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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灵异小说《东北招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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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25 18:45:46 | 只看该作者
81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六十一章 冥婚


段广义说他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谁家,但是他敢肯定,豆萁劫发生的位置,就是在这里。

  “千真万确?”

  “放心,我算周易十二天干,从来没错过。”段广义感觉我在怀疑他,有些不高兴了。

  我也察觉出了段广义的小心思,连忙补漏,说:哦,哦,我也是看这地址太诡异了,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真的,信我没错,这不是一个操场吗?你们可以在操场上面假设一个录影设备,到时候看看录影视频就一定会有所发现的。”段广义把“见证豆萁劫”的方法都说给我们俩听了。

  我和王天来相视苦笑,说好吧,只能先这样了。

  段广义又把我拉到一边,问我:王先生感觉怎么样了?谁发现自己前世是一个刽子手,谁心里也不开心。

  “是啊,他老埋怨自己,就觉得是他人生的一个污点一样。”

  “其实没关系的,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段广义点了一根烟,说:其实我基本上不会给人看前世了,除非是真的有要求的,有时候,你知道得太多了,反而会不快乐。

  我点点头,说是的,这人啊,就得糊涂一点,谁糊涂谁快乐。

  “差不多是这么个道理吧,你们回去了,按照我刚才说的做,一定能够找到豆萁劫的原因的。”接着,段广义又跟我说:对了,开头我不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吗?你晚上有空吗?

  “有!我得做明天的飞机回去了,晚上都有空。”我拍了拍胸脯,说。

  段广义说:那就请招阴人为我和燕子证婚?

  “恩?”我都没理解段广义说的什么,他的身体,有两道魂魄,一男一女,燕子就是那女魂魄,可自己的魂魄跟自己结婚?这就奇怪了啊!

  有自己跟自己结婚的吗?

  段广义注意到我的表情了,他尴尬的笑了笑,说:招阴人,你知道我为什么有三世的记忆吗?

  “不知道。”我摇摇头,传闻有人能够记住上辈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能够记住三世的人,我真是闻所未闻。

  “这得从我的第一世说起,我的第一世,应该是在清朝,我当时是嘉庆年间生人,燕子是我的邻居,从小我们就青梅竹马,后来我去京城赶考,燕子家卖了房子,凑齐了十五两银子的盘缠,供我去赶考,我当时答应燕子,一旦我高中,立马回来娶燕子当老婆。”

  段广义说着说着,还流泪了,从口袋里找出了一面湿巾,擦眼泪,只是,此时的段广义,动作十分细腻,擦眼泪擦得很仔细,不像是男人擦眼泪,我想,这是燕子的灵魂,在帮段广义擦眼泪吧。

  他接着把他曾经的事情讲述出来了出来--

  --我进京赴考,那时候不像现在,交通特别不便利,从我江城老家去京城,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我每天白天赶路,晚上读书,就为了能够高中,好早日衣锦还乡,娶燕子做我明媒正娶的老婆。

  历经了三个月的长途奔波,我抵达了京城,歇息五日之后,开始参加科举考试,整个考试,我都有如神助,放榜之日,我高中前三甲。

  前三甲的细致名次,需要到金銮殿上,让嘉庆帝钦点。

  当时我们前三甲各个都在金銮殿上口若悬河,一时之间,嘉庆帝不知道该如何取舍了,最后他花了一炷香的功夫,点中了我当状元。

  因为我的形象比另外两人出色一些,当时嘉庆帝还给我下了个评语,叫“诗书通达性乖张,口若悬河文思长,洞彻学问人情事,科举第一状元郎!”。

  我被钦点为状元,自然是高头大马,一日看尽长安花,嘉庆帝还问我,愿意领个什么差事?

  我说我想回江城老家,为家里的百姓谋些福利,好彰显皇恩浩荡。

  嘉庆帝听了,夸我是“吃水不忘挖井人”“心怀感恩”,所以他让我当了江城布政司的布政使,主事藩司衙门,领正三品头衔。

  就这样,我真的是得偿所愿,衣锦还乡。

  归乡的路,很漫长,我并不愿意多待上哪怕一秒钟,就想现在见到燕子。

  可是我回乡的时候,燕子已经死了。

  听到这儿,我忍不住打断了段广义的话:啊?燕子怎么会死呢?

  “当时我进京赶考的时候,燕子为我担忧,刚好有一个江湖术士,骗了燕子,说他可以帮我作法,让我高中状元,前提是燕子要献出她的清白,当时燕子想了很久,最后答应了,被那畜生侮辱之后,第二天燕子又觉得对不住我,跳长江自尽了。”

  嘶,我吸了一口凉气,本来是一段上好的天作姻缘,想不到因为一个骗子,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段广义的双眼变得通红,他又说:事实上我当时还不知道燕子的心,直到他现在和我成为一个人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当时想的是什么,当时燕子想,如果她不死,我无论如何都要娶他为妻的,一个高中状元的人,怎么能跟一个残花败柳成亲呢?这不是侮辱了状元郎的脸面吗?燕子怕我为难,所以才跳江自尽了。

  “可怜,可叹。”我叹了口气,心里老大的不舒服,同时也给段广义竖起了大拇指:怪不得小段说话出口成章,原来是嘉庆年间的状元郎,失敬失敬。

  “若不是为了这个状元,我又怎么会和燕子生死相隔呢?”段广义抬头看着天花板,说:当时燕子死了,我本来已经有了死志,可我如果白白死去,那我如何对得起皇上钦点的状元?我在布政司那些年,天天鞠躬尽瘁,没有一刻敢停住手里的事情,只要一停住,我就会想起死去的燕子。”

  段广义叹了口气,又说:我一直苟且到五十岁,突发恶疾,死了,我的阴魂上了黄泉路,入了幽冥府,直到过了奈何桥的时候,我看到孟婆的身边站着一熟悉的身影,她就是我朝思夜想的燕子,原来燕子为了等到我,苦苦哀求地府十方阎罗,求不要让她投胎转世,她想在投胎之前,再看看我。

  由于我对百姓有功德,阎王特地开恩,问我有什么心愿,我说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和燕子一起投胎,再次成为夫妻。

  就此,段广义开始了他的第二世。

  “第二世我和燕子都投身在河南,这时候,我和燕子是没有上辈子记忆的,我们依然是青梅竹马,我是一名普通的农夫,燕子是远近闻名的女郎中,那是1942年,河南爆发了历史上最大的饥荒,那场饥荒里,足足饿死了五百万人,我那时候看见周围全是饿死的尸体,大家没东西吃,连树皮都不放过,有些人甚至拿着刀子从自己的腿上割肉,可饿得半死的人,身上哪还有肉,一刀下去,直接戳到骨头,疼死过去。”

  段广义此时的眼睛里,全是惊恐,他说:那么大的饥荒,蒋介石却不开仓放粮,也不来赈灾,放任我们活活的饿死,当时我和燕子逃难,逃难途中,我们两人竟然跑散了,我四处去打听燕子的消息,一直找了两天,带来的干粮也吃完了,还好我找到了燕子的消息。

  我问他:燕子干嘛去了?

  “燕子是女郎中,医术了得,同时也有一颗医者仁心,她瞧好多人都不是因为饿死的,而是因为胡吃东西,得了急性肠胃病死的,所以她掉头,又往来时的方向跑,希望能够救一些人。”

  我去,我听了都给段广义竖大拇指,饥荒临头,竟然还会灾区救人,这燕子品德高尚啊。

  段广义说他回去找到燕子的时候,她已经死了,肚皮都快贴着后背,嘴里全是嚼不烂的泥土--饿得太狠了,泥土也吃--燕子死的时候,还紧紧拽住了一个段广义送给她的香包。

  “我恼啊,我和燕子逃难的时候,大部分干粮都在我身上,如果当时我们预料到会走散,我们一人一半干粮,燕子就不会饿死了。”段广义说到这段,又开始流泪,最后,他说:我埋好了燕子的尸体,终于,军队到了,一个大兵,给了我一个馒头。

  “是红军吗?”

  “不是,是蒋介石的部队,他们把我拉去当壮丁,逼我去打仗。”段广义说:我死在了战场上,又一次下了地府,这一次,十方阎罗之首秦广王开口了。

  秦广王说:你们二人是月老拉的红线,天赐的姻缘,却两世都不能善终,也罢,我让你们带着前面两世的记忆,重活第三世,你们不是老有人先死吗?我让你们在一个身体里面,看看这次能不能善终。

  所以,段广义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拥有三世的记忆,两个灵魂。

  我听了段广义的故事,心里久久不得安静,这真是跨越百年的姻缘啊,我当段广义和燕子的证婚人,这也是莫大的荣耀。

  我当即拍板,说可以,你们打算怎么结婚?

  “我们不想结普通的冥婚。”段广义对我说:我想让你帮助我找到燕子的尸体,让燕子附身到她本来的尸体上,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我给她亲手带上钻戒,亲手为她唱一支歌,亲手为她的头上,插一束花,哪怕那个时间,只有十分钟、五分钟、一分钟也好。

  听到段广义要找燕子尘封百年的尸体,我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我想,他也是为了找尸体,所以才处心积虑的用他的本领打动我,加入我们阴人的行列吧?

  可我就算有心去找,这也得找得到啊?

  我感觉头都爆炸了,问段广义:燕子活过了两世,有两具尸体,你找哪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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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31 18:03:04 | 只看该作者
82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六十二章 操场上的鬼影

我问段广义:燕子活过了两世,有两具尸体,你找哪一具?

  “燕子第一世是投江自尽,尸骨自然无法找寻,没准早就被汹涌的长江水给冲得七零八散的,她第二世是饿死的,尸首是我亲自埋葬的,所以这副尸骨应该可以找到。”段广义分析道。

  我问:你应该自己去找过几次吧?

  “找过。”段广义说他这几年,花了很多钱,在河南那片土地上寻找,说句实话,当年他埋葬燕子尸体的时候,一个标记都没有就被人拉去当了壮丁,所以现在找起来,不亚于海底捞针。

  他说这些年,花了至少有千万现金在找寻尸体上,通过了数十万张照片的对比,他大概能弄清楚在哪个地方,可是具体是什么地方,他定不准。

  我问他大概地点在哪儿?

  段广义看了我一眼,立马眼色变得暗淡:河南封门村!

  “封门村?”

  我声音忍不住提高了八度。

  段广义立刻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他也明白,封门村是全国第一**,别说找尸体了,光是去这个地方,都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但他还是希望我帮忙,毕竟我手下阴人多,怎么着也能找到几个能人。

  我摇摇手,哈哈大笑起来:小段,你误会了,我不是怕了封门村,相反,我这几天,正好要去一趟封门村,你的目的地也是封门村,刚好和我同行,我也跟你这状元郎讨教讨教学问,挺好,挺好。

  “啊?你们也去封门村?”段广义看着我。

  “当然了,我还找了寻龙大师风影,你跟我走吧,应该有消息的。”我跟段广义说。

  段广义的第一世是在嘉庆年间,那时候招阴人在朝廷的阴神部落已经彻底解散,所以他人没有听说过寻龙大师的名号,自然也对风影保持一定怀疑了。

  他说他可以花钱去请风水大师,多请几个高人,也没什么问题吧?

  “你这就是怀疑风影的能力了,我告诉你,风影本身擅长的就是风水,他对风水的理解非常深刻,早就超脱了五行八卦的范畴了,他点的是龙脉,看的是龙形,寻龙大师并非浪得虚名。”我帮着风影吹了一波。

  段广义听了直点头,只要能够找到,那一切都好说。

  “行,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出发,先去帮王天来化解豆萁劫,然后咱们回合风影,剑指封门村。”我拍了拍段广义的肩膀。

  段广义点头:可以,可以。

  ……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坐上了返程的航班,四个小时之后,我们回了广州。

  我们三人在机场,找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开到了王天来的家--码头小区。

  这个小区属于比较老的小区,一圈房子,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操场,平常经常有人遛狗,小孩子也喜欢聚齐在这里玩闹。

  我拿出手机,搁在了操场一角的树下,用泥土和枝叶掩护了一下,确保摄像头能够拍摄下整个操场,才站起身,准备回屋休息。

  “你去哪儿?”王天来拉住我问。

  我说这里都准备好了,当然是回你家休息,然后录上七八个小时,再拿出来查录像了。

  王天来摇头,说我这个录像录不了多长时间,一个手机,能待机多久?

  “那怎么办?”

  “我家摄像机多啊,我给你找一台去,我那儿各种各样的dv。”王天来说。

  我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糊涂,人家王天来就是导演,家里能用来拍摄的器材,那肯定非常多啊。

  我、段广义到了王天来的家里,等他打开储物柜的时候,我才惊呆了,什么叫dv?什么叫“古董照相机”?什么叫手持录影棒,我的天呐,这个家伙竟然应有尽有,一柜子都是。

  王天来指着这里面的摄影器材问我:喜欢哪个拿哪个?

  “别,君子不夺人所爱,你喜欢的摄影器材在我眼里也就是个拍视频用的玩意儿,你给我那是糟蹋了。”我摇手,说不要。

  王天来随便挑了一款dv,回到了操场里面,在刚才那个地方,将dv埋伏在树下面,整个操场都能够看到。

  “行了,上楼休息去,晚上吃饭的时候再拿出来,看看有什么收获没。”王天来拍了拍巴掌说。

  我们几人上了楼。

  回到房间里,我累得够呛,直接窝在沙发上休息,王天来则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自己的摄影器材的镜头,段广义打开电纸书,似乎这位曾经的状元郎,还很喜欢看书。

  我才懒得管那么多,抱着个抱枕,呼呼大睡。

  在我睡得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王天来的怒吼:你去哪儿了?浑身都搞得那么脏?每次让你漂漂亮亮的出门,回来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给我回房间好好反省去。

  我爬起身,看看王天来在吼谁,结果才坐起来,发现王天来在吼她女儿丫宝。

  丫宝是个七岁的小姑娘,长相随她妈,颜值特别高,打扮得干干净净的时候,跟个小瓷娃娃一样精致。

  只是现在的丫宝,脸上脏兮兮的,衣服上尽是泥土,估计跟小伙伴出去疯了一阵。

  我劝王天来:王导,小孩子嘛,都挺喜欢玩的。

  “不要你管。”丫宝吼了我一句。

  “还有没有礼貌了?我平常都是怎么教你的?你给我滚回房间里去反省。”王天来对着丫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我也没想到,王天来怎么说也算个导演了,应该属于知识分子,可这人教小孩却十分简单粗暴。

  丫宝嘟着嘴,回了房间,老大的不高兴。

  “气死我了,小小年纪还倔,一天跟我打不出三个屁来,就知道出去疯,出去野。”

  王天来坐在沙发上,点根烟,越说越气,最后直接把自己的茶杯给摔得稀碎。

  我为了避免尴尬,连忙转移话题,说王导,咱们那个dv,也拍了很久了,要不然拿上来看看?

  “走!”王天来起身,出门前,还对着女儿的房间里面骂: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天天就知道出去疯,还不懂礼貌,再这样,我以后不会给你零花钱了,小破孩。

  骂完,王天来才下了楼。

  到了操场,我拿起了dv,我们三个都急于知道这个照相机里面,到底拍到了什么东西。

  所以我们三个人,席地而坐,直接一屁股墩在花坛上。

  我打开了视频,不停的快进着,先粗略的看一遍,看到什么诡异的地方再慢放。

  视频一直快进到第二个小时的时候,本来空无一人的操场,突然多了一群小朋友,男生女生都有,也有王天来的闺女丫宝。

  我又继续往前面快进,一堆小孩,有什么好看的。

  王天来却制止了我,让我把这一段播一下,他说他从来没看过丫宝玩耍的视频,现在突然想看看。

  我瞪了王天来一眼,数落道:刚才骂女儿挺凶的,现在又来充当好爸爸了。

  “放一下,放一下。”王天来其实属于那种老派的家长,对小孩最喜欢使用暴力,但骨子里还是爱小孩的。

  我给放了一遍。

  只见屏幕里,丫宝怯生生的抱着一颗树。

  一个小女生冲丫宝喊:丫宝,过来玩一下嘛。

  “玩什么?丫宝她没有爸爸,玩什么玩?”一个男生很霸道的骂。

  “谁说我没有爸爸,我有爸爸。”丫宝不服气的喊。

  “你有爸爸?喊出来看一下啊?”其余几个男生也起哄。

  丫宝嘟着嘴,喃喃的说:我爸爸……我爸爸……要工作,没时间。

  “切,你就是没爸爸,你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野孩子,没爸爸,没爸爸,野孩子。”

  “你肯定没爸爸,我除了前年过年看见你爸爸以外,从来没看到你爸爸。”

  “你爸爸肯定是和你妈妈离魂了,抛弃你了,不要你了,你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我有爸爸,我有爸爸。”丫宝被这群小孩骂得受不了了,上前就去推搡那个男孩子。

  可对面六七个呢,丫宝哪里是对手。

  她被人又是在往地上推,又是抹泥巴到丫宝的精致的小脸上、雪白的新衣服上。

  不一会儿,丫宝就变成了一个泥娃娃,也就是王天来嘴里的疯孩子。

  “野孩子,没爸爸,没人要的野孩子。”

  “野孩子,没爸爸,没人要的野孩子。”

  小朋友们欺负了丫宝,扬长而去。

  丫宝一个人坐在地上哭。

  王天来看到这一幕,心疼得不得了,忽然起身,说要去找那些小孩的家长评理,哪有这么欺负他闺女的。

  我连忙拉住了王天来:唉,老王,你先别急着去。

  “怎么?”王天来的眼睛都有些发红,任谁看到自家闺女被人这么欺负,心里也极度难受。

  我看着王天来,问:找那些小孩的家长评理,这是肯定得找的,但我要问你,你多久没陪陪你闺女一起出去耍了?

  王天来听到这个,顿时低了头,开始反省,说:也怪我,我平常也不太了解丫宝的感受,再加上我工作比较忙,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拍戏,一般不回家,回了家,我就摆弄我那些摄影机,怪我……怪我。

  老实说,丫蛋的问题,其实百分之九十九都出在王天来的身上,如果王天来多关心关心女儿,她会在小朋友里面被欺负吗?会天天被人孤立吗?

  想到这儿,王天来不停的唉声叹气。

  这时,段广义喊我们:唉,你们过来,出现怪事了。

  “啊?”我和王天来都挤到了段广义面前,看着他手中的摄影机。

  摄影机里,王天来的女儿丫宝已经停住了哭泣,蹲在地上,拿着一根小树枝,在松软的土地上,画着王天来的头像。

  她画得栩栩如生,同时嘴里还在喃喃些什么。

  她喃喃的声音听得很清晰,可我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紧接着,丫宝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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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大清皇族

 从屏幕上看,丫宝的身后有一个烟色的影子,这影子,不是别人,正是王天来。

  难道王天来的镜像--竟然是……他的女儿,丫宝?

  王天来看到这一幕,惊呆了,问我:小李啊,丫宝说什么在?

  “不知道!我想丫宝也不知道,这分明是有东西控制住她,她才说的。”

  我对王天来说。

  段广义在一边跟我说:李先生,其实你可以把画面放慢十倍,在放慢十倍的情况下,你应该能够听清丫宝的声音。

  “是吗?”

  “是的,鬼说话在放慢十倍的情况下,能够听见的,相信我,我研究周易和阴魂很多年了。”段广义明显是一个非常喜欢钻研的人。

  我听了他的话,把dv的播放速度,放慢了十倍。

  果不其然,在放慢十倍之后,丫宝的声音,我已经能听得懂了。

  “我没有爸爸,我竟然没有爸爸,我分明有爸爸的,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丫宝的声音,愈来愈剧烈,情绪也开始波动起来。

  原来王天来的豆萁劫,竟然是他的女儿。

  他对女儿极其不关心,造成了女儿的怨念,再加上丫宝竟然就是王天来在这个世界里的镜像!莫非,这就是豆萁劫发生的原因?

  王天来听到这声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扭头就往楼上跑。

  我连忙拉住王天来:唉,老王,你打算干什么?杀了你女儿吗?可别这样,你前世杀了你的父母,今生又杀了你的女儿?合适吗?

  王天来回过头,他的眼睛通红,不过不是仇恨的通红,而是伤心流泪,让眼睛变得通红。

  他打着哭腔的跟我说:小李,我怎么会杀我女儿?你知不知道我刚才看dv时候的感觉?我感觉我的心都快碎了!我从来不知道,我原来是一个这样的爸爸,这么不合格,也怪不得女儿这么大的怨念,我真是该死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很多父母在小孩发生危险的时候,都有挺身而出的勇气,哪怕丧失生命,也在所不惜。

  而王天来是一个自负的人,平常就很自负,不是说他不爱女儿,只是他强行认为他关爱女儿的方式是正确的。

  现在看,大错特错,失去了父母关怀的小孩,永远是孤独的。

  王天来甩开了我的手,对我说:小李,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去房间里,亲自和我女儿道歉,用我的方式,你不用管,如果我被我女儿杀死了……。

  他转头就走,只留下了六个字:那是我罪有应得!

  他走后,我看了一眼段广义。

  段广义点点头,说他算明白了,为什么他女儿的怨念会这么大,竟然造成了豆萁劫。

  我问他为什么。

  段广义说:前世,王天来就是杀了亲父和继母,原因就是家庭暴力,当时他的灵魂,肯定恨透了家庭暴力,结果这辈子无巧不巧,他阴魂投胎成了王天来,他的离魂投胎成了丫宝,两人即为父女,又是互为镜像,再加上王天来对女儿的暴力,让女儿的灵魂彻底爆发了,形成了豆萁劫。

  “唉!搞来搞去,王天来的撞邪事件、活人禁忌,竟然是他粗暴对待女儿造成的。”我摇摇头,直叹世事无常。

  “走吧,去去王天来的家里,可别真让他死了。”段广义催促我一声。

  我们两人结伴回了王天来的家。

  他可能因为进家门着急,所以没有关门。

  我们两人蹑手蹑脚的走向了王天来女儿的卧室,结果看到了特别温馨的一幕。

  只见,王天来正抱着自己的女儿,唱着摇篮曲:海风啊你轻轻的吹,海浪你轻轻的摇,我们的小宝宝,睡着了。

  他的模样特别滑稽,但却足以让人为之动容。

  我则看见王天来的背后,多了一个影子。

  那个影子,也是王天来,应该是王天来的镜像,他对着王天来笑了笑,钻到了丫宝的身体里面。

  豆萁劫,化解了。

  一段父女情,竟然演变成自相残杀,好在段广义及时出手,化解了这段豆萁劫。

  事情到这儿,算是圆满结束了。

  王天来见我们过来,轻柔的把女儿放在温暖的被窝里,走向了我,握住了我的手,说:小李啊,这次幸亏有你,要不然,我肯定没命了,我现在也知道错了,以后我对我闺女,肯定得百分之一百的耐心,我要当个好爸爸,明天一早,我等丫宝睡醒了,我就带着丫宝去小区里每一家每一户敲门,告诉他们的小孩,丫宝是有爸爸的。

  “能这么想就好了,以后忙工作而已,没事也要多关心关心女儿。”我对王天来说。

  “对,我以后工作,都要把我闺女带上,让她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她的爸爸,就在她身边。”王天来笑了笑,接着一拍大腿:对了,这次你的劳务费,我已经给你打卡里了,上次买鬼牌的时候,你就给了我那个账号,我还是打在那张卡里。”

  “是吗?”我掏出手机,发现我手机上没有“金额变动”的提醒。

  接着我一拍脑袋:卧槽,你打错卡了,你把钱打给大金牙了。

  上次我在卖鬼牌的时候,自己的银行忘记带了,给大金牙打个电话,让他告诉我银行卡号,结果这孙子把自己的银行卡号给我发过来了。

  我去他大爷的,钱全到那孙子的银行卡里去了,我找他要了好久,他才依依不舍的把钱给我,这回王天来主动打钱到他的卡里面,这不是送肉上砧板吗?

  我连忙拉着段广义就跑,同时对王天来说了要给马立三儿子拍mv的事情,他说现在就给马立三打电话,我这才放心的走了。

  出了门,我就给大金牙打了个电话:喂!老金,你在哪儿啊?

  “我还能在哪儿?我特么在火车站等风影呢,妈的,小李爷,你给评评理,他说下午五点钟到,现在都几点了?晚上七点半了,我给他打电话,他还嫌我屁事多,我跟你说啊,要不是你小李爷当他靠山,我现在肯定走了。”老金骂骂咧咧的。

  我哪有功夫管这事,我得先问问我的钱在不在呢。

  结果我刚想问,老金又说:唉,小李爷,给你说一个喜事,大下午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傻比,给我打了十万块钱,哈哈哈,真是笑死老子了,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的傻比呢?你说那个傻比会找我要吗?找我要我也不给啊,谁让他傻比呢。

  听着老金一脸四个傻比,我有些恼火,说:你嘴里说的那个傻比……是我。

  “什么?风太大听不见,可能是信号差,哎哟,这手机怎么回事啊?我先挂了啊,待会再打。”大金牙扑通一声,挂了电话。

  风大?大你个小姨夫!

  我和段广义一起去了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我在西出站口瞧见老金正蹲在那里玩手机呢,看样子,还挺专注的。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走到他背后,一看,我差点没气死。

  原来老金正在犹豫删不删他手机里“金额变动”的短信呢。

  这是要毁尸灭迹啊。

  我一把抓过了大金牙的手机:好你个孙子,还想着删金额变动,想怎么的?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是吧?你给滚开,这十万块钱,是我的。

  “小李爷,小李爷,你别这样,你钱打我卡上,别着急转走,让它在我卡里热乎热乎啊。”

  “热乎?热你妹妹,再热乎,这钱就被你花了,我还不知道你。”我二话不说,让大金牙当着我的面,把钱给我转回来。

  大金牙一边记得跳脚,求饶道:小李爷,你看看,你老是用我的卡,给我付点利息也好啊,这样,我给你转九万,另外一万算利息好不?

  “滚你大爷的,银行里都是钱,你怎么不去抢。”我踢了大金牙屁股一脚。

  大金牙被踢了还不停嘴,说道:那少点,五千,利息五千不能再少了。

  “呵呵!大金牙,瞧你那个穷酸样,啧啧,为个几千块钱跟人告饶,没骨气的东西。”

  在我和大金牙嬉闹的时候,突然,我们背后传来一声浑厚的男人声音。

  我想都不想,就知道风影来了。

  “你丫有病啊?见我面就损我?能不能给点面子。”大金牙转身就跟风影骂开了。

  我连忙劝架,说让他们别闹,大家伙都初来乍到,我给大家介绍介绍。

  说完,我把段广义喊过来,指着他说:老风、老金,介绍一下,这位小哥叫段广义,前世可是嘉庆帝钦点的状元,可厉害了,还有一首诗呢,叫“诗书通达性乖张,口若悬河文思长,洞彻学问人情事,科举第一状元郎”。△≧△≧,

  我一介绍完段广义的身份,老金立马抬手:哟,怪不得这位小哥年纪轻轻相貌堂堂,原来是个有三世记忆的状元郎啊,佩服,佩服,我老金就喜欢和你这种有文化的人交朋友,至于某些没什么文化还附庸风雅的家伙?

  他看了风影一眼,对着地上就是一口唾沫:我呸!

  “粗俗。”风影瞪了大金牙一眼,又斜了段广义一眼,从牙缝里面挤出了几个字:你是状元郎?哼哼,按照规矩,你还得给我磕一个头呢!

  段广义不知道风影到底是哪路大神,问我:这位是?

  我硬着头皮介绍,说“这位是……”。

  话还没说完,风影打断了我的话,自己介绍自己:我是大清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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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31 18:12:2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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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嫩模派对

 风影话一出口,段广义突然忍不住笑了,说风影真是幽默,这清朝都没了,还大清皇族呢?你咋不说你是习大大的远房侄子呢?

  我看段广义笑,我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金牙更是笑掉了金牙,数落风影:你又把几百年前的事情拿出来装了,还皇族呢?你见过哪家的贝勒爷来广州是搭晚点两个半小时的绿皮火车过来的?

  风影看了大金牙一眼:他搬出状元郎的身份,就不允许我搬出大清皇族的身份吗?

  “真是皇族?”段广义问我。

  我说的确是,这里面还涉及到一段秘史。

  我问段广义,你知道我们招阴人,原本是清朝朝廷里的一个部门不?以前叫“阴神”。

  段广义点点头,说早有耳闻,听说这个部落还是努尔哈赤举清兵入关的时候,建立的一个部门,部门里有不少阴人高手。

  看来他还了解不少,我继续说:努尔哈赤建立阴神的时候,他有个儿子也加入了阴神部落。

  “谁?”

  “他的第十三个儿子爱新觉罗.费扬果。”我说。

  段广义是状元郎,通晓历史,他说费扬果不是被赶出皇家了吗?

  的确,历史上,爱新觉罗.费扬果的确是被赶出了皇宫,被废掉的十三阿哥,但实际上,按照我们家传的秘史,费扬果并不是被废掉了,他从小就喜欢跟阴人学习一些阴术,师从当时的风水大师赖庆阳,最后竟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为了第一无二的寻龙大师。

  他自知自己成了阴人,再呆在皇家不太合适,也会让皇家受人非议,所以他自己要求离开皇家,加入到阴神。

  “阴神”里,费扬果是一名很强大的阴人。

  在当时入关的时候,清兵激活的龙脉,听说就是费扬果点龙穴,看龙形,观龙气找到的。

  而风影,他的真名叫爱新觉罗.阿克布,就是费扬果的子孙,按照清朝八旗的规矩,应该隶属正白旗,正白旗的掌旗者正是大名鼎鼎的多尔衮。

  所以说风影是大清皇族,也真说得上,当然,得放在清朝那一代,才说得上,现在不是中国人民共和国了么,充其量算一个“前大清皇族”。

  “哦!原来如此。”

  段广义听了我的说法,对风影鞠了一躬:原来风先生祖上威名赫赫,我段广义,有理了。

  “客气,客气,你也是状元郎,咱们是有共同语言的……。”风影瞧了一眼大金牙,挤兑道:但是,你说这种粗人,这种暴发户,跟咱们哪儿来的共同语言,对不对?

  大金牙为了让风影少说两句,索性不争辩,他不说话,风影损几句过过嘴瘾也就得了,要是争辩上了,那可捅了马蜂窝了,得被蛰个半死。

  我说既然咱们人齐了,晚上出去喝一杯。

  风影和大金牙我是知道的,这两人,真心是海量,风影就不说了,满族人,特别能喝,大金牙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光喝不说,还要喝好酒。

  至于段广义喝不喝?这我得问问。

  段广义说他喝酒的,不喝几杯,如何忘却人间忧愁事?

  瞧瞧,人家状元什么文化水平?回答个喝酒都要来两句诗。

  我说成,咱们出发,喝酒。

  我把这里人都拉到车上,刚刚准备开车呢,黄馨电话打过来了。

  她很生气的问我:昨天早上我请你吃巧克力火锅的呢,你怎么不来?

  我说昨天跟你解释了啊,出去救人命去了,然后又问她:对了,巧克力火锅好吃吗?

  “不好吃,而且非常不科学。”黄馨又装作怒气十足的样子,说。

  “为什么?”我问。

  “之所以不科学,那是因为,那么难吃的巧克力火锅,我竟然吃了三个,你说科学不科学?”黄馨给我来了个大喘气。

  你可拉倒吧,你这个吃货,我心里暗骂。

  黄馨爽然一笑,问我:今天晚上我们模特队有一个单身派对,你来不来?”

  “你再说一个?”

  “有一个单身派对,你来不来吗?”黄馨又问我。

  我义正言辞的说:呵呵,你们这些嫩模,天天除了吃就是喝,还开派对?真是对社会没有任何营养的渣渣,对于你们这种伤害社会的行为,我就问一句话——时间、地点、能带几个人?要带份子钱不?波大臀挺的妹子,多不多?能不能带我一个?

  “你机关枪啊?赶紧过来,讨厌。”黄馨挂了电话。

  没过一分钟,我接到了短信,短信说明了派对的地址和时间,晚上九点半开始,地点是苏打绿酒吧。

  “嘿嘿!”我露出一副银弹的笑容,冲段广义和风影招了招手:小段,老风,晚上有一场嫩模单身派对,你们去不去?

  “我真想给你一巴掌,这特么不是废话吗?去。”风影听说有嫩模,那一份清高早就荡然无存。

  段广义也说去。

  大金牙问我:我也想去啊,你让他们都去,为什么不喊我?

  我拍了拍大金牙的肚皮,说道:老金啊,人家开单身派对,为的是让去的人都脱离单身,你这个颜值,你这个长相,你这个矬个,去了百分之百还是单身,有什么好去的。

  “不,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和嫩模喝酒。”大金牙歇斯底里的喊。

  ……

  车上,果然段广义和风影有共同点,他们两人,都会说满语。

  段广义虽然是汉人出生,但是因为是状元,又因为是一方的封疆大吏,所以满语也是很精通的。

  段广义问风影:风先生,你的名字阿克布在满语里是“美丽河流”的意思,这么好听的名字,你为什么改了呢?

  “哈哈,小段,你问到点子上了,所谓的风无影,水无形,风水玄学,讲究的就是无影、无形、无常、无势,我改成风影的名字,就是为了让我自己牢牢记住——风水玄学没有规矩可言,打破常规,突破桎梏,才是我等青出于蓝的唯一方式。”风影不经意间秀了一把他对风水的理解,着实深刻。

  他这种不喜欢和人交往,老喜欢损人,做事情很任性的性格,依然能够成为现在国内屈指可数的寻龙大师,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段广义深有体会,意味深长的点头:哦,受教了。

  “受什么教?老风就喜欢装,有事装,没事装。”大金牙不服气的说。

  风影冷哼一声:说我装?那你有能耐的,你装一个试试?有能耐自己去封门村?

  大金牙立马不说话了。

  段广义听到“封门村”,又问风影:风先生,这封门村到底奇特在什么地方?

  风影清了清嗓子,说:咳咳,咱们都是行里的人,什么封门村阴山、**、阴砂、阴龙缠绕的事情,我就不说了,我就跟你们说点不一样的。

  “请说。”段广义很客气的说。

  风影对段广义的态度很满意,说得也深刻了一些:《撼龙经》里有一段,叫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若有千重锁,定有王侯居此间。

  缠山你可以想象成朝廷里的宫墙,宫墙一层层环绕,直到故宫最里的紫禁城,紫禁城的城门就是八卦千重锁,里面居住的是九五之尊。

  封门村,缠山环绕,封门村的正面,有一座深潭,叫寒冰潭,寒冰潭主水,为阴,与阳光合抱阴阳,算是天然八卦千重锁,所以我怀疑,封门村的地下,埋有一阴间之龙,这龙是何物?我不得而知,但就是这阴间之龙,让封门村变成了四阴绝户之地。

  “哦!还这么有说头啊?”段广义听得云里雾里的。

  我用现代语言跟他讲一遍,其实风影的话很简单,就是阳间有一代帝王,阴间也有,那封门村的地下,就埋着阴间帝王,不是好招惹的。

  “那我不撬开地面,不就行了?”段广义说。

  我对段广义说:你还没明白?你要去挖尸体,我要去找棺材,你说不挖土?可能吗?

  段广义听了,连忙跟风影拱手:风先生,这次去封门村,还望指点一二。

  “小事,我去了铁定没问题,把心放在肚子里。”风影这卖弄一番,又开始装了。

  我咳嗽一声,说我们马上就有美女和酒,你们还在谈封门村的丧气事,俗不俗?

  风影直接怼了我一句:你懂个屁,我和美女在一块,比你还会玩。

  我当时笑了笑,没成想,这个家伙竟然说的是真的。

  进了酒吧,我找到了黄馨、成妍他们的卡座。

  一个大号卡座,里面全是美女,那白花花的大腿,都把大金牙的眼给闪花了。

  大金牙还在一旁直吸溜口水呢。

  黄馨给她带来的嫩模们介绍:唉,这位就是我给你们讲的招阴人。

  “天呐,招阴人,帮我看看手相。”

  “我遇到了很奇怪的事情,你赶紧帮我说说。”

  “我也有,我也有。”

  一时间,丰胸,翘臀,都冲我掩埋过来。

  可惜,被风影这家伙半路给截胡了。

  风影抓过其中一身材比较娇小的嫩模的手,煞有其事的分析:哎哟,姑娘,你可是遇对人了,这手相,我也不吹牛,如果不是遇上我,你这辈子难觅佳缘,不过我可以帮你改相,一定让你钓个金龟婿。

  “大师,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风影已经毫无阻碍的坐在了那位身材娇小的美女身上。c≡c≡

  我真是傻了眼,以前我到底是实诚啊,远远没有风影这家伙的泡妞神功。

  大金牙也有样学样,说他是东北的萨满,看手相不太会,他比较会看胸兆,额,不是,是看凶兆,立马,他又和一大波妹子勾搭上了。

  我是黄馨和成妍都在身边,陪着他们两人聊天,至于段广义,这小哥蛮帅的,再加上一肚子的学识,本来应该是夜店的泡妞之王,但是他心中只有燕子,一个人坐在一边,默默喝酒。

  “你又来了一波新朋友,这本事看上去挺大的。”黄馨跟我说着悄悄话。

  而我却看着黄馨右手边第三个模特,那模特长得特别瘦,前凸后翘,身材很好,但是,我却发现,这姑娘,有点问题。

  看出这姑娘有问题的,不止我一个人,大金牙和风影也都看出来了,他们还冲我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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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夜店赌局
黄馨看我目光痴呆,偷偷问我是不是看上那瘦瘦的姑娘了。

  她告诉我,那个姑娘叫白雪,是整个模特队里身材最好的。

  说着说着,黄馨还跟我很热情的说:要不要追她?如果要追她,我帮你,我和她关系挺好的。

  呵呵!

  我当然不会是想追求白雪了,事实上,我对恋人的要求,首先是品行和德性,这些都需要和一个人接触之后,才能决定的。

  我可不想找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女人,像现在有些小姑娘,人长得还可以,但张嘴就是“草”,闭嘴就“干”,这种外在和内在差距甚大的女人,我还是敬而远之的。

  我之所以注意白雪,是因为我发现白雪的身上有一个关于“阴术”的秘密,当然,这个秘密我不能跟黄馨说,毕竟涉及到了姑娘的**,说出去实在不太好。

  “没有,没有,只是好奇,身材太好了。”我摆摆手,跟黄馨说。

  黄馨也不无羡慕的说:是啊,我们模特队的教练都说了,白雪的身材是标准的黄金比例,九头身,以后注定要成为国际名模,在意大利米兰的高光t台上,接受鲜花和赞誉的。

  我笑笑,说她有可能成为国际名模,但前提是……得能活得那么长啊。

  “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事,没事,嘴巴损惯了。”我拍了拍嘴巴,一个不留神,差点把白雪的秘密给说出来了。

  在模特队员都在场的情况下,我如果当众讲出白雪的秘密,可能特别伤害她,只能等酒席散了,再慢慢追问吧。

  派对依然在继续,期间,成妍跟我说:李哥,我最近做梦,又梦到狐仙了,是不是它又要害我?

  我安慰成妍,说狐仙怎么是害你呢?她就是一个人无聊,逗你玩呢。

  其实我心里知道,这是狐仙给我施加压力了,她在暗示我,四十八天之期,已经过去将近十天了,如果你还一无所获的话……哼哼。

  想到这儿,我打了个摆子,难啊,没成想给两个模特招一次阴,竟然惹上了这么大的幺蛾子?醉了。

  “来,李哥,我敬你一杯。”一位模特举起酒杯,要跟我敬酒,直接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也光棍,提起酒杯就要和模特撞杯子。

  “啧啧,啧啧,你们这位未来t台上的明星,就这么没品位吗?竟然跟一个穷小子、两个老头,还有一个小白脸一起喝酒?啧啧啧,没品位啊。”

  我正要和模特喝酒呢,结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循声望去,看到一个穿着西服,梳了个大背头的年轻男人,用尖酸刻薄的话,数落着我们,

  穷小子肯定说的是我了,我一身都没什么名牌,脚上还穿着一双骆驼的皮鞋。

  骆驼这种牌子,在有钱人的眼里,当然和街上的垃圾没有什么区别了。

  两个老头说的肯定是大金牙和风影。

  只要小白脸嘛,那当然是段广义了。

  “云空,不许你侮辱我的朋友。”黄馨为我发声,和那个叫云空的公子哥刚了一波。

  “哎哟,小馨馨,我也不是想侮辱你的朋友,实在是你的朋友,太有特点了。”云空笑着对黄馨说。

  成妍偷偷跟我说:这人叫云空,最近对馨馨发动了狂热的攻击,是你的情敌哦?

  “去,小姑娘家的,没大没小。”我对着成妍的脑门弹了一下。

  你说我弹成妍的脑门,这云空也管的宽,走到我身边,要推我,还好咱们东北大汉嘛,站起来都好大的个子,吓唬住了云空。

  云空没敢动手,改成口头教训:你……这么粗鲁吗?有没有素质?什么大学毕业的?

  “没读过大学。”我敞亮的说。

  “没读过大学?怪不得呢,我说你的素质怎么不能跟我这种哈佛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比呢?我本科是北大读的,硕士是在清华念的,博士是在哈佛读的,对了,你肯定不知道哈佛大学在哪儿吧?土冒。”云空上来就跟我摆学历,还欺负我见识短浅。

  我笑笑,说我是东北的,当然知道哈佛在哪儿?

  “哈佛跟东北有什么关系?”云空问。

  “哟!你连哈佛在东北都不知道?还是哈佛毕业的?哈尔滨佛学院嘛,简称哈佛,对了,你在北大青鸟念了个本硕连读这么吊吗?竟然还能拿出来宣传。”我瞪了云空一眼。

  这话一出口,模特们都憋着笑,估计他们忌惮云空的身份不敢笑,但黄馨则笑得比较高兴了。

  接着诸位模特也都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云空感觉输了面子,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没文化,我不和没文化的人计较,说话太累了。

  说完,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黄馨偷偷跟我说,他没请云空来,他是不请自来的。

  我当然相信黄馨,这么有品位的姑娘,当然只会请帅气、有智慧、见识高远的人来聚会了,比如说我,肯定不会请云空这种富二代公子哥的。

  成妍又跟我说:你要小心,听说云空的父亲在咱们市里,特别有实力,还是别招惹的好。

  “实力?我不怕,我们招阴人天当床、地当被,吃风喝雨,光脚不怕他穿鞋的。”我笑着说。

  “别说话了,来玩,来玩。”

  云空看我一直跟成妍和黄馨说话,老大的不爽。

  他坐在身材最好的白雪身边,抓过了我们斗酒的骰子,说:来,来,那个土冒,我跟你玩骰子,你敢吗?咱们玩点彩头,一千块钱一把,敢不敢来?

  “哼哼。”我笑了笑,说:我可不敢来,要不然让我朋友试试?

  “你朋友?”云空扫视了周围一眼,很不屑的说:你说的朋友,可是这个小白脸和那俩老头?来来来,我倒要看看,你朋友到底有个什么牛的。

  我冲风影看了一眼,说:老风,来陪这个家伙耍一把?

  “耍呗。”风影心高气傲,估计早就看不惯云空了,他对云空说:来吧,小哥,怎么玩?

  “猜大小。”云空打开了骰盅,里面一共有六颗骰子,说和风影猜大小,1到18点是小,18点到36是大,豹子通杀,他做庄,一千一把。

  “玩吧,别整那些没用的。”风影好大的气派,眼角都不看云空一眼。

  “来,来一把先玩闹玩闹。”云空随意的摇了摇骰盅,问风影:大还是小。

  “小!”风影说。

  云空揭开了骰盅,1点,2点,3点,确实是小。

  “掏钱。”风影直接伸手。

  “运气好。”云空含恨从钱包里面,抓出了一把钱,塞给了风影,嘴里还在暗暗较劲,说这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才是钱。

  风影的s级嘴炮发威了,损了云空一句:可不是咋的,咱把你家当全部赢光了,你再玩,只能跟我玩冥币了,我到后面赢的,那就真都成了纸了。

  “呸。”云空又摇了一把,问风影大还是小。

  风影说小。

  云空再开,依然是小,他还是输了。

  连着云空输了风影好几把。

  风影相当有风度,直接把赢来的钱塞给了边上的嫩模,这下子,风影在模特里面的呼声更高了。

  我们几个脸上也跟着沾光,获得了这些嫩模的春波暗投。

  “再来!你给我取十万快钱过来。”富二代云空指了指自己的跟班小弟,让他去取钱。

  跟班小弟连忙出门,去取钱回来了。

  没过多大一会儿,跟班小弟回来了,带着一个烟色的塑料袋。

  云空直接把塑料袋拍在了桌子上面,看着我,说他不跟风影赌了,要跟我赌。

  我说风影赢你那么多钱,你都不给刚回来,这不是逗比吗?还是不是纯爷们?

  云空是真怕了风影,又想着要回面子,就找我赌。

  我笑了笑,说行啊,要赌就随你呗?不过千把两千的,我也不乐意玩,你那十万搁在我这里,我也不太乐意玩。

  “你要玩多大的?”

  “五十万吧,一把定输赢,免得你老是找我赌,烦得很。”

  我摇头晃脑的。

  成妍和黄馨慌忙劝我,让我不要赌,说这个东西看运气,别一不小心把钱都玩掉了。

  尤其是黄馨,他知道我当招阴人赚钱不容易,小半年的收成,别这么一晚上就洒出去了。

  我拍了拍黄馨的手,安慰她:说赌这东西,不但看运气,还要看智商,我智商碾压这位几乎没什么悬念,所以我感觉我必然会赢。

  说完,我又站起身,跟云空拍着胸脯说:我们东北爷们,别的不行,就一个字,刚!五十万,一把定输赢,你敢来,我随时奉陪,就怕你这钱输光了,被你爹打折一条腿,再也不让去哈尔滨佛学院上学喽。

  “你以为我怕你啊?”

  云空红着眼睛,伸出中指戳着自己的鼻尖,说:我现在就跟你对着刚!不怕!

  “那就拿钱啊,十万不够。”我说。

  “我现在就去取钱,你给我等着。”云空又让跟班去取钱。

  跟班说现在银行都关门了,夜里取不到这么多钱。

  云空骂道:那就给我想办法,去公司拿,去哪儿拿,反正给我弄五十万过来,我要教训教训这个嚣张的小子。

  这回他跟班去得比较远,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箱子,云空当着我的面打开,全是一摞摞的现金。

  这会儿,酒吧里其余正在跳舞,正在嗨的人也都不跳了,也都不嗨了,纷纷跑过来看我们赌钱。

  “钱到齐了?可以开始了。”我把骰盅递给了云空,说你来摇骰子吧。

  云空却一把将骰子给推开,两只手撑在桌子上,眼睛瞪着我,说:不,不,不着急,我的钱弄过来了,你的钱呢?五十万拍在这儿,我跟你赌,如果不拍在这儿,你跟我玩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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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掏心
嘿,这事儿弄的,我还真没地方去弄这五十万,要说我卡里倒是有那么多钱,可我取不到啊,我上哪儿去弄这么多的现金?

  我感觉刚才绕云空,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现在我如果拿不出这么多的钱,那岂不是丢份吗?周围那多少看客围观呢。

  “我去,大手笔,太吊了。”

  “晚上竟然能够看到这么精彩的赌局,值回票价了。”

  “这不会是酒吧的噱头吧?别是炒作,现在人为了炒作啥事都干得出来,大街上干炮都有可能呢。”

  众人议论纷纷。

  云空得意洋洋。

  我有些尴尬得下不了台,这时候,只听桌子上发出一阵“砰”的闷响,一把宾利车的钥匙扔在了桌子上。

  扔钥匙的人是段广义,这小哥可是正儿八经的土豪。

  想不到关键时刻,他竟然出手支援了。

  段广义磕着瓜子,冲我笑了笑。

  派对上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段广义开口了,他望着云空说:赢了车归你,输了钱归我,小李哥,跟他玩吧,我相信你。

  宾利慕尚的车,一台价值五六百万呢,这个车钥匙搁在这儿,足够有分量了。

  但其实段广义的车,并不在广州,这下有点咋呼的倾向了。

  云空是真心被震住了,他看了看车钥匙,又看了看段广义,说行,就赌这一辆车。

  我对云空说:来吧,你摇骰子吧。

  “好!”

  云空抓起了骰盅,开始狂摇骰子,他的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要说像电视里,富二代一掷千金的那种,在生活中也不太可能遇到,五十万对任何人来说。也都不是小数目。

  云空有心理压力是很正常的。

  他弄了半天的骰盅之后,才用力,趴的一下,把骰盅拍在了桌子上面,接着他问我:大,还是小。

  我笑了笑,说:1点、3点、3点、4点、5点、5点,一共二十一点大。

  听我说出了准确的骰子点数,云空起了歪心眼,说:你既然说出了准确的点数,那我先声明一下,你猜中大小不管用,还得所有的数字全部对了才行。

  “呵呵。”我冷笑,这去美国留学的家伙,心理素质也不过硬嘛,也是个撑得起来却扛不住的家伙啊,他这个条件无疑是耍赖。

  黄馨有些怒了,他说这点数猜中只有三十六分之一的机会,怎么可能算得准?你这是耍赖。

  “唉,这可不怪我了,是你那朋友要逞强的,非要念出骰子点数的。”云空得意洋洋的说。

  我倒是跟他刚上了,我说:行啊,那就按你说的,每一个点子数都得猜对才行,不过,你赌注那就不是五十万了。

  “行,我输了给你一百万,你输了,我只要这辆车,可以吧?”云空故作大方的说。

  周围的人都不乐意,说三四六分之一的机会,你才别人两倍的赌注?这真是耍赖了?

  边上有个哥们挺逗,义愤填膺的说:唉,那朋友,你喜欢这样是吧?这样好了,我坐庄,猜准确点数,你赢了我给你两倍的价格,敢不敢来?我都不是吹牛,你就是马云,我今天晚上都让你破产,没这么欺负人的。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云空心里有些虚,用话语嘚瑟这些人。

  我倒是不介意,站起身,跟周围的看客们抱了个拳,说:呐,今天哥儿们我心情高兴,便宜这个家伙一把,如果我赢了,我希望你们能够给我十秒钟的掌声。

  “别说十秒,一百秒都行。”

  “你要是能赢,我拍烂巴掌。”

  “兄弟,你别做梦了,三十六分之一的机会,你猜不中的,你要是猜中了,还不如去买福彩呢,那个来钱快。”

  我一扬手,说都不要说话了,开骰盅。

  “你答应我的条件了?”云空还有些不放心。

  我说答应了,开吧。

  云空胸有成竹,他直接单手抓住了骰盅,狠狠一拉。

  众人都把头给望了过来。

  大家仔细一瞧,骰子的点数是1点、3点、3点、4点、5点、5点,和我说的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我仰头哈哈大笑三声,直接抓过了云空面前的钱箱,同时把宾利车的钥匙丢给了风影。

  我对云空一抱拳:谢谢老板!

  云空身体委顿,坐在了沙发上。

  我又挤兑云空:老板,还有五十万啊,记账,愿赌服输,你们哈佛的人一定知道这个道理。

  “滚!”云空谩骂了我一句,灰溜溜的离开了卡座,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板,别急眼啊,多亏你这五十万,我也不是穷小子了,我这俩哥们虽然老吧,但我现在有钱带他们去做整容了,咱先拉个皮……。”我是主张不骂人,只损人的。

  等云空消失不见,我又跟酒吧里人一扬手:今天晚上,各位的单,我买了。

  哗啦啦!

  所有的看客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我难得出一次风头,直接开始数数:十、九、八……三、二、一,谢谢各位十秒钟的掌声。

  我这一阵风头出的,黄馨都在一边笑,说她当时吓死了,生怕我输了。

  我说这赌骰子猜数字,赌一万遍我可能猜错一回。

  黄馨说我们这些阴人都好厉害,似乎都很会玩骰子。

  我说这玩骰子,是有技巧的。

  嫩模们听了,都往我面前凑,问有什么技巧。

  我喝了一杯酒,说这赌骰子,和以前宫廷里面的一种游戏特别像,那个游戏叫射覆。

  射的意思就是猜,覆的意思是掩盖着的东西。

  射覆组合起来就是猜一个封闭的箱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们想想,箱子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都能够猜,还能猜不出骰子的点数?

  “这个怎么猜的?”成妍还是想不通,都看不见骰盅里的骰子,怎么能够猜出点数来呢?

  我又给解释,说这就得运用易经里面的算法,这种算法很难,但是作为招阴人和顶级的阴人,从小都是学过的。

  不光我会射覆,风影、大金牙、段广义,他们三个人都会。

  “哦,怪不得风哥刚才也猜得那么准,你们没见到云空的脸,都绿了。”

  “活该,听说他就是个活色鬼,结果今天遇到了李哥这个鬼难缠。”

  成妍搭着我的肩膀说:李哥哪儿是鬼难缠,分明是个鬼见愁。

  “去,小丫头片子,鬼见愁是骂人的意思,形容人丑,马立三那才是真是鬼见愁呢。”我对成妍说。

  成妍扬着小脸,说:又烟我大三哥。

  这可真不是烟,就我三儿那长相,往坟地里一杵,哪只鬼见了不打怵?

  我和这些美女们正聊得开心呢,突然一位穿着棒球衫的男人走到我跟前,倒了杯酒,非要跟我敬酒。

  “你谁啊?”

  “哦,李哥,这是苏打绿酒吧的老板,我表哥。”被我怀疑身上有阴术秘密的美女模特白雪跟我介绍。

  我看了一眼白雪,又看了一眼胖乎乎的酒吧老板,点点头,跟他走了一个啤的。

  酒吧老板喝完只跟我竖大拇指,说我是个纯爷们,刚才我跟云空刚正面的时候,他也看见了,就想过来跟我喝个酒。

  我说玩个骰子不至于。

  酒吧老板这时候,又凑到我耳边跟我说:兄弟,我刚才听我表妹说,你是个懂“行”的高人?有件事你得指点指点我迷津。

  我听说酒吧老板要谈事,就拉着他走到边上的过道,问他怎么回事。

  酒吧老板说:其实也不是大事,就是最近我酒吧老有客人出事,警察都来过还几遍了,天天问我认不认识这个人,认不认识那个人的,我都快烦死了,你说我酒吧里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啊?

  “是吗?”我到处看了一圈,告诉酒吧老板,其实酒吧里招来邪祟的可能性确实大一些,因为鬼或者精怪,老喜欢找一些身体虚弱的、喜欢熬夜的、精神疲倦的、贪酒多喝的人,你这酒吧的客人,算是把这四样都占全了吧?

  “这也是。”酒吧老板求我给他来道平安符。

  我说这个东西来不了,我是一个招阴人,只能面对具体的问题,你说给你酒吧门口贴张平安符,那鬼魂和阴祟就不敢进来了?扯淡呢。

  “那咋办?”酒吧老板一下子急了。

  我想安慰安慰他,让他不要太过于上火,出了具体的事情,我可以帮帮忙,但这没有具体事情,你只说你酒吧有脏东西,这哪里搞得定啊!

  谁料我还没出声呢,突然酒吧的一个角落里面爆发出了一阵阵尖锐的叫声。

  “啊!杀人了!杀人了!”

  “天啊,有人杀人了,这里有人死了。”

  顿时酒吧里变得一顿嘈杂,我和酒吧老板赶忙跑到现场去看。

  到了酒吧左边的一个角落,我看到刚才和我赌钱的云空,躺在地上,他的胸口,多了一个血洞,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正在胡乱蹦跶的心脏!

  “这人被掏心了!”我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刚才好嚣张、飞扬跋扈的送财童子,这一转眼被人掏心了!

  “咋办,咋办啊?这还死在酒吧了,我的酒吧非得被整顿不可。”酒吧老板到现在还在担心这个呢。

  我对他狂吼了一声: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先让保安把门都封起来?所有的客人,一个都不能走!

  这众目睽睽之下,云空竟然被人掏心了,这家伙到底得罪谁了?

  其实,云空被掏心,外行人看不出来,我却看得出来,这不是“人”下的手,因为云空的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

  这么惨烈的伤口,死前还挂着微笑,是“人”干得出来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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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10 16:26:53 | 只看该作者
87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六十七章 食指诅咒
云空被掏心,嘴角挂上了一抹微笑,我感觉他不是被“人”弄死的,这应该是“肮脏”东西弄死的。

  “什么东西呢?”

  我到处望了一眼,除去惊恐中的酒吧客人,似乎什么也看不到了,忽然我看到了一道烟色的影子,这道烟色的影子在两个烟丝妹子的后面走过,她也是个女人,看上去非常淡定,这和其他的酒吧客人的紧张神情,完全相反。

  我感觉这个烟衣女人有问题,我连忙跑过去:你,给我站住。

  在我跑过去的时候,那道烟色的影子突然加速开始跑。

  心虚?

  见到我追就跑,这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这更加让我坚定了追的信心,我也在人缝里面钻来钻去,在离她只有半米的距离,我伸手去抓。

  忽然,这个烟衣女人回头了,她的脸被面罩遮住了,身体弥漫出了一丝丝奇特的味道,像是霉味,但又比霉味多了一丝新鲜,这应该是阴魂或者精怪的特殊味道。

  不过味道很微弱,我也不确定我闻到的对不对。

  “就是她。”

  我心里高兴,正要说话,可那烟衣女人突然右手抓向了我的胸脯,那指甲,起码三四厘米长,酒吧的霓虹灯打在了上面,显得寒光闪闪的。

  “她要掏我的心?”我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她的爪子,离我的胸口只有几厘米了。

  好在有个人在我身后拉了我一把,我躲了过去。

  我连忙回头一看,拉我的不是别人,正是段广义。

  我寻思段广义还会点拳脚功夫呢?后来一想,清朝那些官员,为了防止刺杀,都多少会点拳脚,段广义刚考上状元就当了布政使,肯定每天也练拳脚。

  他会功夫,没什么稀奇的。

  我脑海里面一阵瞎琢磨,再回头看人群里,那个烟衣阴祟,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奶奶个熊的,让她跑了。”我骂了一句。

  不过她也跑不出去,酒吧的大门已经关了,她还在这个酒吧里面。

  我连忙给韩莉打电话。

  “大侄子,干嘛呢?深更半夜的。”韩莉似乎在睡觉。

  我说莉啊,赶紧别睡了,有事,苏打绿酒吧,有一位公子哥的心脏,被人给掏了,赶紧带人过来。

  我打完了电话,就回到了我的卡座那儿,我让大金牙站在桌子上面,只要见到了阴祟就喊,咱们这里有三个阴人,不怕那阴祟敢再动手。

  黄馨和成妍也都问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边的人这么惊慌。

  我跟黄馨说:云空,被人掏了心脏,现在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黄馨有点不敢相信,尽管大家都讨厌云空,但也不希望他死,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你们就在这儿别动,我保护你们,等警察过来,我先送你们离开。”

  “好。”黄馨毕竟是见过鬼的女人,表现得比其他嫩模要淡定很多,她就坐在原地,安慰着其他的嫩模,说这也是小事,比这更加可怕的事都经历过,每次都是李哥帮忙,化险为夷。

  我对黄馨的成长还是比较欣慰的,这姑娘现在胆子确实比初见时候大了许多。

  没多大一会儿,重案组的人迅速到齐了,韩莉带队。

  她冲到了我的面前,询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指了指云空的尸体,和旁边那个血迹已经干涸了的心脏,说他被阴祟掏心了。

  “你怎么知道是阴祟呢?”

  “当然知道,我刚才还见过那阴祟了,她就在这个酒吧里面,我给马立三打电话了,他马上也过来排查,只要让这里的客人,一个都不准离开,我自然能够让她无所遁形。”

  我跟韩莉说。

  “那行,现在查。”

  我说现在查不行,我得送我这几个朋友离开酒吧,我指了指跟我一起参加派对的嫩模。

  “那你先送呗。”

  我一个人带着黄馨、成妍和她们的闺蜜们,从安全通道离开了。

  还别说,重案组的人办事就是妥帖,安全通道门口也弄了不少人看着。

  我把黄馨、成妍他们给送走了。

  但在最后,我喊住了白雪。

  白雪就是黄馨说的那个将来会成为世界顶级模特的女人,她的身材真的很好,九头身,黄金比例,前凸后翘,魔鬼身材,同时也蕴含了一点“阴术”的秘密。

  现在趁着她的模特队队员不在,我得把这个“阴术”给挑明了。

  “李哥,你喊我吗?”白雪冲我抛了个媚眼,说今天幸亏有我,不然今天他表哥的酒吧可要遭殃了,同时她伸出白皙的手,摸了摸我的胸脯,其中的暗示极其明显,说可以让我做任何事情。

  这明显是挑逗,还是一种暗示。

  不过说真的,如果我不知道白雪的秘密,我肯定会被她诱惑到,但我知道她的秘密,当然对她没有感觉了。

  我沉着脸,开门见山的说:白小姐,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用阴术了,阴术能够换来你一阵子的美貌,毁的却是你的一生。

  白雪脸色变了变,接着又装作没事人似得,用中指戳了戳我的脑门,说:李哥真会开玩笑,我哪里会什么阴术。

  “哼哼,白小姐,你有没有用阴术,我还能不知道吗?”

  我索性直说了: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你本身的体重,至少比你现在胖一半。

  “我……我以前是很胖,但是我很努力减肥啊,我每天都健身的,还节食,所以才瘦下来的。”白雪支支吾吾的说。

  我笑了笑:如果你真是因为节食瘦下来的,那我怎么会知道你以前很胖呢?如果我没猜错,你是用了一种茅山术让自己瘦下来的,这种茅山术叫“化阴”。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白雪扭头就走。

  我在边上说道:你比谁都清楚,你把自己的食指指甲剪了下来,然后让茅山道士给你作法,给食指的指甲化阴,然后你把做了法的指甲直接碾成粉末吞了下去,对不对?

  白雪加快了脚步。

  我在后面喊着:我可告诉你,曾经娱乐圈里有个叫白灵儿的电影明星,也是用了你这种方法,最后……她死了!

  白雪顿时回过头,看着我,她沉默了半天,才说:白灵儿是我的堂姐。

  “哼哼,有前车之鉴你还敢乱用,别以为你吃的只是个指甲而已,其实你是和身体里的恶鬼达成了契约,恶鬼才帮你吃掉你身体里的油脂,保持你完美的体型,同时,恶鬼获得的好处是,可以疯狂的吃东西,他要吃,你就必须得喂,今年你的食量大增吧,那是恶鬼的贪吃欲变强了。”

  我对白雪说。

  白雪说那怕什么,她大不了多吃一些东西。

  “多吃?你能吃多少?这恶鬼的**无边无尽,一旦有一天你喂不饱他,他不但要吃你身体里面的油脂,他还要吃掉你的骨头和肉,你堂姐白灵儿怎么死的?她就是被饿鬼反噬咬死的。”我对白雪说。

  “怎么会?我堂姐是出车祸死的。”白雪争辩道。

  我说那是你堂姐家里人骗你呢,当时白灵儿的尸体放在灵堂,有没有被人瞻仰过?是不是直接封棺了?整个头七,没有一个人见过你堂姐的遗容吧?

  白雪开始相信我的话了,她低着头,喃喃说:他们……他们说我堂姐是车祸死得太惨了,怕吓着宾客,所以才封棺的。

  “哼哼,你回去问问你的长辈吧,化阴之术,千万不要用了,那是食指的诅咒,如果你不想全身上下的皮肤和骨骼被恶鬼咬得千疮百孔的话。”我还得回酒吧呢,只能说这么多了,至于白雪以后是继续吃她的指甲来保持好身材?还是彻底和恶鬼绝交,脱离随时都可以脱离的食指诅咒,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反正我已经把事情全部跟他讲了。

  “我……我……。”白雪还想说什么。

  我回过头,再次点了一句:白雪,你的人中穴,已经深深的往里面凹陷了,这是你体内的贪食恶鬼,贪吃渴望剧烈增加的表现,并且你的印堂和太阳穴,都有发烟的表现,如果你不停止吃指甲,我保证你活不到年底,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我转身回了酒吧。

  实际上我压根用不着跟白雪说的,吃指甲毕竟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从吃指甲的第一天,只怕已经模糊的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但作为一个正义的、充满爱心的招阴人,我感觉还是要具体的把“食指诅咒”的秘密说出来。

  当然,我并不觉得白雪真的会就此放弃,有些女人、尤其是出名女人的心里,有一个比恐惧死亡更加让她们丧心病狂的东西--虚荣心!

  告别了白雪,我回到了酒吧。c≡c≡

  马立三也过来了,见了我的面,他立马握住我的手,说小李哥,你这次磕真帮了我的忙了,王导今天就给他打电话了,说明天帮他儿子拍摄mv。

  除此之外,王导说在他儿子的mv里,还找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来扮演马立三儿子儿媳妇的小时候,那个小女孩,就是王导的女儿。

  “哎哟,王导的姑娘亲自在我儿子的mv里出镜,这在我儿子结婚典礼上,那必须是一件值得拿出来吹吹牛的事情了。”马立三很是高兴。

  我拍了拍马立三的肩膀,说你高兴归高兴,咱们今天晚上还得做事情呢。

  我接着又喊来了大金牙,说:老金,三儿,那个掏心的阴祟,能不能找出来,全看你们的本事了。

  “你让我们怎么做吧,直接说。”马立三拍拍胸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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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10 16:35:04 | 只看该作者
88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六十八章 谛听
我把韩莉喊过来,说:你安排人,让这里所有的客人都按照队伍排好,不要乱,我要查查他们,看看他们谁是阴祟!

  “行!”韩莉知道我的本事,也不多话,拿起了扩音器,就开始嚷嚷:我是重案组刑警督查韩莉,现在开始,你们全部列队,按照高矮次序。

  哗啦啦,这些客人们都很配合韩莉。

  毕竟是酒吧,有些人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比如说抽k粉,这些人一旦被警方查出来,是要抓进去强制戒毒的。

  客人们对排好了队伍,我让大金牙开始摇动罗唣鼓,让马立三用“降”字诀来叫魂。

  大金牙的罗唣鼓,对精怪也是有镇压效果的,马立三的“降”字叫魂法,能够威慑鬼魂。

  那个阴祟不管是“阴魂”还是精怪,在这两种阴术的碾压下,总是会露出马脚的,我的任务是去观察,观察这里每一个人的反应。

  一旦有人的反应不对劲,那我基本上能确定那个人是掏了云空心的阴祟。

  “咚咚咚!”

  “吒!”

  “咚咚咚!”

  “吒!”

  叫魂先生马立三不停的喊着“降”字叫魂法里的“吒”字,大金牙也不停的摇着罗唣鼓,我就在这人群里面不停穿梭着,我很细致的观察着客人们脸上的反应。

  一直观察到大金牙的鼓摇不动了,马立三的嗓音喊哑了,我始终没有发现谁的脸上有不对的表情。

  他们的表情有无聊,有好奇,有郁闷,有惊恐,但唯独没有痛苦的表情。

  韩莉走到我跟前,问我找出谁是掏心的阴祟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找不出来。

  “找不出来?”

  “真心找不出来,我得回去想想办法,你把这些客人的姓名和身份都登记下来吧,我先回家了。”我现在也很疲惫,可是毫无办法,我的办法对那个掏心阴祟没用,或者说掏心阴祟,最后还是逃出了这个酒吧?

  不得而知,我先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家里传开了一阵阵敲门声。

  我打开门一看,是韩莉。

  韩莉闪身进来,还带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我问韩莉:莉啊,你不上班,跑我这里来干啥?

  “找你破一下掏心的案子呗。”韩莉说。

  我无语,都说我没办法了,你还来找我?这不是脑子进水了吗?

  韩莉让我还是想想办法,她说苏打绿那个酒吧,最近出事率很高的,牵连到七八个人的失踪。

  “怎么回事?”我问。

  韩莉说最近七八个人报失踪,警方开始缜密的调查,调查结果显示这些人失踪之前,都去过苏打绿酒吧。

  “都是男的吗?”我问。

  “恩!都是男的,当然,也有一个是女的。”韩莉说。

  你要说都是男的,那被女鬼勾引暗杀了,我也想得过去,这又多了一个女人,算怎么回事呢?

  我挠了挠头,一点思绪都没有。

  韩莉竟然使出了她的撒手锏:哎哟,水水,帮帮忙吗,现在这个案子落在我的头上了,如果我完不成,领导要狠狠训我的,水水,你帮帮忙吧。

  “别,别,别,小姨妈,我求你别撒娇了,好家伙,女汉子撒娇比娘炮还恶心。”我逗着韩莉。

  韩莉高高的举起拳头:你再给老娘说一个?一电炮砸晕你信不信?

  我立马拍掌大笑:对嘛,你这才是正道,这才是女汉子的豪杰气息,但是,这个案子,我还是不能帮你,我得去一趟封门村了,特别急。

  “去那儿干什么?先帮我把这个案子破了,我相信你的实力,一天,或者两天,你肯定可以搞定的。”韩莉又开始求我。

  怎么说韩莉也是我小姨妈,小姨妈有难,我不得不帮啊。

  我想了想,说:小姨妈,这样吧,我可以帮你,但是……钱这个事……。

  我是招阴人,也是个生意人,你一分钱不掏让我帮忙,那我不成活菩萨了?

  “放心,土财主赞助我给你拉过来了。”韩莉指着身边的中年人,说他叫云岩,是云空的爸爸,他愿意出钱资助你。

  哦!

  怪不得这中年人看上去那么眼熟呢,原来是云空的爸爸啊。

  只是云空还欠我五十万赌债呢。

  当然,这笔赌债我也没打算找云空要,有句话说得好:活人不要死人债。云空已经死了,那五十万我就不要了,何况那债还是赌债,一笔勾销的事。

  云岩听韩莉说到了云空,顿时开始流眼泪,说自己就一个儿子,结果还被人掏心了,如果我能帮他破这个案子,他愿意出一百万人民币的奖赏!

  卧槽!

  这是大生意啊,我不动心也不太可能。

  我说一百万当然可以,但是,我要去购买一些物资,这笔钱?

  “这银行卡里有五六十万,你拿去,全算是物资钱,完事了,你再找我要奖赏,一百万等着你。”云岩是坚决要查出自己儿子死亡的真凶,价钱那都是张嘴就给。

  我一拍大腿,行啊!只要钱到位,妖魔鬼怪全干碎。

  送走了云空和韩莉,我一个人又在琢磨着怎么找出那个掏心的凶手。

  这个凶手查不出来,我哪儿都去不了啊,不然那掏心阴祟还得继续杀人不可,再说云岩钱都给了一大笔了,我再不干活确实说不过去。

  我一直躺在沙发上琢磨着呢,琢磨来琢磨去,也没琢磨出一个好主意来。

  一直琢磨到中午,风影醒了,他来客厅里倒水喝,边喝水边说:那个大金牙,脚是真臭啊,我大半夜的被熏醒了,怪不得是个大老粗呢,一点不讲究个人卫生。

  我说老风你担待点吧,我都被熏感冒了好几回。

  风影微微一笑,说:你还别说,我晚上想了个主意,我给大金牙的脚上,套了两个透明的塑料袋子,立马他的脚就不臭了。

  “我去,你这么勇敢?也不怕阿接近大金牙的时候,大金牙的脚对着你的面门来一下,把你的隔夜饭都给熏出来?”

  “别说了,我昨天晚上,差点出不来大金牙的房间,太可怕了。”风影摇着头,进了房间。

  我情不自禁的觉得好笑,这风影,也真有想法,给大金牙的脚上套两个袋子,这小了说叫机智,往大了说叫为民除害。

  我摇摇头,继续想掏心阴祟的事情。

  突然,我脑子里面蹦出来一个念头:我既然找不出那个阴祟,那得找个能找到阴祟的东西来啊,阴祟的气味躲不了的,虽然她有遮掩,就像大金牙的脚上套了两个袋子掩藏臭味一样,但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丁丁气味的。

  那么一丢丢气味,我虽然闻不着,但有东西能闻出来。

  我想到这儿,立马掏出了手机,给苗彦博打了个电话:喂,苗神棍吗?在仓库里面不?

  “在啊,小李,你找我有什么事?”

  “找你买点东西。”

  “那来我店里面吧,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卖不了的,你还在犹豫什么呢?拿起电话,订购吧。”苗彦博直接来了一句电视直播的常见广告语。

  我汗了一个,我说我正拿着电话呢。

  苗彦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让我赶紧去,见面说。

  苗彦博,他是为数不多的不会阴术的阴人。

  他能成为阴人,是因为他有特殊的本事,他有人脉,能够弄到非常多稀奇古怪的法器或者其他东西。

  所以我们都喊苗彦博为“后勤部长”。

  再加上苗彦博这个家伙,别看年纪不大,可是一幅江湖老神棍的范,因此我喊他苗神棍。

  我开着我的小面包车,到了白云区的一家仓库外面,苗神棍正坐在沙滩椅上晒太阳呢。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头戴着一个道士帽子,见了我,懒洋洋的招手:小李,来了?

  “苗神棍,你这大白天晒太阳,挺悠哉啊。”我和苗彦博打了个招呼。

  “来吧,里面请。”苗彦博打开了仓库,把我让进去。

  里面全是法器,有符纸,也有八卦寻龙盘,反正只要我见过的法器,这里应有尽有,我没见过的法器,这里也有很多。

  比如说一件蟒蛇皮做成的琵琶,我就不知道这个有啥用。

  问了苗彦博,我才知道,这叫“筹”,是萨满巫教一种已经失传的法器,这法器,最牛的地方是能够认主,没有缘分的人弹不响,弹不响就没作用。

  “可以,可以,你这里不少新鲜东西啊。”我对苗彦博说。

  苗彦博嚣张的扣着鼻屎,从牙齿里挤出一道声音:唉,小李,别说你见多识广,但我这里那是龙王爷的百宝库,你要不说出你具体的用途来,这些宝贝能够看花你的眼睛。

  我说:这有没有能够查出阴祟气味的东西来?

  “啧啧啧,小李,你眼光可真毒,你要的这东西,全国所有的阴人,你找不到第二个卖的,但来我这里,那是轻飘飘的给你找出来,你瞧瞧那个。”

  说完苗彦博指着一条铁链子摔着的一个小动物。

  那小动物尖嘴猴腮的,一身的红毛,四只脚特别粗壮,表情却很萌,像极了九节猫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小熊猫。

  他对我说:知道这是啥玩意儿吗?谛听!当年六耳猕猴和孙悟空打到了地府,阎王爷看生死簿也分不出真假美猴王来,最后找了地藏王菩萨,地藏王菩萨的坐骑谛听有能够分辨天底下真假的能力,他那耳朵一听,就听出了哪个是真孙悟空,哪个是假孙悟空。

  这个典故我的倒是知道,最后谛听虽然分辨出了真假孙悟空,但他怕六耳猕猴报复,故意说自己没有分清楚的。

  只是……这货就是谛听?这个萌萌的小动物就是谛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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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六十九章 闻香识鬼
 我都以为我听错了,这个长得像猴子又像小熊猫的家伙,就是传说当中的神兽谛听?想想也不可能啊,这苗彦博摆明了是忽悠我呢。

  我说你别给我来这一套,我再怎么没见识,能谛听都分不清楚?

  苗彦博来了个大喘气:我还没说完呢,你接着听,这家伙,就是地藏王坐骑谛听的第三十五代旁系血亲的后代,叫火猴儿。

  噗!

  我真恨不得一口老血喷死苗彦博这个神棍,还三十五代旁系血亲?人家法律规定,三代以外的旁系血亲都能结婚了,你传了三十五代的旁系,这得旁到南极去了吧?

  我数落了苗彦博一句:把你的神棍范儿收起来,火猴子就火猴子,你跟谛听扯个什么关系?吓我一大跳。

  火猴子我虽然没见过,但我听说过,以前一位苗疆的蛊师跟我说过,在苗疆十万大山里面,有一种叫火猴子的动物,这动物能够闻到阴祟的气息,并且遇到了阴祟还会发出怪叫报警,算是一种灵猴了。

  这火猴子也分两种,一种面目可憎,吃腐尸,叫黑脸火猴儿,另外一种,长相讨喜,吃竹子,喝泉水,叫猫脸火猴儿。

  现在看来,我面前这火猴子,应该就是猫脸火猴儿了。

  “嘿嘿,习惯了习惯了,我给客户介绍都是这么介绍的,突然换成你这么一懂行的行家,我还真有点不适应,这样吧,一口价,三十万。”苗彦博伸出了三根手指。

  我都害怕听错了,把耳朵凑到了苗彦博的面前:什么?多少钱?再说一遍。

  “没听清啊?我再说一遍,三十五万。”

  “我滚你大爷,真当我没听清啊,第二遍还比第一遍多要了五万。”我真恨不得给苗彦博这个神棍一大耳帖子,人家是坐地起价,他是“听不清”起价。

  我看了一眼火猴儿,又说:这个价格太高了,便宜一些。

  “二十五万吧,不能再便宜了。”苗彦博一幅为难的样子。

  我直接砍了一大半:十万,再给你五百买烟抽。

  苗彦博急了,指着火猴儿说:别啊,小李,你看着猴子,多帅气?这长相,这颜值,这作用,二十五万多吗?得了,咱也不多要你的,二十万!这可是苗疆异种,想抓到它,你知道有多难吗?

  说完苗彦博又到火猴儿的面前,提溜起火猴儿的一只前脚,上面套了一个金属环,他说这金属环可是高科技,能够直接作用于火猴儿的脑神经,如果他离开你时间太久了,心里就会难受,想着法的回来找你,有了它,压根不怕火猴儿会逃走,这可是美国黑科技啊,老贵了。

  我瞪了苗彦博一眼,说就应该把这金属环捆你舌头上,这样你就不会舌头老跑偏,跟我说些胡扯的话了。

  苗彦博笑笑,说黑科技太贵,他带不起。

  我说这火猴子我要了,顶天十五万,多一分也不给。

  苗彦博皱着眉头:兄弟,这火猴儿真不贵,真的不贵。

  “废什么话?人家的哈士奇,又大,还能卖萌,才要五千块钱,它能卖萌吗?”我指了指火猴子,说。

  “能啊!”苗彦博一拍巴掌,对着火猴子说:小火,来,卖个萌。

  这火猴儿天生有灵性,竟然听得懂人话,让卖萌就真的卖萌了,它捂着脸,不停的蹦着,动作很僵硬,很好笑。

  我去,还真能卖萌啊。

  我的笑容有些僵硬,说:嘿嘿,还……挺萌。

  “怎么样?萌也卖了,二十万不贵吧。”

  “得了,二十万就二十万,这只火猴子我买了,另外我去找找,看看有什么趁手的法器,你也当做赠送呗。”说完,我自顾自的在货架上开始选东西。

  “别……小李,小李哥,小李爷,这些法器可都不是一般东西,进价就贵得要命,你要让我免费赠送,那还不把我内裤都赔了。”苗彦博也怕我这样的强盗。

  他是神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

  从苗彦博哪里购买了不少的东西,我就带着火猴子去了苏打绿酒吧。

  既然苏打绿酒吧里连续发生顾客失踪案件,这说明阴祟一直都呆在酒吧。

  我拉着火猴子过去撞撞运气,没准真让我逮着了。

  我坐在酒吧吧台的边上,点了一杯威士忌,自己一个人喝了起来。

  这大下午的,酒吧里也没有几个人,难得的清净。

  我坐在位置上,喝着酒,陪火猴子玩着。

  这个家伙,鬼灵精的,一双大大的眼睛,特别无辜,为了它,我还专门给她弄了一碗牛肉干。

  它捧起牛肉干就吃,吃得着急了,还被哽得直咪瞪眼睛。

  这次我过来,是单独来抓那黑衣阴祟的,为什么不带大金牙他们呢,不是怕他们分钱,是因为我发现这阴祟特别稳当,比如说昨天晚上,她见我独身一人,一爪子就要掏我的心脏。

  可是后来段广义他们出现之后,阴祟发现我有帮手,再也不敢出来了。

  等于我一个人单独行动,还有点当诱饵的意思。

  由于昨天晚上我在这个酒吧里闹了一场,酒吧的领班认识我,她偷偷的把那胖子老板喊了过来。

  胖子老板听说我来了,急急忙忙跑到吧台上,问我:李哥,昨天掏心的事有动静没有?也幸亏是你帮忙,我这酒吧才没被整顿,要不然弄出了人命案子,我这酒吧非得关不可。

  这胖子老板还偷偷给我塞了一个牛皮纸的信封。

  信封鼓鼓嚷嚷的,搭上手就感觉里面有个两三万,这得算是胖子老板给我的好处费。

  但其实,他的酒吧没被整顿,真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寻思,可能因为韩莉是一个很正直的警察,从来不会嫌麻烦,好的赖的一锅端了。

  她知道这是阴祟干的,所以没把责任算在酒吧老板的头上。

  我对胖老板点点头,把信封揣到了怀里,不是我不讲究,这事其实还是有我小姨妈出力的,我小姨妈出力,那不就是我出力吗?都是自己人。

  我揣好了信封,对胖老板笑笑,说这掏心的事还没着落呢,我来你这酒吧里逛逛,也是想把那阴祟给揪出来。

  “我相信李哥,你这本事,肯定揪得出来。”

  “相信我就行,你估计也挺忙的,先忙去吧。”

  “唉!我忙去了,您先喝着,酒水钱就不用给了,算我请你的。”胖老板大方的说完,又去了楼上。

  我目送着胖老板,摇摇头,唉,这胖老板和白雪是一家人,那白雪估计也是这么胖吧,不知道白雪有没有停止吃自己的指甲。

  要是停了还好,没停的话……她活不过今年,可真不是我胡说八道的。

  我正瞎捉摸呢,突然,怀里的火猴子吱呀吱呀的叫了起来。

  我低头看了看火猴子,火猴子正虎视眈眈的望着我身边,我一扭头,看到一个风韵十足的女人坐在我身边。

  那女人特别成熟,身体也成熟,一点都不像是发育不完全的青涩小姑娘。

  女人的臀部特别的圆,脚上包着一层半透明的黑丝,领口开得很低,我低着头,都能望见衣服里的春色。

  这女人……不一般啊。

  火猴子见了阴祟,就会叫着报警,只怕这女人是……阴……。

  “哥们,你这宠物真是特别。”这位成熟女人要了一杯伏特加,低头边笑边看我的猴子。

  我笑了笑,说这猴子怕生,所以见到你要叫,我给它收拾收拾再和你聊。

  我低着头,趴在耳边让火猴子不要叫了。

  火猴子挺乖的,听见我说不要让它叫了,它就真的不叫唤了。

  我抱着火猴子,对女人说:怎么称呼?

  “姓徐,大家都叫我徐娘。”徐娘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亲启红唇:哥们,我今天出来喝酒,怕没带钱啊。

  “都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但你这徐娘,一点都不老,可风韵,却足得很。”我笑了笑,又说:来酒吧的女人,几个身上带钱了?你的酒,我请。

  我从这女人的身上,没有闻到一丝丝阴祟的味道,再看她的眼睛,也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通常阴祟的眼睛瞳孔很散、下巴和人中的位置,都会往里面稍稍凹一点点,可徐娘一点都不符合条件。

  可刚才为什么火猴子会叫呢?难道说火猴子真的只是怕生吗?

  “哥们,你可真大方,不过你这大方,只怕不是白来的吧?”徐娘的话语,很有挑逗力,再配合上她那会说话的丹凤眼,真是勾得我火起啊。

  当然,我现在正在办事呢,和她多接触接触,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正常。

  如果她不正常,我得把她给收了。

  如果她真的不是阴祟,嘿嘿,那也可以把她收了。

  说句实话,根据我多年的经验,经常混迹酒吧的女人,都把那事儿当成找乐子的工具,你情我愿,爽一把完事,一点都不掺和感情。

  尤其是徐娘这样的实战利器,想来对那方面的渴望,极其的大。

  然后,我明知道徐娘是个yu女,可我不知道……她对那事的兴趣,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热衷。

  我本来想说点浪漫点的话,循环渐进呢,结果徐娘竟然直入主题,伸手就抓到我的裆下,说:我徐娘看男人,不看有没有钱,不看长得帅不帅,只看该有的东西够不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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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10 16:58:40 | 只看该作者
90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七十章 沐浴间的鬼事
  徐娘竟然一下子揪住了我的耳垂,手指在我耳垂上捏了捏,力道很轻柔。

  我顿时感觉有些面红耳赤,这女人,是不是有点奔放?

  徐娘的脸上,露出了一阵阵满意的笑容,伸手搂住了我的肩膀,说:好些天没见着满意的了,你……很让我满意。

  “满意什么?”我假装不知道。

  “满意什么?哟,哥们儿,你给姐装纯呢?满意什么?你心里还不清楚?是嫌姐年纪大了吧?”说完,徐娘撑直了身体,胸脯饱满。

  蹭完还挺得意,她说:刚才姐试探了一下你的本钱,现在也让你试探试探姐的本钱,这本钱,还算过关吗?

  “可以,可以。”我笑了笑,说打算咋弄啊?是长期交往呢?还是固定交往呢?还是来点快餐?

  “长期交往……你是让我当你女朋友吧?那得看你给我的感觉了。”

  “什么感觉?”我问。

  “能让我幸福的感觉。”徐娘伸出舌头,舔了舔红色的唇:至于你说固定交往?这个估计就是那种友呗?这事我不答应,我这人要么谈情,要么谈爽,不如就先来个快餐,让姐感受感受?

  接着她又说:不过话说回来,酒吧里谈情挺伤人的,这得多么愚蠢才来这里找真情?咱们找的是真爽,你说对不对?

  说完徐娘又给我抛了一个千娇百媚的眼神,眼神里,带着风情万种。

  徐娘似乎很懂男人,知道露得太多,只能起反效果,所以,她根本不选择露,只选择用飘忽不定的眼神来勾我。

  这是一个极品女人。

  我站起身,笑着对徐娘说:那咱们去找个酒店,放松放松?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酒店,温泉挺好的,要不然试试去?

  “别,我怕我都撑不到那个时候了。”徐娘突然伸手抱住了我,趴在我耳朵边说:“再晚点,姐可就找别人去了。”

  “那总不能就地解决吧?虽然现在人少,但总归有人。”我也没想到这徐姐竟然如此性急。

  徐姐指了指酒吧二楼,说我是不是新来的,竟然不知道二楼有客房。

  我往上一瞧,可不是,真有客房。

  我半搂着徐姐,把火猴子交给一服务员,让我帮我看着,没事就给火猴子喂点牛肉干什么的。

  服务员看我刚才和他们老板聊得挺欢,也没敢拒绝我,抱过了火猴子。

  我和徐姐上了楼。

  楼道拐弯口,竟然和胖老板撞上了。

  胖老板给我竖了个大拇指,同时对我坏笑。

  我没理他,继续上楼,到了二楼,我手机接了一条短信,是胖老板给我发的,昨天办事的时候,我们俩交换了电话号码。

  胖老板的短信内容先是一个猥琐的笑容表情,后面加了几个字:这妞听说活特别好,而且一般的男人她还看不上,小李哥你好好享受。

  呵呵,哥也是和嫩模有过实战经验的人好吗,看女人还是很准的。

  我搂着徐娘半推半就的到了二楼的客房里面,徐娘上来就“啃”我,我却把她推开了,说你先去洗个澡,我这个人,有点洁癖,请尊重一下。

  徐娘伸出修长的中指,戳了戳我的脑袋,笑骂我,说我是不是想和她洗个鸳鸯浴。

  我笑了笑,说你先去洗,洗完了我再洗,这事吧,得讲究一个酝酿,前面憋得久了,才有干菜烈火的感觉。

  徐娘自顾自的去了洗浴间。

  我等她去了洗浴间,迅速抓起了她的贴身衣服。

  因为火猴子对徐娘大喊大叫,我怀疑这个徐娘真的有鬼,所以我想通过她的衣服,来闻一闻她到底是不是阴祟。

  而贴身衣物上面的味道会重一些,仔细闻,肯定会有收获的。

  我把头埋在她的贴身小背心上,虽然这么做感觉有些猥琐,但还是得做啊,我可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任何一只恶鬼。

  当我头趴在小背心上,用力吸气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子浓郁香水的味道,没有任何阴祟的味道。

  难道徐娘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喜欢在酒吧里寻求刺激的女人?

  我狠狠的嗅了好几下,总算发现一丝不寻常了,那浓郁的香气里,夹杂着一丝丝腐烂的味道,像是尸体腐烂了的气味。

  这种气味我打小就开始接触,绝对不会错的。

  这徐娘,真心有问题。

  “靠!”我猛地把头抬起来,正要小声的骂一句的,结果我发现徐娘正站在我的面前,只围了一条浴巾。

  她笑吟吟的喊着我,笑容落在我的眼睛里,多少有些阴森。

  我怕打草惊蛇,故意装出一副“变态”的样子,感叹道:啊,徐姐,光是你的这个小背心,我都能玩半年。

  “你真的会来事,我喜欢你这样的男人。”徐娘笑得很妩媚。

  我心里却发毛,昨天见到的黑衣阴祟,原来就是徐娘啊。

  “我出来拿拖鞋的,浴室的门我可不关哦,我看你能把持多久。”徐娘又冲我抛了个妩媚的眼神,故意把浴室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等她再次进入沐浴间,沐浴的水打开了的时候,我才偷偷摸摸的准备趴在浴室的门边,看一看徐娘到底是什么来头。

  阴祟可是不能洗澡的,只要我再凑近那条门缝,我就能够彻彻底底的知道徐娘是个什么鬼了。

  可我刚刚下床,门口就传来一阵砰砰的敲门声,我问是谁,他也不答应。

  奶奶的,这不是坏我的事吗?

  我拉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黄馨。

  我连忙闪身出门,虚掩着门,问黄馨:你怎么来了?

  黄馨看上去笑嘻嘻的,说听到胖老板说我泡妞了,所以特别关注一下,想看看什么样的女人把我迷得神魂颠倒的。

  我说把我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还没有生出来呢,说完我又要进去。

  黄馨连忙拉住我,说我这个大男人有哪方面的想法是很正常的,可也不能随便找个残花败柳就上了,她说我要是真想,她就去给我介绍几个模特队的。

  “现在我们模特队里,可是有好多小美眉崇拜你哦,你要是愿意,我给你亲自找一个?你说想,人家肯定答应。”黄馨的语气有点酸。

  我瞪了瞪黄馨,说你是不是吃醋了?这么惦记哥。

  黄馨戳了戳自己的鼻尖,说道;我?我会吃你的醋?你算哪根葱啊?还轮得着我吃醋?

  “你不吃醋老拦着我进去干什么?”我问黄馨。

  “我拦着……拦着你进去……那是怕你得了什么病……什么什么艾滋病啊,听说得了就得死,我怕你死了,没人救成妍了……我……我怎么吃醋。”黄馨的回答模模糊糊、结结巴巴的。

  我也不逗黄馨了,趴她耳边说:我可告诉你,里面那个女人,不正常。

  “怎么不正常了,是不是对你没感觉啊?还是嫌弃你的尺寸太小了?嘻嘻嘻。”黄馨听说那个女人不正常,立马心情开心好多。

  这黄馨也是,本来挺纯洁一姑娘,天天跟着成妍那奔放的妹子混,现在竟然变污了。

  我说你疯了吧,怎么可能是嫌我尺寸小,我说那女人,压根不是人。

  “她应该就是昨天晚上掏了云空心的女人。”我说。

  黄馨说不可能,说我肯定是忽悠她的,掏心哪能是她干的。

  接着黄馨又说,她刚才跟胖老板打听了,这女人是个欢场老手,来这个酒吧已经两年多了,除了名声不好,也没什么坏毛病。

  “两年前,掏心案子还没有呢,你肯定是忽悠我。”黄馨有些倔强的说。

  我也不想再和黄馨弯弯绕了,再盘时间,那女人估计得洗完澡出来了,到时候,我不就败露了吗?而且也分不清她到底是什么鬼啊?

  所以我打算直说:她现在就在洗澡,门还开了一条缝,阴祟是不能洗澡的,甚至很多阴祟都怕水,咱们浴室门口瞄上一眼,不什么都知道了吗?也正好还我一个清白。

  “行!”黄馨估计也起了好奇心了,要跟着我一起进去。

  我们两人偷偷进了屋,然后我重重的关上门。

  砰!

  厚实的门发出了一记闷响,浴室里传出了徐娘那浪荡的声音:哥们,外面谁敲门啊?

  “送开水的。”我对徐娘说。

  徐娘又开始放浪了,说要不然你进来和我一起洗嘛!

  这句话听得黄馨小声的咒骂:不要脸的女人。

  我说我就不去,哥们是有原则的人。

  “嘿,我就喜欢你这种有原则的男人。”徐娘说完这一句,又没了声响,继续洗澡。

  我听里面没声了,拉着黄馨,小心翼翼的凑到了浴室的那条门缝边上,往里面看过去。

  就这一眼,黄馨差点没有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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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10 17:08:27 | 只看该作者
91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七十一章 画皮
 我们看到了什么?洗浴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我和黄馨,刚刚第一眼凑到浴室门缝隙的时候,就瞧见沐浴室里有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正在浴缸里面洗着什么。

  光是这一下,我和黄馨同时都想到了这个女人的奇怪地方。

  一个脱得干干净净的女人,在沐浴室里面,怎么会穿上旗袍呢?

  事情还没来得及让我们思考呢,只见穿着红色旗袍的徐娘拎起了那在浴缸里洗的东西。

  那是一张……人皮!

  徐娘的模样也变了,不是刚才那颇具风韵的女人,而是一张尖尖的、苍白的脸,眼神中瞳孔涣散,目光极其阴森。

  她将人皮穿在了身上,又变成了赤条条的徐娘模样,只是脸上已经没有了眼睛、鼻孔、嘴巴、眉毛。

  她拿着一只笔,开始对着人皮,画了起来,用笔来描绘出眼睛、鼻孔、嘴巴、眉毛。

  这女人竟然在……画皮!

  “我的天啊。”我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阴森诡异的恶鬼,黄馨吓得更惨,要不是我及时捂住她的嘴巴,没准她就开始尖叫了。

  我连忙抱住了黄馨,往外面走,到了门外,我连忙对她说:馨馨,你先回家,这里的事,全部由我来处理了。

  “你处理?你处理得了吗?你的阴人兄弟没有跟着你一起来。”

  黄馨和我接触这么久了,也知道我其实屁毛抓鬼的本事都没有,全靠招阴来抓鬼。

  我摇了摇头,说如果我带着阴人兄弟,这诡异的画皮鬼就不敢来找我了,我必须要亲手点了这画皮鬼的天灯,渡了这只恶鬼。

  “那你会死的。”

  “不会,相信我。”我给了黄馨一个坚定的眼神,并且掏出了一张符纸,说:你看这个,我买了法器,不怕阴祟。

  黄馨只能点头,说希望我注意一点,她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我却没时间耽误了,扭身进了客房。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谁知道待会能不能斗得过徐娘这只掏心的阴祟呢?

  过了七八分钟,浴室门开了,徐娘裹了一块浴巾,风情万种的出来了,手指戳向了我的方向,娇嗔道:呵呵,我给你留门了,你也没进去,真不懂风情啊。

  说完她要扑向我,我喊了一声:先等等,我问问你,这个月以来,酒吧里面死去了八个人,七男一女,再加上昨天晚上被掏心的云空,一共是八男一女,这九个人,都是死在你的手上吧?

  “呵呵?哥儿们,你可真开玩笑,要开房要爽随便你,但你这血口喷人是怎么回事?把我徐娘当成什么人了?杀人犯吗?

  “你少来吧,刚才你在厕所里面画皮的事,我看见了,你压根就不是什么普通女人,你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鬼。”

  我反正是要和徐娘刚正面的,现在怂,反而增加了她的势气,她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还等着和你爽一爽,然后再剥下你的皮,让我多一种样貌呢,原来你已经看穿我了?哈哈哈哈!

  “恶鬼,鬼有鬼道,人有人道,今天碰上了我李善水,算你没道,现在自爆了鬼体,还来得及,如果我动手,那就得点你的天灯了。”

  我指着徐娘说道。

  徐娘又哈哈大笑,说道:你可别逗我了,你也能点我的天灯?昨天我就试探过你了,你的那几个兄弟还会点阴术,我多少还忌惮三分,可你什么都不会,我能怕你吗?

  “哼哼,那就试试。”我坐直了身体,手里暗扣着从苗彦博那儿买的一张黄色符纸。

  这符纸叫天师符,是修为到了天师级别的道士制作的,对付鬼祟极其有效果,一些比较弱的鬼魂,会被直接打得魂飞魄散。

  徐娘哈哈笑了一阵,肆无忌惮的在我面前脱下了人皮。

  只见她的皮肤上,产生一些些凹进去的小洞,和一些水波浪一样的纹路。

  然后她狠狠一撕,噗嗤一下,将整张人皮全给撕了下来,露出了本体--穿着旗袍的女人。

  徐娘披头散发,头发遮住了一半脸,指着我说:看你也是个正人君子,比一般的色鬼强上太多,我倒不想让你死得这么快,咱们聊聊天如何?让你去黄泉路上,多知道一个孤魂野鬼的故事?

  “可以。”我点点头,偷偷给大金牙他们发了个短信,希望他们能够及时过来,现在女鬼要拖延时间,我求之不得呢。

  “好,好,这样,你先说说你是什么门派的?道士、还是蛊师还是?”

  “李善水。”我报出了自己的名讳。

  徐娘听了,点点头,说:原来是招阴人啊,素来听闻招阴人义薄云天,侠义无双,今天见了,的确还是有这么点意思,如果是一般的野仙仙家,自然不敢招惹你招阴人,但我是条孤魂野鬼,招惹了也就招惹了,剥了你的皮就剥了你的皮,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死嘛!我徐娘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怕再死第二回!

  “恩,你要玉石俱焚?我也不怕!”我朗声说道。

  避无可避的时候,我总是能够用精神战胜恐惧。

  徐娘又说,招阴人也会为鬼做主,那她要问问我--能不能替她说一回理。

  我说你的理是什么。

  徐娘便讲她的故事讲了出来。

  她说她原本是县里的汉剧团的一名演员,年纪轻轻就嫁给了县里的一位官员,他很有点权势。

  实际上,徐娘之所以嫁给这官员,也是官员给徐娘的家里施加了一些压力才得逞的。

  她和那官员在一起,也属于半推半就。

  两人结婚后,那官员还在外面拈花惹草,包养二奶,办公室强上长得好看的女下属,算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人渣。

  这一点我和徐娘看法比较相近,我摆了摆手,说:徐娘,请注意你的用词,你老公可不是人渣,他比人渣还渣。

  徐娘冲我点点头,继续讲。

  那官员是人渣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大学生。

  他还打算和女大学生结婚,既然要结婚,那就必须要和徐娘离婚了。

  徐娘本来性格也不坏,人挺好,但自从被官员强行逼着结婚之后,心思也开始歹毒了起来。

  她想这个官员毁了自己,那怎么也不能让他得好,所以,她打定主意,就是不离婚。

  如果男方主动离婚,那对他的仕途不怎么有利,但如果夫妻双方因为感情问题离婚的话,官员倒是无所谓了,所以徐娘认为--只要她不离婚,那官员就拿他没办法。

  官员开始是苦苦哀求,后来没有结果,又暗地里怂恿一些黑社会恐吓徐娘。

  徐娘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不离婚了。

  官员这下子有点难办了,他对那女大学生,可是着了魔一样的喜欢,整天想的事情,就是怎么样和徐娘好聚好散的离婚。

  徐娘心意如铁,反正打死不离婚。

  终于有天晚上,官员发怒了,喝完了酒,趁着发酒疯,拿起皮带把徐娘好一顿毒打!

  徐娘打得受不了,就骂,说官员贪污公款,挪用了多少多少钱的对账单,都在她手里捏着,如果官员对她不好,她干脆拼个鱼死网破。

  大不了两个人都不活了!

  官员虽然人渣,可脑子聪明,他知道自己一旦被揭发,他贪污的金额,收到黑钱的金额,足够被枪毙五分钟了。

  当时他就怂了,跟徐娘说了一晚上的好话,说夫妻都是互相有恩的,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都是上辈子的福气,不要这么不和气。

  他还担保,立下了血书,说以后一定好好和徐娘狗日子,什么女大学生,让特么见鬼去吧!

  徐娘说到这里,咬牙切齿的说:干他娘的,我当时真单纯,竟然相信了那个混蛋,还以为他真的是悔过了,至少我手里捏着他的证据,他以后对我肯定要好一些的。

  我冷笑道:看来你出事就出事在把这些事情抖露出来,一开始如果你决意不离婚,只怕你老公玩厌倦了那个女大学生了,自然不会再和你提起离魂的事情,反倒是你把他的把柄说了出来,这你就成为了他的肉中钉、眼中刺,他不除了你这枚定时炸弹,才怪呢!

  徐娘瞪了我一眼,紧接着哈哈大笑,说招阴人,你这觉悟不去当官可惜了,那些当官的都是像你一样有心计的人。

  她说事情的确是这样的,安稳的日子才过了几天,突然,她被一群黑社会给劫持了。

  在一个废旧仓库里面,那群黑社会轮番把她给jian污了一遍。

  然后黑社会的那个领头的,逼着徐娘交出对账单和关于官员贪污受贿拿黑钱的所有证据。

  他说只要徐娘交出来,可以留一条全尸,要是不交出来,只怕这就没什么全尸了。

  当时徐娘想,怎么着都是死,那交出来干什么?

  她没有想到,那群黑社会十分狠毒,用两个铁钩子,扣进了她的琵琶骨里面,然后把她高高的悬挂了起来,用另外一个剥狗皮的“倒铁挂子”,一挂一挂的把她的皮给剥下来了。

  我想到这副画面,也是醉了,黑社会欺负人,真是欺负出花活来了。

  我问徐娘:然后呢?然后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呢?你可别说是因为你怨气太重,所以才变成鬼的。

  我是懂行的,我知道,很多冤死的人在死后都会变成厉鬼,但徐娘这种,是绝对变不成厉鬼的,因为她是被那群人用剥狗皮的“倒铁挂子”剥了皮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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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灭灵钉
那些倒铁挂子,因为常年剥狗皮,所以戾气很重,用这种铁挂子杀人,会遏制冤魂的形成。

  那些铁挂子都被狗血给浸透了,有点邪门的。

  上次我们几个去温泉山庄,被黑狗血泼了,泼得我们的法器都失灵了,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狗血太脏了。

  要知道,在一些农村,每次遇到什么脏东西,都是让杀狗的人去镇场子,也和他们的身上有浓烈的狗血气味有关。

  那群黑社会,还不是普通的黑社会,懂行啊。

  “是的,我本来不该有冤魂的,那倒铁挂子就是克制恶鬼形成的。”

  “那你现在这个鬼样子,又是怎么来的呢?”我问。

  “那就怪他们太过于歹毒了。”徐娘骂道:他们用了灭灵钉。

  “灭灵钉?”

  我听到这三个字,浑身打了个一个寒颤。

  这件法器是茅山法器,并且是茅山法器里最为恶毒的一件法器。

  它大体上是一根铁钉,手指头粗细,上面刻有各种恶鬼花纹。

  这种钉子需要常年浸泡在尸油里面,保证它的邪性。

  在用的时候,从人的天灵盖里面钉进去,可以封住死者的亡魂。

  只要一天这根灭灵钉不被拔出来,那死者的亡魂,一天就得封在头颅里面,永世不得超生。

  这么恶毒的法器,要不是有深仇大恨,比如说杀父之仇之类的,都绝对不会使用的。

  但想不到,这群黑社会竟然把这么邪门的法器,用在了一个无辜女人的身上,可能他们也怕遭到恶鬼的报应,所以才使用这么恶毒的法器吧。

  徐娘说到了灭灵钉,那真是一个目呲尽裂,她回忆这那惊悚的、永世不忘的一幕,说:那天,我被剥了皮之后,还没有死透,至少我还活着,还能感受到痛苦,那群畜生,按住了我的头,拿着大铁锤子,把那么粗的灭灵钉,硬生生的砸进了我的脑子里面,痛苦啊!

  徐娘说她被人用灭灵钉钉死以后,头被人切了下来,保存起来,埋在了废弃仓库的地下。

  过了一年,这个仓库被卖出去了,有个工人进来翻新的时候,挖出了她的头颅白骨,也看到了那只灭灵钉。

  当时那工人就喜欢那枚钉子,直接拔出了灭灵钉,徐娘的亡魂被释放出来了。

  她的亡魂当时很弱小,所以附身在工人身上。

  岂料工人虽然手头没几个钱,却喜欢去酒吧,在酒吧里,徐娘感觉到这是一个壮大自己实力的机会。

  要知道酒吧里面,有喝醉了酒的人,有身体衰弱的人,有喜欢熬夜的人,有纵欲过度的人。

  这些人的阳魂都很好吸取,徐娘的怨气加上酒吧里独特的气息,让她的实力飞快增长。

  又过了一个月,徐娘已经感觉自己彻底获得了力量,可以复仇了。

  当天晚上,徐娘杀光了当时蹂躏他的那些黑社会,没有一个人活着,最惨的是黑社会的带头大哥,他在游乐场坐过山车的时候,突然被过山车颠簸到了轨道上面,呼啸而过的过山车,直接把他碾得粉碎。

  “那你老公呢?你没找他报仇?”

  “找了!”徐娘说:我把他的所有犯罪资料都交给了政府,政府很快成立了办事处,把他双规了。

  双规期间,官员得知自己这辈子都完了,顶不住压力,直接跳楼身亡。

  我说:那你可以啊,你该报的仇都报了,该杀的人也都杀了,他们也死了,你为什么还要继续为非作歹?该去黄泉报道,投胎转世了吧?

  “哈哈!那可不行,因为我老公的阴魂还没死。”

  “他的阴魂没死?你要吃了他的阴魂?让他彻底烟消云散?”我问徐娘。

  阴间也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强大的恶鬼经常会吞掉一些小鬼,小鬼被吞了,就彻底消失在三界了。

  徐娘说是的,她说她原本是汉剧团的演员,有很好的前途和未来,都是被那官员给害的,害到最后被人剥皮,如果她不让官员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里,她不服。

  “那你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啊,找酒吧里无辜的人撒什么火?”我骂道。

  徐娘笑着说:你不知道,我老公的背后有高人,他知道我老公的事情是我做的,所以他提前做好了准备,他在我老公的坟堆边上布下了一个法阵,可以把我老公的阴魂锁在坟墓里面,我几次都去冲,结果就是冲不破,那只能继续提升实力了,对于一只鬼来说,提升实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吃人肉了!

  吃人肉吃得越多,实力提升得越快。

  她说:所以这一个月来,我吃了不少人肉,不过那些人都是该死的混蛋,一个个的都是活色鬼,见了我的人皮模样,就迷得神魂颠倒,他们让我想起我老公来了,我不杀他们,行吗?

  我说那还有一个女孩子呢?女人你也杀?

  “呵呵,那女人是个蕾丝,非要跟我来床上玩,不杀她,怎么行?”徐娘冷笑连连。

  靠,原来那女人是个同志啊!

  我说:那云空呢?他又怎么惹你了?你要掏她的心脏?

  “哼哼,因为他在吧台那里,撞破我的身份了,我昨天用的人皮,是他一位朋友的,他朋友早就死了,他昨天在哪里嚷嚷,说‘你不是死了吗’,我怕他暴露我的身份,直接把他的心脏掏了了事。”徐娘又说。

  我去,原来云空是死于知道的太多了啊,这可真是撞见了活阎王了。

  我还想继续问话,拖延时间的,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徐娘似乎发现了我的意图。

  她突然暴躁了起来:招阴人,我说你怎么问得没个完,还挺有耐心的等着我讲故事,只怕你在等你的朋友们吧,哈哈,没办法,我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我指着她暴喝,让她现在回头是岸,如果被我降服了,那我真要点了她的天灯。

  “我不怕你。”徐娘黑着脸说,不过她下面一句话,倒是软下来了:这样吧,招阴人,我现在和你动手,如果你死了,我不吞你的阴魂,让你去转世投胎,如果我死了,你点我天灯我也认,但是请你帮我一个忙,灭了我老公的阴魂。

  可以!我答应了下来:那种人渣你不说我也会帮你灭了的。

  “那就动手吧。”

  徐娘猛的冲我扑了过来。

  我连忙张手,把我手中的黄色符纸给打了出去。

  天师符在空中打了一个旋旋,直接抽到了徐娘的脸上。

  这种级别的法器,打中了徐娘这种成形不太久的恶鬼,应该会直接把她打成重伤的。

  可徐娘却没事人似的,揭下了那张符纸,冲我呵呵笑着:这符纸,对我没用?

  “没用?为什么会没用呢?”我有点不懂了,莫非徐娘是那种非常厉害的厉鬼?连天师符都不害怕了?

  这不太可能吧?

  徐娘笑了笑,说:这天师符收别的鬼还行,却收不了我,因为我是欲鬼。

  听到这儿,我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徐娘在酒吧里,吸的可不是阳气,而是人的**,吸得最多的,是色yv,这酒吧色鬼那么多,徐娘吸得最多的就是色的**,怪不得她穿上人皮还要去猎艳呢,今天杀我之前,还想跟我来一炮的,大体也是这个原因。

  色的**吸收得多了,这鬼也变成了色鬼,并且徐娘是个欲鬼,那她和心魔其实是属于同一种类型的阴祟了。

  对付心魔,符纸还真是不管用。

  “招阴人,没办法,你杀不了我,那我就只能杀了你了。”

  说完,徐娘猛的冲我扑过来。

  我连忙下床,想要逃跑的,却被徐娘伸手一抓,把我直接抓了回来,按在床上。

  这会儿,徐娘可没有心软,张开右手五指,对着我的心脏处用力一掏。

  噗嗤!

  我感觉身体里,一阵冰凉。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给握住了似的。

  “对不起了,招阴人,我遵守诺言,不吞你的阴魂,你转世投胎去吧。”徐娘微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很阴森。

  突然,她手一抬。

  我尚且还存在的意识,看到她的手里抓了一个心脏。

  她手里那个心脏,还在活蹦乱跳着,我知道,那是我的心脏。

  “呵呵,招阴人,你的心脏吃起来,肯定会特别的脆,特别的甜。”

  徐娘直接大口大口的啃食起了我的心脏,一边吃,一边说:这心脏,可真甜啊,真是甜得不得了。

  在她吃我心脏吃得那叫一个香喷喷的时候,突然,徐娘愣住了,她张口要把我的心脏给吐出来,可是吐不出来了。

  而我,也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站起了身,耀武扬威似的,走到了徐娘的面前,说道:不好意思,徐娘,我们招阴人的心脏,不是谁想吃就能吃的。

  “你没了心脏,怎么还能活?”徐娘甩了甩脸上的鲜血,骂道。

  我伸手在胸前的孔洞处摸了摸,那个巨大的血洞,和我已经失去的心脏,都显示我应该死了,可我为什么还能活呢?

  我从口袋里面抓出了一个稻草人,在徐娘面前晃悠了几下:我还能活,完全是因为它。

  徐娘看了看我手中的东西,顿时黑着脸:原来你有它,原来你有它,你刚才用符纸打我,其实就是一种计谋,让我掉以轻心?对不对?你早就看出来了我是欲鬼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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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10 18:03:51 | 只看该作者
93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七十三章 封棺金条
 徐娘对我连声质问,她气势很凶,但其实她现在压根没法动了,吃了一颗黑狗心,什么道行都给破了。

  我笑着说:哼哼,如果我不用点心机,你又怎么会吃了我给你做的这枚狗心呢?

  “我刚才吃的是一枚狗心?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用计的?”徐娘问我。

  我笑笑,说我从一高人那里,买了不少的法器,在你要对我下手之前,我就知道你是一只欲鬼,我的身上,只有一颗黑色狗心可以对付你,可要你吃下那颗黑狗心,那得多难?当然得用点心机了,我先用天师符诱惑你,让你觉得我已经无计可施,你自然才会掉以轻心,直接抓出我的心吃掉。

  实际上,你吃的是我的心吗?你吃的是他的心。

  我晃悠着手里的替身稻草人,然后猛的将稻草人扔到了床上,稻草人迎风变大,不多会床上多出了一副心脏被掏掉的“我”来了。

  刚才徐娘掏心的,就掏的是这个替身稻草人。

  只是我在和苗彦博买这个替身稻草人的时候,刻意让他把这个替身稻草人的心脏换成一个黑色的狗心。

  我当时琢磨的是--既然阴祟有掏心的手段,那肯定有掏心的目的,她大抵上是吃了吧。

  有了这个想法,我才着手让苗彦博改造的,想不到,真的派上用场了!

  徐娘听了我的话,顿时潸然泪下,抱怨说:我当人的时候,心思都不过别人,这死了一次,人也变精明了,可还是斗不过你们,我这一辈子,斗心机,永远都是输!

  “输也就输了,咱们愿赌服输,我点了你的天灯,你没有怨言吧?”我对徐娘说。

  徐娘的鬼躯被狗血的煞气破掉了,即使我不点她的天灯,她也得神魂俱灭。

  徐娘点点头。

  “可以,还是讲究的女人。”我一扬手,将刚刚从包里面掏出来的尸油瓶砸在了徐娘的身上。

  尸油萨满了徐娘的一身,我再次抬手,点着了打火机。

  轰!

  顿时徐娘身上燃起了一道绿色的火焰。

  徐娘在火焰里,不停的尖叫着:啊!啊!啊!招阴人……你义薄云天,答应我的事情,千万别忘了!

  “可以。”我说完两个字,头也不回的出门了。

  刚刚拉开门,走到走廊上,就看到几个狂跑中的人,那几个人是大金牙、风影、段广义还有手里提着弯刀的竹英。

  “小李爷,你死了没有?”大金牙隔着老远就喊。

  我笑道:死你大爷,我是谁?我是李善水,单手擒画皮的英勇事迹,我会跟你说吗?

  见我没事,大金牙这才放下了心,骂我:哎哟喂,我一看到你的短信,就跟狗似的往这里跑,结果你没死,虚惊一场。

  “哼哼,大金牙,你总算承认了你的本体了,原来你就是一头狗妖啊?我瞧你这只狗吧,肯定不是萨摩耶、藏獒、比特这些高贵品种,充其量就是一流浪癞皮狗。”风影果然是不浪费一丝损大金牙的机会。

  “你丫才是狗呢,我特么不是。”

  “哟,你这狗还有点神经病啊?刚才还承认,转眼就否认?对于你这样的狗,就应该送到医院里面去检查检查脑子,看看是不是大脑天生缺跟神经。”风影又损了大金牙一句。

  大金牙气得直爆粗口,反正靠技巧是不行了,那就靠粗俗呗:我草你妈!

  没想到风影竟然一点都不生气,摇摇头,说:这畜生就是畜生,骂人都这么不讲究,来来来,大金牙,听听我的,我们文明人都是这样骂人的。

  他凑到大金牙的面前,十分缓慢的骂着:我……草您妈!骂人得用敬语,听上去是不是文明好多?

  噗!

  我们几个都笑喷了,大金牙恨得牙齿直咧咧,作狗吠状:汪……汪……汪,老子真不得我得了疯狗症,咬死风影你这个傻缺!

  哈哈哈!

  我们几个又哈哈大笑。

  笑完,我们又开始去喝酒,打算商量商量怎么去封门村的事,期间竹英说她可能去不了,说她最近比较忙,电影杀青了,需要宣传,王天来导演希望把竹英作为主推的新人,所以宣传活动都要竹英去参加。

  “可以,可以,竹英,你就在家里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我也没强求竹英去。

  老实说,竹英去了,那就相当于天狐娘娘去了,一个羽化登仙的狐仙给我们撑腰,那还能怕封门村地下的东西?

  怕他个鸟!那得问问他,怕我们不!

  不过现在竹英不去,我们也只能小心翼翼,低调一点了。

  当然,还得说大金牙鬼主意多,他说:其实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保证我们平安。

  “哟?狗子还会想办法?”风影喝了杯酒,笑着损了大金牙一句。

  大金牙这次恼了,指着风影:你别再逼逼了啊,什么狗子长狗子短的,得叫我一声大金爷!别逼我打你。

  风影估摸大金牙是真上头了,也不惹晦气,笑笑,直喝酒。

  我问大金牙:你想出啥办法来了?

  “你们看啊,按照老风说的,封门村最可怕的是地下某个“家伙”,你说咱们去找苗彦博,买一根“封棺金条”,要最值钱的那种,直接捆在他的棺材上面,他还出得来?咱们呐,那就慢慢悠悠的找狐狸鬼棺吧!

  我们几人都面面相觑,然后同时望向了天花板,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反正我想到了老鼠和猫的故事。

  老鼠开会,说商量商量怎么对付猫?

  其中一只老鼠出了个主意,说要对付猫,实在是太简单了,直接给猫的加上缠一个铃铛不就ok了吗?

  大金牙的主意和这个老鼠的主意差不多。

  的确“封棺金条”的确能够让那“家伙”出不了棺材,可是……谁去给棺材上“封棺金条”呢?你还没到跟前,那棺材里的家伙不跳出来一巴掌打掉你的脑袋?

  真是打着灯笼去茅房,找死!

  不过话说回来了,既然有这么神奇的东西,那也得先买上,命总比钱重要对不对?咱们还是下点功夫,买一条试试,没准真的有用武之地呢?

  我想到这儿,说大金牙的主意虽然馊了点,但这“封棺金条”,必须买。

  我掏出手机,要给苗彦博打电话,买“封棺金条”。

  刚拿出电话,大金牙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小李爷,你还真买啊?那玩意儿我上次问过,一百多万一条呢,比翡翠还贵。

  “我就买,你小李哥有钱。”我笑着对大金牙说:不是跟你吹牛,这次搞画皮鬼徐娘,云空他爸给了我六十万买物资,说好的等事成之后,还要给我一百万的工钱!

  这些钱加在一起,够买“封棺金条”了。

  听说我一下子赚了这么多钱,大金牙牙齿都快咬碎了,揪住了我的衣领子,骂道:你小子竟然吃独食?这么多钱?都够我做好几次监狱了,我要弄死你!

  “放手,放手,画皮鬼都是小李一个人弄掉的,你还想人家给你分钱啊?”风影拉开了大金牙,训他:你还真是钻钱眼里去了,这钱全是小李拿我一点意见都没有,你要是连这个钱都分,你可真是不厚道了。

  大金牙实在压不住火气了,他冲风影骂,说他是看小李爷不给我分钱才不开心的吗?呸!他是眼红我赚钱怎么那么轻松,一下子就搞了一百多万,他嫉妒。

  呸!滚你的蛋,我喝了一杯酒,说:老金,你说说看,哥们那次亏待过你,接个活,十万块的活儿,我拿三万,你拿七万,现在我接了个大活,自己把他搞定了,你就不开心了?我这还特么的花钱养仇人啊?真是斗米恩,石米仇了。

  “没,没……小李爷,我是跟你开玩笑呢,乐呵乐呵就得了,当我没说,对了,你得赶快找云空他爹结账啊,这么大一笔钱,放在银行里,一天都不少利息。

  “你一边去吧,天天钻到钱眼里了似的。”我又喝了一杯酒。

  说曹操,曹操到,我们都在谈着一百万的事情呢,结果云空他爹云岩给我打的电话。

  云岩在电话里感谢我,说谢谢我帮他儿子报仇了,至于那六十万的物资银行卡,里面多出来的钱,都不用还了。

  这一波可以,我感觉云岩也是个讲究人,六十万花了四十多万,还剩二十多万呢,也不是个小数目,人家估计给我当奖金了。

  我说谢谢云老板,又问我那一百万的工钱,什么时候过账!

  云岩沉默了几秒钟后,问:工钱?工钱不就是那六十万银行卡里剩下的钱吗?还有工钱?

  我去!我听到这话,心都凉了半截,又问:你不是说工钱一百万吗?

  “我说过吗?”云岩跟我装糊涂呢。

  靠!我还说这哥们大方呢,原来这是要按住工钱不发了。

  我强忍住心里的怒火,说:云老板,你是多忘事啊,你当着我小姨妈的面,说了,六十万是买物资的钱,除了这个,还要给我一百万!

  “一百万……呵呵……没有,你这一天就把事情搞定了,好意思找我要这么多钱?我真要把这钱给你,能把你压垮,你信吗?”云岩不但不给钱,现在还出言讥讽我:唉,也是,你这种江湖神棍啊,确实是没见过钱,一百万你特么知道有多少吗?能够压垮你睡觉的床!那钱没有,你再给我瑟,我把你那六十万也收回来,一分钱都不给你!

  奶奶个熊,云岩昨天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份嚣张的神态啊!

  我总算没憋住了,骂:我听出来了,你就是不想给钱,对吧?得了,别给了,这钱,我特么不要了!

  “对,要那么多的价钱干啥?你说跟我搞好关系,我下次有朋友需要你帮忙的地方,还可以找你,这年头,人脉多重要啊,我就是你最重要的人脉,对不?”云岩不给钱,还想要搞场面。

  我去你大爷!

  我接着开骂:云岩,你给老子听好了,你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找我帮忙,我要是动一下手指头,我是你孙子!而且,我说不要钱了,你以为这事就算了?算你奶奶个球!我要让你好好瞧瞧,得罪了招阴人,是特么什么下场,给我等着,到时候挨打要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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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10 18:12:05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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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阴山阴,鬼非鬼
  云岩还想在电话里给我装比呢,说他多么有实力,多么有钱,多么有势,这在我听来,全是屁话,总之你不给我结工资,那我就得找你的麻烦。

  你是天王老子,该给我的钱,一分也不能少。

  要说我们招阴人介绍阴人给雇主干活,有时候遇到一些比较无赖的雇主,会故意压着钱不给,这时候,就得我们招阴人出马了。

  要账,是我们招阴人的另外一个任务。

  我也要过几回账,这次,是我最恼火的一次,我要让云岩跪着把钱给我送过来。

  我一拍桌子,喊着几个哥儿们:哥几个,走着,那云岩压我的工资,咱们得让他见识见识我们阴人的风采,走起,搞死这个王八蛋,等钱下来了,买了封棺金条,剩下的,平分。

  对我这一番话最热烈反响的,还得说大金牙,大金牙点着了一个根烟,烟嘴扎在了饭里面当“香”使,然后开始祭拜,说感谢老天爷,他正妒忌我赚了那么多钱呢,结果老天爷就把这笔钱给平分了。

  “去!大金牙你能不能省省?别一贪钱货色。”风影骂了一句大金牙,说:这被拖了工钱,是钱的事吗?这是脸面!咱们阴人的脸面被人扫了,我们得把这脸面,一点点的捡起来。

  “说得对,哥几个,走着,咱们去一趟天和公墓。”我开车带大金牙他们去公墓。

  他们问我为啥去那儿?

  我说去把两件事一起办了,第一,我得找点肮脏东西,把云岩那杂碎的尿都给吓出来,第二,我让韩莉查了,徐娘他那人渣老公的坟,就在天和公寓。

  我答应过徐娘,如果她被点了天灯,我会替她收了她老公的阴魂。

  到了公墓,我们几个马不停蹄的找徐娘他老公的墓。

  顺着号码查,她老公的公墓是188号公墓,挺吉利的数字,我们一直沿着公墓走,都走到186号公墓了,远远望去,也能看见那188公墓。

  “得了,就是那儿。”我指着公墓说。

  “别动,我感觉那儿的气息,不太对。”风影突然说。

  我又仔细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风影却说:那儿的势不对。

  “势”是风水里面的一个词,按照寻龙大师他们对风水的理解,之所以野山野水有那么大的灵性,多少都是因为山水有势。

  有“势”,就代表风水产生作用了。

  接着风影又指了指188公墓旁边的一刻歪脖子树,让我看看那里。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那歪脖子树上,吊着几个物事,那物事不是别的,正是人头!

  白色的头颅枯骨,融合在夜色里,同时还带着一丁点的反光,看上去尤其的可怖。

  加上山里风大,巨大的风声灌入到头颅的孔洞里面,发出了呜呜呜的响声,听着让人心里砰砰直跳。

  “那些头颅是怎么回事?”我问风影。

  风影摇摇头,说可能是什么诡异的风水阵吧。

  当然,他也说不准,他说这风水阵,你不亲自去试探一下,都不知道对方布的什么阵。

  风影叹了口气,说风水阵里的虚虚实实、实实虚虚,那都不是一般人能够瞧得懂的。

  “那怎么办?咱们不过去了?”我问。

  “怎么办?投石问路。”风影让我们去山里,捕一只活物来,山鸡、野兔都行,只要扔进去,立马能够知道这风水阵到底有什么诡异地方。

  我们几人都准备往山里面跑,想去抓只活物来。

  我们还没动身呢,突然,一个人影走向了188公墓。

  那人提着一个酒瓶,走路歪歪斜斜的,看上去是个醉鬼。

  这醉鬼也是醉出水平了,大半夜的,竟然醉到公墓里面来了。

  眼看着他要扭到188公墓里面去,风影猛的喊了一声:哥们,走开,别去那公墓。

  “啥?你特么让我不走我就不走了?你谁啊?哪个单位的?有执照吗?让我看看你的证件。”那男人喝了酒,舌头都麻了,说话捋不直,各种烦躁的声音往外面骂。

  我也懒得和醉鬼生气,抓起石头往醉鬼的身上砸,想要激怒他,别让他继续走向188公墓,岂料石头没砸中,醉鬼脾气更大了:草你妈,你还敢砸我?行,行,我现在就去公安局报警,把你个狗日的抓起来。

  说着他往188公墓小跑。

  敢情这家伙把188公墓当成公安局了,我们还想拦着他,可是已经晚了,当醉鬼踩在188公墓台阶上的一瞬间,突然,公墓边上的几颗歪脖子树突然探出了触手一般的树枝,缠绕住了醉鬼的双手、双脚、头颅。

  吱呀吱呀吱呀!

  树枝缠绕上了,猛的一扯,粗壮的树枝,竟然将醉鬼的身体给扯成了五块。

  五马分尸,鲜血、碎肉、散落的内脏肠子洒了一地。

  呜呜呜呜呜!

  这些树撕碎了尸体还不算,它们又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树枝上开始闪烁着血一样的光泽,醉鬼的尸体,在这顿闪闪红光里面,化作了枯骨。

  而公墓上的血液和碎肉、散落内脏什么的,也被那些小的、嫩的树枝一吸而尽。

  我们边上围观的,都被这个阵势给惊呆了,这188公墓可是真有点怪事,如果不是风影,咱们要贸然前往,后果不堪设想。

  风影看着这个风水阵,骂道:他娘的,阴山阴,鬼非鬼,布下的风水阵怎么他娘的这么歹毒?

  “这是阴山道士布的法阵?”我问风影。阴山阴,鬼非鬼,说的就是阴山道士,意思是阴山道士太过于歹毒,真正的恶鬼和他们一比,那恶鬼完全不是恶鬼,阴山道士才是真正的恶鬼。

  “这不是废话吗?除了阴山道士,还有谁会布“五鬼镇坟煞”。”风影又骂了一句。

  大金牙这回可逮住风影的“损点”了,他一幅阴阳怪气的模样损着风影:老风,你不天天说你本事大吗?怎么,碰到一个小小的五鬼镇坟煞,就把你小子给吓唬住了?有点能耐不?有能耐破阵啊,别生气。

  风影看都不看大金牙,冷笑连连:当今风水大家,有几个见了我的面不喊我一声老师,要是我被一个小小的五鬼镇坟煞给挡住了,老子的脸往哪儿搁?大金牙,你给我看好了,瞧瞧我是怎么破这五鬼镇坟煞的?

  说完风影就要往公墓上面走,才走了两三步,我连忙拉住了风影的肩膀,说:老风,算了,你别跟大金牙置气,这破阵还是用风水阵好,你这么徒步走过去……只怕……。

  风影又啪的一下,打掉了我的手,爽朗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这么一个小风水阵,也值当我用以阵破阵?笑话!

  他放下这狠话,一个人背着手,悠闲的走向了公墓。

  我见风影不听劝,只能训大金牙:你孙子又不是不知道老风的脾气,这时候损他,不是要他在公墓里把命给交出去吗?

  大金牙缩着脖子,说他也没想到风影脾气这么大,说了两句,竟然就徒手破阵了。

  在风水玄学里,破掉风水阵最好的办法是以阵破阵,用我的风水阵,破了你的风水阵,这种法子最为稳妥,也有失败的余地,徒手破阵的话,一般见于风水大师的手里,而且失败的余地几乎为零,只要失败了,那结果就是一个字死!

  现在风影独自走过去,我们几个都给他捏了一把汗。

  大概三分钟之后,风影已经踩上了188公墓的第一级台阶,呼啦啦,刚才那吸血吃肉的树枝又缠了下来,只是这树枝,缠到了风影的脚边,就止步不前了。

  风影冷笑连连,继续走着,他的步子很怪,突然往前走,突然往后走个四五步后,又右走几步。

  这个走法的目的我是知道的,他走的位置,都是五鬼镇坟煞的阵眼。

  风水阵的死穴都在阵眼上,只要你是按照阵眼走的,那风水阵无法伤害你。

  当然,这些阵眼都是时刻变化的,相当于动态密.码,走阵的人心理素质、见识、对风水的理解如果有一项不是顶级,就压根发现不了这些阵眼。

  现在看,风影对风水的理解真是深刻,竟然在风水阵里面行走,还走出了一副淡然自若的感觉来,这本事,不服不行。

  风影又迈了七八步,走到了公墓的一角,他抬起右脚,对着地面猛力一跺,狂啸了一声:一道阵脚以破,还不出来一只死鬼?

  随着他一脚踩下去,只见他踩过的地方,多出了一具尸体,那尸体是个七八岁的小孩,没有眼睛,两只眼睛空洞洞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风影看了这尸体,点点头,继续往下面一个风水阵里走,走到了位置,又是用力一跺!

  轰!

  再次出了一具尸体。

  尸体一出现,尸体边上的一颗歪脖子树也瞬间枯萎。

  尸体的位置都是阵脚,是这个风水阵组成的根基,一旦五个尸体都浮现出来了,风水阵就破了,而风影因为踩得准,踩的就是阵脚的中心,他一踩,那阵脚就碎了,从这可以看得出来,寻龙大师从来不是浪得虚名。

  一瞬间,已经有四具尸体浮现出来了,再有最后一个,整个风水阵彻底告破。

  我旁边的段广义看风影破阵看得那叫一个激动,扬手喊道:风兄,你这寻龙术,当为天下第一,怪不得曾有老话,习得寻龙术,卖与帝王家,你这手段,除了帝王,天下还有谁能买得起?

  “哈哈,段老弟快人快语,我老风听得心里舒坦,既然有这个机会,我就给你们讲讲,这风水阵到底如何恶毒,又是如何运作的,算是我给你们上上课,为去封门村热热身子。”风影也是豪气大发,一像高傲的他在“满语cp”段广义的语言激励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兴致。

  他朗声说道:这五鬼镇坟煞,也叫五残镇坟煞,其中玄机,都在这五具尸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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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活婴咒
 “玄机都在这五具尸体上?”我细细看了一眼那已经出土的四具尸体,除了他们都是小孩之外,也没有其余特别的吧?

  风影说:这五具尸体,一具尸体是个瞎子,一具尸体是个哑巴,一具尸体是个聋子,一具尸体没手,一具尸体没脚,加在一起,这五具尸体就是五个残疾人,也叫五残。

  这五残都是天生可怜人,怨气大,把五个残疾小孩用来做阵脚,当然是恶毒之极!

  风影的脸上,全是不屑的表情:可惜啊,这么恶毒的风水阵,威力也就一般,那布阵之人,对风水的了解,太浅薄。

  “废话,人家有文化的,能干这恶毒事?赶紧的,少废话,破阵。”大金牙冲风影骂。

  风影笑了笑,又开始走到第五个阵脚处,扬腿一脚踩了下去!

  轰隆一声,第五个阵眼也破了,周围的那些矮脖子树,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枯萎了,而是都倒了下来。

  风水阵已毁,风影扬脚对着坟墓的石碑一脚蹬了过去:草您妈,你这么恶毒的人,布这么恶毒的风水阵,还有脸把自己的名字挂在坟墓上?不要脸。

  石碑一脚蹬倒,突然传出了一阵阵婴儿的哭声。

  哇哇哇!

  然后,石碑的根处,突然蹦出了一团黑色的影子,扑向了风影。

  “小鬼咒?”我一眼就瞧出那团黑色的影子,正是阴山道士擅长祭炼的小鬼咒。

  小鬼咒张牙舞爪的冲着风影扑了过去。

  “老风小心。”大金牙像是脚下生风了一样,挡在了风影的面前,伸出手,档了小鬼咒一下。

  小鬼咒一口撕下了大金牙手臂上的一块肉。

  “哎哟!疼死老子了。”大金牙痛苦的喊。

  好在我身上还有从苗彦博那里买来的法器--天师符。

  这张符纸对付徐娘的时候,没用上,现在倒是用上了,小鬼咒是用一百个小婴儿的阴魂滋养出来的,这可是实实在在的鬼物。

  我拿着天师符,对着小鬼咒砸了过去。

  符纸砸在小鬼咒的身上,直接把它砸飞了七八米,接着,天师符又化作了一团火球,不停的追着小鬼咒。

  小鬼咒见势头不对,转身就跑。

  它和那个火球,同时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小鬼咒跑了?”风影骂骂咧咧的,他关切看了大金牙的手一眼,又骂:我要你帮忙吗?我需要一个暴发户帮忙吗?我可是贵族。

  “滚一边去,你大金爷说了要帮你吗?我这是手痒,过来溜溜我的新宠物小鬼咒。”大金牙也咬牙骂!

  这两老头,真心相爱相杀。

  我倒是心里暗恨这布风水阵的阴山道士,布下这么恶毒的风水阵也就算了,竟然还在坟墓里埋了一只小鬼咒?

  “小李爷,你说会不会是赵长风那家伙布的阵?他就是一阴山道士。”大金牙不停的骂着。

  赵长风就是那一见面就念叨“借问梅花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的阴山道士,他和我们,也算过命的交情了。

  我让大金牙先别管这事是不是赵长风那小子干的,先看看他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我看看,感觉伤口特别痒。”

  听大金牙一说,我连忙伸手,把他的衣服一撕,噗嗤一声,衣服的破口被彻底撕碎,再一瞧,我了个乖乖,伤口全是黑色,其余的手臂皮肤,血管暴露,而且血管也变成了黑色的,密密麻麻,像是非常古怪的图腾一样。

  这看得我心惊胆战的,我安慰大金牙:老金,等我三分钟,我带你去找赵长风。

  “好!”

  我点点头,走到那石碑的断裂处,让大金牙用左手,把这里面的鬼魂给我勾出来。

  “可以。”大金牙左手掏出了一根折叠着的招魂幡,都懒得念招魂词了,狠狠的摇了起来:地下的阴魂上来陪我唠嗑。

  呼呼,那招魂幡上面的布条开始打着漩涡,阴魂勾起来了。

  这阴魂,就是徐娘的老公。

  接着,大金牙从背包里弄出了一个护手霜似的小盒子,他让我帮忙打开。

  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团黑色的膏状物。

  大金牙让我抓一坨,甩到阴魂的身上。

  我问这是啥?

  “迷鬼的药,迷了他,让他去找云岩那傻缺。”大金牙的脸色已经惨白了。

  我扣了一坨膏药,甩在了阴魂的身上,告诉阴魂: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去吓唬云岩,吓唬得那王八蛋尿频尿急尿不尽。

  呼呼!

  一阵阴风从我的脸上刮过,我估计阴魂去找云岩了。

  处理好这件事,我扛起大金牙,带着段广义和风影就往山下跑。

  到了山脚,我拿了车子,给赵长风打电话:喂!你在哪儿呢?

  “哟!李哥,我和石头在广平路撸串在呢,可惜这边没狗肉啊,烤串、啤酒,再来点花江狗肉,齐活儿!味道美着呢。”

  “少瑟,我现在过来找你。”我挂了电话,开着车,直接去了广平路。

  到了地点,我找了半天,才找到出赵长风和石银撸串的地方,我冲进去,指着赵长风说:老赵,你都平时帮些什么人呢,贪官、黑社会,你还有点良心吗?就你还侠义,侠义个屁。

  “唉?李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都不是吹牛,我赵长风,别说贪官了,清官我也不帮啊,再说了,这年头有特么清官吗?拉十个当官的出来枪毙,都没特么一个冤枉的。”赵长风否认了帮组徐娘老公的事情。

  我拉开了大金牙的袖子,嚷嚷道:你给我仔细看看,看看这是不是你的手笔。

  赵长风狠狠的一拍撸串的钎子,站起身,骂道:干他娘的,我倒要看看,这不是我泼下去的脏水,你们怎么赖我身上来。

  他只瞧了一眼大金牙手臂上的伤口,顿时愣住了。

  “这小鬼咒、五鬼镇坟煞,难道不是出自你的手笔?”我抢白道。

  过了十来秒,赵长风才回过神来,他连忙跟我解释:别,别,别,小李哥,这事不是我干的,是我大师兄干的,我们阴山道士都开始从良了,就我大师兄不愿意,他是个贪财的人。

  风影一边损着赵长风:呵呵,从良?你们阴山道士从良?那小姐、老鸨子、龟公不都从良了?

  “你谁啊?信不信爷豁了你的牙。”赵长风听了,咬牙切齿的回了风影一句。

  我让他们别吵了,现在不管是不是你赵长风做的,先救了大金牙再说。

  “行!走着,去我家。”赵长风赶忙带路,我跑过去把他们的账给结了。

  我们几人到了赵长风的复式楼里。

  赵长风翻箱倒柜,带着手套,找出了几味药,要给大金牙抹上。

  刚走,段广义拦在他的面前,指着这几位药说道:蒺藜子、毒蛇草、断肠草、乌叶,这都是剧毒的草药。

  “你也啥都不懂,大金牙中的是活婴咒的鬼毒,需要以毒攻毒才行。”他用手肘推开了段广义,走到床前,给大金牙上药。

  他一边上药一边说:我们阴山道士,早些年就开始洗手了,阴毒的事情太多,罪孽特别深,我们阴山派掌门,一个个都死得很蹊跷,各个没有善终过,我作为这一辈的阴山派掌门,已经开始着手清洗名声这事了。

  原来赵长风还是阴山派的现任掌门。

  他又说:可是吧,我大师兄不愿意,他反出了阴山派,流浪在天涯,找都找不到。

  “原来你们真的从良了?那你的小鬼咒呢?你还不是祭炼了这么恶毒的玩意儿么?”我问赵长风。

  赵长风瞪了我一眼,说那是改良之后的小鬼咒,没改良叫活婴咒。

  活婴咒,用的就是活着的婴儿祭炼的,一百个活婴,直接碾碎,挤压出血液来,然后加入各种草药,大概一百天后,活婴咒形成。

  小鬼咒就不一样了,用的材料不一样。

  赵长风说他小鬼咒的确用小孩炼过的,但都是出生就死掉了的婴儿练的,而且这些死婴,都是他花钱买的,七千块钱一个,人家家里都不要小孩尸体了,那他怎么处理这些尸体,别人就管不着了。

  小鬼咒用死去的婴儿炼制的,活婴咒用活生生的婴儿炼出来的,自然威力上差很远。

  赵长风说:活婴咒不但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飞天遁地、力大无穷以外,还拥有一定的思维和情绪,身上每个部位都带有剧毒,你们既然让活婴咒跑掉了,那日后铁定要注意,这活婴咒报复心很重的。

  “靠!早知道就弄死他算了。”风影说。

  这位哥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那花了几万块买的天师符,只是稍稍伤了活婴咒,想杀掉它,谈何容易。

  “先不谈活婴咒了。”赵长风给大金牙涂完了药,站起身,跟我们说:你们应该考虑的,不是活婴咒,而是我大师兄,你们破了那人的坟墓,就是和我大师兄为敌了,那我大师兄必然会追杀你们几个。

  “怕个毛?他敢来,我捏碎他的喉咙。”伤好了不少的大金牙发飙了。

  赵长风冲大金牙冷笑了一声:你孙子牛皮吹得是真响,我大师兄那一身道术,我反正是对不过。

  “以后大家都注意着点。”我这次无缘无故得罪一个狠人,我心里有些担心,但要说后悔,我铁定没有,我们招阴人和这种阴人败类是天敌!

  我们几人又开始谈论明后天去封门村的事情,谈着谈着,突然我电话响了,是云岩打过来的。

  我接了电话,云岩痛苦着问我:呜呜呜,哥,我亲哥,你在哪儿呢?

  “哼。”我一听电话就知道,云岩这是哭着给我送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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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11 09:12:2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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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楼 快乐接力棒说:回9楼小鸭子居然会跑
你好请问这不小说叫什么。
本帖来自安卓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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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17 11:32:2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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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回96楼快乐接力棒
东北招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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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26 11:57:54 | 只看该作者
98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七十六章 入封门者,死
我报了我的地址,就挂了电话,接着和赵长风、石银谈起去封门村的事情:两位兄弟,这次我们去封门村,想邀请你么一起去,愿意一同前往吗?钱这事好商量,绝对不亏待你们俩。

    赵长风是阴山道士,对风水也有见解,更重要的是,河南封门属于南方,如果涉及到阴术的话,那也是南方的阴术,我们这里,唯一懂这个的,就是赵长风了。

    石银是卸岭力士,同时也是僵尸王将臣的后人,他对我们的出行,那铁定也是能帮得上忙的。

    可这二位同时拒绝了。

    赵长风嘿嘿笑,说不是他怕死,实在是祖上有规矩,阴山道士不入封门。

    石银则说:那地方真不能去,我是怕死的,再说了,老板这边天天都有事,我们哥俩肯定是去不了。

    好吧,人各有志,他们不愿意去,我也不会强求,毕竟都是一起面对过生死的弟兄,我尊重他们。

    “可以,等我们回来了,大家一起喝酒。”我对赵长风、石银说。

    “当然。”赵长风直接来了一句:借问梅花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儿的祸事,是我们阴山门人闯下来的,我作为阴山派掌门,给大家赔罪了。

    他这“赔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轰我们走呢。

    我说不着急,我等个人。

    “等谁?”

    “等一个小便失禁的人。”我笑着对赵长风说。

    半个小时之后,房门响了,我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正是云岩。

    云岩的表情,委屈之极,裤子也脏得不成样子,像是在泥巴地里滚过一样,裤裆那儿还有一片水渍,浑身一股难闻的骚味,他估计是被大金牙迷了的鬼吓成这样的。

    他一见我,立马哭,老泪纵横,说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了,头一回见到这么可怕的鬼事,他递给我一个箱子,说连夜去弄了一百万,支付我的工钱。

    我干笑一声,没有搭理云岩,我走到沙发前,拍了拍裤子,坐下打了个二郎腿。

    云岩麻溜的给我递烟。

    我也没接,从鼻子里哼着冷气:嘿,云岩云老板对吧?咱白天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对不住,对不住,李哥,李爷,我真求你了,你把这钱收了吧,杀人还不过头点地呢,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他把一箱子小心翼翼的放在茶几上,然后打开箱子的卡簧,里面全是一摞摞的红色人民币。

    我又哼一声,直接把手搭在铁箱子上,推了回去,说这钱,你从哪儿来的,就往哪儿送回去,我昨天说了,钱……我不要了!

    “别啊!哥。”云岩被鬼吓唬得魂不守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亲哥,你就看在我死了儿子的份上,把这钱给收回去了。

    “呵呵!”我冷笑着站起身,跟云岩讲规矩:讲道理,你儿子死了,我也很难过,所以你儿子欠我的五十万赌债,我一分钱没提。你上午过来找我,要我破你儿子的案子,我本来有事不想答应的,但也答应的,我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是,是,李哥你高义,我这老头不懂事。”云岩连忙说。

    “看你哭丧的模样,这钱,我收下了,但是……我哥们老金为了你的事,手被咬掉了一块肉,医药费,你得出吧?”我指了指大金牙。

    大金牙也真是特么的配合,拱着一条手臂,在我们面前来来回回的走着,脸上作痛苦状。

    云岩连忙说出医药费,三十万!

    恩,我点点头,看来这老头是真上道了,我又说:你儿子五十万的赌债呢?

    “出!”云岩一个不字都不敢说。

    “可以!四舍五入,凑够两百万。”我猛的一拍云岩的箱子,把钱箱子给合上了,然后抓住了箱子把手,对着门外狠狠一扔:现在你可以滚了,带着你的钱一起滚,明天早上,我要是见不到二百万打到我的卡上来,我个你来一个惊喜。

    “绝对不敢,绝对不敢。”云岩连滚带爬的出了门,捡起了钱箱子就麻溜的走了。

    石银冲云岩的背影努努嘴,说:李哥,咋回事?你好像讹了他一笔钱?

    “我讹他钱?忙前忙后,破了他儿子被掏心的事,结果他还赖我工钱,还恐吓我!”我对石银说。

    石银忍不住笑了,笑得直咳嗽:呵呵,这也是个纯傻比,拖谁钱也不能拖招阴人的钱,估计那傻缺是拖欠农民工过年钱拖惯了,现在拖到咱们头上来了,办他!

    “已经办他了,如果明天早上,我见不到两百万,我还得办他。”我叼着烟。

    要说咱为人也挺和气的,可不能对蹬鼻子上脸的人客气,这是体面!

    告别了石银和赵长风,我跟大金牙几个说:明天中午,进封门村!

    第二天一早,我手机就接到了一条转账短信,两百万到账了。

    接着云岩又给我发消息了,说拖工钱的事情对不住,求我不要找他麻烦了。

    钱到位了我自然不找你麻烦了,但你这种人,一辈子也别想再联系我,我删了短信和云岩的手机号码,带着钱出门找苗彦博去了。

    到了苗神棍那里,我说要买一根“封棺金条”。

    苗神棍二话没说,拿出了一根金色的带子,说这金条,一般的棺材都封得住,就算是僵尸王将臣复生,一样封得住!

    我说你就吹牛吧。

    苗神棍有些不高兴了,说这怎么是吹牛逼呢?这是真的。

    我说暂且信你这么一回吧,买了封棺金条和一些别的法器后,付给了苗神棍一百二十万现金,我就回家了。

    到家里,我把钱给大伙分了,大金牙多分了五万,毕竟昨天讹云岩,还得亏大金牙的伤口,多弄了五十万。

    大金牙见了钱,嘴巴差点咧到了耳朵根,抱着钱就嘿嘿笑,又被风影嘲笑暴发户。

    风影到底是高傲,直接把分到手的往兜里一揣,裤兜装不下装衣兜,外衣兜装不下装内衣兜,他说这钱,去一趟封门村就得全部花掉。

    我、段广义、大金牙和风影四个都已经整装待发了,现在就等一个人——成妍。

    我们去封门村,是为了查狐狸鬼棺,带上成妍和她身体里的狐仙,才能如虎添翼,尽管成妍很有可能成为我们的拖油瓶。

    我开着车子去接成妍,到她小区的时候,黄馨也在。

    我不想让黄馨去,这次去封门村,真的危险性不小,多带一个不懂阴术的人,都会加大风险,而且我也很担心黄馨,她要是真出点什么事,我得多心疼。

    “馨馨,你就别去了,封门村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行,我必须要去。”黄馨指着我们说: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成妍也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们真的出点什么事情,我才孤单呢,所以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我头一回对黄馨发脾气,大声呵斥她:你去什么去?封门村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那地方,就和鬼门关似的,你以为那些关于封门村是第一鬼村的消息都是假的?回去!没你的份。

    黄馨被我呵斥得直哭,眼泪哗哗掉,淡淡的妆容也花了不少。

    大金牙是个心软的人,他劝我:小李爷,要不然你还是把黄馨带上吧,咱们哥儿几个感情深,绝对确保黄馨没事的,是不是,老风。

    老风少见的没和大金牙唱反调,说:那可不,我可是闻名遐迩的寻龙大师,我要是连一个姑娘都照料不了,岂不是丢了老脸?上车!一起走!

    黄馨听大金牙和老风都替她说好话,她也没哭得那么伤心了,睁着通红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说实话,我对黄馨现在的眼神,多少有一点躲避,心里想想,也的确不该跟她发这个脾气。

    “好吧,上车!”我无力的说了一句。

    黄馨和成妍立马开心雀跃的上了我们的车。

    我摇摇头,说:馨馨,妍妍,你们既然上了我的车,那我得约法三章,第一,你们得听我的话,第二,不准太好奇,第三,遇到了事,千万别莽撞。

    “别说三条,就算是三十条,我也答应。”黄馨欢呼雀跃着,高兴得不得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跟黄馨说:对不住,刚才不该跟你发脾气的。

    黄馨竟然笑了,戳着我的后脑勺说:不科学啊,你这么硬气的人,还会赔礼道歉啊?

    “都说了,我们招阴人,不讲科学。”我的话,逗乐了大家。

    车一开,大金牙就开始插科打诨了,说兄弟们,咱们这一去封门村,得先念首诗提气。

    接着他自顾自的开口: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滚!换首吉利的。”我笑骂大金牙。

    大金牙连忙说:我再换一个,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众人无语。

    ……

    开了一上午的车,在我的车刚刚过河南地界的时候,我的手机嗡嗡的响了两下。

    我一手扶住了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掏出了手机。

    是一条匿名短信。

    我打开短信内容想看看写的什么,谁知道我一按打开短信,整个手机屏幕都黑了,然后黑色的屏幕,顿时出现了六个血色的字体。

    “入封门者,死!”

    我看到这一幕,立马停住了车,把手机递给身后的几个老哥们:兄弟们,看看吧,这事听你们的意见,是接着走,还是扯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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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26 12:04:28 | 只看该作者
99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七十七章 提灯鬼娘
    我说:出师不利啊,兄弟们,听你们的意见,到底是接着走,还是扯呼?

    我的手机在阴人兄弟们的手里传了一会儿,我看到黄馨的脸色苍白,嘴唇都在发抖,当然,她并没有说出“害怕”两个字,可能是害怕我赶她下车。

    如果车子在广州,我当然会赶她下车,但是现在,我肯定不会赶了,既然我已经接到了这条恐怖的短信,那说明冥冥中有某种力量,已经盯住我了。

    现在如果黄馨下车,那冥冥中的力量,未免不会盯住她,我是千般万般的不放心。

    大金牙看了一眼短信,嘴里开始唠叨了:这封门村,怪成这个样子了?

    段广义看都不看,他说:我听你们的意思,虽然亡妻的尸身的确重要,但诸位兄弟的命,更加重要。

    风影看了一眼,眼角绽放出高傲的目光,冷笑连连:这种手段就能吓唬住我老风?那封门村里的力量,也未免太瞧不起我了吧?接着走!龙潭虎穴,我老风也要闯上一闯!

    我问大金牙:老金,你的意见呢?

    “当然是接着走了?这么一条短信就把咱们吓得缩卵,咱们阴人还有脸面吗?”

    “老金,这是你少有的对我胃口的话了,咱们阴人,拼的就是一份胆量,一份气魄,云从龙、风从虎,胆气从高人,走着,哪怕是僵尸王将臣再世,我也能用风水阵和他拼上一拼。”风影打了个响指,说。

    “行!就这么着,接着走。”我继续发动了车子,同时让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黄馨和后座的风影换个位置。

    “我不换。”黄馨似乎想说自己不害怕。

    我沉声说:馨馨,你忘记上车前,和我的约法三章了吗?

    “好吧,我换。”黄馨迫于我的压力,还是换了位置。

    我让她换位置不是没有原因的,如果风影在前面,那么我、风影、大金牙、段广义四个人,将会把黄馨和成妍这两女人保护在中间的位置。

    这种队形,在中国还是原始社会的时候,就开始用了。

    一旦有大规模的迁徙,有经验的老人和精壮汉子打头,然后剩下的精壮汉子会断后,和保护周围,老人和小孩都走在队伍的中间。

    “兄弟们,继续上路。”

    我踩着了油门,继续开向封门村。

    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按照地图导航,离封门村已经很近,国道上的车子,也十分稀少,几乎一辆都看不到。

    大金牙打开了车窗,骂了一句: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天上明明那么大太阳,但是一点暖和的感觉都没有,风特么嗷嗷的刮。

    我笑道:老金,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你长居东北,不知道这南方的气候啊!东北干燥,虽然天气冷,但只要不下雪结冰下雨之内的,刮出来的都是干风,挡住就好了,可这南方,尤其是华南西南这边,那风带着湿气,往骨子里头刮,冷着呢!

    “是啊!挺不习惯的。”大金牙又拉上了车窗。

    “住久了就会习惯,南方人杰地灵,才子多,江河湖畔也多,六月时分,江上赛龙舟,饮酒赏景,也是一番美事。”段广义是曾经的湖北才子,湖北和河南搭界,他对南方的了解,比我们还是要多很多的。

    大金牙摇摇头,说我们东北才子也不差,没必要分南北。

    接着他可能比较无聊,竟然要摸老虎屁股,聊风影的臊:“唉!老风,咋不说话?是不是给冻傻了?还是脑子里头都是水,被风一吹,结冰了,脑子动不了了?”

    风影头都不回,嘿嘿阴笑,说大金牙,你孙子是个暴发户,懂个屁?你风爷在这里看的是山川走势,俗称风水里的看龙场。

    风水学里把山川和河流看成是龙,山川叫天龙,河流江湖叫地龙,而承载着山川河流的土地,叫龙场。

    风影聊到风水,整个人都精神了,说:怪不得南方多产风水高人,也是有理由的,这南方的山和北方的山,不一样啊。

    听风影这么一说,我们几个都有兴趣了。

    咱们都是阴人,也一直就发现东北阴人里面那个怪现象。

    东北阴人什么人物都有,萨满祭司、叫魂先生、养狐人……等等,可就是风水先生少,风影都算是咱们东北阴人里面的异类了。

    但是……南方出风水大师,西南四川出过袁天罡,华南江西出过一代神相赖布衣,可说道北方的风水大师,最出名的得是和袁天罡同僚的李淳风。

    可李淳风还是个陕西人,但陕西虽然行政上是北方,可她就坐落在南北的分界线上,更偏向一点的说法,还是偏南方的。

    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怪现象呢?

    我鄙视了旁边又沉默的风影一把:老风,话说一+

    紧接着,让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那鬼娘身后的阴魂,都蹲在了地上,抓起地上的沙子,疯狂在脸上搓着。

    粗粝的沙子,顿时将阴魂的脸上,搓出了一道道的血口子,留着黑色的血液!

    “这是要干什么?”

    大金牙这位见多识广的东北萨满,都情不自禁,颤抖着问我。

    我盯着鬼娘,看看他们到底要搞什么鬼,咱脚下不还有车吗?一旦出现什么特殊情况,咱们就直接开车溜,反正也不怕。

    可纵使我不停的做心理安慰,却也抵不过下一秒的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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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26 14:23:18 | 只看该作者
100楼 小鸭子居然会跑说:
第七十八章 诡异死亡
    下一秒钟,那提着灯笼的鬼娘又吼了一声:擦脸!

    那身后脸皮都稀烂的阴魂突然两只手抓住了发际线那里,猛的一扯。

    他们直接将自己的脸皮扯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黄馨和成妍“啊”了一声,同时闭上眼睛低头,隐约还传来一阵阵哭泣的声音。

    我也被吓唬住了。

    可是真正吓唬人的还在后面呢。

    那些阴魂撕下了脸皮后,他们还有一张脸,只是这张脸……已经产生了变化。

    他们的脸,变成了我们的模样。

    有大金牙的脸,有我的脸,有风影的脸,有段广义的脸,有成妍的脸,有黄馨的脸。

    “哼哼哼。”提灯鬼娘一扬手,指了指我们来的方向后,又竖直了身体,将鬼婴儿直接塞到了肚子里面,然后直接走开了,那些长着我们脸的阴魂,冲我们边诡异的笑边走。

    我们耳边只听见提灯鬼娘那凄惨的歌声。

    “月儿白,鸟儿叫,娃娃,娃娃你在哪儿?”

    “月儿白,鸟儿叫,娃娃,娃娃,你在哪儿?”

    “娃娃一片片,都在原上转,娃娃一片片,都在原上转?哪一个才是我的娃,我的娃娃味道最鲜美。”

    那声音如同跗骨之蛆,成妍和黄馨抱头痛哭。

    我也遮住耳朵,这歌声实在太挠心了。

    可不关怎么遮掩,那声音都能够无比清晰的传到我的心里去。

    一直过了十几分钟,这声音才消失了。

    “兄弟们,扯呼?”我问阴人兄弟们。

    接踵而来的这两幕鬼影重重,实在让我感觉到了恐惧。

    这封门村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啊,这还隔村子有几里路呢,就发生了这么阴邪的一幕!还有什么更加可怕的东西,在等着我呢?

    “呜呜呜呜!”

    黄馨和成妍继续哭着。

    大金牙牙齿打着颤,说:这……这是他妈真邪乎?

    风影还是比较硬,说继续走,怕个屁,都是装神弄鬼的东西,怕个蛋蛋!

    段广义头一次不表态,这一次表态了:看来这里风声确实有些紧,风紧扯呼!

    扯呼是撤退的意思。

    既然这次段广义都发话了,我不能在带着兄弟们去冒险了,我们是来调查狐狸鬼棺的的,可不是来玩命的。

    我说既然这样,咱们撤!

    风影摇摇头,说我们都太怂了,他不怕。

    “你不怕,你一个人去。”大金牙指了指前面的路。

    风影最受不得刺激,一听大金牙的话,立马拉开车门,说:龙潭虎穴我也得闯进去,一个人去就一个人去,我先走,到时候我进了村子,在给你们打电话。

    老风发脾气了,我连忙追出去,说老风,既然你决意要去,那行,我们兄弟几个不分离,一起去!

    “这才是爷们的样子,走着。”风影听了,又坐回了车子。

    大金牙这会儿也被刺激了:靠,真以为你们大金牙害怕啊?我是什么人?盗墓倒斗的事情都干过,害怕这个?走!

    我又准备发动车子,突然,我电话响了。

    铃音叮叮叮。

    是一个陌生电话。

    我接过了电话,问:你谁啊!

    “大兄弟,是俺啊,上次你打我电话,问我老公关于一幅石棺的事情。”一个女人在电话里面说。

    我想起来了,其实天狐娘娘上次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接电话的就是这个女人,当时女人矢口否认他男人搬过石头棺材的事情,后来还拔了电话卡。

    我们也是通过查她的电话号码归属地,才知道他们家就住在封门村,才有了这次封门村之行的。

    “哟,大嫂,怎么想起跟我打电话来了?”我问。

    “哦,我上次没说我男人和石棺的事情,是因为我男人出事了,这次呢,我想了想,还是要跟你们说,因为那石棺,害死了我男人唉……!”大嫂说起他男人的事情,语速明显变慢。

    我说我快要到封门村了,就在你们村子外面几里的地方。

    “啧啧,你竟然来了?真是命大,我们村子有诅咒,外人不敢来,这条路修了,都是给我们村子里出来用的,外面的人不敢用。”

    怪不得这条道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大嫂又说:这样吧,村子的路,你们进不来的,我让我男人的朋友和我婆婆去接你们。

    “那好。”我告诉了他车牌号码,挂了电话。

    大金牙问我是谁。

    我说就是挖了棺材去卖的那个男人的老婆。

    “行,这遇上正主了,没准都不用进村呢。”大金牙点点头。

    大概半个多钟头后,一辆电动三轮车,停在了我们面前。

    开车的是一个年轻人,他下车,拉开了三轮车的车门。

    三轮车上,走下一个病秧子中年人和一个老婆婆。

    老婆婆估摸有七十岁了,一脸的褶子,脸孔发绿,耳垂上,挂着一个竹子做的耳环。

    那病秧子中年人不停咳嗽,身子骨瘦弱得不行,手指跟一根竹枝似的,感觉放个屁都能把他给崩倒。

    咳咳咳。

    中年人一边咳嗽一边擦嘴,擦完后,我眼睛余光一扫,发现他的手帕上,有血迹,这人,病的不轻啊。

    “唉!几位兄弟,你们是问前些天,从封门村里运出去的一具石棺不?”中年人问完指了指老婆婆和年轻人,说:这年轻人是我二侄子,老婆婆啥也不知道,你们要问就问我吧,对了,我能上车不?外面风大,我受不了寒。

    他话一说完,黄馨和成妍都出了车子,把位置让给了中年人和老婆婆,她们俩陪着中年人二侄子在外面吹风。

    大金牙捅了捅我肋骨,说:小李爷,你瞧瞧黄馨,多么贤惠,娶回去当老婆最合适了,人美心好,谁娶了她哦,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咯。

    “说正事,你老扯野棉花。”我瞪了大金牙一眼,问中年人:老哥,你知道一些什么,跟我说呗?

    “唉!”中年人叹了口气:“这副石棺,我们是七千块钱,卖给那导演的,弄这副石棺,我们兄弟七个,已经折了六个,咱一人分了一千块,这一千块,就是我们的买命钱啊。”

    我问中年人,这话从何来?

    中年人说,他们兄弟七个,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从小胆子大,封门村边上棺材多,他们就专门弄棺材出去卖,这些年呢,赚不到多少钱,但养家糊口那是没问题的,还有点小本钱,做点小买卖,但一切噩梦,都从那副石棺起来的。

    那副石棺,也就是狐狸鬼棺。

    我竖起耳朵听。

    “当时我们弄出这副鬼棺的时候,感觉特别可怖,因为挖出棺材来的时候,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发冷,我们兄弟七个,都觉得这石棺材很邪乎嘛,也不敢放在家里,就堆在我们村口。”

    中年人继续说,说第二天中午,就有中介人联系他们,说有一导演要一幅石头棺材,问他们有没有。

    他们立马想起了那副狐狸鬼棺。

    当时导演岳云只愿意出七千块钱,按照照常的价格,这副狐狸鬼棺怎么着也得一万一二了。

    但是他们七兄弟,感觉棺材太邪门,说七千就七千,早点出手就行。

    所以这副狐狸鬼棺就到了岳云的手上。

    中年人说到这儿,又跟我说:当时吧,我以为这件事情结束了,结果,这才是噩梦的开始,从卖出石棺的第二天起,我们兄弟们就一个接着一个的丧命,我感觉是报应来了。

    他说第一个兄弟叫牛老二,牛老二死得很惨,他开着摩托车去城里进些小商品,刚刚到县里,身边就窜过来一辆大货车。

    “被大货车给撞死了?我问?”

    “如果那样,那我也不怀疑是石棺干的。”中年人说,牛老二是被大货车里蹦出来一块钢板,直接给砍成了两半!

    钢板像是一柄钢刀,顺着牛老二的脑门往下劈,什么肠子,血水,散落一地。

    我叹了口气,一千块钱啊,就为了一千块钱,牛老二就这样交代了。

    中年人说第二个兄弟叫胡高峰,胡高峰死得更蹊跷了,他是白天晒太阳的时候,突然倒地猝死了。

    大金牙问中年人:这突然猝死不算啥吧?

    中年人又咳嗽了两声:咳咳,猝死当然不算个啥求事,但是……她媳妇给他收尸的时候,他的鼻子里、嘴巴里、眼睛里、耳朵里,钻出了数不清的小虫子。

    那些小虫子一闻到空气,立马变成了小蛾子,笼罩住了尸体,当着胡高峰媳妇的面,把胡高峰的尸体,在几分钟之内,吃成了一堆白骨。

    大金牙顿时缩头。

    “我第三个兄弟,叫胡勇,是胡高峰的表弟,他是疯了,自己拿着泡猪的桶,坐在里面,用开水,活活把自己给浇死了。”

    “还有老米,貂子,老炮他们……。”中年人如数家珍似的,讲出了他们六个专门倒卖棺材人的死。

    说完了这些,中年人又咳嗽了一声,说:唉,他们死了,我也不远了,我这几天一直咳嗽,咳血,去县里医院检查,医生说我得了肺癌,医生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怪的癌症,第一天检查还是肺癌早期,第二天就成了癌症晚期,癌细胞发育太快了。

    他说他知道,这根本就不是癌症,是那石棺主人的报复!

    中年人说:听说你们要查这副石棺,兄弟们,我劝你们别去招惹,当然,你们如果非要去,我带你们去,我和我的兄弟们都是石棺害的,我也想再去石棺那儿看看,人死总得死个明明白白吧?不能为了一千块钱丢了命都不知道原因吧?我可以带你们过去,就看你们去不去?

    “去!”我说。

    中年人笑了,笑得很甜:那行,我现在就上摩托车,咱们在封门村的村口碰头,你们到了,我和婆婆就带你们去山里挖棺材的地方。

    “可以,可以。”我点头,同时又摇了摇头,说老太太就没必要去了吧?荒郊野岭的,她腿脚不利索啊!

    中年人再次笑了,说:他不去都可以,但是老婆婆必须去,没那位老婆婆,我们进不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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