇叭所在房间的声音。(就是喇叭当了话筒。)
村里某人办婚事，我家东屋是北炕，他们说东房北炕作洞房好，我偷偷将那当作话筒的喇叭放洞房里。白天人多乱哄哄，听着像一锅粥，没意思，我就倒在炕上睡了。
白天睡了一大觉，半夜一点多醒来，想起那喇叭还放在洞房里，下地打开收音机，我原本想听他们说什么悄悄话，却听到从未听过的声响。通过此事，十二岁的我进入了多梦而躁动的青春。
我想要女朋友，也明白自己的女朋友难找，可又无法不想，心总放不在肚里，肚子如同被狼掏空。
小敏终究会投入某男人怀抱，心甘情愿做洞房之事，而且还会幸福得嗷嗷直叫……带把子的瞎鬼！无能的瞎鬼！连机八问题都解决不了，如此无能不如上吊……我竟不情愿和小敏一起玩耍了。小敏总主动和我玩儿，我想对她发脾气，我想叫她滚出银河系，又觉着小敏并没错，不该随便伤及无辜。俺这委屈说给谁呢？也许天地会明了吧？天知地知又怎样？还不是照样叫我做这倒霉的瞎鬼吗？天王爷和地王爷该不会把自家闺女送给俺吧？若会的话，两位公主该要哪位呢？还是都要呢？胡思乱想着，唉声叹气着，过了一天少了两半天。
有些粗俗，却是当时的心理活动。生活本来雅俗皆有，撰文理当遵循生活。《红楼梦》的七十五回里不也有“机八”二字吗？
一个夜晚，我梦见从天边飞来个老神仙，用魔法治好了我的眼，那苍老而浑厚的声音朗声道：“孩儿呀！你的心意已感动玉皇大帝，小敏就是天赐予你的姑娘！她在前边云雾里等着你呢，快去陪她吧！”前边回荡起小敏的声音：象歌唱，象欢呼，象那天洞房里传来的奇怪声响，又象小敏说：“小姨腿好了也还是你的小姨”……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看到了五岁前眼睛好着的时候见过的某位少女的影子……跑得奋不顾身，跑得热汗直流，跑得腾云驾雾……跑到被窝里了，双腿还在快速运动，踢醒了抱着我睡觉的小敏。
小敏给我盖好被子，抱住我：“笑笑你这是咋啦！做噩梦了吧？不怕，有小姨呢！这汗出得，告诉小姨梦见啥了！”
我感觉小敏还是像以前那么真诚，我那被尿憋起来的物件顶在她肚子上，她却似乎毫无觉察，小姨根本就不嫌弃我……去他娘的男子汉！老子要对小姨说我的心里话，于是我告诉小敏那个梦，但没好意思说梦里的姑娘是她。
小敏：“嘻嘻……！俺们笑笑害羞啦！小姨都听到你叫小敏了。咱俩真有缘分呢，若不是小姨淘气，上树掏家雀儿跌坏腿，也来不了咱家，现在小姨这腿治好了，小姨也和你分不开啦！嘻嘻！……”
我：“唉！瞎子就是倒霉呀！”
小敏：“笑笑别胡思乱想了，这是好梦呀！神仙把小姨给你了，起来尿了抱着小姨睡吧。”
那时我比较迷信，还以为真有神仙托梦给我呢，于是我把小敏藏在心底。

黑煤面子

地板 黑煤面子说：
一个夜晚，我梦见从天边飞来个老神仙，用魔法治好了我的眼，那苍老而浑厚的声音朗声道：“孩儿呀！你的心意已感动玉皇大帝，小敏就是天赐予你的姑娘！她在前边云雾里等着你呢，快去陪她吧！”前边回荡起小敏的声音：象歌唱，象欢呼，象那天洞房里传来的奇怪声响，又象小敏说：“小姨腿好了也还是你的小姨”……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看到了五岁前眼睛好着的时候见过的某位少女的影子……跑得奋不顾身，跑得热汗直流，跑得腾云驾雾……跑到被窝里了，双腿还在快速运动，踢醒了抱着我睡觉的小敏。
小敏给我盖好被子，抱住我：“笑笑你这是咋啦！做噩梦了吧？不怕，有小姨呢！这汗出得，告诉小姨梦见啥了！”
我感觉小敏还是像以前那么真诚，我那被尿憋起来的物件顶在她肚子上，她却似乎毫无觉察，小姨根本就不嫌弃我……去他娘的男子汉！老子要对小姨说我的心里话，于是我告诉小敏那个梦，但没好意思说梦里的姑娘是她。
小敏：“嘻嘻……！俺们笑笑害羞啦！小姨都听到你叫小敏了。咱俩真有缘分呢，若不是小姨淘气，上树掏家雀儿跌坏腿，也来不了咱家，现在小姨这腿治好了，小姨也和你分不开啦！嘻嘻！……”
我：“唉！瞎子就是倒霉呀！”
小敏：“笑笑别胡思乱想了，这是好梦呀！神仙把小姨给你了，起来尿了抱着小姨睡吧。”
那时我比较迷信，还以为真有神仙托梦给我呢，于是我把小敏藏在心底。
真倒霉，该去盲校上学了，不争气的肚子却疼了起来，而且一疼就是半个月。父亲带我到区医院检查，是慢性胃炎，没啥好办法，只能回家边吃药边调养。
一年后，小敏经过术后功能锻炼，病腿已和好腿无异，她已上了重点高中住了校。
85年9月21日星期六，小敏回来就握住我的手摇晃着说她们学校谁考满分了，谁和谁搞对象了云云，还说那太原五中在青年路，离小五台小学和盲童学校不远，我上学后，她可以步行或者骑车去盲校陪我玩儿……铁柱婶来叫她到她家吃饭，和她住一夜，小敏：“我已经吃了，不去你家住了，在学校怪想笑笑的，明天去学校，这一夜就和笑笑睡。”我说13岁了，都变声了，不能和妮子睡了。
小敏：“嘻嘻！……俺们笑笑知道不能和女孩儿睡了，成大人啦！你才变了一点儿声，我又是你小姨，你胡思乱想些啥呀？”这样，我便没词儿了。
铁柱婶：“嗯，也好，你们俩最好是把事儿办了，咱那没脸的爹妈，唉！”
小敏：“姐姐说些啥呀！俺们笑笑才十三。”
母亲在门外叫铁柱婶去东屋，她就出去了。
我俩睡在曾作过十几对夫妻的洞房的东屋，据说东房北炕作洞房好，而我俩就睡在这东房的北炕上。小敏不让我胡思乱想，但我比同龄孩子早熟，在这东房北炕上，我的思想不免亵渎小姨。小敏突然发出异样声音惊醒了我，她紧紧握着我的手，我问咋回事，小敏说是做了个噩梦。
我抱住小敏：“小姨别怕！有笑笑呢！梦见啥了？”
小敏喘息着：“啊呀！可吓死小姨啦！小姨梦见你能看见了，我却变成了小孩儿，你抱着我在地上转圈儿，小姨就问你的眼是咋治好的，你却变成了小姨不认识的家伙，说笑笑死了，他是我爹妈给我安排的对象。小姨在梦里还是小孩儿嘛，就哭着说我要笑笑，还说那个！嘻嘻！……你知道小姨说啥了？嘻嘻！……小姨实在不好意思说，可梦里就是那样，小姨……说我爱笑笑，小姨哭着还咬了狗日的一口，醒来还咬着被子呢。”
我：“有时梦是反的，梦见死应该是喜。你回来，我光顾高兴忘告诉你了，我修好我爹信用社的电棍，挣了十块钱呢，够你二十天的伙食费，你说是不是大喜事？今后我就修录音机，修电视机，慢慢的传开还可以修那些铁厂、煤窑的大电机。我大表哥说，缠电机大概一千瓦十五块钱，咱村那种磨面的电机是4.5千瓦，脱莜麦的电机是7.5千瓦，那些煤窑、铁厂的电机就更大了，可能是10-20千瓦。就算修一台磨面的电机也能挣六十多呢，若走了运气，缠一台20千瓦的电机，二十乘十五是三百块呢，快到我爹半年的工资了，供小姨念书也是小菜一盘拌种酒一盅，哈哈哈！……”
小敏：“嘻嘻！……小姨就知道俺们笑笑有本事，把那十块钱给小姨吧，小姨不花，留作纪念。你现在还小，不该考虑挣钱，要念书呀！”

黑煤面子

5楼 黑煤面子说：
我：“念书和赚钱两不误，过了年我就去盲校，寒暑假回来也能干活儿。”
小敏：“好！小姨是我们班物理课代表呢，寒假就把实验室的万用表拿回来。假期里有坏电机和收音机啥的，咱俩捣鬼，小姨和你一块儿修，就告别人说是你自己修好的，嘻嘻！”
我：“也不用捣鬼，那些好焊的大东西我修，像小收音机的磁棒线就难焊，我有时候就把两三个焊点焊成一个了，还得用钢锯条慢慢拉开，太麻烦，需要你来摆平。叫那些当年看不起你的家伙知道你是会修电器的女孩儿，咱打肿他们的屄脸。”
小敏：“好！俺们笑笑说得也对，抱一个！”
我：“小姨，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把我当小孩儿哄？这回我抱你，而且要想着你是我女朋友，哈哈哈！……”
小敏：“嘻嘻！……好啊！其实咱俩有两个秘密呢，小姨一直是把你当男朋友抱的，从小小的男朋友到现在，嘻嘻！……”
我表示震惊：“啊呀！我真没想到，不然打死也不会疏远你让你难过呀！我总觉得小姨腿好了就是正常人了，我不能作那猪八戒给嫦娥送花花的蠢事。”
小敏悄声道：“嘻嘻！……你疏远小姨，小姨还高兴呢，证明俺们笑笑是好孩儿，给小姨选择的机会。小姨才不是嫦娥呢！有这么俊的猪八戒吗？小姨当了国家主席也喜欢我的小笑笑。小姨想跟你商量商量，你呢，就趴在小姨身上，咱俩假装那个好不好？小姨听过洞房的，会表演呢。你妈听见小姨主动和你那个就不叫你疏远小姨了，三货老婆起得早，也能听见，传开了，我那没脸的父母也不会要我回去给他们的三小子换亲了。”
我：“既然小姨真喜欢我，没必要表演那个，我疏远你是想给你自由。球！谁能管得了俺康瞎子？他们拿你换亲更是没门儿，我爹认识公社书记呢。”
小敏：“我姐说小姨那没脸的父母年前就来要小姨回去呢，假如他们说当年是穷得实在养不起才把闺女送人，公社也没法子，只有咱俩既成事实，他们才能死心。小姨最想和你在一起，你去盲校念书，小姨还要陪 你呢。”
我：“那好吧！不用真动作吧，出点声音就算了。”
小敏拉灯看了看表：“五点过五分，小姨抱着你才有感觉呢！如果人家手指蘸唾沫捅破窗纸一看，原来是假的，咱俩就白装了。咱俩先排练一下，三货老婆快起来了，她那嘴才能传开。听到她送出尿盆儿来咱俩就正式开始。嘻嘻！……”
我：“让人家看着像真的，是不是还得亲嘴呀？我笑得不行。”
小敏：“俺们笑笑咋还害羞了呢？不用亲嘴，堵住小姨嘴就没那么大声了。和小姨怕啥呢，又不是别人。你若有小姨这么大，玩儿真的也可以。”
我真趴在小敏身上，小敏笑着说：“好像咱俩的肚子都太小了，出不来那种啊啊的声音，所以小姨肚子上得放个东西垫高点儿。”
小敏把我的枕头放她肚子上：“嘻嘻！……枕头把你肚子的压力传给小姨肚子，这回你压小姨试试，啊！啊！嘻嘻！……是不是很像呢？”
我笑：“我咋感觉像压会叫唤的皮娃娃呢？”
小敏：“嘻嘻！……哪儿有小姨这么大的皮娃娃？小淘气儿可别逗小姨啦！小姨憋不住笑了就崴泥了。小姨脸皮厚，大声点，它们应该能听见。”
我笑：“好家伙，小姨这淘气得也有水平呀！”
小敏：“嘻嘻！……小姨天生就淘气嘛！你现在还小怕长不高了，等你十5岁，后年小姨十九了，咱俩就玩儿真的，嘻嘻嘻！……”
我：“你把裤衩穿上吧，我没裤衩。”
小敏：“裤衩和棉裤都压在褥子下面焐着呢，小姨怕冷，懒得起来，就这样吧。碰到啥，小姨就假装不知道，反正小姨喜欢你，嘻嘻！……挺美好的。小姨想想该说些啥呢？小姨要表示非常愿意和你好嘛，所以小姨是主动要，你就说不行，小姨肚子大了咋办。你也不能叫小姨，就叫小敏吧。你是第一次接触女孩儿，你就说女孩儿真好，小姨想着你玩儿过自己，所以要说还是真笑笑好。对了，女孩儿有那个膜儿呢，小姨还得说自己玩儿破了，有点儿细节更像那么回事儿。笑笑你可千万别笑场了呀！”
我：“啊呀！这，还得大声说，要不咱想其他办法吧，我实在笑得不行，憋不住呀！”
小敏：“嘻嘻！……小姨也想笑啊！你就想，弄不好小姨就背人家要回去给三小子换亲了，或者想着和小姨玩儿真的。”
我：“这样抱着你实在笑得不行，这被子这么大，拿被子挡住你那儿吧。”
小敏：“好啊！俺们笑笑别笑就行。”
我听到三货家的门响，故意加大一些嗓门说小敏教的台词：“这可不行，肚子大了咋办呢？”
小敏悄声道：“笑笑你说早了，别着急，听见脚步再补一句，小姨就接。”
三货和他老婆都出来了，我加大嗓门说：“小敏，我喜欢你，可是我怕你肚大了？”
小敏加快呼吸放大嗓门说她自己的台词：“不怕，小姨…嗯…不对，我那回想着你玩儿自己，一激动就把两根手指进去了！而且我已经吃了从皮箱里偷的药！嗯！我想要！……”
我接着说小敏教的台词：“小敏！我爱你！我的女孩儿真好！……”然后用肚子压小敏肚子上的枕头。
小敏继续她的台词：“啊！对，就这样！好！啊！啊！啊！……还是真笑笑好！嘻嘻嘻！……可太好啦！小姨爱你！……”
我：“啊呀！总算没笑。小姨，咱俩好像演砸了，我压枕头太厉害了，时间也短，你不叫我说小姨，你咋说了呢？你说你脸皮厚，咋还笑场了？还是我脸皮厚吧？”
小敏轻轻捏我的手，悄声说：“嘻嘻！……小声点儿，没事儿，谁说那个的时候不能笑呢？咱俩第一次嘛，俺们小笑笑非常激动，把小姨压出那种声音、时间短都能说得过去。小姨从小料你习惯了，说错也正常，嘻嘻嘻！……这回俺们笑笑的脸皮更厚一些，真笑死小姨啦！小姨不仅听过洞房，也听过老夫妻，还听过打伙计的呢，他们真有笑的，还有比咱俩时间短的呢。”
我：“你咋听的呢？女孩而家还蹲在人家窗户底下听呀？”

黑煤面子

6楼 黑煤面子说：
小敏：“今年暑假，小姨半夜里把咱家房檐的广播线剪断，算上咱家，那剩下的线上只有二十一个广播盒子了。接上咱们的扩音器就能听到他们家，特别是停了电，没有呜呜的声音，听着那才叫个清楚呢，嘻嘻！……”
我：“那你听咋不叫我呢？”
小敏：“嘻嘻……！小姨那时候想叫你来着，后来觉得你还小，就没叫你。”
我笑：“我也听过洞房，把喇叭挂在洞房里当话筒，人家没咱俩声大呀！”
小敏：“咱俩声音大，不是想让人们听到吗？你这小淘气儿，小姨知道，你拿耳机听的，小姨还起来问你干么儿了，你说是收台湾台听邓丽君唱歌呢。嘻嘻！……小姨听到一点点声音就知道是干啥了，小姨那时还想跟你说呢，人家邓丽君也不唱那歌儿呀，嘻嘻！……”
小敏侧卧，把右胳膊搭在我身上：“睡不着了，咱俩说说心里话吧。嘻嘻！小姨嗯，那个，喜欢你嘛，所以不能欺骗心上人。其实小姨刚来咱家，对你也不是真心。小时候呀，小姨上树掏家雀儿跌坏了腿，你是知道的。小姨十一岁那年，爹妈说家里太穷，要把小姨卖给老光棍儿当婆姨，就是叫小姨当人家生孩儿的工具。他们其它三个孩子都能养起，偏偏养不起小姨，还不是因为小姨这腿吗？他们可真他妈狠心！当时小姨就知道给人家当婆姨意味着什么，唉！小姨这么跟你说吧，那时小姨还用手指量自己的那个啥呢，听说那老光棍儿三十多了，比俺爹还大，小姨给他当婆姨得遭啥罪呀！别说生孩儿了，就作声孩儿的那事也把小姨吓死了。当时小姨想：‘若他们真把我卖了，我干脆跳井死球了算了。’我姐说小姨还小，给人家当婆姨不合适，她和俺姐夫养我吧，于是小姨就来了。小姨来了咱村，见你妈很好，你又看不见，小姨想：‘咱这倒霉的腿，那大小挺可爱。’小姨就千方百计对你好，希望你妈能要我给你当婆姨，还给你起名叫笑笑，希望你成为小姨一生的欢笑。小姨还想呢，你那么小，没那个能力，小姨就安全，你大了小姨也大了，嘻嘻嘻！……你说小姨多能算计？”
我左手握了握小敏的右手：“这么说，我的眼没白瞎，救小姨的命了。唉！你那父母，那时你还是个小女孩儿呢，好像比缝纫机高两三头，胳膊那么细，手那么小，咋能生孩儿呀？”
小敏：“小姨小时候啊，我那没脸的爹总说我是野骨头，有人说小姨是我妈和知青打伙计有了的，小姨又瘸了腿，他们就不顾小姨死活了。咱俩就是有缘分，你不但救了小姨的命，还让小姨炼出念书的功夫呢。小姨天生淘气又好动，不喜欢念书，可小姨那时候觉得你看不见，将来不能挣钱，小姨腿瘸不能种地，嫁了你就得挣钱养你，所以小姨就咬着牙看书、做题，时间一长，倒对念书有兴趣了。”
我侧卧抱住小敏：“小姨！那时候我瞎了眼，受人欺负，走路撞树，没人陪我好好玩儿，只有独自玩儿电有点乐趣还被大人管着，别提多憋屈了。你来了，把我当作宝贝，陪我玩儿，哄着我吃饭喝水，还给我念书什么的，反正我觉得你对我最好，我真没法用语言来表达对你的感激。”
小敏抱住我：“俺们小笑笑，你是小姨的对象啊，小姨不对你好对谁好呢？小姨给你讲个笑话吧。从前，你那晚摸小姨，小姨是高兴得想见谁告谁：‘我康小敏可有男朋友了，不会给老光棍儿当生娃工具了。’小姨也是小孩儿嘛，很天真的，赶紧拿压岁钱给你买了许多糖。小姨想：‘这些糖一来哄笑笑高兴，二来也是我康小敏给笑笑和自己的喜糖。’嘻嘻！……其实小姨也吃了一些喜糖呢！你说小姨好笑不好笑呢？”
我：“小姨，别看我小，我理解你。一个小女孩儿在那种情况下，你能那样就了不起了，我倒觉得小姨不是好笑，而是太可爱了。”
小敏：“俺们笑笑才是真可爱呢！小姨刚来咱家那会儿，你说等长到和小姨一样高就和小姨换腿，就这句话也值得小姨对你好一辈子了。”
我笑：“我还说过那话？我咋忘了呢？小姨，其实咱俩有三个秘密呢，我三年前就把你当作心爱的女孩儿了。我听你给我读红楼梦，明白了婆姨汉子睡在一起要干啥，我就趁你睡着偷偷抱住你，想着你是我婆姨。刚才你说玩儿自己，那把戏我三年前就会了。”
小敏惊讶：“啊！那么点儿小孩儿！”
我：“小姨别生气，是我不好。”
小敏：“嘻嘻！……小姨咋会生气呢？那证明俺们笑笑心里有小姨啊！挺美好的！小姨是真没想到你那么小就懂那个了。”
我：“你啥时候学会的那把戏呢？”
小敏：“嘻嘻！……小姨比俺们笑笑可差远了，以前只会抱着你幻想，刚学会四天呀！小姨昨儿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班林仪有个从小就好的对象，今年暑假里那小子要和林仪那个，林仪说等她上了大学，卖他妈的小子就把林仪给抛弃了。后来的事儿小姨没告诉你，就是林仪被抛弃当然伤心难过啦！喝了两瓶红葡萄酒就醉了。她哭着说，小姨能搂着男朋友睡觉，他却只能献绝艺。小姨就问啥叫献绝艺呢，于是小姨就学会啦！嘻嘻嘻！……”
我笑：“哈哈！……我以为只有俺康瞎子这样的聪明人才能想出那种办法，原来连女生也会呀！”
小敏：“嘻嘻嘻！……还是俺们笑笑聪明，那么小就会啦！小姨给你读红楼梦，咋就没学会呢？”
我：“那是因为我爱走歪门邪道。你在红楼梦里看到林妹妹的痴情，我却看到了贾宝玉和袭人睡觉。不过我不像贾宝玉那么乱七八糟就是了，我只有一个林妹妹，就是小姨。”
小敏：“嘻嘻！……你这是跟小姨说情话呢，把小姨当林妹妹啦！挺美好的！俺们笑笑可比贾宝玉强多了，他看着晴雯受冤枉，病成那样还背他妈撵出去，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你用烙铁把手指烫破还要坚持，小姨看着都心疼，小姨明白俺们小笑笑是为小姨才那样的。小姨在一本无线电杂志上看到一种快速烙铁的做法，就是一个次级电压很低但电流很的变压器，用铜丝短路变压器次级发热化锡，这种烙铁升温降温都比较快，就不至于烫手了，等小姨元旦放假给你做一个。”
我：“小姨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只是没合适的矽钢片和漆包线，对了，能化开焊锡的电流可不小，得用扁铜线，你下星期就给我买回来，我自己做。”
小敏：“咦，小姨这么一说你就明白了，你又没学过物理，这是啥脑子？”
我：“你忘了？我大表哥当兵就是检修雷达，他给我讲过一些。再说呢，我是天生对电和机械敏感，咱村是78年冬天通的电，那时你还没来，我就整天玩儿电，够不着房檐线就踩着凳子往窗台上垒砖头，踩上砖头就够着了。你来后就哄着不让我玩电了，特别是我对你作了那没脸事儿，我一玩儿电你就说要告人，我更不敢玩儿了。”
小敏：“嗯！我把这事儿给忘了。今后可别说啥没脸事儿了，你小时候那么淘，小姨怕你白天玩儿累了晚上尿炕，睡醒一回摸一次，连小姨自己也不知摸了多少次，要说没脸，小姨这脸往哪儿搁呀！”
我：“那会儿我还小，你是我小姨，怕我尿炕摸雀儿很正常啊！我作为小子摸小姨，咋说也不光彩。”
小敏：“俺们小笑笑看不见嘛，不知道女孩儿长啥样就得摸呀。如果你能看见，那看的机会就多了，小姨叫你摸你也不摸是不是？嘻嘻！……你上小姨当啦！那会儿你总不爱吃饭，小姨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其实你咋样小姨也不会告人。刚才小姨不是说了吗，那是咱俩的秘密呢！”
我：“嗯，小姨没为那事儿难过就好。”
小敏捏了捏我的脸：“嘻嘻！……俺们小笑笑……小姨给你买漆包线那些，矽钢片不好买，不过林仪拆了个烂黑白电视，那电源变压器正好。下星期咱俩一起做吧，小姨给你焊线。你呢，早晨起来就把那四个兜兜的袄儿穿上，上面兜兜里装盒烟，小姨那没脸的爹妈来了，你就说你已经和小姨，嗯！那个了，小姨已经是你婆姨。你已经变了一点儿声，肯定能糊弄了他们。”
我：“没问题，只是怕笑场了。”
小敏：“那可咋办呢？要不咱俩排练一下吧？他们把小姨要回去就给三小换亲了，小姨就不能和你好了，不能这样抱着你睡觉，也不能念书了。”
我：“啊呀！那么严重啊！不用排练了，这情况我咋能笑出来？他们真来了，我自有办法，到时候录个音，等你回来给你听。”
小敏：“俺们笑笑真好！小姨了解你，即便小姨不当你婆姨，你也一定会帮小姨的。笑笑你放心，嗯！小姨也是个女孩儿呀！也害羞啊！叫小姨咋说呢？那时你摸了小姨，小姨不是喜欢你吗？就怕你认为小姨防备你，平素就不穿裤衩，来身上的才穿，所以小姨是不怕你摸的，嘻嘻！小姨不好意思说那个，反正小姨死都不会变的。”
我：“小姨，我也爱你呀，你说咱俩为啥这样抱着，我都没那种感觉呢？”
小敏：“啊！俺们小笑笑说出来啦！小姨也没有，就是咱俩太亲了。刚才咱俩假装那个，小姨想应该能有吧，可还是没有，所以小姨笑场了，嘻嘻嘻！……不过小姨抱着睡着的你就有。”
我：“小姨这么一抱，我就觉得自己变成小孩儿了，挺温馨的，也就没那些想法了。那回我半夜里肚子难受睡不着，你说抱着你就睡着了，我从后面抱着你作了个好梦。醒来你是朝天睡的，我的手不知咋去了你那儿，我还忍不住摸了摸呢，你发现没有？”
小敏：“嘻嘻！……那是小姨捣的鬼。你肚子疼是怕小姨腿好了变心，小姨就把你的手放在那儿，表示小姨绝对喜欢你，后来你肚子就再没疼过嘛。小淘气儿，知道还想听小姨说，小姨就说给你，当时小姨还把腿圈回来呢。俺们小笑笑也不害羞，摸一下人家女孩而，肚子就好了，嘻嘻！……”
小敏说得那么自然，我倒难为情了：“我那个……我也不知道咋说了，反正……小姨你明白就行了？”
小敏：“嘻嘻！……打雁被雁啄了吧！小姨跟你耍笑呢，小姨觉得俺们小笑笑摸手和摸那个差不多。你看小姨都说了些啥呀！对了，小姨答应给林仪的弟弟做一把洋火枪呢，你还有辐条帽儿吧？给小姨找一个。”
我：“别做了，把我的给他吧，我想玩儿了再做。”
小敏：“那也行，小姨的弹弓也给他好了。”
我：“嗯，小姨晚上还得上自习呢，睡一会儿吧？”

黑煤面子

7楼 黑煤面子说：
小敏对我耳语：“你现在还小，小姨不跟你玩儿真的，怕你长不高了。小姨在咱家吃喝的好，长得快，女的一米六也说得过去了。咱俩总这样，你忍不住小姨也不怪你，小姨回来就把药 吃上，嘻嘻！……”
我：“小姨，你也小了，千万别吃，听说那玩意儿对人不好，有那个，叫啥来着？对，副作用，我以我康瞎子的人格保证，绝不会那个啥。”
小敏：“啊！小姨都要被俺们笑笑感动哭了！好！小姨相信你，不吃它。”
我：“有啥感动的？我能这样抱着小姨就很好，那个很容易忍的，睡一会儿吧，怕你上自习瞌睡。”
小敏：“笑笑，你说怪不怪？小姨第一次抱着没睡着的你有感觉了，要不咱俩体验一下，就一小会儿，小姨做梦就有参考了。”
我：“我也想，可是咱俩太亲了，我笑得不行啊！”
小敏仰卧，拿着我的右手：“小姨也笑得不行，也许小姨调戏调戏俺们小笑笑，咱俩就好了？你的小敏可是标准的美少女呢！你就想：这是你喜欢的女孩而。”
我往回收手：“啊呀！小姨，这咋能行呢？”
小敏：“嘻嘻！……俺们小笑笑嫌弃小姨比你大呀！”
我：“不可能，小姨明知我最喜欢你，还说那话？”于是我放弃了抵抗。
小敏：“嘻嘻！……小姨知道你不会嫌弃，那是小姨调戏你呢。小姨告你呀，女孩儿是这样的，从这儿进去,可好玩儿呢！”她说着，把我的手指送了进去。
我：“小姨，这事儿你也淘气，太可爱了，我真有感觉了，那样你不疼呀？肚大了咋办呢？”
小敏：“嘻嘻！……小姨十二就来身上的了，早就成大姑娘了，疼啥，就一小会儿，你不出东西就没事儿。”
我：“太危险了，万一我出了东西呢？我裤兜有一个那种气球，上面的圈儿剪下来当录音机皮带了。”
小敏问我在哪个兜里，我边掏气球边玩笑：“我拿吧，只是那没了圈儿的气球套不住，怕小姨吸进肚里。那样的话，肚子还是要大的。”
“小敏：“小淘气儿又拿小姨耍笑，小姨又不是抽水机，能把那吸进肚里？”
我真趴在小敏身上：她引导我那套着气球的物件进了里面：“小姨这样抱着你，你也抱着小姨别动，小姨真不想这样，可现在不由人了，可能要出洋相，你别笑话小姨好不好。”
我：“我咋能笑话小姨，只是怕你表现得太可爱了我忍不住。”
小敏：“要不是怕你长不高了，你把小姨咋样都行，你实在不行了就跑出来吧。”
我：“我不动，尽量忍，我就想小姨抱着小时候的我。”
小敏：“嗯，笑笑你抱得靠下点儿，使劲儿抱住别让小姨动，你就能坚持时间长了。嗯，笑笑我爱你！笑笑你知道吗？小姨十二那年就想这样了，可惜你还那么小，那时你摸小姨，小姨就出东西了，你记得吗？”
我：“那时我以为你一直就有东西呢。我啥都不懂，就觉得小姨那样子很可爱，还有像二极管的小东西也可爱。”
小敏加快呼吸：“嗯，笑笑别调戏小姨呀，你说那些，小姨更不行了，啊呀！小姨这是咋了，小姨真顾不了你了，快抱住别让小姨动，用你的脸堵住小姨的嘴。太好了，没想到小姨和俺们笑笑有这样的时候！”
大概五六分钟厚，小敏长吁一口气：“啊！可算好啦！真难为了俺们小笑笑！”
我侧卧摸小敏那里：“我不行，顶不住美少女的诱惑，还是出了一点东西！小姨，你咋出这么多呢。”
小敏：“嗯，小姨爱你，所以东西就多嘛！小姨好不好呢？”
我：“好啊！没想到这么好，要不咱俩再玩一回吧？”
小敏：“可不敢了，你就想小姨一点儿都不好，小时候还骗你。”
我：“小姨小时候也可爱，一想更不行了，这咋办呢？应该不会长不高吧，我献绝艺也出东西了，还是照样长呀。”
小敏：“老人们说小子早接触女的怕长不高，管它真假，小姨是不敢了，小笑笑听小姨话，抱着小姨睡一会儿吧。”
我：“小姨太可爱了，我想就进去一小会儿，狗叫一声的时间。”
小敏：“好，小姨也想呢，公鸡打鸣吧，以后可不敢了。”
我：“小姨，要不一泡尿吧？”
小敏：“那太长了，小姨就又出洋相了，收音机报点响六声吧，咱俩就这样躺着玩儿。”
我俩侧卧，我那带气球的物件又进了小敏那里，小敏：“啊！小姨也舍不得分开呀！来，咱俩一起分吧。小姨爱俺们笑笑！一，二，三，好啦！小姨可真成你的小敏了，听小姨话，今后不许再疏远小敏啦！咱俩就这样抱着睡一会儿吧？”
此后，我俩真忍住了，坚持到我十五岁。

黑煤面子

8楼 黑煤面子说：
次日早晨，我俩刚进正屋，母亲一见小敏就笑：“小敏你这死丫头，真是祖奶奶呀！啥事都能做出来！笑笑也猪鼻子上插葱儿，装上大象啦！光装烟不装洋火不行呀！”
小敏像个犯错的孩子站在那里：“嗯！……我不能叫您姐姐了，得叫妈。我俩那个，嗯！……我俩……我不是姑娘了。”
我坐在炕沿上：“唉！这事儿怪我，小姨睡着，我就不老实。”
小敏坐在我右边：“我刚来那会儿，笑笑听说我的脚冻伤了，他就趁我睡着偷偷用肚子给我暖脚。我早晨醒来，发现笑笑抱着我的脚，我就哭了。笑笑还说等他长到和我一样高就跟我换腿，你说咱笑笑对我多好，是我不好啊！笑笑还是个小孩儿！我就引诱他那个。可我也是没办法压，听我姐说，我那没脸的父母想把我要回去给三小换亲，你们也逼着笑笑把我推出去，我是真喜欢笑笑，哪怕我俩有一次，也算没白好一场啊！”她说着竟真要哭了。
母亲：“哈哈哈！……你们俩声儿那么大，我听见了。考虑的倒是挺周到，还说吃了皮箱里的药，还笑场了！”
小敏红了脸：“嗯！……那个……第一次，笑笑又是我料大的，不好意思，紧张呀！”
母亲笑：“我生的不是小子，是钻山机呀！隔着那么厚被子还能让俺小敏不是姑娘了。”
我那脸是火辣辣的，估计是红了，低头不语。这时的小敏脸皮可比我厚多了，她惊讶道：“啊！嘻嘻！……看来我俩崴泥了，姐姐都听见了呀？笑笑的声儿虽然稍微大了些，也不至于在这屋里听到啊，你那是啥耳朵呢？”
母亲笑：“我三点多醒来就睡不着了，翻烙饼道五点多，起来想趁那鸡儿没出窝抓母鸡揣蛋，纸糊的窗户不隔音，一出门就听见你们俩排练呢。怕人家说我假装揣蛋听你们，赶紧回来了，害得我连蛋也没揣成。”
小敏：“嘻嘻！……谁叫你惯得我没大没小？反正自家人，啥都能说，我俩真玩儿到一起了，笑笑不好意思，我就调戏他，我太喜欢笑笑了，所以我调戏笑笑把自己给调戏起来了，不过我怕笑笑长不高了，我俩抱着没动。三货老婆不可能听见笑笑说拿被子挡我那里。”
母亲：“好妹妹！人小鬼大呀！可笑死人了，你俩演戏却是表真心呢！虽然笑笑叫你小姨，可咱家是把你当亲闺女养的，他们肯定要不走你，咱家一听说他们要你换亲，就准备好钱和粮票，计划把他们给你三哥成家的开销包了。”
小敏：“嘻嘻！……那就便宜他们了，不如用那钱吧亲戚朋友待了，我俩入了洞房，他们一个钢镚儿都拿不走。我还跟我一个同学说了，她说咱笑笑可真是好孩儿，我就说我俩办的时候她当伴娘，嘻嘻！……”
母亲：“哈哈哈！……还都是娃娃呢，入啥洞房？没便宜他们，一千多块买这么好个妹子，你还是笑笑的恩人，咱家是赚了。钱是个啥东西，咱贷款买挂小四轮儿，拉它一年煤就把贷款还了，第二年挣的钱就是咱的。”
小敏：“我才不当您的妹妹呢！我俩真玩儿到一起了，我就要俺们笑笑。别说我真喜欢他，不喜欢也要陪他一辈子。我那没脸的爹说我是野骨头，我是我妈和知青打伙计有了的，可能那位知青会算计遗传给我了，我能算清这笔帐。笑笑救了我的命呢！要不是咱家有个笑笑，我就被我那没脸的爹娘卖给了老光棍儿，我不是跳井就是被折磨死了。我腿瘸的时候，学校的男生都不爱理我，有些人跟我说句话还要向别人解释半天，好像我康小敏会讹住他似的；我的腿好了，还是那些人，这个嘘寒那个问暖，还有要背我过河的，恶心死了。俺们笑笑呢，他舍不得放弃我，可他为给我自由把自己憋出了胃病，多好的孩儿呀！再说咱家对我那么好，我放着在咱家的公主不当，嫁别人当丫鬟，我二百五呀？你说我不跟笑笑找谁呢？你知道我俩是假装的也不要紧，三货老婆那嘴，三天内保证传遍全村，然后呢，嘻嘻！……一传十十传百，嘻嘻嘻！……我可是很淘气的，不然咋会上树掏家雀儿跌坏腿呢？我要生个小笑笑出来，嘻嘻！……”
母亲：“哈哈哈哈！……死孩儿，我算服你了，这脸皮比城墙拐角都厚呀！哈哈哈！……”
小敏捏了捏我的脸：“嘻嘻嘻！……我已经是俺们小笑笑的小敏了，就怪咱家一直惯着我，要啥给啥，把我惯得不像样了，反正我是要笑笑不要脸，笑笑又不嫌我没脸，嘻嘻嘻！……”
母亲：“哈哈！……祖奶奶！我怕你行不行？我也没惯你呀，啥时候要啥给啥了？你也没要啥呀！还不是你说想穿小子衣裳，我就给你做了两套，那是因为你长得快，衣裳穿不了几天小了，就给笑笑穿了，你是又想省钱又不想让笑笑穿闺女的衣裳呀！你和笑笑一个球样。虽然笑笑是出麻疹瞎的，不影响后代，但他咋说也是瞎子呀，我怕委屈了你。”
小敏：“嘻嘻嘻！……你们就是惯我了，过年给我的压岁钱最多，我割莜麦比你快，你也不让我割，民知道我腿好了念出书来可能不要笑笑，却偏要贷款给我治腿，供我念书，连那三小的婆姨钱都出了，这不是惯我是啥？你叫我妹妹，让我何你平等，这更是惯我呢。这些我都明白，只是我嘴笨，不会说那些漂亮话。”
母亲：“妹子是实在人，我也说实话，其实我认为你们俩去年就开始那啥，不知多少回了。我经常看见你们俩相互抱着睡觉，笑笑还叫他爹跟卫生院要气球，皮箱里的药也少了。这么大妮子，笑笑也不是省油灯，没想到小妹能忍到现在。如果没你这个好妹妹，就算电打不死他，这小子吃饭好比上刑场，现在活着也是个病鬼，所以你不可能害他，你把他怎样都是为他好。我还想呢：妹妹的恩情没法报答，就吧笑笑给你当娃娃耍吧。”
我：“药是我偷的，问全龙换磁铁和线圈了；我要气球是用那个圈儿当录音机皮带呢。”
小敏：“我也偷过一瓶，给晓丽了。笑笑呢，他像我的孩儿，我又喜欢他，我才不和他那个呢，怕他长不高了。这回是我不好，可我真没想到调戏俺们小笑笑却把自己给调戏起来了，以后我一定要改，等着笑笑长大。”
母亲：“嗯，晓丽是全龙后妈带着肚来了生下的，他俩也好上了？”
我：“我不知道他俩咋样，只知道那磁铁和线圈是好东西。暑假里晓丽还跟我说呢，她说她和全龙好了，所以需要那种药，我就故意问她为啥你和全龙哥好还得吃那药，我和小姨好了六年也没吃那药，晓丽就笑了，还说我淘气耍笑她。”
小敏：“好上两年多了，我把收音机接广播线上还听到他俩呢。今年种山药时候，晓丽和我刻山药子的时候还说她和我一样，也是知青留下的野骨头，她俩没血缘关系，能搞对象。”
母亲：“那他俩还挺般配的，死妮子可真太淘气了，还听那玩意儿？不跟你们鬼扯了，现在你俩还小，你腿好了，好好念书，将来想找正常人也没问题，反正你千万别委屈自己。笑笑学门技术，也不愁对象。”
小敏：“啥叫正常人？俺们笑笑就很正常呀，反正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嘻嘻嘻！……笑笑是我料大的，他又对我那么好，我才舍不得把笑笑让给她们呢！我就要笑笑，我有啥委屈的？俺们笑笑不就是看不见吗？你说他比谁家孩儿差了？虽然我比笑笑大了些，可我就像咱们的莜麦，杂草里也能生长，生命力顽强，不怕困难，对咱笑笑有很多好处呢！”
母亲：“笑笑倒是有点脓水儿，可他毕竟看不见，你跟了他受洋罪不说，旁人还会指指点点，所以我舍不得你。笑笑是我的小子，我能不想给他找个好对象吗？他坏了眼后，就知道玩儿电，
不好好吃饭，谁管都不听，若管得重些他干脆绝食了，不知小妹咋就能让这死孩儿老虎变成了绵羊？从这个角度看，你做他对象最合适了。”
小敏摸着我的手背：“嘻嘻！……好啊！听见了吧，你妈把她妹妹给你啦！你说好笑不好笑呢？要不要小姨把你老虎变绵羊的原因说说呢？”

黑煤面子

9楼 黑煤面子说：
我也觉得好笑，但主要是面对小姨那话难以招架，只好咬牙增厚脸皮握住小敏的手：“哈哈！……这回好啦！你是我小姨又是我对象，多好玩儿呀！那事儿怪我，确实该说说，我来说吧。”
小敏：“俺们笑笑这脸皮厚度还不行啊！还得握住小姨的手说。小时候呀，你那么点儿小孩儿懂啥，小姨这是跟你耍笑呢，小姨从来就没怪你。”
我放开小敏的手：“小姨女孩而家肯定没我脸皮厚，这回我不握你手了。唉！黑蛋前年还说你呢，他说小妮子可厉害了，把他都打怕了。他还说，我那么淘气，却只听你的话，肯定是被你偷偷打服了。没人看见的时候，你掐我胳肢窝、捏我蛋，我自然怕了。我不吃饭，你就在我耳朵上说：‘等没人了老娘好好收拾你！割了你的雀儿捏烂你的蛋。’然后笑着对我大声说：‘好！俺们笑笑真乖，小姨给你买小电池。’我就乖乖吃了。唉！我那时候太软弱了，不敢承认欺负小姨，只是说你对我好，我才听你的，可能他们也不信，就相信黑蛋磨屁眼了。”
小敏：“嘻嘻！……这回俺们笑笑脸皮稍微厚了一些，有进步啊！黑蛋是听王文忠说的，期末考试小姨不让他抄卷子，他就捏造了那些。还别说，那小子倒是会编，好像他亲眼看见似的，还听见了小姨对你说的悄悄话。小姨教过他写作文，他用在那儿了。其实黑蛋那孩儿不赖，小时候卷咱俩是他不懂事。黑蛋还问过小姨咋能叫你吃饭你就吃，小姨不能对他说实话，就说你从小就聪明，小姨说要当你婆姨，你就听小姨话了。”
母亲边捅火边问我：“笑笑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咋欺负俺小敏了？”
小敏忙说：“没有没有，咱笑笑对我那么好，还要把他的好腿换给我，咋会欺负我呢？我来说吧，我脸皮厚，回想起来挺美好的。”
我笑：“你脸皮厚，表演那个咋笑场了呢，还是我厚，我说吧。”
小敏：“嘻嘻！……小姨女孩而家竟然调戏俺们笑笑？而且还把自己给调戏起来了，你说小姨这脸皮得厚道啥程度？你是咋样也比不了的。小姨装那个不行是从小料大你不习惯，你这小淘气儿又说小姨是会叫唤的皮娃娃。”
我：“啊呀！小姨的确太厉害了，我败了，你说吧。”
小敏毫无保留地说了从她给我起名到她给我俩买喜糖……母亲听着，赞叹小敏真懂事，还好几次掉泪，她说：“看来你们俩是分不开了，这是上辈子欠他了；笑笑你今后可不能欺负俺小敏，你那驴儿脾气得改一改，听见了吧？”
小敏：“嘻嘻！……咱笑笑绝对不会欺负我。笑笑你不能叫我小姨了，得叫那个，小姨想想该叫啥呢，嗯……就叫小敏吧。”
我笑：“我叫不出口啊！表演的时候咬住牙叫了几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不让我叫你小姨，你咋还说小姨了？”
小敏：“小姨，啊不对，我是从小这样，一下子改不过来。干脆你也别改了，就当我名字叫个小姨算了，嘻嘻！……”
母亲笑：“哈哈！……妹子名字叫小姨的话，我也得叫你小姨了。”
小敏：“哎呀！那咋能行呢，还是我俩改吧。”
母亲笑：“改不改无所谓，论妹妹把笑笑从一个病鬼料成了好后生，我叫你奶奶都不掉价。猪拱门呢，我喂猪，你给咱磨山药，咱们吃磨疙瘩。”
小敏：“你刮的这山药不够，小妹高兴，饿得不行了，得吃两大碗，我再刮两个。哎呀，你看我这嘴，还是改不过来。”
我：“那就别改了，万一我不像话了，小姨可以打我，再刮四个吧，我也吃两大碗。”
小敏：“俺们小笑笑那么听小姨话，小姨打你干啥？”
母亲端起地上的猪食锅，边走向门口边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小妮子咋也这么能吃了，学校的伙食不行吧？皮箱理有五十快，还有二十斤粮票，你现在就拿上，怕走的时候忘了。”
小敏给母亲开门揭门帘：“学校的饭挺好的，也够吃，不拿了。”
母亲出去，小敏关门，我：“小姨，我是落实了对象问题就能吃饭了？”
小敏刮着土豆悄声说：“小声点儿，小姨也是。”
我故意大声说：“小姨这么好的女友，我不该疏远你呀，害得你一年多不但没长个子还缩回去了。去年夏天你比我高一头，现在缩到比我高半头了。”
小敏：“小淘气儿可别出洋相了，小姨怕笑得刮破手。”
母亲推门进来：“哈哈！……一对活宝，笑笑这是怪她妈了，妈也知道你为那事儿难过，可一碗水得端平呀！。”
我：“没怪你，你只是提醒了我一下，我真觉得小姨这样的好妮子不该嫁瞎子，这跟我放不下小姨是两码事儿。”
小敏：“嘻嘻！……咱笑笑就是小孩儿加说着玩儿呢。咱家真要买小四轮呀？买下也没人开，要不我别念书了？手扶拖拉机我把不住，小四轮我肯定能开。暑假里根海哥他们要晚上去拉木料，大灯插头坏了，我和笑笑给他们直接把线焊在大灯泡上，就耍赖说看看结实不结实，是不是一震动那线就掉下来了，前后村开了五六个来回呢。我摇不着，练一练就行了吧？实在不行咱买个汽车马达给它装上”
母亲：“那可不行，咱雇开车的。我小时候刚上学就念二年级，开始啥都不懂，慢慢跟上来，念到四年级，考高小是全公社第一，大人却不叫我念了。十三岁问到咱家，十五嫁过来，十八生了他姐姐，后来想学赤脚医生也没空。姐姐害上了念书的心病，所以拿鞭子也得把你赶到学校去。”
小敏见母亲说着掉了泪，她笑道：“好啦！我念书，我怕鞭子，嘻嘻！……”

黑煤面子

10楼 黑煤面子说：
小敏抿着嘴笑，母亲：“可不敢买回来就拆，弄坏了不能挣钱，还不了贷款可不是耍笑的。”
小敏：“姐姐，我心里有件事儿呀，小妹再没大没小一回。是我不好，笑笑还出了一点儿东西，你说笑笑会不会长不高了呢？”
母亲笑：“啊呀！很可能是长不高了，不过这人不在个子高低，有本事就行，邓小平个子有多高呢？”
小敏：“唉！你说我那么喜欢俺们笑笑，咋会做出那事儿呢？可我真不是故意的，后悔也没用了，这可咋办呢”
母亲笑：“嗯，这还有个补救办法：我小时候听一位擀毡的说，除来身上的之外每天那个七次，坚持七七四十九天，魔咒就破了。”
小敏：“那样俺们笑笑不是更完了吗？小妹是真怕，你还耍笑！”
母亲笑：“妹妹这么可爱，我不耍笑你耍笑谁？那些说法是扯球蛋，笑笑他爹比我小一岁，我十五嫁到咱家，他个子比笑笑现在还小呢，也没部长了呀！那是对女孩儿不好，你还小，肚里一旦有了货，刮了和生下来都对身体有害。上环容易感染发炎，吃药影响发育，实在想耍的话，就用那气球吧。”
小敏笑：“哎呀，可下死小妹啦！这我就放心了，不过俺们笑笑这么小，那个应该不好，我可舍不得，等两年吧。”
85年腊月初九中午，我正在康根海家用和小姨一起制作的快速烙铁焊收音机的磁棒线，根海老婆说小敏的生父母来了，我赶紧跑回家。
我爹说养了小敏六年，已成了亲人，舍不得……母亲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短命鬼！见孩儿腿好了就反悔，你们当年烂了五脏，要把孩儿卖给比你们还大的光棍儿楞三狗，孩儿才十一岁呀！能给人家当婆姨吗？若不是铁柱儿告诉我，孩儿能不能活到现在都两说了，还有机八脸面来要人？”
他们吵着，我想录点音给小姨听，于是我跑到平柜前，摁下了收录机的录音键，还顺便打开了我用收音机改装的扩音器，五里地以内的有线广播都能听到了。
我掏出大前门，分别给了我爹和小敏父亲一根，自己药点一根却发现忘装火柴了，只好跟我爹要洋火点着烟：“叔叔，你们这是痴心妄想啊！那年种山药的季节，一天牛羊回来的时候，铁柱叔来跟我妈说：‘我丈人家要把我三小姨子卖给刘庄的楞三狗作婆姨，那楞牲口不知轻重，孩儿才十一岁，个儿也小，卖给他肯定没好了。那孩儿就是腿瘸，她懂事又能做营生，四百块钱四麻袋莜麦，要不你留下养大给大小当婆姨吧。’我妈就说：‘四闺女，好孩儿呀，我家要定了，咱供她念书，将来她愿意跟大小自然好，不愿意就当亲闺女嫁了。咱给他五百块钱四麻袋莜麦，我家莜麦不够，你借我两麻袋，秋天还。’这事儿不能屙出来坐回去呀！我俩今年八月初八就入洞房了，睡的是我家的东房北炕，小敏已经是俺康瞎子的婆姨，小敏当年给我起名叫笑笑，明年她就给我生个小笑笑出来，哈哈哈！……”
小敏的生母说要去公社告我家侵害妇女儿童，我：“阿姨，你这就不对了，小敏都成四眼人了，就怕你们来影响她肚里的孩儿，把她送到我姑姑家去了，你告状顶个屁用？你实在要告的话，爱到哪儿告就告去，我已经打开了扩音器，广播里都能听到的。反正我是个瞎子，公社的人能咬了我的个球？小敏是我家拿五百块钱和四麻袋莜麦换的，你们卖闺女还光彩了是吧？”
母亲关了我那所谓的扩音器：“亲家呀！这要命的鬼已经广播出去了，想要孩儿回去肯定晚了，她俩是真圆房了。反正你们是用小敏给三小子换亲，干脆我们把三小的对象承包了算了。”
他们表示同意。
母亲：“五百块钱、四麻袋莜麦确实少了，小敏来时才十一岁就那么懂事儿，当时笑笑还没名字，就教大小，是小敏给他起的名儿。她孩儿料孩儿，把笑笑照料了这么大，实在不容易。”母亲说着，从平柜抽屉里拿出两个布包：“这是俺前天刚卖了两头牛犊的九百块和俺爹留下的十块白洋，还有买下准备给孩儿们念书用的一百斤全国粮票，先拿去，三小办喜事我们还出软米好面。”
事情还算圆满，吃过午饭他们也就走了。
当天傍晚，小敏和林仪进门，我父母去信用社贷款还没回来，我正坐在炕沿上听霍元甲主题歌。
小敏双手握住我的右手：“笑笑！你猜谁来啦！”
我拉她座在我右边：“林仪姐。”
林仪也双手握住我的左手坐下：“笑笑你咋知道是我来了呢？小敏说你模仿女广播员特别像，你真像个女孩儿呢！”
我笑：“小姨说你们俩好得像一个人，不是你还能是谁？我和毛主席一样，男人女相，哈哈！……我这肩膀宽，不像女生。”
她俩放开我的手，我去给她俩倒水。
小敏：“嘻嘻！……小姨来吧，林仪姐也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林仪：“别倒水了，咱俩谁跟谁呀，客套什么？”
我：“小姨，那问题可算解决了，这回你可以安心念书了。咱听个好东西，录音机上面那盘磁带。”
小敏换了磁带，收录机里播放出我录的内容。她俩听到我说小敏是我婆姨，小敏成了四眼人，又说明年小敏给我生个小笑笑出来，忍不住放声大笑。
她俩笑罢，我：“小姨，好像我做得有点过了，把录音的内容广播出去了。”
她俩竟然同时拍手。
林仪：“哈哈哈哈！……小弟这简直是绝了！可笑死个人啦！小弟你咋没笑场呢？”
小敏：“哈哈哈哈！……可笑死小姨啦！俺们笑笑真行啊！还把小姨弄到姑姑家去啦！换成小姨肯定要演砸了。”
林仪：“哎哟哟！小弟可真有意思，这么个小孩儿说那话，笑得我肚子疼了！我好多天没这样笑啦！啥叫个四眼人呢？”
小敏：“嘻嘻！……亏俺们笑笑能想得起这样的词儿来，四眼人嘛，就是我本来有两只眼，加上肚里的小笑笑的两只眼，一共四只眼！你说俺们笑笑好笑不好笑呢？”
林仪：“嘻嘻！……原来是那么回事儿呀，小敏你也不害羞，还肚里的小笑笑呢！”
小敏：“那有啥害羞的？我肚里又没有小笑笑。我以前家里的那些人，不练出铁脸皮咋能对付得了？我俩假装那个什么，我都没害羞，倒是笑笑不好意思了。”
我：“那小姨你咋笑场了呢？”
小敏：“嘻嘻！……小姨那是觉得和自己料大的孩儿玩儿那个不习惯，你又说小姨是会叫唤的皮娃娃，早知道多练几回就好了，嘻嘻嘻！……”
林仪：“嘻嘻！……恐怕多练几回你就真成四眼人啦！柳下惠也只是坐怀不乱而已，都那样还能不乱吗？”
小敏：“我和俺们笑笑一直是那个，嗯，不穿裤衩睡的，也没怎样啊！那回是我调戏笑笑把自己给调戏起来了。”
林仪：“啊！不会吧？不过也是呀，我和我弟弟伙盖被子睡觉就啥感觉都没有。你看我都说了些啥呀！嘻嘻！……都怪笑笑，逗得人乱说。”
我：“是我不好。听小姨说你爱吃莜面，今天呢，我为表示歉意，亲自推莜面给你吃好不好？”
林仪：“这笑笑实在太可爱了，仪姐说你啥你就包起来，仪姐咋能怪你？跟你耍笑呢。”
我：“小弟是识耍笑的，我父母知道小姨会回来，可能在我大姨家过夜了，我大姐二姐都是过大礼拜，今天也不回来，咱们动手做莜面吧。”
小敏：“好，小姨给咱泼莜面。”

黑煤面子

11楼 黑煤面子说：
86年3月5日，我上了太原盲童学校。其实我85年9月就该上学了，肚子疼耽误了一学期。小敏还是每星期六来看我，一张小床上和我挤一夜，星期天回学校。
小敏总对我同学说：“你们一定要好好学习，别像小姨这样，二十多岁还是小学文化水平，只能在家种地或者去饭店当服务员。”
盲校的生活老师查夜时问小敏是我什么人，小敏：“嘻嘻！……我是她小姨呀！我十六岁就常照料着俺们康笑笑，五年多了，这孩儿初次出门，我实在不放心呀！还请老师们通融一下，嘻嘻嘻！……等俺们笑笑习惯了，我就不和他住夜了。”
生活老师说小敏看着年轻漂亮，不像二十多岁，小敏：“嘻嘻嘻！……我是天生的娃娃脸呀！再加上从小就爱臭美，总往脸上搽雪花膏，看着就年轻一些。”
小敏活泼勤快，总和老师们说笑，农村孩子不怕脏不怕累，还和卫生员一起打扫厕所什么的，或许她们已看出小敏有问题，但不想得罪人，一学期十几个星期六，转眼就混过去了。
86年9月1日，我开学从一年级跳到5年级。我的跳级大半是小敏的功劳，因为小敏上小学常带我去学校。我眼瞎，但脑袋不空，听了一些课程，加之我年龄已超小学生，学会盲文就能跳级。
小敏拿我妈的皮尺量我的身高，一米五九多一点，小敏竟然长到一米六7，很遗憾，那张小床挤不下我俩了。
小敏照例星期六来看我，晚上住在生活老师值班室，她还是能帮她们干啥就干啥。有个年长的李老师对小敏笑着说：“奇怪了，你为啥二十多岁还能一年长那么多呢？”
小敏：“嘻嘻嘻！……这我也不知道，可能因为我是笑笑的小姨！要照料笑笑就得长得比他高吧，嘻嘻！……”
李老师笑：“我有个侄儿，二十四了，在重机厂上班，已经是二级技工了。我想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若你能和他成了，他家有后门，能把你的户口迁移到城里转市民，你有没有心思呢？”
小敏：“那个……嗯，我有对象了，是笑笑的大表哥，部队上检修雷达的。”
李老师：“笑笑家大表哥不是上星期还和婆姨、小女儿来看笑笑吗？当第三者可不好，他家那个小闺女那么乖，没了亲妈多可怜呀！”
小敏：“嗯……那个啥……你见的那个是笑笑大姨家的，我对象是他姑姑家的。我没对象也不会高攀您的侄儿。二级技工还要我这种没文化的农村女人，大概率有问题。”
李老师笑：“哈哈哈哈！……真是个可爱的孩子！我侄儿虽然是高中程度，可他们那文凭是假的。你是重点高中啊！我女儿也十八岁，她和你是同班呢！林仪呀！”
小敏笑：“嘻嘻嘻！……看来我完蛋了，你们可别怪笑笑，那孩儿早就不让我和他住了，是我不放心。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吧，我喜欢笑笑，这辈子是跟定他了。我和林仪很好呢，她咋把我给出卖了？”
李老师：“哈哈！……还保护笑笑呢！她出卖你？你这小妮子没当过二十多的姑娘，装不来的，我早就看出来了。也问过笑笑的母亲，她说你是靠谱的孩子，笑笑虽小也是君子，不会出事。昨天我还问我家那死丫头呢，人家对她妈都是铁嘴钢牙铜屁眼，一口咬定她们班就没你这号人。”
小敏：“嘻嘻！……我说仪姐咋会出卖我呢？”
86年11月22日下午，林仪到我们宿舍找我，我正坐在床上听吕念祖的磁带。她坐在我床上问我小敏咋没来，我说家里脱莜麦，得问五六个人帮忙，她回去做饭，明天下午来。林仪说，其实小敏有男朋友了，是她妈介绍的二级技工，比小敏大五岁，能把小敏的户口迁移到城里转市民。我问她是不是跟我耍笑，林仪说不耍笑，小敏不好意思跟我说，叫她来说，小敏已经带男朋友回家了。
我知道林仪编故事，于是顺着她装难过：“唉！没办法，谁叫咱是个瞎子呢！我得谢谢小姨那么多年对我的爱护，现在我不是小孩儿了，发生啥事情都能接受，所以你告诉她别考虑我怎样，应该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
林仪：“我知道小弟你通情达理，所以才敢跟你说这事儿。既然小敏有了男朋友，回家也不能和你睡了，免得别人说长道短。”
我：“行，小姨在西房睡，那屋子冬暖夏凉，我还在东房，就好像她还在我身边呢！”
林仪：“笑笑，你说小敏也是，说变心就变心了！她还说过死都不会变的呢，你咋不问问我她为啥突然就变心了呢？”
我叹气：“唉！我相信小姨当初的话绝对是用心说的，可是那二级技工还能转市民，诱惑太大了。既然小姨变了心，当年对我说话的那颗心已经不复存在，我再追问有啥用呢？随她去吧！”
林仪：“唉！也许你哭着挽留她，小敏心一软就变卦了呢？”
我：“我说过要给小姨自由的，别看我小，说话绝对算数。特别是她从小把我料大，更容易为我委屈自己，所以我绝不会为此流半滴泪。不论怎样，我还是要活下去，她永远是我的好小姨。她不嫌弃我这个瞎子，用心陪了我七年，这是转市民和二级技工换不来的。咱别说这个了，你身上的膏药味儿是咋回事儿呢？”
林仪带了哭腔：“小弟还关心仪姐呢，腿有点疼，应该是受凉了。”
我：“既然她做出了选择，咱们就别难过了，你看我就不难过，你那腿？”
林仪：“我这腿不要紧，前天疼得比较厉害，昨天好些，今天算基本上好了。你不是说去年就开始跟郑老师学针灸了吗，学得怎样啊？”
我：“那应该没啥问题，我前天也是腿疼，昨天就好了。那针灸只学了些皮毛，现在不光给自己扎，也敢给别人扎了。中医基础理论、中医诊断学什么的，挺麻烦的。”
林仪：“嗯，你不疼了就好，仪姐没事儿。小敏回家了，明儿仪姐给你洗衣裳吧。仪姐那个来的时候肚子疼，瓶子里灌热水放在小肚子上就好些，要不什么时候你给仪姐扎两针。”
我：“我都这么大了？洗衣裳之类的活儿也得干呀，瞎子不锻炼可不行，总不能一辈子靠人吧？你不怕疼咱就试试。暑假里我想出一种比较好的办法，在一点上扎五六根或者十几根毫针，用细铜丝捆住针柄加热，先后扎进去几根毫针比扎一根粗针痛苦和损伤都小。我不盖被子睡着，醒来总会小肚子疼，就用那个办法扎气海穴，每次扎七根真，加热一小时，两天一次，六次就好了。”
林仪：“仪姐练过散打呢，挨打练出来了，不怕疼。你下回再洗，这回仪姐洗了，然后去给你买磁带。对了，仪姐现在就把你的衣服拿回家用洗衣机洗吧，腾出明天的时间，买磁带多跑两家商店，对比一下价钱。”
其实林仪给我洗了好多次衣服了，小敏没空她就给我洗。我不想麻烦她，所以我把换下来的衣服锁在床底下柜子里。林仪要钥匙，我不给，她笑着说：“嘻嘻！仪姐是拿你没办法了，你自己洗吧，仪姐回家了。”

黑煤面子

12楼 黑煤面子说：
林仪起身要走，我站起来送她，林仪却突然抱住我：“嘻嘻！反正小敏不要你了，仪姐喜欢你，咱俩抱一个吧。”
我不好意思挣脱，只好说：“我还为吹了对象难过呢，哪有这些心思？”
林仪：“就算你难过，仪姐好歹是个女孩儿呢，我主动抱你，你却这么冷漠，不合适吧？你抱抱仪姐能少了什么？”
我觉得林仪说得有里，确实我少不了什么，我演戏就该演得像，于是我故意跳起来接近权力抱住了她。这时的林仪可算倒霉了，她被我抱着，还承受着我的重量。
林仪笑：“哈哈！哎哟！小笑笑力气咋这么大？可抱死仪姐了，仪姐不行了，快放开吧。”
我放开林仪，原来那可爱的死妮子在我抱她的时候从我裤带上摘走了钥匙，那脏衣服又要被她拿走了。
这时候她拿走脏衣服也就罢了，可没想到林仪来了个非常举动：“笑笑，你说仪姐冤不冤？我那个无情无义的男朋友，小敏跟你说过，她要和我那个，我说上了大学再玩儿，他就找别人了。仪姐喜欢她，是仪姐发育有点小问题，那个膜儿比较厚，根本进不去，需要动个小手术，那就不能玩儿是不是？仪姐后半年的生日，还没满十八岁，动手术需要家长签字，你说仪姐咋对家长张那个嘴？其实我也把这事儿对他说了，他却不信，竟然问仪姐为啥自己是石女还骗他的感情，哼，？仪姐对他一片真心，他说啥我都信，他倒怀疑起我来了，这样的垃圾吹了也罢。”
我：“仪姐，你跟我说这个干啥？这事儿对外人说了，传出去总不好啊！既然你说他垃圾，那你为啥还惦记着他借酒浇愁呢？”
林仪：“嘻嘻！小笑笑，你咋能成了外人呢？不知为啥，仪姐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小时候见过你似的，把你当作最亲的人，仪姐就喜欢上你了，但绝对不是那种喜欢，所以想跟你说这些。仪姐喝酒是刚吹了的那会儿不习惯，现在一点儿都不难过了。你不是学针灸吗？那就是中医呀！你摸摸仪姐这，看仪姐是不是胡说。”
我：“可拉倒吧，我又不是医生，也解决不了你的问题，你让我摸它干啥？”
林仪已经躺下弄开裤子，拿着我的手叫我摸，我紧张，哆哆嗦嗦，赶紧缩手，林仪却说：“小笑笑是不是认为仪姐不正常，是个石女，觉得恶心呢？”
我：“胡球说，仪姐挺好个女孩儿，我咋会恶心呢？”
林仪再次拿着我的手，我怕他难过，也就咬牙顺着她了。林仪拿我的手指到她那里：“你学医就不能怕这个，你看仪姐这儿干干净净，没出东西吧，仪姐刚才在家里还用牙膏洗了一下呢。你看是不是像大女孩儿了？仪姐真不是调戏你，就是想让你知道仪姐这个病。”她又把腿张开一些：“小笑笑，你看这咋能成了石女呢？就是这个膜儿有问题。小敏告诉我，你说她这个像二极管儿，可把仪姐笑坏了，你看仪姐这个不是和小敏一样吗？不过这也是一种好处，仪姐和你睡一个被窝小敏也不用担心。啊！摸这个不行，仪姐想笑。”
不知为啥，林仪虽那样，我也没那种感觉，真觉得她是个纯洁的小女孩儿。我突然想淘气一下，于是说：“我们班李莉做了个假眼，可眼皮太紧放不进去，医生就给她用什么工具往开撑，每天撑一点点，两个多越那假眼就放进去了。你那不会比眼皮都厚吧？我摸见你有个小口子呢，要不你也试试，就用手指，吧手洗净，最好用酒精洗手，也许一两个月就好了？”
林仪系好裤带：“嘻嘻！俺们小笑笑真成医生了，仪姐咋没想到呢？仪姐偷偷到山大二院查过，啥都正常，就是这个膜儿的问题，医生说手术需要家长签字，也许你这办法真行？”
她又解开裤带：“仪姐是个急性子，咱现在就试试，先用小拇指吧。”
我：“哈哈！仪姐，我是说着玩儿呢！你真干呀？”
林仪：“仪姐咬着点牙，这只手握住你的手吧。啊！可疼死仪姐啦，真进去了。”
我：“仪姐咋比小姨还淘气呢？真进去了呀？连手也没洗，感染了咋办呢？”
林仪：“嗯，进去了，下回一定洗手，不但用水洗，水洗完再用我爸喝的白酒洗，仪姐每天这么玩儿它几回，不疼了再加码。好像你这小拇指比我粗一些，到时候你帮仪姐好不好？”
我：“不行，我下不了那个手，打死我也不干。你把小拇指上缠点白胶布，再套个那种气球吧。等我回家叫我爹去卫生院要一些气球，就说是我用那个圈儿当录音机皮带呢。”
林仪：“嗯，是个好办法，你多要点儿气球呀！”
我：“也要不了多少，估计能要十来个吧？我要点消毒酒精，就说擦磁头呢，你用完气球消消毒，下次再用。实际上擦磁头要用纯酒精呢，反正他们也不懂，我就要那消毒酒精。”
林仪捏了捏我的脸：“嘻嘻！小笑笑太可爱啦！仪姐就说咱俩有缘，你看你真帮仪姐大忙了，也许真不用做手术了？仪姐怕呀，如果做手术的是男医生，仪姐多倒霉。给你要是，仪姐该回家洗衣服了。”她说着，给我钥匙，起身拿我的衣服开门走了。
次日晚上，太原五中高三一班女生宿舍，其他同学还在教室上自习，林仪和小敏偷跑回来了。林仪说她怀疑那么小的笑笑对小敏的感情是否牢靠，并告诉小敏她做了一件好玩儿的事儿，又把怎样骗笑笑以及她如何让笑笑确认她的病细说一遍。
小敏笑道：“嘻嘻！……可笑死人了，仪姐这脸皮比我还厚呀！？咱笑笑会表演呢，他绝对不相信我会变心。”
林仪：“嘻嘻！……这也难说，笑笑毕竟那么小啊！当时我听着都要哭了！小敏你照料他那么多年还不了解他呀？咱笑笑虽然长得像女生，可他是个厉害的孩儿呢。那回我握住他的手，可能除了你之外，我是第二个握他手的女生吧？我从他手上明显感觉他特别紧张，可他的眉眼却很自然，说话也正常，还有，我说都怪笑笑逗得我乱说话，他也说是他不好，这是一般大男生都做不到的。你知道我当时想什么呢？嘻嘻！……我说句不要脸的话，我想，我若有那样个男朋友就好啦！虽然他那么小，却能给人那种特别可靠的感觉呢，嘻嘻嘻”……
小敏：“我咋没觉得笑笑那么厉害呢？我就总觉得他是需要我保护的小淘气儿。”
林仪：“那是你从小保护他，已经形成惯性了，笑笑那么小，我后悔了，真不该那样耍笑他，恐怕我是玩儿大了，笑笑正在哭鼻子或过得连哭都找不着调儿了？”
小敏：“啊！不会吧？那我得赶紧去哄俺们笑笑，告诉他那是咱俩跟他耍笑呢。”

黑煤面子

13楼 黑煤面子说：
林仪：“现在都九点多了，你去了就回不来了，明天请假去吧。”
小敏：“不行，咱笑笑若当真了，那该多伤心啊！我必须去，回不来就跟你妈他们在办公室住。明儿早操是上不成了，你帮我请个假吧。”
林仪：“我知道你一听就坐不住了，笑笑是你生的孩儿呀！走吧，其实我跟你说就是想去呢，咱俩带笑笑去我家吃点好的。”
小敏：“嘻嘻！……他像我生的孩儿好不好，我一时着急说错，你们可是有耍笑我的把柄了。”
林仪：“小敏，咱说正经的，你说为啥我总想抱笑笑呢？每次我抱了笑笑就觉得活着更有意思了，学习也更能集中注意力了，是不是我那个啥，爱上咱笑笑了？我知道笑笑是你对象，我不该那样，可我控制不了自己，这可咋办呢？”
小敏笑：“嘻嘻！……你不必控制自己呀！笑笑就在那儿，你想抱就可以抱，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林仪：“要不我转学吧？我那样对你不好。不过我真的对笑笑没那种想法，就是想抱他。”
小敏：“嘻嘻！我才舍不得你转学呢！如果你们俩相爱，我可以把他交给你，笑笑就像我生的孩儿，怎样都好的。”
林仪：“小敏，要不咱俩星期六到我家住吧，带上笑笑。”
小敏：“然后呢？”
林仪难为情：“嗯，咱俩在我家住过，你知道我那床睡咱们三个都没问题。”
小敏：“嘻嘻！仪姐这是要把自己给笑笑啊！”
林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脑子有点小问题，也许咱笑笑也觉察到了？”
小敏：“我跟咱笑笑说说，看他愿意不愿意，我不能去，那样好像防备着你俩似的。我不撒谎，笑笑也曾克制自己的感情，给我自由，我也能做到。”
林仪：“啊！真的吗？那可太好了，不过没那么严重，我就是想抱笑笑，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儿，我相信咱笑笑的心里只有你。唉！我这是咋了，你真跟咱笑笑说说吧，说我有病也行。要是咱笑笑同意，我想星期六回家就把笑笑接回去。”
小敏：“笑笑又不是纸糊的，你也抱不坏，有啥对不起我的？我一定跟咱笑笑好好说，笑笑还挺老实的，不会乱来。”
林仪抹泪：“小敏！真谢谢你啦！笑笑可是你对象呢，你竟然能……我死了也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儿。”
小敏：“仪姐别哭了，我被我那没脸的父母卖给老光棍儿的时候体验过那种无助的，所以我理解你的痛苦。我觉得咱笑笑会同意的，他跟我说过，你像个小孩儿需要呵护，还说他除了那件事不能做啥都愿意为你做。我还跟咱笑笑说呢：‘那件事也能做，小姨不介意，只是怕你长不高了，等你十五岁再说吧。’”
林仪：“啊！咱笑笑咋这样呢？”
小敏：“他还是个小孩儿嘛，别介意他。”
林仪：“我介意啥？我是说咱笑笑可太好啦！小敏你这可不对呀，咋能那样耍笑咱笑笑，说让他跟我那个呢？”
小敏：“我不是耍笑，笑笑就像我生的孩儿嘛，你别怪我自私，你这样聪明又漂亮的女孩儿喜欢笑笑，我是真高兴。以前笑笑总说女孩儿们看不上瞎子，我喜欢他不过是相处多年习惯了，这回让他再说，嘻嘻！……”
林仪：“那和看见看不见有啥关系？咱笑笑自卑呀！”
小敏：“嗯，就是自卑，他还说过自己看不见，和别人不一样，所以就不算人了。如果你不嫌弃，你等咱笑笑到了十五岁也找机会调戏一下咱笑笑，根他玩儿那个，或许他觉得你这么好的女孩儿都那个啥，他就不自卑了。”
林仪：“啊呀！我咋会嫌弃咱笑笑呢？你们俩那么好，我只能把笑笑当亲人了。你真不介意，我好了就那个。我觉得咱笑笑一定会拒绝我，也许他就因此不跟我玩儿了？如果笑笑不跟我玩儿了，你可要给我作证，说是咱俩商量好淘气呢。”
小敏：“好，只要你情愿，他不接受你就用你能想到的最热情的方式调戏他，实在不行你就装哭，说他嫌弃你是石女儿，他总会有接受你的时候，不过你要准备好气球。”
林仪：“嘻嘻！……咱俩这是干啥，把咱笑笑……”
小敏：“是有点那个，不过咱们是为笑笑好，淘气一下也没啥了不起的。你知道我用喇叭当话筒听过我们村的人家，他们至少有百分之六十是有搭伙机的，所以咱们也不算太离谱。

黑煤面子

14楼 黑煤面子说：
我正躺在床上听太原人民广播电台晚九点半的评书，有人敲门，不料一开门就闻见林仪身上的膏药味儿。
我：“仪姐你咋又来了？是不是老师们跟你说啥了？”
林仪：“小弟你对象都吹了，咋还听广播呢？”
我：“谁说我对象吹了？小姨回去是家里脱莜麦，问的人多，她帮我妈做饭呢。”
林仪关上门：“你们宿舍那三位同学都没回来呀？”
我：“人家都是太原室内的，明早来也行。”
林仪：“你小姨跟你分手，你咋一点也不难过呢？是不是看上你们班那个唱歌好的女生了？嘻嘻！……”
我：“哈哈！……我还看上会跳芭蕾的女生了，你唱歌很好听，我看上你啦！你愿意吗？小姨打死也不会跟我分手，我就知道你是和我耍笑呢。既然你耍笑，我就配合你。”
林仪抱住我：“仪姐抱抱俺们小笑笑，难怪小敏说你是个小淘气儿！假如小敏舍得放弃你，仪姐就当你女友。我是从正门爬进来的，怕两个人爬铁大门引起门房大爷注意，你小姨爬后门了，快，小敏就要进来了，你赶紧装难过，演戏就演到底，嘻嘻！……”
我礼节性的跳起来使劲回抱她，而后我俩分开：“哈哈！……说漏嘴了吧！别骗小姨了，她看到我难过会伤心的。”
林仪：“不怕，咱们就是玩儿嘛，快装哭，仪姐来安慰你，嘻嘻！……绝对好玩儿！”
我：“不行啊！我没难过，流不出泪来。”
林仪：“把唾沫抹在眼上，脸上也抹点儿，嘻嘻！……”
我真往眼上抹了一些唾沫，林仪说还不像，得继续抹，我：“没唾沫了，要不把你的给我抹一些？”
林仪：“那可不行，仪姐成啥人了？”
我：“不是你说的吗？反正就是玩儿，也没别人看见，怕啥？”
林仪：“哈哈！……那好，既然你不嫌弃，仪姐的唾沫可不少，给你抹点儿，嘻嘻嘻！”
我：“哈哈！这回好啦！”
林仪：“仪姐想起来啦！有清凉油呢，要不给你抹点儿？嘻嘻！……”
我：“哈哈哈！……是个好办法，快抹吧！我该躺着呢还是坐着呢？”
林仪：“嘻嘻！……快快快，你别笑啊！要不仪姐把你抱在怀里，仪姐这个子可是一米六九呢，抱你就像抱小孩儿！”
我：“不行啊！我不自在。”
林仪悄声说：“小敏要进来了，来不及啦！来吧！小弟委屈一下，别笑啊！”
我：“你是女生还不怕，我是小子委屈啥？”
林仪：“你知道仪姐搞过对象，不是姑娘了，怕什么？快别笑了，仪姐是左撇子，得这样抱着你，左手给你擦泪。啊！手绢儿在磁铁下面，掏不出来了。”
我：“你咋不是姑娘？仪姐今后可别说那话了。小姨说那小子并没占你便宜，昨天你自己也说了，我觉得你是最纯洁的女孩儿！别找手绢儿了，用手假装抹一抹就算了。啊呀！这回可好了，真泪出来啦！”
林仪：“好！仪姐听俺们小笑笑的，以后再不说了。”

黑煤面子

15楼 黑煤面子说：
小敏敲了三次门，还是没人开，她推门进来，看到林仪坐在我床上抱着我，她还说：“小弟听仪姐话，不哭啦！仪姐给你劝劝小敏，她是个软新人，保准能劝回来。”
我：“谢谢仪姐，别劝了，劝得了人劝不了心呀！小姨对我的好我永远记得，她怎样是人家的自由，是我不好，喝了一瓶啤酒就失态了。”
小敏从林仪怀里抱起我，坐在床上：“那是仪姐跟你耍笑呢！你咋就当真了呢？快别哭了，小姨说过死都不会离开你的呀！”
我泪流满面忍不住笑：“哈哈哈！……你们把我抱来抱去当皮娃娃玩儿呀！要不要捏一捏看叫唤不叫唤呢？我知道仪姐是耍笑呢，小姨真要分手的话，我疏远你那会儿就分了。”
林仪：“嘻嘻！……大皮娃娃，小弟你这回怎么也笑场了呢？仪姐的唾沫和清凉油都白费了，嘻嘻！……”
小敏：“俺们笑笑没当真就好，可吓死小姨啦！仪姐你咋是两头鬼呢？耍笑了笑笑又耍笑我。”
林仪：“嘻嘻！没耍笑成笑笑啊！总得耍笑一个吧，嘻嘻！不过早知道你会这样我就不耍笑了。咱笑笑可真了解你，他就说你看到他哭会很伤心呢！瞧你，那满头的汗，不就男友为你流点泪吗？”
小敏掏出手绢给我擦泪：“嗯，仪姐，小姨，咋我给你当小姨了？后门那儿有四五个老师打扑克呢，我是拽着拉电线杆的铁丝上了围墙跳进来的，又爬三楼，能不出汗吗？不过笑笑是我从小料大的，就像我的孩儿，我看到他那样咋能不着急呢？”他说着，也抹起了眼泪。
林仪：“小敏别哭了，是我不好，不该拿这事儿开玩笑，其实我就是觉得笑笑这孩儿可爱，逗他玩儿的。”
小敏：“噗噗噗……实在憋不住了，嘻嘻！……打雁的被雁啄了吧，嘻嘻！……”
林仪：“啊呀！我还以为你真生气了呢，你咋会有那么多泪呀？”
小敏笑：“笑笑眼上的清凉油擦在我手绢儿上，我一擦眼，泪就出来了。”
林仪：“嘻嘻！……你们的泪都是假的，只有我听笑笑说那些话的时候真流泪了，我多可怜啊！不过咱们说正经的，你该把笑笑当作你纯粹的男友，你既是他小姨又是他女友，恐怕对笑笑不利呀。比如笑笑跟你吵架不讲理，你作为女友可以和他讲道理，作为小姨就会迁就他。”
小敏：“嘻嘻！……你不必担心，俺们笑笑最听小姨话啦！笑笑需要小姨我就是小姨，笑笑需要女友我就是女友，那多好玩儿呀！”
林仪：“是啊，我把你俩之间最重要的东西给忘了，嘻嘻嘻！……别耍笑了，快走吧，带上咱们笑笑去我家包饺子吃！”
我：“哈哈！……小姨别给我擦泪了，清凉油擦到眼里，越擦泪越多呀！快放下我吧，应该有一百斤重了？”
小敏放开我：“哪有一百斤？！仪姐你咋那么淘气呢，看把俺们笑笑。小姨去打热水，洗洗脸吧。”
我开门：“我去水管上冲一下算了，你不能总像伺候小孩儿似的照料我。”
小敏把我拽回来：“你坐着，这回小姨给你打水，下回保证不会了！嘻嘻！……”
我没办法，坐在床上笑：“小姨不知道保证过多少次下一回不会了。”林仪笑着从我床下拿脸盆跑了出去。
小敏：“这林仪姐比小姨还淘气呢！今儿下午，小姨从咱家回来，我俩去五一大楼买磁带，站栏柜的狗眼看人低，认为我俩学生模样没钱，爱答不理，说那些磁带不卖，正在点货呢，可来了个大叔她就卖了。你猜怎样？仪姐悄悄跟小姨说回家拿她的大磁铁，小姨问她拿那玩意儿干么儿，仪姐说捣个小鬼。她吧磁铁装在裤兜里，我俩又返回五一大楼，仪姐靠着拦柜玻璃走了两趟，那些靠着玻璃立着的磁带肯定有被磁铁破坏了的，嘻嘻！……”
我：“那磁铁多大呀？还隔着玻璃和磁带盒呢，管用吗？”
小敏：“绝对管用，仪姐也爱穿小子衣裳，那个磁铁往她那大裤兜里装还挺费劲儿呢。我俩回来用录了音的空白磁带试过，磁铁在她裤兜里，又隔了十几层账本纸都起作用，反正那些磁带肯定会受影响。嘻嘻！你是怎样破坏学校录音机的呢？”
林仪端着半脸盆水进来：“小敏你说些啥呀，可别把咱笑笑教坏了，嘻嘻！……”
小敏：“咱们那点技俩算啥？俺们嗯……咱笑笑做得更绝。上星期六，他们班主任说，不知笑笑把磁带理放了啥，新来的那个小王老师没收回去放在学校的双卡录音机理，左卡就不能用了，她把磁带拿出来放在右边，右卡也坏了。我问笑笑咋回事儿，这小淘气儿说根本没那回事儿，是他们编故事呢。我说这些就是套笑笑的话呢，看来也套不出来。”
我：“我咋会瞒你们呢！还费那么多事儿，班主任的耳朵还在，小姨就问，我能说吗？仪姐你那个磁铁有多大呢？给我玩儿两天。”
林仪站在我右边拿着我的手：“可大呢，在仪姐口袋儿里，你摸摸，装进去就难掏出来了，回去掏出来给你玩儿去，仪姐不要了。快洗脸，别说了，留个悬念回家再说吧。”
我：“小姨先洗吧。”
小敏：“我就是手绢儿上沾了一点儿，不用洗，已经没事儿了。”
我洗了脸，掏钥匙开床下的柜子：“林老师说他爱吃炒面，我和小姨上星期回家带来一些。”
林仪坐在我床上：“我爸跟你要炒面啦！真是的，当教导主任咋能那样呢？”
我：“人家没问我要，是我听他说爱吃炒面。”
林仪：“那好，回家仪姐就拌着吃一些。”

黑煤面子

16楼 黑煤面子说：
小敏：“笑笑，小姨跟你说呀，仪姐说她不知为啥，总想抱着你睡，你一个男孩儿怕啥，要不就成全她好了，就像跟小姨睡一样。”
我：“仪姐你可不对呀，明知我和小姨的关系，为啥还那样呢？小姨你为啥把自己的对象往别的女孩儿怀里推呀？”
林仪：“笑笑你误会了，仪姐绝对没那种想法。仪姐昨儿不是跟你说过吗，就是觉得好像啥时候见过你这个小弟弟，不由得想抱你。”
小敏笑：“嘻嘻！笑笑可不要跟别人说呀，仪姐现在除学习好之外，就像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儿，你就把仪姐当小姨，别当女朋友，仪姐可能是失恋受伤害坐下并了，沾上你点儿男孩儿气，慢慢走出来就好啦！”
我：“那好吧，只是我怕万一睡着了不老实，不过我用我康瞎子的人格担保，绝不会装睡占仪姐的便宜。”
林仪高兴得几乎跳起来：“好啊！小笑笑！仪姐是百分之百相信你的，从今天开始，仪姐回来就接你回家，若小弟装睡淘气，仪姐也不介意。”
我笑道：“仪姐，你说我是不是倒霉了？这么大个女孩儿，那样该多紧张啊！”
小敏：“嘻嘻！小笑笑，你倒霉啥？如果你不是个小孩儿，哪有这机会？仪姐可是我们学校数一数二的美女，其他男生想握她手都是奢望呢！你却能搂着她睡觉，还是她心甘情愿的，这是多大福气呀！你就像小姨生的孩儿，小姨是真为你高兴。”
我：“小姨，你可是我女朋友呢，咋能说那话？”
小敏：“我是先成为你小姨，又那个啥，爱上你，结果就这样了。小姨是你女朋友，可你又不是小姨的财产，小姨唉你就是处处为你好。”
林仪：“小笑笑别听你小姨胡说，仪姐不是啥美女，你就委屈一下好了，仪姐现在真控制不了。仪姐有些小病，你就把仪姐当作一个无助的小女孩儿，别看仪姐学习稍微好点，仪姐的心理年龄很小，需要俺们小笑笑呵护呢。”
小敏：“仪姐那是谦虚啦！她那中考成绩全省第一呀！而且比第二名高出6.4分，更好的重点高中都抢着要她呢，只是她不想离开太原。”
林仪：“嘻嘻！小敏你说这干啥，咱笑笑越觉得我厉害越不把我当小孩儿了。”
我握住林仪的手：“不会的，不管你多厉害我都把你当作一个小女孩儿。只是这么大的小女孩儿，我和小姨睡惯了，可能睡梦中迷迷糊糊把你当作小姨，不过我对小姨也不乱来。”
小敏：“啊呀！可真好笑，我长得也能说得过去，仪姐你更漂亮，不知道的还以为咱笑笑找了两个漂亮女孩儿呢，嘻嘻！邻居们知道了，你的名声就坏了，人家可能背地里说你和咱笑笑如何如何，你爸妈能同意吗？”
林仪：“我管他们的嘴干啥，不过我也明白这样对咱笑笑不好，可就是控制不了。反正你也说我学习好了，我也不瞒咱笑笑了，学校不是跟我爸说要推荐我去北京上天才少年班吗，我上星期六就半真半假哭着跟我爸妈说了我这情况，说我不离开太原，离不开笑笑。他们知道我有分寸，相信我不胡说，我爸还说，我打小儿就古怪，好人也不要我，笑笑看不见，可能不嫌弃我，所以我和笑笑搞对象他也没意见。我妈就更有意思了，你知道她说啥？她说呀：‘我相信笑笑那孩儿，她能治好俺闺女的病，比吃药便宜，还没副作用。你们俩那样相处，该发生的事儿就难免，咱可真对不起小敏了。’嘻嘻！可把我给高兴坏了。我妈还说要带我去医院把那膜儿的手术做了，顺便上个环，以免大了肚子。我就说没必要上什么环，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儿。”
小敏：“那么严重啊！你真离不开笑笑的话，我继续当笑笑小姨，我这可不是哄你，下星期我就不来看笑笑，你和他培养感情。”
林仪：“啊！小敏你想哪儿去了？我对咱笑笑真不是那种感情，我还为咱笑笑有你这样的女朋友高兴呢。我就是想和笑笑玩儿，想抱笑笑，我能保证怎样抱着笑笑都没那种反应。”
小敏：“嘻嘻！那笑笑有那种反应咋办呢？是不是该准备一些气球啊？”
林仪：“小敏你这，明知道我不能还那么说！”
小敏：“仪姐别多心，我就是耍笑呢，反正笑笑这小淘气儿已经给你想出了办法，也许赶过年你就好了。”
林仪：“对呀！是我不好，一高兴把那事儿给忘了。我准备什么气球？那不等于是骂咱笑笑吗？咱笑笑爱得是你，我相信他的人品，我主动调戏他都不会接受我。就是咱笑笑这一点把我给迷住了，若他见色起意，哼！我看见他就吐了。”
我：“我就故意做出让你恶心的事儿，看你咋办？”
林仪：“哈哈！……仪姐知道你是故意淘气，自然不会怎样啦！”
我：“那我就利用你这一点欺负你，不该摸的地方也乱摸，反正我就是个色鬼。”
林仪：“不论你怎样我都不会恼，我就觉得是俺们小笑笑淘气，想看看仪姐和小敏是不是不一样。我们学校那么多男生追我，我也不能告诉她们我小孩儿气呀，所以就装大姑娘，说那爱情可遇不可求，我不喜欢他。在俺们笑笑面前就不用装了，多美好啊！”

黑煤面子

17楼 黑煤面子说：
87年2月8日 正月十一上午，我正坐在三斗一柜旁的长板凳上练吉他，父亲和母亲坐在炕上包饺子，大姐二姐站在炕沿边擀饺子皮，八岁的小弟趴在小炕桌上写他的寒假作业，林仪和她爸妈来了。林仪头一个进门：“叔叔阿姨，大姐、妹妹、小弟好。小笑笑想仪姐没有？”
母亲：“来就来吧，拿那么多东西干啥？”
大家客套之后，林老师和李老师坐在炕沿上，父亲下地给林老师一支烟，也坐在炕沿上，他俩都点上烟，李老师也包饺子。林仪坐在我左边，用两只手握住我的左手：“小笑笑，仪姐那个已经好了，嘻嘻！你知道仪姐说得是啥吧？咋不吭声呢？到底想仪姐没有，咋还不好意思说了呢？”
我右手也握住她的手：“仪姐，我没想你，只顾练吉他了。你手咋这么凉呢？”
林仪：“嘻嘻！……小笑笑还说没想仪姐呢，你这样握手就把自己给出卖了。仪姐可想你和小敏啦！刚才我在外面握住那架天线的铁管子弄凉了手，就是让你关心呢。咦！小敏呢？”
父亲：“小敏去供销社买烧酒，一会儿就回来了。”
母亲：“林仪这孩儿又长高了，女 大十八变，越来越漂亮了，像画儿上的人似的。”
林仪：“嘻嘻！……没长高，是瘦了看着高了。以前晚上睡不着头疼总吃药，那副作用就是胖，笑笑说吃那药不好，我就不吃了，也就瘦下来了。更漂亮了吧！我当笑笑女朋友行不行呢？”
林老师和李老师都说那闺女淘气，说话没谱，母亲却玩笑道：“笑笑已经有小敏，得先来后到，你做小的吧。”
父亲说母亲对人家小孩儿也没正经，林仪笑道：“嘻嘻！……没事儿，阿姨那是跟我耍笑呢，她才舍不得小敏的对象被分享呢？”
大姐二姐都在笑，小弟说：“仪姐是真漂亮，如果我现在十六七岁，我就要了。”
林仪：“嘻嘻！……小平嫌仪姐大，不要了呀！小弟你好好学习，仪姐给你介绍个小女朋友，我那小表妹比仪姐还漂亮呢。”
小平：“她多大了？”
林仪：“前年生的，两岁了。”
小平：“算了吧，太小，啥都不会玩儿，还得我料她呢。”
林仪：“你把她料大就能陪你玩儿啦！你看我这，见了俺们笑笑高兴傻了，坐在这儿看你们干活儿，我不会包饺子，但我擀皮儿可快了，一下能擀两个。大姐和妹妹歇着吧，我来。”她说着，起身站在炕沿旁擀饺子皮去了。
我大姐二姐也上炕包饺子，母亲：“这孩儿擀得就是快，能供上我们四个人包了。”
小平：“仪姐，你别给我介绍小表妹了，她实在是太小了，我就药你吧。”
林仪：“好啊！你可要想好了，做仪姐男朋友要听仪姐话好好学习呢，你反悔仪姐会难过的。”
小平：“我放假前那个期末考试就全公社第一呢。”
林仪：“啊呀！俺们小平这么厉害呀，仪姐就当你的女朋友，不许反悔呀！”
小平：“谁反悔谁是驴。”
林仪：“好！仪姐唯一的优点就是说话绝对算数，仪姐反悔是驴，还当着众人面让小弟骑着走。”
父亲：“听小敏说，她们学校推荐林仪这妮子去北京上那个啥，天才少年班，啥时候去呀。”
林老师：“啊呀！可别提了，俺这宝贝闺女是头倔驴，死活不去，她说笑笑需要她陪着呢，她这个脾气谁也劝不了。”
林仪笑道：“我要笑笑陪着我好不好，咋还说反了？”

黑煤面子

18楼 黑煤面子说：
李老师：“你看林仪就这么个孩子，非常董事，很善良，脑子也好，就是那时候我难产给孩儿脑袋弄下毛病了，有点小孩儿气。”
林老师：“哈哈！爸爸不是给俺闺女脸上贴金了吗？”
林仪：“嗯，好啊！难为俺老爸也学会哄小孩儿啦！叔叔阿姨，我的事儿还是我来说吧，我就是想认笑笑这个弟弟，就像亲弟弟一样。”
母亲：“好啊！笑笑瞎上两只眼，你还能看得起他，我们还有啥说的？”
父亲：“真是个心善的好孩儿，人家的闺女见瞎子躲还躲不及呢，你还认他做弟弟。”
林仪：“叔叔阿姨可别那么说，咱笑笑比谁家孩儿差了？不就是看不见吗？谁家十二三岁的孩儿会修录音机？咱笑笑就可以，咱笑笑还能容忍我无理取闹，多好啊！”
李老师笑：“哈哈！……俺闺女也知道你是无理取闹啊！”
林仪：“本来就是嘛，咱笑笑一个小孩儿，我却那么难为他。”
母亲：“这样吧，小敏一直叫我姐姐，你也叫我姐姐好了，小敏是笑笑的小姨，你是他二小姨。”
林仪：“嘻嘻！……小笑笑，从今以后你就管仪姐叫二小姨好不好？”
我：“好，别让我叫你二婆姨就行。”
林仪：“嘻嘻！……又不是古代，小敏不是那朝三暮四的，俺们笑笑是完美的，不会有二婆姨。”
大姐和二姐都笑着表示我的脸皮比那牛屁股上的皮还厚，林仪笑着说：“阿姨，我不叫您姐姐，小敏叫小敏的，我叫我的。从此以后您就是我妈了，将来我一定养你们的老。现在我心理住着那个小女孩儿也就十一二岁，像小敏刚来那样。从现在开始，一年长一岁，估计再过四五年，她十六七，就不会粘着咱笑笑了。”
小敏推门进来：“啊！林老师，你咋来了呢，是不是因为笑笑淘气的那事儿？”
林老师笑：“这小敏像个小大人似的，笑笑咋了？”
小敏：“李老师和仪姐都来啦！仪姐，昨儿我还梦见你和笑笑做无线话筒呢，今天你们就来了，真好。”
林仪：“我是大年初一白天睡着梦见你和笑笑完婚，我当伴娘。”
我：“我弄坏了学校的录音机，小姨怕林老师来算账呢。”
小敏把买回来的酒放在柜子上，边搓手边说：“笑笑就是小孩儿淘气呢，我已经打了他两个耳光，他保证不淘气了，可别不让笑笑念书，我们把赔录音机的钱也准备好了。”
李老师：“那录音机可贵呢，你准备赔多少钱？”
小敏：“五百够不够？不够了我们在想办法，反正笑笑还小了，这书是不能不念。”
李老师：“不够，把你嫁给我侄儿就够了。”
小敏松了口气坐在炕沿上：“可吓死我啦！李老师也拿我耍笑。仪姐，你上炕歇会儿，我来擀。”
林仪：“你上炕包吧，我擀得快。”
母亲：“哈哈！……死孩儿又咋了，在学校也淘气？”
我：“那录音机的事儿是怨她王肖。她说我不适合听流行歌儿，却吧我的磁带没收回去自己用学校的录音机听，什么人？就算我不念书了也得治她那个病。”
林仪：“不就是那个新来的小王老师吗？我看她挺好的，咋那样呢？爸爸，咱笑笑就是小孩儿淘气，那录音机的事儿你就别管了。”
李老师：“她没收学生的磁带自己听，这不是一个老师的做法，得批评教育，让她自己花钱吧录音机修好。”
小敏：“那小王老师师范学校刚毕业，比我和仪姐也大不了多少，您就假装不知道这事儿，我和仪姐帮她修好算了。”
我：“嗯，给她个教训就行了，我知道那毛病在哪儿，我修吧。”
林老师：“哈哈！……笑笑你这个捣蛋鬼，究竟把那磁带里放了啥？只要放过那盘磁带的录音机都转速不稳了。我教物理，可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
我笑：“哈哈！……可是放好东西了，大家猜猜是啥。”
林仪：“估计咱笑笑给磁带里放浆糊了，粘在磁头上就影响放音。”
小敏：“浆糊干了就粘不在磁头上了。”
大姐和二姐都说，擦脸油什么的就干不了。
林仪：“还得干不了才行，要是我就放缝纫机油，让压带轮和主导轴打滑，那录音机就变调了。”
小平：“我女朋友厉害吧，又漂亮又聪明，真猜到啦！我哥哥跟黑蛋说，他把烂磁带换上好原生磁带的壳儿，里面打了一些缝纫机油，老师没收回去放在录音机里，她就倒霉了。”
林老师：“哈哈哈！……这两个捣蛋鬼想到一块儿了，我是真想不到啊！”
除了我，大家都笑了。
林仪：“哈哈哈哈！……咱笑笑咋想出来的？我是听大姐和妹妹的提示才想到的。那磁带放在录音机里那么一转，什么主导轴、压带轮，磁头上都沾上缝纫机油，肯定打滑了，唱歌就像什么东西叫似的。”
我：“所以我知道这个毛病，问题就好解决。”
小敏：“还是小姨和仪姐弄吧。那皮带可能也打滑了，压带轮、皮带啥的得用酒精洗。”
我笑：“用啥酒精？里面的皮带肯定没问题，就用那水泥地上的土。打开带门，按下放音键让录音机转起来，手指摸摸地，再摸摸主导轴和压带轮儿，就这样反复，一会儿就不打滑了，然后在拿硬纸片擦擦磁头。”
大家忍不住笑。
林仪笑得放下擀面杖：“哈哈哈哈！……不行了！哈哈哈！……笑死啦！笑笑你这是干啥？那能行吗？让不让仪姐干活儿了？……”
林仪笑罢，我说：“那办法绝对行，而且比任何方法都快速有效。再太原，好几个修电器的都说那不行，还说我是凭空想象，我就和他们打赌，他们都输得一败涂地。我那么多三极管儿就是打赌盈的。”

黑煤面子

19楼 黑煤面子说：
87年4月30日，小敏回家帮养父母种莜麦，晚上林仪把笑笑接回她家。她俩刚睡下，林仪就说：“仪姐那个现在是一点儿问题都没了，不信你摸摸。”
我：“仪姐你这，你说好了就是好了，我摸那干啥？”
林仪：“嗯！小笑笑是嫌我是石女儿恶心吧？唉！”
我真摸了摸：“仪姐真好了，这可不用做手术了。”
林仪：“你觉得现在仪姐和那回让你摸的有啥不一样呢？”
我：“上回你的病没好，现在完全好了。”
林仪：“还有呢？”
我：“还有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好了。”
林仪：“嘻嘻！……俺们笑笑，仪姐那里出东西了，你咋不说呢？”
我：“我说那干啥？那不是调戏人吗？”
林仪突然抱住我：“嘻嘻！仪姐喜欢你，想要啦！咱俩玩儿玩儿吧。”
我回抱她：“仪姐，我也喜欢你，我也想呢，在我心里你是个可爱的女孩儿，但我已经有了小姨。”
林仪：“你还喜欢我，小淘气儿也骗仪姐！”
我：“真的，如果我没对象，绝对接受你，有小姨我就不能乱来。”
林仪：“好啊！你乱来仪姐也不怪，是我不老实。仪姐就知道俺们笑笑最专一啦！仪姐原以为对你没那种感觉，没想到我竟然真想要了，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仪姐咋突然不像小女孩儿了？”
林仪带了哭腔：“嗯！仪姐好像长大一些了，终于明白我为啥总想和你在一起了，小笑笑最后抱着爱你的仪姐过一晚吧。”
我没说什么，调整了一下姿势抱着她。林仪好像怕我凭空溜走，紧贴着我的身体，抱得我有点喘不过气，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林仪还那样抱着我，我感觉她醒着，问她几点了，她放开我，起身拉灯看表，拉灭灯挨着我仰卧说两点二十。
我笑：“咱们躺下的时候也就十一点多，仪姐你是不是一直没睡着？”
林仪：“没有，我一个石女儿，不能在恶心俺们笑笑了，过了今晚仪姐就不缠着你了，最后一晚我咋能舍得睡着呢！”
我摸了摸她那里说：“你也正常了，可别说自己是石女儿了，这还挺可爱呢。”
林仪：“那有啥可爱的？俺们小笑笑嫌仪姐是石女儿恶心呢！”她说着抹起了泪。
我：“你那个样子就是可爱。仪姐快别哭了，我真不嫌弃你。”
林仪抹泪继续哭：“唉！你就是嫌弃我是石女儿！”
我伸手给林仪抹泪：“仪姐，我真不嫌弃你，可咱不能对不起小敏，不信你摸摸我那物件，那玩意儿绝不会骗人。”
林仪真摸了我那物件，她破涕为笑：“嘻嘻！……小淘气儿真有反应啦！不害羞。这天儿可不早了，抱着小女孩儿睡吧。”
我侧卧，吧林仪搬过来面对面抱了一下：“仪姐，咱别抱了，热得都要粘在一起了。”
林仪突然抱紧我：“啊呀！我不行了，笑笑我爱你……”
面对林仪这样可爱的女孩儿，我竟然什么也顾不了，无法控制，急切地戴上她给我的气球。
林仪：“啊！真好，我不是石女儿，笑笑快些！啊！……”
我俩躺好，我说：“既然已经这样了，我还想呢！”
林仪：“不能对不起小敏呀！”
我：“反正都这样了，一回两回有啥区别呢？”
林仪：“那仪姐也想呢，在玩儿一回吧。”
完事儿后，林仪说：“真好，你觉得仪姐好不好呢？仪姐把第一次给你了，这回仪姐可真不是姑娘了。”
我：“啊呀！说不出来的好啊！不过你现在还是姑娘，咱俩之间隔着气球呢。”
林仪：“还是姑娘，咱俩再玩儿玩儿吧，别用气球。你怕仪姐肚子大了，那就进去一会儿，别让它出东西。”
我：“仪姐这是咋了？非把自己折腾得不是姑娘了不可。”
林仪：“仪姐喜欢俺们小笑笑嘛，就想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你，而仪姐最珍贵的也就是那个了。小敏说你自卑，叫仪姐以最热烈的方式表现我那个啥，这让仪姐咋说呢？那个，就是表现我爱你。实际上仪姐是真爱你，不然咋能为了和你玩儿不去北京呢？只不过仪姐不能对不起小敏，就把你当成最亲的弟弟了。”
我的右手握住林仪左手：“仪姐，你知道小姨跟我说啥了？她说，如果你提出那种要求，我千万别拒绝，她怕你对自己失去信心。”
林仪惊讶：“啊！你可是她对象呢！小敏对我可太好啦！她要处处提防着我，我就偏偏设法哄着你和我那个，可是她那样宠着我，仪姐就不能对不起她，可现在却做对不起她的事儿了。”
我：“唉，咱俩这不是偷情吗？咱不能对不起小姨，以后可再别这样了。”
林仪笑：“嘻嘻！……小笑笑还啥都知道啊！咱俩不偷情，是我先调戏你的，我一定会告诉小敏。仪姐就是叫你确认一下不是石女儿，同时把姑娘给你，以后再不淘气了。”
我：“你的姑娘还是留着给未来的对象吧，我已经要了小姨的姑娘，肯定是不能娶你了。”
林仪：“小笑笑，仪姐这个病，现在还像十一二的小孩儿，既然这么喜欢你，必须把最好的东西给你，你不接受我就天天淘气调戏你。”
我：“啊呀小林仪！我算服你了。你这么可爱，还天天调戏我，那结果可想而知了，我现在就要了吧？”
林仪：“好！笑笑你等会儿，小林仪去洗一下，刚才出东西了。”
我：“洗什么？干干净净的女孩儿。”我说着，主动要了这个可爱的姑娘。
林仪：“嗯！还是不用气球好，这回我可不是姑娘了。”
我：“俺们小林仪永远是住在我心里的姑娘！”
林仪：“嗯，小林仪就给你了，今后咱俩还是最亲的姐弟，抱着仪姐和小女孩儿睡吧。”
我：“睡吧，我今天大早起来就回家，我们宿舍建国他们都回去了，我一个人住着没意思。”
林仪左手用力握我的右手：“笑笑，刚才仪姐有了那种感觉害羞，就说咱俩睡最后一晚了，仪姐说完就后悔了，你别回家，还根仪姐睡吧。”
我：“你是小女孩儿，我听你的，只是以后可不敢淘气了，我总觉得咱俩那个对不起小敏。”
林仪：“好，谢谢小笑笑包含，仪姐再也不淘气了，抱着小女孩儿睡吧。”
我抱着林仪睡着做了个梦，梦中的林仪说她是小敏变的。

黑煤面子

20楼 黑煤面子说：
99年12月23日，小敏生了二小子，林仪来家看她，小敏玩笑：“大女孩儿来了呀，快上炕，我坐月子笑笑就寂寞了，把笑笑交给你玩儿去吧。”
林仪：“嘻嘻！……拿儿有根弟妹这样耍笑的？”
小敏：“你和小平不是还没结婚吗？”
林仪：“没结婚也差不多了，我俩都……”
小敏：“啊！都那个了，我确实不该这样耍笑了。”
林仪：“能耍笑，咱姊妹无所谓。你说小平也是啊！八岁的小孩儿就认准我不变心了。当时我认为他一个小孩儿，说完就忘了。”
小敏：“嘻嘻！……那是因为俺们仪姐太可爱了，把小平换成大平老平都会爱得无法自拔。”
林仪：“可别讽刺仪姐啦！我好在哪儿？那么大还不懂事无理取闹，那样为难你和笑笑，竟然引诱咱笑笑和我那个，太龌龊了。别人要知道这事儿，得骂我万代祖宗。”
小敏：“仪姐就别谦虚啦！傻瓜能二十九岁就成了心外科专家，还能独立完成心瓣膜手术，我们这些只能开药方的医生就连白痴都算不上了。”
林仪：“我今天能这样，全靠你和咱笑笑的宠爱了。如果当年没有你们俩，我觉得自己是石女儿，心智发育又迟缓，也没陪我玩儿的，我是死的心都有啊！”
小敏：“当年你总说自己是石女儿，靠药才能睡觉，若我是个小子，也会让你知道自己不是石女儿。现在你不是长大了吗，事情都过去了，你也有了好对象，也算完美了。”
林仪：“可是我太大了，小平才二十呀！”
小敏：“不大，你本来就小孩儿气呀！眉眼看着也比我小。只是你太漂亮了，小平会不会整天看着你怕别人勾走呢？”
林仪：“那倒不会，她知道我唯一的长处就是说话算数重情义。”
小敏：“嘻嘻！……咱姊妹俩这么好，你根我说真话，你和咱笑笑那个过没有？”
林仪：“以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有过三次，本来咱笑笑一直挺老实，你叫我调戏他。”她说着，掏手绢抹起了眼泪。
小敏：“是真的呀，笑笑也那么说，我以为你们俩骗我玩儿呢。仪姐你哭什么？那时候我还根咱笑笑说呢，仪姐一旦提出要求你千万别拒绝，不然仪姐会对自己失去信心。我知道咱笑笑是喜欢你的，谁叫你不抓住机会多要几次呢？”
林仪：“小敏你想到哪儿去了？就那样都觉得这辈子对不起你和笑笑了。我难过是觉得小平那么好个男孩儿被我给害了，我当年不该对他说不许反悔什么的。”
小敏：“那你是不是真喜欢他呢？”
林仪：“当然喜欢呀，只是觉得小平才二十，该找个十八九的处女。”
小敏：“小平找了别人你咋办呢？”
林仪：“我爱小平就像你爱笑笑，我从他八岁开始陪他玩儿，哄着他学习，十一年呀！他也像我生的孩儿了，这你该能理解。”
小敏：“对呀！这个我理解，他和笑笑的性格几乎是一模一样，都是非常靠谱的男孩儿，咱姊妹俩就照着镜子窃笑吧！咱俩都说能放手，其实真放手后都会难过。”
林仪擦着泪就笑了：“嘻嘻！……这叫啥事儿呀！你生了咱笑笑，我生了小平，咱俩都和自己生的孩儿那个啦！小敏别笑仪姐小孩儿气，虽然我替小平难过，可我确实为他对我一心一意窃笑呢！”
这时，笑笑推门进来：“仪姐刚来吧？这回你还敢不敢调戏我了？”
林仪：“嘻嘻！……我真和小平搞对象了，小笑笑你这是调戏弟妹呀！”
我：“啊呀！仪姐的话我绝对明白，实在抱歉，看来我是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