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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楼 感谢好人说：
夫妻夜话，之九。
龙小生回家商议是否继续留在店里的问题。他父母像大多数盲人的家长一样，不放心孩子出远门。一致赞 成儿子留在小马的诊所里继续干。至于深造的事，等以后再说吧；永远不去也没什么，少见点世面，总比 两眼漆黑到处乱跑安全得多。这样，事情就有了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说起小生家的历史，也是满曲折的。他祖籍河南许昌。据说跟曹操的二儿子，鄢陵侯曹彰还有点亲戚。 曹老二可能是那位祖先的三姨夫的侄子的外甥女婿。怎么说这也算沾黄亲呀。他家顶着这份荣耀一直在那 生活到上世际七十年代。
七五年，一场世界范围内也算得上重大的“住马店七五大洪水”来了。八月份正是主汛期，又碰上台风 带来的特大暴雨，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上峰没及时下达水库开闸的命令。（水留着灌溉用，若不下雨了， 谁能负得了责任？）那天晚上，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住马店最大的水库决堤了，紧接着就是多米诺古牌 效应，接二连三地，，几十个大大小小的水库全部决堤。几十亿立方水形成了一堵两丈多高的水墙,以摧 枯拉朽之势一晚上就横扫整个河南东南部。洪水所到之处，轻而易举吞没一切。到处是房倒屋塌的惨景， 呼天抢地的哀嚎。顷刻间村庄不见了，城镇淹没了，妻离子散了，家破人亡了。第二天一早，上面派来视 察灾区的官员，坐着飞机往下一看。河南三十几个县市已成了一片。在一些水中的高地上，河流的堤 坝上，以及散落在各处漏出水面的树杈上，都聚集着等待救援的难民。情况之危急，景像之惨烈超出人的 想像。洪水威力之大更是令人惊叹。京广铁路被冲断，沉重的油罐车竟然被冲到八十里地以外。经过十多 天艰苦奋战，最终还是炸开了怀河的水利枢纽，把洪水排进了安徽；才算缓解了灾情。因灾死亡人数又成 了国家级机密。有说十万的，有说五万的，总之不会比问川地震少太多。
现在,经常有人说灾祸变多了,没有了安全感。这种人想必是从来不读历史不看书的；非常节省脑袋里的 硬盘。多少须比较才能知道。现在的灾祸不能算少，但是过去不得好死的人更多。古代的战乱灾荒暂且不 提，只建国后前三十年遭男的人数，就能吓你一溜斤 斗。当时的人们消息完全被阻断了，不了解 事实还有情可原。进入网络时代，仍然傻得彻底，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小生家离灾区倒还有百十来里，没摊上灭顶之灾。可后来的难民潮却引发了他家迁居的行动。水灾过后 ，生产生活一时半会难以恢复，许多灾民就转移去了外省。他家有几户亲戚就搬到了东北。有去黑龙江的 ，还有来四平的。那时候，虽然比六零年强了不少，至少饿不死了。可粮食依然非常短缺，河南又是个人 口大省，土地相当紧张。没发水时，也有零星去东北谋生的。这次听亲戚反馈回来的情况很好，东北是土 地广袤，少见饥荒，混日子自然要容易的多。于是，全家开了个会，就决定闯关东了。那时候的农村户口 调动很容易，只要目的地有人介绍也就可以轻松落户。反正在哪都是种地，为什么不换个地多人少的地方 呢？就这样，怀着天天吃饱饭的伟大理想，小生的爷爷奶奶，领着他未来的父亲来到了四平。起初，他们 想去黑龙江，那白山黑水之间无边无际的原野对爱惜土地的农民，吸引力实在太大了。到这一看，四平也 相当不错；城市中等，农村地也挺多，又听说再往北走实在太冷了，也就决定住了下来。这一住就到了现 在。小生的父母都在事业单位上班,家庭条件也算不错。他的眼睛是半路坏掉的。小时候他做梦也没想到 自己与按摩会有什么渊源。他小时就特别聪明，尤其好奇心极强，刚上初中就对女同学的大腿和屁股产生 了浓厚的兴趣。这种少年儿童身上非常珍贵的求知欲望，驱使他每当有机会就偷偷地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 任何目力所及的女人，他的意念曾无数次把那些裙子通通撩起过了。按说这么有求知欲的少年，很快就能 在某个必然出现的机会中，从黄色录像里得到所有该学的知识。可就在这个人生的关键时刻，命运跟他过 不去了。一天正上体育课，忽然他的眼睛开始疼起来了。去医院检查，开始说就是普通的青光眼，，应该 问题不大。谁知越治越坏，，一年不停的治疗下来，终于完全失明了。这个打击有多沉重，在这里就不必 赘述了，因为作为同道，大家理解起来并不难。死自然是想过许多次，但终究还是活过来了。变成了盲人 ，时间一长渐渐也就适应了，自己也能找些新的乐趣。那时，他还欲见不到有一项损失永远无法补救-- “毛片”永远没有机会亲眼看，顶多听听声音了。这将成为他永久的遗憾。
没死成，谋生便是第一大主题。他别无选择地进了四平盲校插班就读。以他的文化功底盲校的课程当然 不在话下，一直学到中专毕业，成绩总是优等。开始学按摩后，他发现了学习之外的好处。这回不但能学 个安身立命的技术，而且还有很多机会在女人身上随便摸索了。原来眼睛好时，再怎么专注观察，也只许 动眼，不许动手，现在竟然完全不成问题了。于是，小伙子每逢有机会就主动在女同学、女老师身上练习 手法，同时也练习着心弛神往和想入非非。这样积极的体验了一段时间，他却感觉异常乏味。原来，那些 数年前就令自己痴迷的东西，也不过如此--一堆肥肉，几个鼓包而已。哪有什么惊心动魄，叫人发狂的 魔力呀？打那时起，小生就长大了,成熟了，逐渐明白了人世间的许多吸引人的，蛊惑人的东西,无非是些 虚景幻象罢了。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贪恋多了又有
什么好处呢？惟作个有作为，有担当的男子汉才是正道。
三个月前，他开始实习，就来到小马的诊所。定好了先连学带干每月只给五百元固定工资，三月满了再 定。所以，才有了这次的重新开始。
听小生说继续在这干,小马两口子很高兴,能找一个水平够用,又干活踏实的员工实在不是件容易事。现 在会按摩的人比二十年前至少多了五倍，但整体素质却下降了六倍。想起去年雇得那个小子，小马心理就 觉得好笑。
那小子二十八了，不到一米七的身高，接近一百八的体重，膘满肉肥，活像一大块红烧肉。他的视力还 说得过去。可是什么事他也懒得干。读书学习这俩词儿他听了就过敏。按摩床一直乱七八糟的像猪窝。比 起小马的勤快整洁，倒叫人说不清，视力好坏对人的影响到底大不大了。晚上，他睡不着就用手机放歌， 哪管还有人想睡觉。究着耳朵告诉七十八次，依然不改。走路扑通作响大概跟体重有关，可关门声大得吓 人应该是文明素质不高的表现把？经过半年多相处，小马可以确定，他除了吃喝拉撒睡，当然还有性之外 ，脑袋里干净的很。可小马总觉得，这种“淳朴”和傻子很男区分。上天有好生之德，这话看来没错。就 这么个最适合在砖摇里工作的家伙，居然有不少患者喜欢。因为他话特别多。有些人真就唠不了有深度的 话题。越这样俗气的，就越有市场。他连将来回家要开什么样店，店里将配备怎样的老婆都经常挂在嘴上 。没办法，这年头人不好找呀，这样的半成品人也只能将就着用了。终究“人才”还是走了，他目的很明 确，想去大城市找家女人多的店，好搞个对象。这个理由理直气壮，只能随他去了。人家小肥猪自有一套 骗老婆的招术，谈起话来必先吹嘘一番自己的家境，然后再大谈一阵自己有多少朋友，俨然一个交际广阔 的富家子弟。推荐他来工作的朋友说，他家条件一般，更没什么像样的背景。这小子一定是受到某位婚恋 专家的教诲，明白了不说假话半不成大事的道理。可他哪里懂得，大话也要有合理的边界，吹牛起码也要 先有牛吧？狗走遍天下吃屎，狼走遍天下吃肉。靠打扮，丑狼可能会变成美狼。但狗怎么打扮也不可能变 成狼的。要是有个高老庄按摩店，应该最适合他去招亲。
下午患者比较少，恰在此时来了位雪中送炭的老顾客。他年近六十，是一家机械厂老板。他今天是找纷霏 作足疗的。马大夫诊所的足疗与其他家有所不同。首先价格较高，同样长度的时间比别人家贵，因为这里 作的叫经络足疗，是按照中医经络腧穴理论做的；再配合反射区原理。由于概念独到，效果相当不错。其 次，这里足疗用的介质与众不同，不是一般的足疗膏或是凡士林，而是具有渗透性，能加强足疗效果的玫 瑰精油。这些特色是小马根据诊所足疗的实际情况创造的。一般来说，比较专业的推拿诊所里足疗活都不 太多。这与人们通常把足疗看作休闲场所的项目有关。反正也不是主业，没它还有点缺门儿，倒不如走高 技术含量路线。认可咱们的高价你就做，嫌贵你就去别场；反正我们还不爱做呢！别说，这招果然对症， 虽然价格较高，依然有不怕贵的；一旦认可他们“经络足疗”的理论，患者无不称赞这里的足疗就是专业 。这才是足疗的正宗正派呢。
“马大夫，别在那边摆弄电脑。来聊聊天碑。冲你家按磨水平高是一方面，我来其实也是为了和你唠嗑 。”
“来了，于叔。今天准备聊什么话题？”小马说着走到于老板旁边，也躺在按摩床上了。
“随便谈，你这两天听到什么新闻了吗，可以给我说说？”
“新闻没什么。我倒想起来个历史话题。解放战争时期，四平可是个很重要的战场，在这仗打了不少。我 想听听你这土生土长的人给我讲讲。”
老于听了一笑说：“想听我就给你讲讲，但不是我亲身经历的。我是解放后生的，根本没赶上打仗。我 父亲可是亲眼看见了当时的情景。
国共双方为了争夺四平,总共在这打了四仗。最激烈的是第二次和第三次，分别发生在四六年五月和四 七年六月。两次恶仗相隔一年多点，结果可完全相同，都以国军的胜利而告终。林彪不但输了，而且还是 大败，差点就一败涂地了。尤其是二战四平街，打得昏天黑地，愁云惨淡，。四平本就不大，一仗下来几 乎没剩下几间完整的房子。我父亲那时是个小商贩，每天挑着担子在四平城里卖菜。两下一开仗，他就失 了业，哪还敢卖什么菜呀，整天待在家里，等着仗打完。好在仗只打了二十几天。等胜负一分，马上就是 打扫战场。周围村里的老百姓大部分都被敢出来帮着收拾残局。据老爷子说，当时场面真是太惨了。到处 是房倒屋塌，残垣断壁，几米深的炸弹坑随处可见，简直就没有像样的道路。死尸多得数不清。经过打扫 战场，大部分被堆在一起，层层叠叠的成百上千。还有不少散落在各处的尸体，大都残缺不全，实在惨不 忍睹。天已经挺热了,尸体的臭味熏得人想吐。说也奇怪，在那么恐怖的情形下，大伙居然并不怎么害怕 。可见，人对刺激据有免疫力，到了一定程度什么感觉都会便麻木的。说是四平战役，其实城市很小，战 场包括周围二三十里地的范围。在如此大的地方里，死人这么密集，肯定有好几万人。除了国军的尸体备 用布包起来，正规掩埋，大批的共军尸体只是挖个大坑一起埋了。老百姓们主要的任务就是埋死人。”
听完老于这段叙述，屋里静了一小会。小马被这种战场的惨烈描写震撼了。他说：“你老父亲说没说， 国民党的部队纪律怎么样，是像电影里那样抢老百姓的东西吗？”
“哪有的事，。我家当时就住过很长时间的军队。他们的纪律非常严明，和现在的军队没什么区别，也 经常帮老乡干活。你想，他们是正牌的国家军队，每月都开钱。虽然不多也算有工资压。另外，当时进攻 四平的是蒋介石的嫡系主力，包括孙立仁的新一军，那可是中国入缅作战的王牌远征军，还能襁东西吗？ 俗话说胜者王侯败者贼，既然他们被打跑了，还不是胜利者随便说吗？”
小马说：“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历史总是胜利者写的。我读过的资料里说，四平战役后，国军形势一 派大好。进攻势如破竹地向北推进。两个月时间就占领了吉林全部和黑龙江的大部。眼看着林彪部队就要 被打垮了，这时老蒋却鬼使神差地停止进攻了。这下子给了林彪喘息之机。经过四六年一个冬天的休整、 补充，解放军卷土重来，才反败为胜的。你说这一切原因是什么，真的像普遍说的是美国的马歇尔逼老蒋 停战的吗？”
听了小马的问题，老于接着说到：“马歇尔对老蒋的压力是肯定有的。当时国民政府毕竟要依靠美国的军 事援助，拿人家的手短，行动就不可能完全不受美国特使的掣肘。但是，导致一件事的结果的原因可能有 许多，最主要的只能有一个。无论是东北战局的扭转，还是整个大陆的丢失都是蒋介石水平太洼导致的。 从他二十多年与的较量看，完全可以说他是个政治家里的饭桶。当然，他手臭是跟老毛比，要是跟 咱俩比自然还是他厉害。战争是政治较量的最后一招，也是用无数生命和财富进行的搏弈。原理跟下棋很 相似。如果跟人下棋，站一个车的优势竟然拿不下来对手，局势反而一点点变坏；处劣势时却无力反转局 面，直到被对手将死。这样的表现不叫臭还能叫什么呢？
老蒋在国共对抗期间，层有三次绝好的取胜良机。第一次是对江西苏区第五次围剿时。当时在德国顾问 非常有效的步步为营的战略思想指导下，蒋军占具了明显的优势；苏区一再缩小，红军人员大量损失，而 且得不到补充。常说的“五次反围剿失败”是左倾领导的结果，并不见得全是事实。其实，就算当时由老 毛指挥，恐怕也无力回天，因为当时老蒋的战略正确，战术对头，主要参战的又是中央军的主力；谁领导 红军也够呛。结果，还是因为他手下派系林立，互相拆台，给了红军以可乘之机，钻出了包围圈，开始了 一场万里长征。
第二次机会是七七事变前那段时间。经过长征，中央红军以从八万多锐减到不足八千；三大主力会师后 也不过四万；而且缺医少食，武器弹药匮乏。这时蒋总裁如果掉集所有精兵强将，压上全部家底，把红军 彻底消灭肯定是手拿把掐的事。可他就是不想建立奇功，好象有鬼在背后指挥他的行动。他又故计重演， 要借红军的手消灭异己了；把他那个擅长抽大烟，搞娘们儿的把兄弟张学良派到了陕西。名叫“小六子” 的全国有得是，这个应该是名气最大的。纵观他一生几乎什么正事也没干过，楼子倒捅过不少。别看他大 事稀里糊涂，连老爹的愁也可以抛在脑后；可是没了军队自己将失去所有本钱，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于是，他就联合了老杨同志，捅了一生中最大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楼子；把大哥抓了起来。常言说，良心 眼子要放正，老蒋费尽心机要一石二鸟，终于落个自取其祸。这才叫机关算尽太聪明！完全是活该。做总 统干得是个大买卖，他确总打着小算盘，一副小商贩的作派；怎么可能把公司做大做强呢？
算他走运，在国内各方势砺的敦促下，主要多亏来自苏连方面的压力，终于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没提前四十年见他的上帝。斯大林的意图非常明确，蒋介石一旦被杀，中国将群龙无首，线入混战。那时 日本则趁虚而入，直接威胁到苏联远东地区的安全。西边的德国正在虎视眈眈，大鼻子恐怕都应付不了； 如果再没了东方的屏障，苏联岂不要两头受气了吗？小六子就指着苏联支持他在西北呢，一见后台反 对他的行动便失去了主心骨。基因里他爹传下来的土匪义气直冲大脑，又一次地不计后果，把大哥送回了 南京。若没有日本的严重威胁，老蒋的命运可就男说了。从这个角度讲，他真应该向日本人致谢的。
日本投降是老蒋统一中国最后一个千载男逢的好机会。虽然经历了八年抗战，虽然国家民生凋敝满目疮 痍，但当时中央政府和他本人的威信可是如日中天。中国在鸦片战争后，第一次完全彻底战胜了侵略者， 中国一跃成了世界上的大国，居然成了联合国的常任理事。这些在受尽了列强欺侮，，尝够了国破家亡的 国人看来真是从此站起来了，哪用等到四九年。通常，有些领导人为了缓解国内的茅盾，提高自己的威信 ，会主动发起对外战争。老蒋这次大胜利几乎就是上天赐予他的机遇，如果利用他领导国家民族扬眉吐气 的功绩，把全国人民的精神和热情调动起来，建立个统一富强的大国绝不是妄想。
可是，可但是，狗熊往往一到关键时刻便露出原形了。他不但没因为战胜提高威望，还变得比战前不得 人心,就如同地主抓了一手好牌。虽然出错了两次，最后依然剩下俩王；一炸可就赢了。谁也没想到，这 个几百年才出一个的地主，发出了最不可思议的昏招，把俩王分着打，终于再也没有了翻盘的机会。战后 他第一个应该重视的问题就是腐败。腐败会亡党王国绝不是耸人听闻，蒋总裁已经亲身实践过了。那些回 到日本占领区的接收大员，见什么收什么，比起日本鬼子更为嚣张。只要稍看谁不顺眼，一句话那人财产 便被说成伪产，全部没收。就算日本人，除了打仗期间会抢东西，平常也要公买公卖的。因为他们想长期 占领，就不能不维护正常的秩序。老蒋的大员们则用不着想那么多。他们只考虑自己的利益就够了。这一 下子就失去了人心。大家朝思暮想盼光复竟然还不如日本统治，你老蒋的和法性何在？他要是个高人、明 白人，马上铁腕治腐败绝对会立竿见影的。自古以来，治理贪腐就是政府赢得人心的最佳手段。他却瞻前 顾后，像小脚女人一样没有破力，终以惨败收场。对腐败分子手软，就是冲自己使坏。他们在一口口地吞 掉你的民心，与拿镢头刨你的祖坟没啥区别；你还对他们仁慈。可见老蒋昏庸到什么程度了。
就算当时杜誉明一通猛攻消灭了林彪，估计蒋家王朝也未必能笑到最后。因为，老蒋实在是能力有限。 他失了江山，一方面是军事上手伸得过长，管得太死，把手下人的才能严重限制住了。猪脑指挥人脑，没 有不失败的道理。另一方面是经济的破产。不用多说，谁都听说过一口袋法币只能买半口袋粮食的事情。 这样的经济状况，政府怎么可能不倒台。老百姓可不懂太多的主义，只要吃不上饭一定不会支持你的。现 在一见猪肉价格上涨，连总理都要亲自过问；正说明了物价对国家稳定的重要性。老蒋如果有这个头脑， 至少不至于败得那么快。 按说他这么没本事，早就该被共军撵出了，美国也曾明确宣称海峡不 在保护范围内。必须承认，老小子运气就是好。朝鲜的金三胖子他爷来帮忙了。他悍然发动了朝鲜战争， 使美国认识到了东亚地区的重要性；把第七舰队派到了海峡，给收复制造了难以逾越的障碍。老 蒋和金老东西大概是同性恋吧？”
小马说：“我明白了。某次战役的胜败并不重要，只要领导人能力不行，终究是白扯。也就是说，许多 事看似偶然，实则必然。就像人生的遭遇一样，虽然经常碰上偶然的事件，可追跟塑源大多有必然的因果 关系。
于叔，如果你生在那个年代,你参加哪一方?”
老于说:"我哪边也不参加。耗子动刀窝里反。两家就为了一己之私兵戎相见与百姓何干？顾炎武说的天 下兴亡匹夫有责是有前提的。他说‘亡国换姓易号，肉食者谋之。’意思是改朝换代是上层该管的事。‘ 天下亡了’，才是老百姓有责任管的。亡天下是指率兽食人，人相食。大致是统治者鱼肉百姓，，人吃人 的社会实在无法生存了，才是百姓接竿而起的时候。所以，对那些我们根本管不了的国家大事，干吗去伤 那些脑筋？让有权力的、捞到好处的人管才对。‘吃地沟油的命，操中南海的心，’是很有道理的一句实 话。”
小马说“是那么回事。照这样说，当年死的那些人岂不都挺冤的吗？”
“当然死得不值。可谁又有办法呢？首先国民党抓壮丁肯定是真的，抓走了当然也就由不得你不去了。 其次，参加解放军也不都是自愿的。老人说，招兵先做动员，把大火炕烧得烫人；大家坐在上面听 宣讲。谁一旦屁股烫得受不了，稍微一动弹；马上就认定你是个热爱革命的好青年，有意参军，不由分说 当兵就算你一个了。人活着从来就不容易，多数情况下都是不由自主的。当然，当兵玩命也是个机会，一 旦命大没死在战场上，再混个官当不也是个成功的渠道吗？无业游民摇身一变成了干部，冒点生命危险也 很合理。人生一世，不出本钱的买卖实在是不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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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0-20 15:5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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