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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何为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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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平凡的失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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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2 23:43:03 | 只看该作者
61楼 何为孝说:
几日后,海明生病了,俞老四知道儿子为什么生病。因为自己在田里忙着干活,海明就在地头上,虽说是他把儿子放在了一个太阳晒不着的地方,可一但忙起来就顾不上海明啦。几个小时过去,原本太阳晒不到的地方,那时候也是异常的炎热。海明一生病俞老四就顾不上忙碌了。海明躺在炕上他幼小的心灵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虽然小,但是比一般普通家庭的孩子明白的多。他看不到这个世界,也看不到父亲那痛苦的表情。但,他的耳朵可以听到,他经常听到父亲长长的叹息声,也能够听到父亲和他说话时带着那忧伤的,痛苦的哭腔。他没有办法帮助父亲,他是一个孩子,失明的孩子,他的生活还得需要人来照顾。俞老四就在海明的旁边,细心地照顾着孩子,我们可以看得出此时的俞老四已经是能够担负起生活这副担子了。
一年后,俞老三在村子的东边盖起来了五间砖瓦房,人家一家从此搬出了俞家的老院子。俞家的院子更显得十分的荒凉,海明一天天的长大,俞老四就一天比一天发愁,因为海明涨一岁,俞老四就老一岁。如今我们的海明已经七岁了,和他一般大的孩子差不多都去上学了,可是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村里的学校根本就不要他这种孩子。上学,原本在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来说,那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对于海明而言那就是可望而不可求的梦想,就算是俞老四拿出钱给人家学校送去人家都不可能要。然而在生活上,海明也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俞老三常常会把俞老四叫去帮他干活,海明就在家里,他根本就吃不上一顿饱饭。海明就在这种环境当中一天天的成长,就是这种环境造成了他倔强的个性。
俞老三住在自己的新房子里边心情格外的舒畅,回首往日,俞老大一世的风光已经被黄土而吞没了,俞老二和嫂子刘凤英续亲以后也没有什么大的作为,如今他俞老三在整个儿俞家称得上是一枝独秀了。自己出去跑买卖,家里的农田大部分靠着兄弟俞老四给张罗,这不,刚刚过了一年新房子也有了,这可真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看着新粉刷的墙壁,明亮的玻璃窗,心里乐开了花。
在这一年多的日子里,俞老四变了,变的一阵明白一阵糊涂,他有时候捧着李玉梅的照片站在院子里对着天空心里若有所思,但是想的是什么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可以看得出他的精神已经面临着奔溃的边缘,几乎所有的不幸,所有的悲哀一时间都压在了这个朴实而又不坚强的农民的肩上。空旷的院子,破烂不堪的土坯墙,更给这个院子添上了几分凄凉的气息。海明摸索道父亲身边呼唤道:“爸爸,我饿了,您了给我做饭吧。”俞老四仿佛没有听到海明的呼唤声,只是默默的站着,没有眼泪,没有任何表情。海明没有在呼唤父亲,他知道父亲这个时候根本不会给他做饭的,俞家,这个曾经也算辉煌的大家庭,现在只有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这就是悲剧,人世间的悲剧,我们不知道类似于这样的生活悲剧还有多少,没有哪一个人,也没有哪一种文字能把人世间的不幸、苦难、悲哀、凄凉,阐述清楚,说一个明白,海明和俞老四父子的苦难和经历在这个苦难的人时间也就是沧海一数。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俞老四这才放下李玉梅的照片,走进屋里给海明做饭。他一边烧火一边说道:“海明啊,今儿个是你奶奶一周年的忌日,咱们应该今儿个黑夜给你奶奶送几个钱。”俞老四的一句话使得海明再一次响起了奶奶。“海明乖,有奶奶在咱啥也不怕,乖不哭。”“奶奶我这是去找妈妈呢,很快就会回来的。让我在多看孩子几眼吧,等你们走远了我就看不见他了。”这些话语在海明的脑海当中挥之不去,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可是如今她的奶奶再也不可能说话了。晚上,俞老四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摞冥币带着海明来到了外边。俞老四点燃冥币不由得悲从心起,放声哭道:“妈呀,您了这可走了,不管儿子了,也不管你的孙子海明啦,妈呀,妈呀。”这声音悲惨、凄凉。旁边的海明没有一点声音,他不是不哭,而是没有多少眼泪在留了。邻居李大娘在自家的院子里转来转去,她睡不着,因为俞老四那凄惨的哭声清楚的传到了李大娘的耳中。李大娘推开院门走到俞老四的跟前道:“四小子快点别哭了,你哭的我都流泪了,快带着海明回去吧。”好半天,俞老四才带着海明回到了家里。
俞老二,这个大家庭当中一个默默无闻的人,一个与世无争的人。自从大哥俞老大故去之后,一切的事情俞老大都给这个二兄弟安排的妥妥贴贴的,俞老二的这一辈子也注定他永远也只能做一个默默无闻的人了。这一年来他已经失眠了,彻夜的失眠,他知道自己的兄弟俞老四现在十分的痛苦,这么大的打击他深怕俞老四承受不住,可是自己又没有什么办法。他有时候在想,也许应该再给兄弟找一个女人过日子,这样以来兄弟也能逐渐的淡忘过去那段伤痛。然而问题立刻就摆在了面前,先不说别的,俞老四跟前有一个孩子,并且还是一个残废,有哪家的女人愿意给俞老四,人家照顾俞老四就够瞧的了,还让人家照顾看不见的海明,这根本就不可能。就算是愿意,那自己的侄子海明肯定也要受大罪,想的他脑人儿都疼也没有丝毫的主意。
他也知道这一年来,俞老四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好,所以更得给他找一个女人一起过日子,可是这谈何容易。俞老四根本不知道,有一个人在默默的关心他,那就是他二哥,如今的俞老四已经越发的憔悴了,他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自己能够支撑多少时候,他不止一次想要一死了之,可是心里老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你不能死,你还有责任,你死了海明怎么办?在很多时候,死,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死也得需要资格,俞老四自己知道现在的他还没有这个资格,他无奈,还得驾着生活这辆车走向前方,只要车子还能走动,他就永远不能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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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2 23:45:46 | 只看该作者
62楼 何为孝说:
时间,是一个你无法想象也难以琢磨的东西,不管过去你有多大的痛苦,多么大的悲伤,它也能让你恢复平静。因为你无法和它对抗,它会让你在它的消磨中慢慢淡忘,无奈的淡忘,就算你不愿意也没有丝毫的办法,最终的胜利者永远属于时间,一个掌握所有苍生的均衡器。
不知不觉中,俞老四和海明相依为命的生活已经过去两个春秋了。俞老四还是那个俞老四,然而海明确一天天的长大,父子二人平时几乎都是少言寡语的,可是谁都不知道这个失明的孩子心里早已明白了许多,他的童年没有好朋友,也可以说没有同龄的孩子愿意和他交朋友,陪伴他的只有一台从二姑妈俞秀莲那里拿回来的老是收音机,这台收音机几乎就是他的知己,他没有事情可做的时候,就捧着那台收音机发呆。他有时候真的以为收音机会倾听他的诉说,所以他有时候常常自言自语。我们可以理解他,因为他是一个孩子,一个没有母爱的孩子,没有愉快的童年,没有小伙伴的陪伴,他只能把希望寄托给没有生命的收音机,然而在他的心里收音机是有生命的,可以听到他的诉说的。
评书,是他最喜欢听的节目,他在评书当中知道了很多东西,为人处世的道理,人心的险恶,可是他毕竟还是一个孩子,所能做到的也只能知道而已。然而生活的苦难似乎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弃这个孩子。北方的寒冬永远都是最冷的,俞佳瑶靠近口外的边缘,寒风如刀,刮得让你睁不开眼睛。清晨,俞老四推门走出院子,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对屋里说道:“明儿,下雪了,爸清理一下今天就不做早饭了。”海明知道这已经变得习以为常了,于是乎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别的。俞老四手里拿着铁锹清理着积雪,心里情不自禁的又出现了李玉梅那俏丽的脸庞,他永远都忘不掉那张脸,那张留给他温暖的笑脸。他清楚地记得,就在两年前,也是这个院子,他面对着自己那金黄的玉米堆唱着他那首流行歌曲大花轿。如今也是这个院子,所不同的面前是皑皑白雪,没有了金黄的玉米堆,没有了李玉梅那柔声细语,留给他的只有悲伤和眼泪,他拿着铁锹清理着积雪口中唱道: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山顶我想唱歌,唱了几句他在也唱不下去了,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向天吼道:天哪,这是为啥呀,老天啊,你为啥要这样折磨我,你不公平啊。屋子里边的海明心里痛苦、害怕多种情绪已经让这个九岁的孩子几乎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踏着积雪走进来一个老者,弯腰驼背,满脸皱纹,身穿补丁衣衫,手里边拎着一个粪筐。灰色的脸庞看起来没有一丝的活力,擀了毡的胡须已经粘在一起了,让人看起来就很容易断定他的年龄。老者刚才已经听到了俞老四的呼喊声,他没有直接问俞老四为什么。只是呵呵笑道:“老四啊,今儿个起的可是很早哈?”俞老四抬眼看了看老者道:“王哥原来是你,兄弟这个家已经完蛋了,真没有想到你还能来经常串门,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王老汉不改笑容道:“呵呵,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就对了,邻居就是这样,俗话说远亲还不如近邻吗!你说是不是?”王老汉的话音未落,门口又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王哥说的没有错,好一个远亲不如近邻。王老汉、俞老四二人同时朝门口看去。只见门口一人缓步走来,身穿灰色棉袄,脚踏自家做的棉鞋,鼻梁上卡着一副近视眼镜,在这个不起眼的俞佳瑶里边这种打扮可谓是最流行的了。俞老四赶忙上前道:“李东,你这可稀罕啊,今儿个咋跑到这儿来了?”李东瞧了瞧俞老四道:“嗨,四哥啊,早就想来和你聊聊了,兄弟知道玉梅嫂子走了以后你很是悲伤,这不,今儿个也没事可干所以就过来了,刚好王哥也在。”王老汉接口道:“我说,咱先别说这个,大早晨的咱也不能占到冰天雪地里边说话不是。”俞老四尴尬的笑道:“嗨,你看我光顾说话了没有想起来让你们进家,来来来,里边坐。”
众人进屋后,俞老四赶忙把自家的火炉点燃炭火,不一会屋里边暖气扑脸。俞老四拿出旱烟散给众人,自己常常吐了一个烟圈道:“你们二位能来我真的很感激,说实话我现在已经完了,这个家庭已经散了。”李东看着俞老四呵呵笑道:“四哥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生活吗!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如意,难免有坎坎坷坷,这也是很正常的。再说了你咋能完了呢,你还有海明呢,这孩子很灵力,以后肯定错不了。”王老汉道:“是啊,李东说的很对,反正我是说不了这些道理,就知道这是对的,到底还得说是念书人就是讲的透彻。”俞老四长长的叹口气道:“你也别给我吃宽心丸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可是有一样,先不说海明灵力不灵力,眼睛看不见这辈子还能干啥,正常人都没有办法何况是他呢。”李东打断俞老四道:“四哥啊,你这样说就不对了,现在这个社会科学这么发达,眼睛看不见也能念书。”他的这句话就如同给屋里投放了一个巨型炸弹,所有的人都惊呼了一声。
海明,这个苦命的孩子,他不知道未来自己会怎么样,九岁的他已经懂得什么事痛苦,什么是无可奈何了。他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是荒野的杂草,一颗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呵护的小草,他不能像其他同龄般的孩子享受幸福,因为没有人能够给他幸福。父亲在院子里的向天呼喊,清楚地传到了他的耳朵当中,他想帮助父亲,可是自己拿什么来帮助父亲呢?他知道自己是父亲的重担,如果没有他父亲也许会生活的更好,有谁能知道这个失明的孩子,幼小的心灵承受着多大的苦难,我们不能不感叹这个孩子他强大的内心,能承受这种非常人能承受的痛苦和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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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3 00:57:39 | 只看该作者
63楼 毛辣果领袖说:
上眼皮和下眼皮都在打架了,还在看你的帖子。能不能多发几张上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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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3 06:17:29 | 只看该作者
64楼 泗水小于说:
希望楼主这次能有始有终
来自 畅游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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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3 07:35:08 | 只看该作者
65楼 蓝蓝的天说: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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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3 10:37:04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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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楼 何为孝说:回63楼毛辣果领袖
g感谢您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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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3 10:37:49 | 只看该作者
<
67楼 何为孝说:回64楼泗水小于
会的,只要爱忙不出现问题那就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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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3 14:27:39 | 只看该作者
68楼 何为孝说:
李东的那句看不见的也能上学的话清楚的传到了海明的耳中,海明的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收回心神静心倾听。俞老四不懈的道:“李东啊,你又说笑,那看不见的娃他怎的能上学这、这不是笑话吗?”李东脸上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表情,他知道想要说服固执而又愚昧的俞老四并不容易,坐井观天的俞老四当然不能知道这个社会在前进,科技在进步,对于看不见的孩子能够上学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王老汉满脸好奇的道:“我说李东哈,我老汉活了七十多岁了见过的事情可也不少,类似海明这样的人我也见过,可他们能够上学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给讲讲。”李东本来不想说,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是枉然,俞老四根本就不会去做,可王老汉的好奇李东不好意思拒绝。
李东吸了口旱烟道:“俞四哥、王老哥,你们不知道这看不见的人人家叫盲人,它们用的文字那叫做盲文,我经常去市里,见过一些这样的人,我看海明这么灵力肯定是能行的,你让秀莲姐给打听打听。”王老汉竖起大拇指道:“李东你行,不愧是念书人,知道的就是多,可惜,我老汉一辈子大字不识,俞老弟李东说的不错,你真的应该让孩子去学那个什么文来着。”李东笑道:“盲文。”海明听到这些话心里第一次感觉到什么事高兴,什么是快乐。俞老四叹口气道:“哎,这说的叫啥,也别说不能上学,就算是能够上学,一个看不见的娃,能够干啥。咱村儿里也有大睁着两只眼睛的,上学的也不少,能干啥最后还不是扛锄头,何况是他呢。”海明刚刚燃气的希望被父亲的一番话彻底的无情的判除了死刑。
李东不满的道:“这你就说的不对了俞四哥,是,我承认咱村儿里有不少念书人,但是你要知道这念书人里边也有能力高低,那个不行的人永远都不行,行的人到啥时候也能行,你如果不让海明去念书早晚你会后悔的。我看好海明。”俞老四脖颈青筋暴露毫不示弱的道:“李东哈,四哥不是和你抬杠,你说就算是海明能够念书出来以后能干啥?还是那句话大睁着眼睛的人都没有办法他一个瞎子毫无用处,是不是这个道理?”李东听了俞老四的话摇了摇头,暗中叹息没有再说别的。作为一个外人的李东真为海明悲伤。海明,一个苦命的孩子居然生长在了这个家庭。俞老四,一个只会给别人带来烦恼和压力的人,关键时候只会和人抬杠的人,注定一辈子也只能毫无事处了。李东看了看俞老四的样子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而出。俞老四道:“李东,在座一会别忙着走。”李东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不了,晌午了,该回家吃饭了。”王老汉抬头向窗外看了看太阳道:“老四啊,晌午了我也该走了。”一时间屋子里边恢复了平静。
数九寒冬的俞佳瑶非常的寒冷,你可以用滴水成冰这个词语来形容这里的严寒,再加上一场大雪过后北风的呼啸刮起雪花漫天飞舞,吹在脸上如刀割般的疼痛。作为农村的俞佳瑶晚上更显得十分的寂静,除了几声犬吠和风刮干树脂发出类似于哀嚎的声音之外,恐怕就听不见别的了。所有的人都会呆在屋子里边烤着火炉,睡着热炕头,因此大街上根本看不见一个人影。俞老四的家门前更显得比别家的门口冷清的多得多,只有干枯的柳树枝在北风的吹拂下摇来摇去,发出呜咽的声响。两扇破烂不堪的木门勉强的还钉在门框上,一阵风吹来刮的几乎能够随时倒塌,时不时的还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更显得十分的凄凉。
屋子里边的海明翻来覆去难以坠入梦乡,他还在想着白天李东叔叔说的那些话,他这种人也能上学,这使他感觉到自己也可以像同龄人那样背着书包上学放学了。可是,父亲并没有打算让他去上学,他根本就说服不了父亲。他心里很清楚的知道现在的父亲已经变得精神有些失常了,有时候说的话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上学的事情可能就是一场梦,永远都难以圆上的梦,这个九岁的孩童在命运的面前也不得不低头,因为他根本就改变不了,也不可能改变。这就是命运,也是生活,无奈的命运,残酷的生活。海明没有办法,他不想要这种生活,但是他别无选择,他不想面对,可是他必须得面对。有些事情是我们想做的,而做不到的,有些事情是我们不想做的,甚至讨厌去做的,可是必须得去做。也许你会觉得有很多的矛盾,其实,仔细想想,我们不就是活在矛盾当中的吗?
就在这寂静的夜晚,风雪交加的夜晚,从远处晃晃悠悠的走来了一个人,没有人能够看到他的脸,一张干枯的瘦脸。脚下踏着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一直走到了俞老四的门前,两只手已经被冻的几乎没有了知觉,他借手电筒发出的光芒看着俞老四那破烂不堪的大门和那土坯墙心里也不免一阵凄凉。他仰天长叹道:“哎,想不到我俞贵也能落的如此地步,有家不能回真是枉为人了。”这声音在这寂静的黑夜听起来让人感觉到是那么的悲凉,那么的凄惨,周围的犬吠声四下想起,俞贵的怒火难以克制,他举起手中的酒瓶向那破烂不堪的大门砸去。酒瓶的碎裂声,大门的‘铛铛’声传到了屋子里边。
此时的海明依然没有入睡,外边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的,包括俞贵的感叹声,这声音使海明十分的恐惧,因为他知道这个叔伯哥哥对自己没有一丝的亲切感,一时间奶奶的话语又在他耳畔开始回档了起来。明儿哈,奶奶告诉你很多人你得防着,因为咱家的人实在太复杂了。海明满脸不明白的表情,还有些好奇的问道:“奶奶、奶奶”这是为什么呀,干嘛要防着咱家的人啊?俞母看这孙子那天真的样子两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可惜海明没有看到奶奶在流泪,他也不可能看到奶奶为他而流的泪水。俞母摸了摸海明的小脑袋道:在你刚刚满月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看不见了,第一个发现你看不见的人就是你俞贵哥,当时你俞贵哥就主张把你扔在火车站自生自灭,奶奶舍不得你把他骂了一顿他这才不再提起这事情。主张把你扔掉的人不是一个人,奶奶和你妈妈不让这样做,所以也得罪了不少人。奶奶的话语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外边的声音告诉他俞贵哥肯定又喝多了,不知道自己一会还要受到什么样的折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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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3 14:29:23 | 只看该作者
69楼 何为孝说:
俞老四也听到了外边的动静,他赶忙起身,他拉着一双破拖鞋走了出去。外边的丝丝凉意使他稍微的清醒了一些。当他打开大门的那一瞬间,借着院子里边大灯的光线刚好看到俞贵那狼狈不堪的样子。他真不敢相信这是俞贵,他的侄子俞贵。只见外边雪地当中俞贵手里拿着半个破碎的酒瓶,借地上的积雪反射出的光看到了俞贵的那张脸。勉强还能说那是一张人的脸,嘴角扭曲,鼻青脸肿,左边的半张脸根本就看不出是留的血还是粘的泥巴,在光线原本不充足的大门外你根本就无法看清他的原来模样。右边的半张脸满是手指甲的抓恒,俞老四看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他此时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他知道俞贵在整个儿俞佳瑶没有半点好名声,好吃懒做根本就不务正业。但,现在他不知道俞贵这个时候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俞老四一片茫然。俞贵看了看俞老四道:“四老辈今儿个在你这里住一黑夜,咋样呢?”俞老四还能再说什么呢,他不能再说别的,换句话说他也不敢说别的。只能勉强的点点头,俞贵也没有再看俞老四一眼踏步走入了屋中。
此时的海明心里害怕极了,他很清楚的听到了俞贵说的话,他也知道俞贵哥今天是不能走的了,在他家住下已经是铁定的事实了。他更知道父亲是拦不住俞贵哥的,在他们俞家他父亲谁也不敢得罪,他暗中咬牙道:以后我肯定做我自己,不让别人来当我的家,我一定不像爸爸一样那样任人摆布。可是想毕竟是想,现在这些想法对于海明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未来的梦,他是一个盲人,普通人眼里的瞎子,有谁能知道他怀着这么大的报复呢,眼前所能做到的只有用被子把自己完全的盖住来逃避他内心的恐惧。
就在这时候一阵承重的脚步声传了进来,紧跟着的是一丝外边所透入的寒冷的气息使得海明的恐惧更深一层。紧跟着的是那浓浓的酒气和那二手烟的味道呛的海明咳嗽不断。俞贵也没有脱下脚上的鞋子连带脚上的积雪和泥巴混合着踩在了炕上,然后横着就躺了下来。他这么一躺俞老四根本就没有了睡觉的地方。俞老四慢慢的道:“我说俞贵哈,你好得把鞋子脱掉啊,你看这咋个睡法吗?”俞贵哼了一声道:“哈呀,我说他娘的你这儿的规矩还真多,这睡觉上炕还得拖鞋,真个麻烦人。”说着他懒洋洋的坐了起来不情愿的脱下了鞋子,然后一转身躺回了炕上顺势一脚就把海明踢到了炕角上,哈哈笑道:“这他娘瞎子看也看不见活着还浪费粮食,我看呀还不如掐死,给孩子也寻一个出路,反正活到以后也不能干啥,这样还少受些罪。”旁边的俞老四没有一句话,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吸着旱烟,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看黑白电视机演着也不知道是什么节目的节目。没有人能够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沉默是金固然是好的,然,如俞老四这般沉默的人其结果也注定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和他走到最后的,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百人百姓吧!
海明的心里十分的痛苦,然而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海明,一个失明者的不幸与悲哀,他无奈,只能蜷缩在墙角一个暂时属于他的地方,留着眼泪无声的啜泣。他想大声的哭,但是他不敢,他怕俞贵哥再一次的折磨他。一个可怜的,而又失去了很多东西的孩子,此时没有丝毫的办法,这时候脑海中很自然的出现了母亲的声音。然母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声音,他已然记不清了,他只能凭着想象来塑造一个他心中的母亲了。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俞贵突然间翻身坐起,从怀里又摸出一瓶酒,扭开盖子道:“来来来明儿,大哥给你喝点好东西,呵呵,你喝了就知道有多好了。”一面说一面朝着海明靠了过去。
海明根本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俞贵已经抓住了海明。手拿酒瓶刚想给海明往下灌。俞老四在旁边已经不能在看着儿子再继续受折磨了。他伸手拿起了灶台一边放着的夥铲子对着俞贵的手腕子就捅了过去。俞贵手腕一痛酒瓶掉在了地上,摔了一个粉碎。俞贵狠狠地瞪了俞老四一眼倒身便睡。不一会俞贵的呼噜声如闷雷般的响了起来。海明一直蜷缩在炕角一动也不敢动,他深怕惊醒俞贵哥,在一次给他喝酒。此时的海明内心当中已经对这个家充满了愤恨,尽管如此,他也只是一个孩子,一个没有什么能力的孩子。俞老四依然在看着电视,然而电视的屏幕上早已经没有了图像,也没有了电视节目的声音,所能听到的只有黑白电视机发出没有台的嘶嘶声,但,俞老四好像并没有察觉,他心里在想着什么海明不知道,恐怕连他自己可能也不知道。寂静的夜,对于海明来说不单单是寂静的夜,更是可怕的夜,所幸俞贵哥在没有一丝的动静,海明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父亲何时关掉的电视机海明根本就不知道。
太阳的升起意味着昨日的结束,可是昨天虽然能够结束,但,并不能代表昨天的事情也能结束,当然昨天的噩梦更不可能结束。海明一觉醒来,却不敢提前说话。俞贵伸伸懒腰道:“哎呀,这夜你个的酒喝的实在是太多了。”俞老四埋怨道:“我说你不是喝酒喝得多,而是故意来腻味我吧。”俞贵呵呵笑道:“我说四老辈您了可真能说笑,哪有侄子腻味老辈的道理呢。”俞老四也不敢再说别的,然而他还是没有能够忍住,究竟想知道俞贵到底为什么这样。俞贵也没有等俞老四说话开口道:“嗨,侄子最近可是倒霉了,我伐了人家村儿里边几棵树,现在公安局到处抓我呢,所以我想到了您了这儿。”俞老四面带惊慌到:“你怎的想起砍伐人家的树木来了?”俞贵道:“您了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喝酒,砍几棵树卖几个钱来充当酒钱。”俞老四很清楚,俞贵在自己家里算是暂时住下了,他真不愿意,可他不愿意也没有办法,我们不知道俞老四是真的窝囊,还是真的善良,还是对家人的忍让。俞贵说了几句话他不敢在呆下去,转身推门而走,俞老四看着俞贵远去的背影有说不出的气愤、苦恼、无奈这多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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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4 00:10:02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70楼 拯救说:
回复 69楼 何为孝

楼主老师,你好,你以前一天更新三章,为啥现在,一天更新两章了呢,本来读的就不过瘾,你这一天更新两章你这,让人等得多么着急啊,我不开玩笑的和你说,建议你每天多更新几章,不然,你就把,更新慢的理由告诉大家让大家也做一理解,大家都等着看你的书,为啥你就这么固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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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楼 蓝蓝的天说:拯救
是啊到后面大家都等的没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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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楼 刑警八03说:
再来支持一下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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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4 23:24:14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73楼 拯救说:
回复 71楼 蓝蓝的天

你看吧,直接不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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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楼 蓝蓝的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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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5 23:48:2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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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楼 何为孝说:回楼主何为孝
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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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5 23:52:21 | 只看该作者
76楼 何为孝说:
北方虽然不像南方那般的多雨,但,冬天却是一个多雪的地方。一场雪还未融化,另一场雪如同接力般的覆盖在大地上,使得俞佳瑶这个不起眼的小山村成为了银色的世界。今天俞老四并没有走出屋子来打扫院子里的积雪,他只是默默地坐在炕檐而上,手里仍然捧着李玉梅的照片,他心里还是忘不了李玉梅,忘不了她那温柔的话语,然而他可能永远也不会见到她了。他一直坐着,默默的坐着,没有声音,没有哭泣,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他自己也不会明白,别人更不会明白他。屋子里弥漫着浓厚的旱烟气味,他自己抽了多少烟,俞老四也不知道,他只是默默的出神。窗台上几支老母鸡叽叽咕咕叫个不停,俞老四听到了这声音,他似乎是稍微清醒了一些,转头看了看窗外,他长叹道:“哎,不干啥都不行,这几只鸡也没有喂。”说着,走了出去。
海明静静地坐在炕上,手里摆弄着那台收音机,身上因为寒冷而抖个不停。他不知道父亲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往常他只要一起炕火炉是必然点的,可是今天却没有,海明没有问父亲,他也不想问,因为他很清楚,现在父亲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至于怎么不一样他说不清楚。外边的雪依然在下,北风依旧在呼呼地刮着。窗户本就四处漏风,屋里的火炉又没有点燃,海明的胃里边也没有半点食物,这种生活何时才能结束,海明不知道,他不知道饥饿何时才能离他远去,寒冷何时才能与他说再见。俞老四慢慢的走回屋子,他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炕上的海明,海明并不知道父亲在看他,但,他已经知道父亲进来了。俞老四两滴泪珠顺着他那日益憔悴的脸上落了下来,他不知道眼下除了哭还能做什么。其实,他能做的很多,给海明做饭,点燃屋子里边的火炉,正坐起来面对生活。这些俞老四能够做到吗?没有人能够知道,俞老四也不知道。
许久,俞老四这才想起,海明还没有吃饭,他赶忙点燃屋子里边的火炉,给海明胡乱做些吃的草草了事。俞老四看了看海明道:“吃饱了没有?”“嗯。”海明很懂事的道。海明摸了摸炕上满是灰尘,对父亲道:“我说爸呀,这马上就要到年根儿了,您了应该把咱家打扫打扫,收拾收拾,在骑马把炕上的灰尘扫一扫。”俞老四好半天才道:“嗨,收拾不收拾也就这样了,收拾的在干净又能干啥,还不是一样。”海明道:“那不一样,这过年是一个喜庆的日子,人家别人都打扫家,咱也不能例外哈。”俞老四厉声道:“你能耐你去呀。”海明满脸委屈的道:“您了看我又没有说啥,只是让您了打扫打扫家,这说错了吗?”说完,海明不再说什么了,他真的很无奈,无奈生在这个家庭当中,他真的不明白,父亲怎的和别人那么软弱,和自己反而这样的厉害,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只因为他还是一个孩子,还是一个不能完全理解人世间的复杂程度的孩子。
俞老四想了一会对海明道:“你先到外边呆一呆,爸给打扫打扫家。”海明不知道这会父亲怎的又想起打扫家来了,刚才和他那样说也不去,海明真是琢磨不透,不管怎么说反正父亲已经同意打扫家了,海明下炕走出了外边。此时外边的雪已经暂时停止了,然而天气还是十分的寒冷。他站在房檐下心里又想起了很多很多的往事,他的往事不是美好的,而是伤感的,因为他从出生的那天起,美好还没有降临在他的头上呢。他的脑海也想不起别人,只有已经故去的祖母。
一时间他的奶奶亲切的话语占据了他的整个心田。他又想到以后自己该怎么办,自己现在是活着的,到底能够活到什么时候,日后的生活又靠谁。人如果死了还能有痛苦吗?他不明白,他想明白,然而他始终不能明白。海明,一个从来就没有人告诉他道理的孩子,一个从来就没有受到过母爱的呵护,所以在他的内心当中永远是走不到头的孤独。他的想法不能连贯,他也没有一个完整的想法,也许这时候的他也不知道这叫想法。一个人的想法永远都是不能用文字所能描述清楚的,如果有人能把人的想法描述清楚,那绝对不是人的想法,只是文字,只是能够供人欣赏的作品。何况我们的海明,一个孤独的失明者,他那孤独的、强大的、复杂的内心世界有谁能够知道呢?
这时候,屋子里传来父亲的声音:明儿进来吧。海明慢慢的走了进去,他的心情通过刚才的一阵胡思乱想已经轻松了许多。俞老四看了看海明叱道:“你真是一个讨吃货,你看看你身上,还像个样子吗?”海明用手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这才发现衣服已经都湿了。他也没敢再说什么,无声的坐在了炕檐儿上,任凭父亲则被。海明一边摸着炕上铺的炕席一边想办法,他想怎么能够躲过父亲的唠叨。摸着摸着他突然道:“爸,咱的那些被子都跑到哪儿去了?”俞老四听海明问这话,果然不在说刚才的事情了,他没好气的道:“屋子里边太乱了,我暂时收拾起来了。”俞老四说完点燃旱烟继续想着他也说不清楚的心事,海明捧着收音机面对着窗外发呆,屋子里又陷入了寂静当中。
晚上,外边并没有继续下着雪,只有北风依然还刮着,就在这寒风呼啸的时候,俞贵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俞老四也知道,俞贵肯定要来的,每次只要他一欠债不敢回家就躲在这里十天半月。俞贵看了看炕上只有两套被子,他怒道:“那些被子呢?这看来是不想让我在这里住了吧。”俞老四解释道:“贵儿你这是干嘛?你对长辈也太无理了吧,如今你父亲不在了,我可是能当你半个爹了,你怎的能这样呢?再说了,你来了我又没说不给你拿或者说不让你在这儿睡呀。”俞贵把酒瓶摔在地上道:“少他娘的给老子扯淡,哦,老子来了你才知道往出拿,老子没有来的时候你是个干裘的,这会了才说。”海明躺在那里心里十分的痛苦,他真的想不通,这是他的叔伯哥哥,他的亲人,此时的他能怎么办呢,他所能做的也只有沉默,因为他现在还没有能力,他的内心在颤抖,不是恐惧的颤抖,而是无奈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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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5 23:52:47 | 只看该作者
77楼 何为孝说:
俞老四听完俞贵的这番话,心里也燃烧起来无名的怒火,他实在是想不出,他一直在忍让,这些人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找他的麻烦,俞老四也是一个人,也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人,他在能忍耐那也是有底线的。俞老四手指着俞贵厉声道:“你给我闭嘴,你这一口一个老子,你给谁当,你是谁的老子。我俞国祥没有让外人怎的,你们这些龟孙子都骑在我头上撒尿了。”俞贵一时间愣在当地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他真的没有想到俞老四会有这样的刚强劲儿。好半天俞贵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我说今年这天气怎的这么冷,这傻子发威能不冷吗?哈哈哈!”说完这话俞贵跨前一步,伸手抓住了俞老四的衣领。他知道俞老四是一个非常顾忌脸面的人,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和自己人闹意见的。他俞贵现如今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如果不能把自己的这个叔叔给制服了根本就不可能在这里安稳得住下去。
俞老四,你不能不说他善良,你也不能不说他能够对家人如此忍让。俞老四站在俞贵面前,衣领被俞贵抓在手里,他的心已经被践踏的完全的碎裂了,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忍受这样的折磨。他的怒火已经克制不住了,他伸手抓住了俞贵的手腕使劲往怀里一带,俞贵顿时就失去了重心倒在了俞老四的脚下。俞贵怎么也没有想到俞老四今天怎么这样。世上的恶人几乎都是被好人娇惯出来的,我们根本说不清楚类似俞贵这样的人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俞贵拍拍身上的尘土爬起来指着俞老四的鼻子道:“好好,你厉害,我现在不和你一般见识,咱们回头箭。”说完推门走了出去。
海明,这个多灾多难的孩子,刚才听着俞贵哥对父亲那样,他真想起来狠狠地揍俞贵一顿,可是他没有这个能力,他知道,现在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好好地活着,有意义的活着。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将来能走到哪一步,但,不管能走到哪一步他都得走,而且是不停的走。俞老四依然坐在炕檐而边吸着旱烟,心里乱糟糟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在心里不停的问:我俞老四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海明听着父亲不说话,他的心里更难受,他慢慢地靠近父亲轻轻的道:“爸,不要为了刚才的事情伤脑筋了,他已经就那样了,您了也不必太在意。”俞老四长长的吐了一个烟圈到:“人家再不行也比你强,你这辈子已经完了,我还有啥指望呢!哎,这真是难说啊,做一个人怎的这么难?”海明摇摇小脑袋道:“那可不一定,我怎的就完了,没准儿我以后还能混得更好,为啥他们可以我就不行呢,您了放心我肯定能行。”俞老四又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没有再说话,在他看来海明说的话根本就是做梦,而且是白天在太阳底下做白日梦。海明也没再往下说,这些话在别人看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按着俞佳瑶当地的话来说,那得等到老母猪下上小牛犊才可能的事。然而海明却不这么想,他认为只要别人能做到的事情,他也能做到,只是方法不同罢了。
红日高照,外边已然是大晴天了,在这个世界上,不管是任何生物都要经历一件事,那就是生离死别。这是规律,大自然的规律,没有一种力量,也没有哪个人与之抗衡。张家庄,这个只有五十多户人家的小村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平日里人们只有种一些果树来换取收入,人们平时所需的土高粱米、玉米、黄米面等粮食都是通过俞佳瑶来供应的。俞佳瑶的人想要得到土豆、红薯等食物也需要张家庄的人来提供。因为两个村子的土地不一样,所生产出的农作物也不相同。俞佳瑶的土地大多数都是滩地,也就是人们所熟知的黑土地,比较肥沃,耐旱,适合种一些玉米、高粱、大蒜、萝卜等农作物;张家庄的土地大多数以沙地为主,适合土豆、红薯、西瓜等农作物的生长。就在这寒风呼啸白雪飘飘的季节,人们收回粮食坐在屋里,烤着火炉,一家人围坐在餐桌之前诉说着这半年来所付出的辛苦,换来的食粮,有说不尽的欢乐与幸福。不过在张鑫的家里确正在上演着一场生离死别的悲剧。
张鑫,他是一个人们眼中的好人,也是妻子高彩虹心目当中的好丈夫。可是如今他已经被病魔缠身,时候不多了。他不想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因为他的年龄还小,今年才刚刚四十二岁,他的幸福生活才刚开始,可是他不想离开又能怎样呢?外边北风依然如旧,他绝望了,高彩虹一直守护在丈夫身边,张鑫嘴巴动了动,高彩虹赶忙拉着丈夫的手道:“当家的,你有啥话就说吧,我听着呢!”张鑫废了好大的劲才一字字的道:“快、快、把咱的孩子都叫回来,我要见他们。”高彩虹听了丈夫的这番话泪如泉涌,她觉得天塌了,以后自己该怎么办,两个孩子还不算大,她真的没有一丝的办法。她柔声道:“好,你等着,我这就去学校找孩子们,你可千万要等着我啊,你记住了吗?”张鑫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点点头,用坚定不移的目光投给妻子,他不敢说话,心里非常明白,保存体力见孩子们最后一面。
今年的北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刚才还是万里无云的天空,此时又刮起来领略的寒风,天上的雪花随风飞舞。高彩虹身上只穿了一件非常单薄的衣衫,她来不及换衣服,任凭北风如何吹,雪花如何打,她似乎就感觉不到冷,她的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她刚走了没几步,迎面跑来两个孩子,前面跑着的是一个小女孩,身上穿了一件粉红色的小棉袄,粉红色的小棉袄落满了白色的雪花,已经成为了银色的了。后面的小男孩穿着的棉袄补丁络着补丁,花花绿绿的,再加上雪花落在身上,所以,根本也变不出原有的颜色了。两个孩子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取而代之的是那在他们这个年龄段本不应该有的憔悴。脸上的泪痕为干,似乎是刚刚哭过一场。高彩虹实在不忍再看下去,因为这就是她的一双儿女,她颤声呼唤道:“芳芳,君君妈在这儿。”两个孩子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母亲面前,高彩虹也顾不得和孩子们说别的,拉着孩子们快步回到了屋子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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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5 23:53:17 | 只看该作者
78楼 何为孝说:
张鑫静静的躺在炕上,他在期盼孩子们赶紧归来,深怕见不着他们,此时的张鑫眼神已经散乱无光了。这时候高彩虹带着一双儿女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张鑫听见脚步声,费了很大的劲才把目光聚在一起,当他看到孩子们都回来了,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他摇了摇手,高彩虹赶忙凑了上去。张鑫用微弱的声音一字字道:“彩虹啊,我、我已经不行了,你不能一直守着寡,你、你得给孩子们寻找一个出路。我死以后,你另行改嫁吧,我不怪你,就是、就是每当清明节带着孩子们回来给我添上几铁锹土我就、我就知足了。”高彩虹颤声道:“你没事的,你能够好起来的。”旁边的两个孩子已经是泣不成声了。张鑫无力的摇了摇头继续道:“没用了,我自己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现在给你安排一下,至于、至于你听不听那就、那就是你的事情了。”高彩虹悲痛道:“你说吧,我听。”“你嫁给谁也得吃亏,因为你带着两个孩子,咱的孩子肯定要受制。俞佳瑶的俞老四媳妇已经离开好几年了,那时候我常去俞佳瑶认识他们弟兄,俞老四人不错,可就是有一个看不见的娃,不过也没关系,你过去以后好好照顾那个孩子,两方各取所需都不会吃亏的。俞老四这个人你也见过多次,想必也了解个大概吧。我、我、。”张鑫费力的道。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几不可闻了,嘴角流出两滴涎,投一篇再也没有说话,他带着不干、带着遗憾含恨而走。
高彩虹不断地呼唤,可是她在呼唤也没有回应,她的丈夫再也不可能开口说话了。君君和芳芳趴在父亲身上哭道:“爸爸、爸爸、爸爸,您了不能不管妈妈,不能不要我们啊,爸爸、爸爸、爸爸,呜呜、呜呜、呜呜。”高彩虹不知道此刻自己能够做什么,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有什么能比得上终年丧夫更痛苦的呢,她手摸着丈夫的身体心里暗骂道:“你这狠心的人,你可去了,从此啥也不管了,可我呢。”屋外是呼啸的北风夹着雪花,屋里是一片哭泣声,,好半天高彩虹擦干眼泪,她知道,现在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才能把这个家撑起来。高彩虹赶忙通知张鑫的三个哥哥,两个弟弟,来处理张鑫的丧事。两个孩子饿着肚子也不敢说话,他们知道母亲现在很忙,父亲睡着了,不一会就会醒来,可是这是孩子们美好的希望,永远也只是希望,不可成为现实的梦境。
俞老三,这个俞家比较有作为的人此时正坐在屋子里边,手托着腮帮正在仔细盘算。最近生意真是不错,两次买来的小猪崽子很容易就出手了,而且是双倍的价钱,这下少说也得多挣它好几百。正在这时候俞老二推门走了进来,俞老三不明白,他看了看俞老二道:“哈呀,老二呀,你这大清早的有事吗?”俞老二心里非常的难过,他真不知道这老三为什么会这样,变得有些不认识他了。俞老二不同于其它弟兄,这个人非常有涵养,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和别人争论什么。他坐在炕檐而边上道:“老三啊你知道不张鑫死了?”俞老三的心里也是一颤道:“这不可能呀,张鑫才多大岁数啊,今年秋天他还来咱这儿换萝卜来着,怎么?”俞老二吸了口烟继续道:“嗨,这也没啥,张鑫得的是灰病,今年可能也就四十岁挂点灵吧。不过呢我倒是有一个想法想来和你商量商量,你看看咋样呢?”俞老三一头雾水看着二哥道:“这我就不明白了,张鑫死了咱顶多去给他烧几张纸,这还用商量吗?”俞老二接着道:“是这样的,张鑫死了,可是他的媳妇跟前有两个孩子,咱老四呢跟前也有海明,它们能不能凑合凑合,也可以算一家人家你看怎样呢。”俞老三听完这话,心里又开始打起来他那小算盘。
俞老三摸着面前的茶杯若有所思,老四怎能再找呢,他现在在外边跑买卖全靠老四,他如果在成上一个家根本不能为他俞老三所用,这样以来那他的身子就被粘住了,可是不让老四在成家那自己又说不出口,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样说。俞老二不知道老三在想什么,催促道:“你到底是咋的看法吗?说说。”俞老三皱了皱眉道:“好可是好,你说人家那里办丧事咱去说这事情这行吗?”俞老二,这个默默无闻的人,从来不发表任何意见的人,此时完全明白了,脸上露出一丝怒容,不过这种表情只是一闪而过,聪明的俞老三当然也看到了二哥的这种表情,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表情。俞老二平和了一下心情道:“你说的我自然之道,咱们都是兄弟,外人看到老四也要同情,咱弟兄如果不管的话,恐怕外人要笑话你我,咱可别让村儿里的人戳咱的脊梁骨。”俞老三感觉到脸上非常不自在,好半天才道:“你说得对,老四是该在成一个家了,玉梅已经走了好几年了。这事情就有你去办吧,因为你呢和张鑫一家都比较熟悉。”俞老二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推门走了出去。他到了外边迎着北风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他真的不知道人,一种高级的动物,一种有思想的动物怎么也能如此自私,他想不明白,不但他想不明白,恐怕能明白的也没有多少人,不是不明白,有很多人在利益的面前根本就不愿意明白。俞老二,永远代表的是俞老二,他不能代表任何人,当然也代表不了俞老三。这个道理她很清楚,他既然不能代表别人的思想,只能用自己的行动体现自己的看法。他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帮兄弟尽力完成这桩婚姻,想到这里头也不回的默默走开。
太阳永远都是公平的,它不会落下每一个人,不管你是贫穷还是富有,也不管你是善还是恶,它都会从你的窗前经过,带给你温暖和光明。海明静静的躺在炕上,感受着太阳的光芒,他的身上暖洋洋的,然而他的心里呢,他何尝不想在他的心里出现一个温暖的太阳,他想起前几天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恐慌,他不能肯定俞贵哥不再来为难他。旁边已经没有了父亲,他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出去的,现在屋子里便没有别人,他真想放生大哭,可是他没有泪水,他连哭的权利都没有。他只能趴伏在炕,无声的啜泣,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看见,只有他,九岁的海明独自承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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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5 23:53:56 | 只看该作者
79楼 何为孝说:
没有人能够听到他的心声,他是一个孤独的人,是一个从来就没有受到过关心的人,海明当然不知道,关心不仅仅是随便的问候,也不只是物质上的给予,更是心灵上的温暖。上天夺走了他好多,母爱、甚至世人所拥有的光明上天也没有给他留下,但,他从来就没有抱怨过,他不是不知道抱怨,而是不懂的抱怨,因为在他的内心当中根本就不知道抱怨为何物,他一直以为自己原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开始不知道抱怨的时候,他根本就是坚强的,当他获得很多知识和物质基础的时候,他不满足,随之而来的就是抱怨,因为他会抱怨社会,抱怨所有比她更强的人。为什么别人能拥有的而自己却没有,这就是人类,富有贪婪而又季度的人类。海明,这个没有过一天好生活的孩子,一个从来就没有看见过这个世界的孩子,一个从小就吃苦涨起来的孩子,他的内心当中就没有抱怨这种想法,有的只是生活的勇气,生存的技艺。
他想着,哭着,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突然之间母亲李玉梅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手里拿着好多好吃的,走到了海明的跟前。伸手摸着海明的小脸蛋道:“明儿,你猜猜妈妈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海明第一句话就说道:“妈妈、妈妈,你怎的走了这么久啊,才回来看我。”李玉梅看着海明她笑了,海明虽然看不到,也知道母亲在笑,这是一种感觉,本能的感觉。李玉梅温柔的道:“别说别的,快猜猜妈妈给你带什么回来了。”海明拍手道:“饼子,对就是饼子,快拿来给我吃啊,妈妈。”他再一次伸手面前根本就没有母亲,更没有他久违的饼子,只有空旷的屋子,一副土炕,窗外依然是温暖和谐的太阳,他还是原封不动的趴在他那破烂不堪的土炕上,满是灰尘的土炕上,刚才的一切也只不过是一个梦,他永远都不会醒来的梦。
俞老四慢慢地走回来自家的院子,他站在门口许久,他真的不想进去,有时候他在想,如果出去能够不回来那该有多好,可是这根本不可能,他有责任,他的责任就是海明,他只能选择进去,因为生活就给了她一种选择,除此之外别无它法。他只能一步步的走了进来,当她打开门的一瞬间,看到的是海明那一张天真烂漫的笑脸。海明,这颗荒野的杂草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那颗杂草了,生活的暴风雨已经打得他足够坚强了。他现在已经知道,就算是和别人说了自己的痛苦,那也还是痛苦,根本不可能减轻,所不同的就是让好人为他更难过,让瞧不起他的人更愉悦。他能知道这些,并不代表他有多聪明,而是一种生活的磨练。就仿佛一个人因某种原因被困在某一个地方,求生的欲望使得他用静所有的办法也会坚持到最后一刻,直到获救为止,平常时候他是做不到的,只有生死关头人类,甚至所有有生命的动物、生物都会做到这一点的,海明想要生存也必须做到这一点。从此刻起,海明不再是原来那个海明,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海明。
俞老四,这个一辈子都没有什么作为的人,他永远都不会正坐起来,因为他对生活已经失望了,他现在所做的只是混日子,过一天算一天。他不知道海明这个时候为什么开心,他也不想知道,因为他的内心当中早已经给海明下了定论,海明,自己百年之后,海明也只有死的份了。所以,现在孩子能开心一天就是一天吧!从此刻起,海明,俞老四父子两个人已经分成为两种不同的思想了。一种是落后,愚昧完全坐井观天的无见识的思想;而另一种就是超前、宽容、公心的新思想。俞老四看了看海明道:“孩子饿了吧。”海明听着父亲的问话,心里有很多说不出的感受。他轻声道:“不着急,您了先歇一歇。”俞老四没有再说别的,拉起来风箱给海明做饭。
俞家的院子里边一直都是很寂静的,按着俞老四的话说李玉梅走了这个家已经完了。平时除了王老汉和李东之外根本就没有再有人光顾过。然而此时从大门外进来一个人,俞佳瑶的村民如果见了这个人,都认识,不但认识而且是恨之入骨。此人面如死灰,骨瘦如柴。身上穿着一件也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一件衣服,那是一件还算干净的灰色棉袄,前胸上还写着:祭奠某某亡魂之类的字样。可以看得出,这是人家打算给死去的亡魂索要烧掉的,不用问这是人家身前的衣物,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得来的,所幸他也不认识字,村里的人也不告诉他。他站在俞老四的院子里边东张西望,两支老鼠般的眼睛四处搜寻,最后落在西边的那个鸡窝旁,他看着那鸡窝许久都没有挪过一下目光,就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不愿离开。
海明靠着自家的窗台,晒着太阳,想着心事。他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耳朵非常的好用,比常人更加的好使。再有就是感觉和嗅觉,同龄孩子也是望尘莫及,这可能就是所有的失明者所具备的本能,就似乎是捕猎者能够天生就发现猎物一样,也可以说是上天为他关上一扇门又为他打开一扇窗户给他生活的补偿。他突然间觉得院子里边有动静,但是他不敢确定,因为自己看不见,他现在就知道绝不能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悄悄地向炕檐而边移动,深怕被外边的那个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发觉。俞老四看着海明向炕边挪动就以为孩子要出去方便。他刚想说话,海明低声道:“爸呀,外边好像是有人,您了慢慢开门出去看看到底是谁。”俞老四也不知道海明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也悄声道:“还在吗?”海明竖起耳朵又听了听道:“在。”俞老四从板凳上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门边,手握着门把手慢慢的拉开门到了外屋,瞬间推开了外屋的门走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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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6 00:16:35 | 只看该作者
80楼 何为孝说:
各位支持何为孝的所有朋友们大家好,相信有的人也曾以前看过原版的,那么为什么没有更新完整呢,今天就和您各位说上一说。有心人应该知道原版的叫什么名字,在此我就不说了,第一呢,因为老爱忙上不去了,这也是其中原因的一种,第二呢,因为以前写的都是真名实现,本人家里一些人的丑恶嘴脸被揭露因此来心事问罪,我倒是不怕,无奈他们宫崎软肋挑拨离间老头,弄出很多乱子,后来我一想,干脆吧,我何不这样,以它为背景,写成真正的小说,写上此故事重属虚构如有雷同重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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