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我在小米这四年的无障碍之路

心光

楼主 心光说：
2016年去台湾读书，2018年回到北京，荒废了写作技艺，“远离”了公益圈、社创圈。很多人可能都不知道我干嘛去了~稍微交流多一些的朋友从友圈能看到我这几年讨论了不少“无障碍”相关的内容。
其实无障碍这事门槛挺高的，因为太陌生，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做的事又杂，所以没跟朋友们说过太多。
前两天W3C组织了一场无障碍和适老化的线上讨论会，主办方邀请分享“用户参与式开发和无障碍理念普及之路”，但最后临时改成了一个火力十足的标题，呵呵，作为毒舌敢死队，我也习惯了。
想不到W3C是一家非常正规的组织，居然做了会议速记，并且请讲者们来修改脱敏，才发现逻辑一塌糊涂，于是改稿改了好久。既然这么不容易，就干脆发出来作为给朋友们的汇报吧。（当然我所有的汇报，其实都是案例分享，咩哈哈哈哈）
没有法律保障的无障碍=没完没了的0-1
我是2018年加入小米的，小米的无障碍起源比较早，MIUI最初就有做无障碍，但随着软件版本的更新，产品越来越多，要保障它的稳定性和可靠性就有了困难。2013年的时候，MIUI做了比较大的改版，很多体验没有之前做得那么好，有位盲人米粉叫“清冷的刀锋”，上MIUI论坛给我们提了一个6000多字的建议，提得非常具体，还插了很多图片。
直到现在每次我讲这个故事，还会有人问我，盲人怎么用手机和电脑啊？这文章真的是他自己写的吗？图片是怎么插进去的？这说明什么呢，就是计算机技术让残障人士从“不能”到“能”这件事，在国内还远没有成为常识。
无障碍是很细节的事，融入在工作的各个环节。跨部门沟通的时候，每个人都要问“为什么要做这个？”。怎么进入到OKR或KPI，也是大家讨论比较多的一件事情。企业是一个有评价体系的地方，做好了没有鼓励、做得不好也没有惩罚，凭良心的事怎么保证质量？
小米能坚持做这么多年，跟它的使命是“让全球每个人都能享受科技带来的美好生活”，价值观是“和用户交朋友”有关。在我看来后者其实是个方法论，因为交朋友逼着你要去听反馈。我们有机会听到用户的声音，并且重视它，所以在MIUI早期就建立了无障碍相关的机制，而不是等公司非常庞大了才发现有无障碍这件事。MIUI的论坛设有专门的无障碍反馈渠道，也会举办茶话会。
在2017年的时候，小米有了第一个无障碍专职叫薛康，他在很多功能上做了主动适配，比如万能遥控器。我们知道对于视障人士来说传统遥控器的交互当中很少有语音播报，无法盲操作。现在市面上有一个摇控器可以一键设定到26度的还好了一点。薛康觉得既然我们有万能摇控器这个软件，又对视障人士有很大帮助，干脆就改造一下，每个按纽按下的时候都能进行状态播报，做了以后广受好评。
如果大家想了解小米无障碍功能，可以上MIUI无障碍官网查看。基本上我们在MIUI核心体验、核心APP上，视力障碍支持是比较好的。
MIUI经过8年运行，内部已经形成了一个比较完整的无障碍流程，一个产品经理一个质量和用户运营，有2个完整的人力会处理用户反馈回来的无障碍bug。但公司有那么多的产品，大几万人在做这个事情，改bug的速度远远赶不上制造bug的速度。
2019年初我提出了一个非常理想化的想法，这在丁尧刚刚演讲里其实是美国大部分公司的做法：要做好无障碍，需要意识建设的土壤和一个是内部的拉通机制。这个内部负责协同和知识输出的部门，叫无障碍委员会或者说研究院都行。然后通过培训、倡导、手把手辅导等方式，协助不同业务团队做无障碍，自然而然的我们这棵树上长出来的每个果子都应该有无障碍的基因。但我当时没画最重要的那个更底层的土壤，其实是立法。如果要一层层搭框架，根基在哪，是否必要，都很重要。要建立委员会，要做全员意识培训，就要被赋权，对吧？没有授权的赋能，很难实现。
所以现实中我做这个事情的时候是反过来的，下面这两块现在还没有系统化地去做，但是上面的果子反而先长出来了，为什么？因为哪里能先做就做，成了再说，农村包围城市。
为了达成员工的无障碍意识，2018年我们做是同理心工作坊，可能很多人看过我们这个视频，我们找了8个管培生和8个完全能独立生活的视力障碍人士展开了一天的生活挑战，他们一起去完成一些任务，在一整天的训练之后，他们得到一个结论，并不是说“残障真可怜”“还是要保护好我的视力”之类的。而是他们会发现，原来视障者有另一套和世界交互的方式，工具趁手的话啥都能做，甚至还能帮他们。而他们手上的这些技术，所做的这些产品，对于视障人士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赖以生存的工具。
当然活动过后，每个人都会很希望把无障碍做好，但是这个议题相较于每个人的生活轨迹而言太微不足道了。我们的管培生很多都离职了，我看好些都换了好几份工作和城市。当然我相信在他们心目中植入的无障碍种子可能在某一个瞬间会生根发芽，所以我们做这么多活动都是在撒种子，普及认知，且覆盖率还非常有限。做肯定比不做更有效。对的话就是要反复说，不停说，跟不同的人说，在不同的场合不断不断不断说。比如右下角这个是我们今年做的“人工智能语音技术与构音障碍应用场景”的对话活动，来了不少人，我们的同事们在学习意愿上是非常高的，但是机会很少，也没有成体系的中文学习课程。
到2020年的时候，我们通过意识培训也好，内部倡导也好，至少先做到了MIUI核心体验的无障碍从原来的视力障碍支持，到现在覆盖听力障碍、肢体障碍人群，人工智能部也做了AI通话，可以帮助任何人在不方便接电话的时候接电话。在内部生态上我们也推动了米家APP、小爱同学、小米电视，开始做无障碍适配。人工智能部也希望能做更多支持无障碍的工作，但是无障碍的使用场景和大家的生活真的太远了。
去年有一个成果，就是把一个原本设计用于方言识别的算法用在了脑瘫人士身上（
戳这里了解
），发现非常有效，这个技术也提升了优先级。参与项目的团队现在已经习惯了在做技术的时候考虑一下对特殊群体能带来什么，我觉得思维方式的改变比啥都强。我们经常听人说要做“以人为中心的设计”，但其实看见不同人，理解人的需求（不是要求）很难，这也是我今年开始做技术合作的原因。
小米还有一个特别大的生态是智能家居，智能家居是通过米家APP操控的，我们还有小米商城、有品商城，、小米穿戴，以及电视、音箱、大小家电……
事实上不管是适老化还是无障碍，智能家居多模态的交互，无知无感、如影随形、主动提示，根据你的生活习惯提供服务，不光对残障人士，对懒癌们也是非常有帮助的。如果发挥想象力，我们可以想到很多美好的场景。
比如智能门铃+人脸识别，就可以主动播报来者信息，让你可以轻松应对。这个功能现在已经实现了。
另一个是在将来居家养老场景中可以非常有用的，就是将智能设备、数据分析、预警报警和社会支持系统结合，因为我们很多人并不与父母同住，甚至不在一个城市，虽然现在我们的设备的报警都可以推送到手机上，但有效的救助一定是需要足够密集有效的服务网络和支持网络来完成的。这个部分，绝不是一家公司就能够布局的了。
这些产品在我们看来，都带着MIJIA的 logo，都接入米家APP，但其实它们由不同的生态链公司制造，界面也是分工合作。而且即便微软、安卓等开发平台都会编写开发者的无障碍手册，有详实的学习资料和开发指南，但在无障碍意识不普及且有语言上的门槛时，很难发挥作用。
说实话，我还没遇到过觉得无障碍不应该做的同事，但如果每个人要从头学明白无障碍的成本实在是太高了，我们历任的无障碍专职同事平均需要半年才能初步上手。而每个产品都是被设计来解决更多问题的，因为我们秉持的是“通用设计”的理念，让更多人都能享受到同一个产品的服务而不是人为将群体进行切分和区隔。
信息化产品做无障碍就跟我们写文章要加标点符号一样，很重要，但大部分人写文章是为了表达本身。如果不加标点符号，很多人在断句上会产生困难，影响阅读效率和感受，但标点不是写作的目的。
另一方面，标点的使用也是有专门的管理和规范，以及推广的。我国是有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的，1951年出版总署就发布了《标点符号用法》，标点符号的用法是经过9年义务教育，不断写作渗透进意识当中的，但高考的时候也就占个1分2分。随着互联网媒体的兴起，标点符号已经被回车键取代了。这是一个让人挺无奈的隐喻。
国内企业现阶段做无障碍的人力也没有像外资企业或者说有法律保障的企业那么大，体系也几乎没有，所以我们只能是缓慢推进，甚至能做到的就是每一次的更新当中有一部分无障碍bug的修复就已经是非常好的状态了。
我们一直以来的观点就是：无障碍并不是一个技术问题而是意识问题。当大家有了这方面的意识，加上他自己的专业能力，自然而然就会产生变化，甚至有惊喜。我们有一个非常真实的案例。MIUI从2013年都已经开始做无障碍了，它内部有完善的文档、沟通机制、人员配置和文化，意识上已经达到了80分，MIUI更新到了12.5希望不断超越体验，自然就有了爱琢磨交互的设计师，设计出了一套震感无障碍的方案。这个方案就是用不同的震动触感，告知用户这个按钮是可以调节的，还是用来输入文本的，这在比较需要隐私或安静的环境里还蛮重要的，而且开拓了手机和用户在视觉、听觉以外的交互方式。当时设计师来问我们能不能宣传的时候，我和另一个PR一顿猛吹，给他自己都整蒙了。不过这个设计今年拿了不少奖。
震感出来后，我们专门找用户做了调研，好评率很高，很多盲人用户说“不用的时候觉得没啥，用了以后就回不去了”。但也有一个资深用户特别生气。从功能宣传开始，就不停地说这个功能不实用，即便有用过的人说好用，他也会坚持认为这个功能没什么用，加上这个功能需要配合线性马达，我估计他就一直没去试用这个功能。后来我们跟他交流问为什么这么坚持“唱衰”这个功能？他说“没做好‘可用’的时候，不应该宣传‘好用’的功能”，因为他很担心如果做了一个这么高阶的功能以后，是不是就会掩盖其他的功能的问题，“大家肯定就觉得我们公司无障碍做得特别好，我就不需要再去改0-1的bug”。我们其实蛮无奈的，首先无障碍核心团队一直在努力推进系统化建设，不会因为做出了一个比较高阶的设计就不做基础功能的修复；其次是，我们不断倡导无障碍意识的目标不就是产生这样能够主动琢磨无障碍的人吗？怎么可能把他摁住，说“慢点走，等等别的部门的灵魂”呢？肯定是要好好夸他，让更多人也想做啊。
而且很多用户对于公司的体量、一个产品背后涉及的跨部门协同是不够了解的，不同部门的意识不一样，不同bug的修复难度也是不一样的。这位视障用户生气的主要原因是，非常多盲人很依赖小米的扫地机器人帮让门完成一些日常的清扫。一年前他就已经反馈了扫地机器人右上角的按纽未加标签，一年以后还没加上，结果还看到了另一个功能的宣传，他就会生气，觉得你不重视基础体验，精力都去搞那些有的没的的了。但其实生态链和MIUI八竿子打不着。而且生态链就涉及到很多层的跨部门沟通，我们不可能为了一个标签就跨越这么多层，肯定要拿出一个相对系统性的改善方案去改嘛。
即便小米和用户的交流如此多，也难免会有这种问题，那没有直接沟通渠道的情况下，更是不知道积累了多少的误会和怨气。而且以上的争论其实是在一个人很多的群里吵的。有人可能会觉得我们怎么能跟用户“吵架呢”，这就是“交朋友”的艺术了，有时候用户宁可和你吵一架，吵明白点事，也不希望你用话术搪塞或者摆出一副“我爱听不听”的态度，用户反而更生气。
和用户沟通这个事情也不是说天然谁都会干的，包括丁尧说的，美国很多人也是进了企业，要做这份工作，才开始接触无障碍。我们的无障碍产品经理也好或者用户运营也好，上手的前半年时间都花在向用户学习的过程中，从普通用户到视障中的发烧友，到MIUI无障碍负责人，再到其他业务的产品或研发，信息至少需要转移三次，到生态链企业就得找更多人，六度理论都快走到头了，根据信息衰减理论，信息转2道就等于没说。
而且每个人都得科普一遍“盲人也用手机吗”“怎么用”“有日活么”“那我要怎么改”，直到这时候，你才有机会奉上MIUI沉淀下来的一些测试方法、开发文档，今年夏冰莹和无障碍热心人们还整理了一些入门资料、开发者和用户的产品讨论记录等等。如果你把文档扔给一个完全没有概念的产品经理或者研发，这个文档相当于不存在。无障碍的阳光并不普照，信息人传人的效率就是这个（diao）样子。
我们在意识建设过程当中，我们也做了一个比较靠前的尝试，应该是第一家把人工智能语音语义相关工作提供给视力障碍人士的。因为按摩作为视力障碍人士唯一的就业选择在当下已经不那么符合他们的发展需求，也有很多身体条件不适合做按摩的人，需要其他的就业选择。在互联网和人工智能时代，一定会有新的能够和不同身体条件的人匹配的岗位出来。比如语音数据处理。
这个岗位从筛选到考核，都没有任何“优待”，完全按供应商筛选流程来走，同工同酬。经过3年的运行，这个项目从最初的10位视障者到现在41位不同障别的伙伴，都是他们自己凭借工作表现拓展的机会。但是目前也只有小米愿意给这样的机会，每次我们宣推这个项目的时候，合作伙伴会说，迎来的都是“雪花般”的简历，从来没有哪个企业找他们说我们也可以试试。不过好像今年苹果开始招自有的视力障碍标注员了。
残障就业这个事情，大多数人的观念就是，你都残了，就在家待着吧，给你低保。社会的包容度也不高，社会的刻板印象和显性、隐性的歧视还很多。
所以从2018年开始，我们不仅自己做无障碍，还要打造一个残障者独立有尊严地生活的样本和支持体系的样本。听起来很大哈，其实也还好，也只能在能力范围内做嘛。2020年底的时候，我们算是勉强搭建完了。
大家可以看到，图片上的是企业社会责任的范畴，我们提供无障碍良好的手机，让用户可以获得平等的信息权，独立做大部分的事情。其次是智能家居的无障碍化支持，让更多的人可以独立便捷地生活，也让双障者的婚姻成为美好的现实。最后就是就业的支持，经济独立才有真正的独立嘛。除了开放小爱的岗位，小米也和上海善淘慈善商店合作，通过尾货的捐赠，推动更多的包容和融合就业。在这两个就业项目里，不仅有获得工作机会的障碍人士，也有中途障碍者因为这个工作机会重拾信心回到了原来的行业，善淘作为社区慈善商店，志愿者更多元，比如大病初愈者、全职妈妈、gap year的年轻人、抑郁者等等。
基于这个支持体系，我们还开展开公益项目的捐赠，比如教视障人士用手机。我们今天开会说无障碍要做好，那是不是无障碍做好了视障人士就会用？因为整个交互模式变了，是需要学的。据推测现在能够用智能手机的视力障碍人士不足整个视力障碍人群的20%。现在手机已经不贵了，有的地方残联也发，但得教啊？教会了用手机，还得学独立出行，独立生活，操作电脑，独立工作，很漫长的。就业的部分我们也在努力地向行业推广，不过确实比较难，他们会有很多的疑问：同工同酬的情况下为什么要用一个不熟悉的群体？他们怎么工作？他们能力可以吗？工作效率怎么样？
因为实在是太多人没见过残障人士了，很多东西用语言是说不清楚的，所以干脆上周做了一个无障碍活动周，一方面米粉和业务团队、标注员和小爱团队都需要见面，见面了你才能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感觉是非常不一样的。另一方面就是需要把这个议题在公司内部集中爆发，连续七天不断曝光。
这种活动还是有效果的，业务共创会上基本上能叫过来的跟无障碍相关的，用户能用得到的，甚至包括客服、销售，用户觉得哪儿能吐槽的我们都给他们叫过来，听得同事们震撼不已。
融合办公一整周，小爱团队的同事、中国盲协和残联的领导、朋友公司负责数据标注的同事都来看了一下他们上班的样子，听他们的生命故事，也很震撼。
震撼完了，该讨论接下来怎么干了，然后大家就会提出来各种问题：有没有课程可以学？能不能进质量体系？怎么进入产品定义？有没有必须做这件事的要求？最后我们只能翻出我们公司的使命，“让全球每个人都能享受科技带来的美好生活”。所以说除了我们今天会议当中提到的，我们都知道应该做，需要做，也知道有标准，但是从一个完全没听过无障碍的人，到能够达到标准，其实有一个非常漫长的学习过程。
所以我们需要的东西还很多很多：
我们需要立法，各政府部门的重视、企业的重视。要有产品完整性的定义。要有课程，包括研究、做课、讲课，都需要人力。还需要有人可以手把手101带领团队起步做无障碍，需要开发人员投入时间。需要有各种能力结构的残障人士出现在更多场域而不仅仅是无障碍的讨论会上，这就意味着首先要有融合教育的发展，长期看不到残障人士，于是被忽略，环境就更加不友好，就更加隔离，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还有就是社会意识的更新，在这一次的交流当中，我们听到最多的意见就是说希望小米继续忽视我们的残障，保持高要求，甚至可以给我们更多的挑战，你们觉得我们能做的，或者你们觉得我们不能做的，其实都可以试试。对于障碍群体的信任真是太欠缺了。做活动大家都愿意提供各种各样的合理便利支持，我们的园区无障碍也算是非常不错的了，但是如果他真的要进入到更深一层的入职、考评的时候，顾虑就层出不穷。在以上种种因素，以及各种支持条件都不足的时候，企业有顾虑，其实也很正常。
社会环境的包容，如果我们真的要接纳一个残障人士在小米上班，就不仅仅他这次来住在公司旁边的酒店，而是他要租房子，要有日常的出行，这些东西是不是能够保障他每天正常上下班。
还有知识体系建设，目前中文世界几乎没有成文的资料，很多人会说海外的资料很多，但是社会发展阶段、意识水平都是不一样的。我看了一些课程以后发现可能还是需要一份“基于本土现实的本土教材”。因为企业的构建方式、工作流程、企业文化也都是不一样的。互联网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变动快，开玩笑地说，有些互联网公司的人休假半个月回来，很多事没了、人也没了。这些对于作为议题的推进者的人来说其实是非常痛苦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法律和行政法规对议题的赋权。小米花了很长时间建设隐私保护体系，近几年隐私严格了，MIUI12隐私功能发布至今，APP访问隐私相关权限频次大幅下降，如位置信息单设备日均访问次数下降了98%。
无障碍这事可能比隐私还要复杂，因为隐私用“禁令”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无障碍却需要靠“激发”来让每个人都做一些些，道阻且长。
本帖来自安卓秘书

淘金者

沙发 淘金者说：
无障碍辛苦了
本帖来自安卓秘书

时光

板凳 时光说：
帖子透露出的很多理念，正是国内当前的环境中，所有人都缺乏的理念，只要工具趁手了啥事情都能做甚至还能帮到他们，这句话说的很好，我真的希望，将来的某一天，全民可以普及这样的观念并且在软件的设计方面以及其他一些共同协作的细节优化方面，彻底的贯彻这样的概念，那么就是无障碍，这个长久以来大家经常放在嘴边说的东西真正成功的时候，这个，任重而道远啊。
本帖来自微秘

时光

地板 时光说：
如果人人都能这样想，那么康泰克，rx等科技巨头将会在应用内多加入一些无障碍设计，au最新版也不会至今都不能好好朗读，至少说，大多数编程工具除了实在无法跨越的，其他能正常支持无障碍的区域都做到最好，不过当前其实还没有到达这种程度，就何况是国内部分粗心的国产软件厂商了，对于我们来说，真的就是工具趁手了，很多事情都可以试一试，问题现在很多时候工具都多少有点不太趁手，这个帖子写的的确很实在。
本帖来自微秘

风干北极

5楼 风干北极说：
我就只想知道我们如何无障碍的操作截长屏，那个截长屏的按钮根本点不到，很快就消失了
本帖来自爱盲客户端

无聊上爱盲

6楼 无聊上爱盲说：
不错。
本楼来自 天坦百宝箱

talk

7楼 talk说：
做无障碍本身就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做得好那就没事，做得不好还会被喷。希望大家能多点理解吧。

来自：掌上乐园